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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近代现代)——草履

时间:2022-02-08 10:29:07  作者:草履
  他靠在门框上,看窦惊澜擦干净水槽边缘的水。
  少年人身板瘦削,肩背却挺拔,利落地拿抹布抹掉最后一点水渍放好,转身过来。
  天色近晚,因为是冬天,天已经黑了。
  江汜卡着点说:“走吧,和我去卧室,有东西给你。”
  窦惊澜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江汜的手。
  他双手垂在身侧,空空如也。
  窦惊澜:“你……”
  江汜绕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前推:“怎么可能在厨房给你?回屋回屋。”
  他又闲聊似的问:“对了,之后想干什么?”
  窦惊澜不假思索:“给你扫房子。”
  江汜原本要问的话卡了壳。
  窦惊澜拉着江汜一根手指,把愣怔的人往屋里带。
  他在厨房忙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在规律的动作里想明白了自己超市时候心悸难受的原因。
  但他没打算说。
  他不会说的。
  他要等。
  江汜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啊,这房子现在挺新的,也用不着打扫,你也挺闲的,不回去上课吗?”
  窦惊澜在走廊停下,江汜好险撞上他的背。
  他迟疑地说:“我能吗?”
  江汜被他的回答震住了。
  能不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江汜以前一直不知道他会这样顾虑。
  简直像卖身给自己一样。
  他的决定、他的选择,都会由自己决定……
  说难听点,都会由自己支配。
  我明明、我明明想让你更好,不是想拿这个困住你……
  这样和你之前呆在叔叔阿姨家又有什么区别?!
  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窦惊澜在话问出口那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去看江汜的表情。
  江汜几乎懵了,语无伦次,快要急哭了:“你怎么会这么问、你、你当然、你当然能……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想你能在我家带到天荒地老,只要我不出事,你都在、你都整天想……”
  窦惊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江汜!”
  江汜停下自己越走越崩坏的思路,恼怒地挣开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
  你现在就从我家里出去!
  可他的理智及时拉住了他。
  那不就、那不就真的和窦惊澜话里的一样了吗……
  江汜茫然地闭上嘴。
  他就是可以随心地把窦惊澜赶出去,窦惊澜没有办法。
  这本来就是单向的……
  窦惊澜说的是一句事实。
  江汜有些呼吸不过来。
  窦惊澜没有生气,相反,他耐心极好地等了两分钟,轻轻地碰江汜的手,等到自己平缓下呼吸,才说:“还生气吗?”
  江汜眨了眨眼睛,眨掉了一滴眼泪:“对不起……”
  窦惊澜拿袖子蹭掉他的眼泪,说:“没有对不起,是谢谢你。”
  江汜摇摇头,也去擦自己的眼泪,结果越擦越多:“我特别坏,我刚才……我不说了,我永远也不会说的。”
  窦惊澜轻轻地问:“坏会让我住在这里?”
  江汜皱皱鼻子,勉强接受了他的安慰,又可怜巴巴地去拉窦惊澜给自己擦眼泪的袖子:“这里永远都会有你的房间……啊,还有米米的。我保证。”
  窦惊澜:“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江汜蔫了。
  虽然房产证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但这房子总归是江女士出的钱。
  窦惊澜说:“那和我一起好好挣钱吧,我们都是房贷新养的奴隶,你比我等级高一点,不用现在还,可以慢慢还。”
  江汜破涕为笑,说:“好。”
  窦惊澜:“这房子多少钱?”
  江汜:“快五千万,四千九百三。”
  窦惊澜在脑内迅速算了个数,说:“就算按三十年还,利率百分之八,也……还好,大不了之后的日子都和你一起还。”
  江汜把自己眼泪擦干,被他中间的迟疑逗笑了:“好,我们走了半天还没到卧室。”
  窦惊澜打开卧室的门:“就在门口了。”
  江汜在卧室床头柜翻出自己想给的东西,递过去。
  是一张便签纸。
  上面是好几串电话,后面跟着人的名字。
  窦惊澜知道这些是谁,他记性很好,也眼熟。
  那天江汜陪着过生日的那群人。
  江汜提议道:“他们和我提好几次了,想让你帮忙辅导一下。主要是给的钱很多,还是好几个一起来。刚好让他们来这边补习,你看怎么样?你要是看他们不耐烦不出现也行,就当他们花钱上自习了……”
  窦惊澜:“我接。”
  声音小,江汜没听见:“什么?”
