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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近代现代)——草履

时间:2022-02-08 10:29:07  作者:草履
  见效甚微。
  从颧骨到耳尖那片皮肤泛起的颜色浅淡而显眼。
  江汜按了按自己的脸,仓促地骂镜子里的人。
  “没出息。”
  镜子里的人回答他:“没出息。”
  *
  窦惊澜醒着。
  从江汜自言自语的时候就醒了。
  他本想睁眼,但晚了。
  眼尾碰到江汜的手指时,他明智地将想掀上去的眼皮压了回去。
  男孩儿的手指温热,握着他一点头发在手里碾了一下。
  像是想探究触感。
  也像是……情不自禁。
  他原本十分困倦。
  他今天很高兴,因为有了一个新的地方可以呆着,这里温暖而安全,还有他在乎的朋友在他身边。
  但男孩儿的手碰过来时,他鼓动的心跳像是要挣脱胸腔,撞疼他的肋骨,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心律不齐。
  同时,他浓重的困意无影无踪。
  窦惊澜从沙发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抱枕。
  *
  江汜一脸的水,从卫生间出来,却发现刚才醒着的人现在已经坐了起来,心里咯噔一声,上前问:“我吵醒你了?”
  窦惊澜抬头看他,神色如常,说:“没有,大冷天洗什么脸,脸上都是水?饭味儿太香了,我被饿醒的。”
  江汜松了口气:“刚才有点气闷,就洗了把脸,晚上去买个加湿器。我就说,你早上吃一个槐花包子怎么可能饱得了。还要叫窦米吗?我看她睡得挺香。”
  窦惊澜:“让她睡吧,她难得睡个好觉。”
  江汜:“你不也难得睡一会儿?好好对自己的眼睛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红的眼。”
  窦惊澜顿了一会儿,没说话。
  江汜疑惑地前凑,想看清他的表情:“怎么了?”
  窦惊澜看着他放大的脸庞。
  这个距离让他可以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窦惊澜:“没什么。”
  “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感觉……”
  “很新鲜。”
  阴沉的云幕仿佛被掌控之手撕开,落下灿烂的太阳光。
  金光洒落在这栋楼前,室内在短短数秒内大亮。
  少年脸色憔悴,神色温柔,说:“谢谢你,江汜。”
  江汜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他想哭。
  他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他一下,刚才在门口和派送小哥插科打诨的那张嘴,现在就像功能不全,在这个问题上系统报错,故障了。
  窦惊澜说:“我能……抱你一下吗?”
  这是他第二次要抱抱了。
  江汜啧了一下,上前给他一个结实的熊抱:“干什么呢,整天找我要抱抱。”
  他手从窦惊澜腋下穿过,不太熟练地拍了拍他:“当心晚上你就烦了。我睡觉姿势那叫一个怪,把你当抱枕也说不定。”
  “我不嫌弃你。”
  由于姿势的原因,窦惊澜低哑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江汜从头到脚麻了半边。
  窦惊澜比自己高点。
  他松开窦惊澜:“敢嫌弃我,反了你了,罚你饭凉了再吃。”
  那股熨帖的温度远离他的怀抱,窦惊澜下意识伸手想抓住,江汜已经指向餐车:“喏,菜都要凉了。”
  窦惊澜跟着他的话扭头看了眼餐车,确实要凉了,而且在饭盒里,不知道有没有水蒸气。
  滴进菜里的话口感不好。
  察觉到了一点隐晦的心意之后,他连做这些劳动都心情愉悦起来,毕竟知道是江汜要吃的。
  他几乎心甘情愿外加自告奋勇地打开餐盒,一点点摆上桌。
  他没有别的可以给,只好给出他的勤快,给出他的劳动,给出他的真心。
  江汜也一起来,但他明显没有窦惊澜利索。
  在第二次要端一个菜被窦惊澜抢先之后,江汜发出了疑问:“明明是一样的手部结构,怎么你就是比我快?”
  窦惊澜:“做多了,在早餐店每天给人递东西练的。”
  又是一下,江汜和窦惊澜想去端同一盘,这下他们的手直接撞在了一起。
  窦惊澜看只剩下一盘,松开盘沿让江汜去放。
  江汜把菜放上桌,又折回来把手掌展开,动动五指,说:“来,比完再吃。”
  窦惊澜:“比?比什么。”
  江汜:“比手,我觉得肯定是手的大小影响了我的发挥。”
  窦惊澜已经在桌边落座,闻言把胳膊支在桌上,和在他对面的坐下的江汜说:“那来吧。”
  江汜伸手过去,在要碰到他的手时迟疑了,像个没有实力却又上前试探的拳击手:“你这语气怎么像是让我死心。”
  窦惊澜并不回答他,只是继续说:“比比看就知道了。”
  江汜这么看,他们手掌差不多大。
  他萌生退意,想收手。
  窦惊澜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迟疑。
  不知道是迟疑和别的男孩儿握手不太好,还是在迟疑别的什么。
  窦惊澜并不让他躲,伸手过来把他展开的手抓住了。
  这下彻底变成了个五指相扣的姿势,窦惊澜扣住江汜的手往自己这边拖过去一点,说:“别躲,你先提的。”
  江汜被他紧紧握住,反射性说:“你手终于不是凉的了。”
  窦惊澜微怔。
  江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挽救,结果越说越错:“啊,没别的意思,就是说感觉你终于健康了点……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你终于暖和了点,也不对,这什么鬼形容……”
  窦惊澜笑着打开自己的手,和他按在一起,说:“嗯,你的功劳。”
  江汜戛然而止。
  两只手叠在一起,江汜看到比他长一些的另一个人的手指,过了几秒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他拿起旁边的筷子递过来一双,也不提比手的结果,说:“你知道就好。”
  窦惊澜笑了一下。
  当然知道。
  我的太阳。
  *
  吃过饭,江汜看了眼手表发来的短信扣款,毫无疑问的四位数,十分吉利。
  888块。
  他看了看留下的盘子,福至心灵地觉得这数字也包括了餐具费和餐盒费。
  他们俩解决了其中一只烤鸭,好几样凉菜,一盆汤,外带两份米饭,剩下的都用保鲜膜盖好留在了桌子上。
  江汜不太放心,还在显眼的地方留了张便条。
  防止窦米一觉睡到凌晨,起来不知道吃什么。
  【凉了就在微波炉里热一下】
  吃过午饭没多久,窦惊澜的睡意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出现,不是因为他懒,反而是因为他不懒。
  前天晚上因为那个男人没回来,他整夜没合眼,在学校里稍微补了会儿眠。
  昨天晚上男人回来了,更是没能合眼。
  还强撑着从家里跑出来,再辗转两个地方,一直到现在还没睡下,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几乎和被窝接触的瞬间就闭上眼睛陷入沉眠,连江汜的一句午安都没有回。
  江汜看他即刻入睡,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在卧室小桌旁的沙发坐下,翻开自己的日记本。
  他从别墅走,别的没带,自己的日记怎么也没忘。
  这本日记他原本只用做记录自己的心情,寥寥几句,亦或者长篇大论。
  记的东西什么都有,趣事、糗事、新闻、娱乐、甚至剪贴。
  因为用的时间有些久,所以甚至有些爆本——
  日记本有点鼓起来了。
  这让他对自己有掌控感,也让他偶尔闲时翻看,可以看到让自己发笑的内容。
  江沚教他的。
  因为她教他的东西很少,所以只要是教过,他都想记住。
  最近,这个日记本里多了除家人外的别人,一开始他只是用那个alpha代指。
  今天,这个别人终于有了真正的名字。
  2015年12月11日,天气多云转晴。
  窦惊澜和窦米和我一起住了。
  特别开心。
  他在本子下面画上小天使和小恶魔,在这页末尾写。
  我自己的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来来回回写了好几遍。
  江汜之前用那个alpha代指窦惊澜的内容指路58章。
 
 
第84章 脚趾
  窦惊澜醒来时窗帘严严实实拉着。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柜上亮着盏暖黄的夜灯。
  他眨了两下眼,移动视线,看到陷进小沙发里的人。
  少年人身形稍显单薄,正一脚踩在沙发垫上,一脚自然垂落,把沾着药水的棉签从瓶子里拿出来。
  紫黑色,是碘伏。
  现在他正小心地触碰自己的脚趾,偶尔轻嘶一声。
  暖黄的灯光将他脚面照得平滑如哑瓷。
  窦惊澜问:“脚怎么了?”