  窦惊澜重复道:“我愿意,明天就可以让他们过来。”
  眼前人拿到那张便签纸后,表情就变得很温和,连着语气也是。
  温和得像吹着冷风的冬天里,像趴在地上睡觉的绵羊身旁的火堆,让人不自觉地安静。
  江汜找不到语言去形容对方的表情。
  但那种温和的视线仿若实质,像烫热的糖心,一点点把他包裹。又像温热的酒,入口温热,过喉却一路烧向肺腑。
  在自己的脸疯狂升温之前,江汜说:“那不行,得让他们等几天吊着,不然不珍惜你这个辅导老师,这可是十三中的年级第一,含金量不是盖的。我先、我先去刷牙。”
  一紧张,话多的小毛病就冒了头。
  江汜暗暗咬了咬唇。
  对方回答的声音也很温和:“嗯……你去,我一会儿去。”
  三秒后,江汜站在卫生间里,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的大红脸。
  他走进卫生间之前瞥的那一眼里,卧室的灯都是暖黄色,窦惊澜打开一本书,坐在灯下。灯光将他浆洗的棕色裤子照成更浓的颜色。
  这、这也太犯规了……
  要是平时不冷着这张脸,肯定很得别人喜欢……
  感觉喜欢他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班里去……
  江汜晕乎乎地刷完牙,晕乎乎地在床上看完了一本课外读物,直到他自然地犯困,困倦地缩进被子里。
  身边躺着的人立刻发现了,抬手关掉了室内灯。
  暗黄的夜灯亮起来。
  江汜困倦地说:“明天去上学吧?”
  窦惊澜伸手摸到他那边,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点,说:“好。”
  *
  之后的日子过得异常规律。
  窦惊澜和江汜都是初二,窦米初一。兄妹俩在一个学校,江汜在另一个学校。
  因为有电车,窦米和窦惊澜就可以中午回来做顿饭、睡个午觉再去上学。
  反而是江汜的学校离得远,他又懒,所以中午不会回来。学校里设施完备,也有吃的地方和宿舍,他干脆就呆在学校,到了晚上再和同班的同学一起回来,参加窦惊澜的补习班。
  他白嫖。被同班同学谴责了无数次。
  窦惊澜出乎意料地会教人。
  江汜原本以为他是自己会,答题过程写几行得个结果,但是不会教人的类型,结果并不是。
  拿江汜作比较。
  江汜是聪明的类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基础知识记得也算牢。
  但和窦惊澜比,如果说江汜的基础是树干,看了很多杂书,乱七八糟帮助理解,那么窦惊澜的基础就是树本身。
  限于家庭原因,他没有读很多的课外读物,只是靠着对课本的理解和通透,结合课后题和作业,就能总结出大致的体型和类别,以及可能考察的思维上的点。
  简直像出题老师的孩子。
  大家补完习总会一块儿玩一会儿,玩玩游戏,打打闹闹,原本的桌子就会像作案现场。
  江汜回忆完刚才那道思路精彩的奥数题目,慢悠悠地收拾桌子:“澜澜,没想到你这么会教人,是我看走眼了,我们应该提价的,什么一小时两百,翻倍再往上走都没问题。我还以为你是冷着脸的类型。”
  窦惊澜拿着吸尘器吸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瓜子皮:“?”
  江汜把果壳垃圾扔进垃圾桶:“冷着脸的学霸不都懒得教人吗?下课女生找人问题都会被人抱着胳膊冷冷地说一句……嗯,你看我,就像这样。”
  他进入角色很快,放下抹布抱臂歪了歪头,冷冷道。
  “不教。”
  他脖颈的线条带着少年的柔和,却又因为成长而显得粗糙而富有力量,喉结轻轻滚动的时候很明显。
  江汜耍完帅,又补充:“我昨天中午看我邻桌喜欢看的小说上就这么写的。”
  窦惊澜问:“书名叫什么?”