  江汜被吓了一跳,抬起脸。
  他脸上多了一副银色细框的眼镜,角特意做了旧,有点复古又新潮的味道。
  江汜反射性冲他一笑:“脚趾头青了,涂点碘伏,你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吗。”
  窦惊澜听他语气还以为是第二天凌晨,问:“几点了?”
  江汜:“下午五点多,才睡几个小时。”
  他知道窦惊澜在乎什么,又补充:“米米还在睡。”
  窦惊澜下床走到他面前,为了方便看,自然地单膝跪在地毯上,说:“让我看看,怎么弄的。”
  他这个动作很快。
  还没等江汜反应,窦惊澜已经拿过他手里的棉签代劳。
  窦惊澜穿着黑色长袖,现在单膝下跪、安静认真的样子,像古旧中世纪里在王面前跪下的骑士。
  骑士的表情不大好。
  拇趾和二趾青紫一片,连着指甲盖也有点掀飞,扎进肉里。
  江汜脚底一暖,被他握住脚。
  江汜当即不太好意思,想抽出来:“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踢到墙了。”
  窦惊澜手下用力,说:“别动,碘伏沾我手上了。”
  这句话立竿见影,江汜果然不再挣扎。
  江汜:“真没事……你再回去睡会儿呗,还是咱们去吃饭?”
  窦惊澜拿过棉签,手法轻柔地放在他脚趾上轻轻擦一下,问:“这样疼吗?”
  江汜笑着往后仰:“好痒。”
  宽松的家居长袖随着他的动作发抖。
  从下颌到脖颈,那段流畅的线条在灯光的掩映下边缘模糊、质感暧昧。
  窦惊澜看得耳根都烧起来,匆匆低头,说:“指甲刀在哪,我把这点给你剪了。”
  江汜递过去。
  他自己没发现,他已经从刚才的略有抗拒,到现在的心安理得。
  窦惊澜去拿时拿住他好几个指尖。像小小地挠了自己一下,江汜想。
  窦惊澜:“什么时候磕的?”
  江汜:“忘了,下午疼起来才发现。”
  没忘,但是原因他说不出口。
  窦惊澜:“一直走路都没感觉吗?”
  江汜:“没。”
  指甲扎进肉里,竟然现在才发现。
  窦惊澜眉头越皱越紧。
  他放轻声音,说:“是不是猪,一直走路都不疼?”
  江汜:“没觉得呗。哎,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也得是个养猪的吧,看看咱们这家,多地主家的傻儿子标配,你眼光不行啊……”
  窦惊澜看他说得尽兴,夹紧那片尖锐的指甲,一下拔了出来。
  “呃。”
  江汜的话语被仓促地截断。
  他很怕疼。
  窦惊澜远远朝脚面吹了一下:“吹一下,不疼了。”
  凉风刮过伤口表面,紧接着,他脚趾被窦惊澜绕过两圈医用胶带。
  缠好胶带的窦惊澜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疼了。”
  说着又吹了一下。
  江汜从脚趾一跳一跳的钝痛里回神,额头渗着凉汗,终于慢热地意识到,这时的气氛多么“怪异”。
  他低头看窦惊澜的发顶。
  窦惊澜的头发长了些,现在他低着头,看不到他平时那双倔强认真的眼睛。
  江汜:“我们一会儿下去逛超市吧。”
  窦惊澜平静地拒绝:“脚都这样了,好好待着。”
  窦惊澜抬头时,那双深邃的眼睛从碎发里露出来,睫羽都被染上灯光的橙黄。
  错落的眉弓和鼻骨让江汜想去摸一下。
  江汜:“那……那不去了。明天再去超市?”
  在几下指甲钳的咔嚓声过后,窦惊澜放开他的脚,说:“好了,别乱走,有要拿的告诉我,我去给你拿。”
  “啊,哦,嗯。”
  “这些放哪?”
  “医药箱里,客厅电视柜下面。”
  窦惊澜带着碘伏离开了屋子。
  江汜良久才抬头,把那副随手戴上耍帅的平光镜摘下来,喃喃道。
  “失策……”
  *
  中午点多了,以至于晚上他们又吃一顿,依然还有剩,大都是凉菜。
  江汜愁眉苦脸:“剩菜不太好吧?”
  因为不让他乱走,所以江汜是单腿蹦来的客厅餐桌,没知会窦惊澜。
  窦惊澜过来,先看了眼他的脚。
  医用胶带没有渗血。
  窦惊澜凉凉地说:“没事,她吃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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