  江汜:“啊,忘了,什么霸道校草……写的挺好玩儿的,里面那个高中和我们学校差不多。”
  窦惊澜放下吸尘器,语气轻漫:“哦……那你刚才不太符合人设啊。”
  江汜“嗯?”了一声,刚想反驳说自己哪儿不符合人设了,多像啊,又拽又帅,手腕就被人捏住。
  对方使了个巧劲,轻巧地把他往沙发上带。
  他整个人陷进沙发时,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一只手按在他耳边,江汜仰躺着,对上那个人低下来的、带着笑意的眼眸。
  “碰见你这样的同学,会上赶着来教你才对。”
  窦惊澜伏低身体,在他耳边笑。
  “不应该是这样的?”
 
 
第89章 通话
  空气变成实质,流动一般缓缓下垂。
  窦惊澜的眼睛黑而亮,被他拿这样聚精会神的眼神看着,江汜不知为何有点喘不过气,连自己一小截头发被按在沙发上都没发现。
  直到背部一身热汗,身上的人还没有移开的意思,江汜突然笑了,推推身上的人要起来:“你占我便宜倒是挺会,提价的事倒是毫不考虑,真不想多赚点吗?你和米米也能好受点。”
  窦惊澜并不回答,也没有让开身体,江汜推第二下,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回去:“不提价。”
  他补充:“现在就够了,我们平分,都放你那里。”
  江汜露齿一笑:“好。”
  他站起来,步伐有点快,回卧室练字。
  直到坐在桌前拿起笔,看了好一会儿字帖也没缓过神来。
  因为走得快,江汜没看到身后窦惊澜同样有些发愣的目光。
  窦惊澜搓了一下指尖,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头发手感很好。
  *
  江女士的电话,江汜等了三天才等到。
  江汜拿着电脑接通了这个视频电话,看到江女士背后熟悉的青山和隐隐的鸟叫,知道她回了江家大宅:“江女士帮我和爷爷问个好。”
  对方在一个露台上,更衬得身后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江沚露出一抹笑,把电脑扳了个方向,让摄像头照到旁边的爷爷。
  江汜在床上盘了个腿,盘完发现慈眉善目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惊喜道:“爷爷好!”
  江爷爷坐在藤椅上,笑纹一圈圈地漾起来:“宝宝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马上放寒假了,放了假就去找您!”
  江汜原本想说带着朋友过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是家里大宅,亲戚还蛮多的,窦惊澜和窦米两个陌生人住着也不舒服。
  爷爷捋捋自己翘起来的胡须:“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耽误你和你妈妈叙旧,我去喝杯茶,和你妈妈好好聊聊,她在这边都要闲得长蘑菇了!”
  “好,您慢点!”
  江沚笑容有些苦,和父亲道了别:“爸爸再见。”
  江汜看不懂他们的弯绕,只能直白地问:“怎么这个表情,怎么了吗?”
  江沚:“之前那个我一直忙活的项目泡汤了,资金链彻底崩断,现金流接续不上,挽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里悠闲地坐着。”
  江汜撑着下巴,自然地开始想解决的办法:“那要怎么办?可以再集资吗?”
  江沚摇了摇头:“项目本身出了问题,研究院的研究成果和我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产品成了空壳,这是根源上的,没有拿得出手的硬通货,所以想救回来,难。”
  江汜懵懵懂懂:“那不应该让研究人员负责吗?”
  江沚张了张嘴,还是没告诉他研究人员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于是摇了摇头:“没办法追,他们也都是普通人,当时签订合约的人正在畏罪潜逃,宝宝,你关注一下新闻,最近小心一点。”
  江汜:“啊?这么可怕?谁啊?”
  “他姓罗,叫罗刃松,六十三岁,是个alpha,一会儿我给你传真过去一些照片,你把这个人刻进你的脑子里。万一,我是说万一,遇见符合这些面部特征和身体特征的人不要靠近,要冷静,尽快远离。这几天多看看电视,汕城本地的电视台有通报,今天刚刚出来。”
  江汜凝重地点头:“好,我记住了。”
  江沚伸出手,隔着屏幕摸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乖孩子,我没法呆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
  江汜转了转眼珠,想起之前妈妈的发情期,想到哪问到哪:“你的发情期安全过去了吗?为什么爸爸不来安抚你?之前你和爸是因为这个起争执的吗?”
  江沚摇头:“不,他的信息素浓度很低,没有办法安抚我,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他不该现在拿这个和我耍脾气的,而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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