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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近代现代)——草履

时间:2022-02-08 10:29:07  作者:草履
  窦惊澜视线下扫,果然看到江汜手里拎着厚厚的浴巾。
  曲迎哲闻到饭香味,吸吸鼻子:“哇,好香,我先去看看饭——”
  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留下窦惊澜和江汜呆在原地。
  江汜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浴巾。厚厚的触感让他舒适了些,刚想说你怎么不走,就听见窦惊澜说:“怎么不叫我?”
  江汜有点发愣:“什么?”
  窦惊澜:“浴巾没拿,怎么不叫我。”
  江汜把浴巾抓得更紧:“……呃,他离得近。”
  窦惊澜挑起半边眉。
  客房和书房没差多远,两步距离,如果江汜叫了曲迎哲,自己肯定也听得到。
  但他什么都没听见,就看到曲迎哲开始找浴巾。
  他上前一步。
  江汜立刻后退了半步,一下贴在玻璃门上。
  窦惊澜没再往前。
  他看着江汜和自己对视时有些慌乱的眼,想不通江汜有什么事要瞒着他。
  同时,他一手用力,把江汜不自觉抓紧的浴巾,一点点抽走。
  浴巾彻底被抽离那刻,窦惊澜看着他笑了一下。
  那笑和往常无异。
  窦惊澜说:“给我吧,我扔洗衣篮里。”
  他带着那条潮湿的浴巾转身,补充道。
  “来吃饭。”
  江汜原地张了张嘴,半天发觉自己的脸温度高得烫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嘀咕:“做不来瞒人的事啊……”
  窦惊澜把浴巾扔下去的瞬间……有些迟疑。
  浴巾沾着沐浴露味,还有江汜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自从和江汜住在一起,窦惊澜就总能闻到。
  原本十六岁之前大家都只能闻到香味,但现在他总能从一样的香味里把江汜的区分出来。
  他找窦米实验过,对方的香味也很千篇一律,被妹妹嫌弃地拍开。
  被子里,衣服上,总会有。
  他没能忍住,放进衣篓之前,轻轻嗅了一下。
  江汜站在盥洗室门口,本来是想来找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场面,呆住了。
  窦惊澜知道他在身后。
  他站起来,神态自若:“闻一下发霉了没有,总是放在抽屉里,前两天我忘记晒了。”
  江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啊,这样啊,确实容易长霉,那屋通风不太好,感觉新风系统积灰了,要不要联系物业洗一下?”
  窦惊澜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步伐往前,笑着说:“嗯。”
  *
  曲迎哲从这以后三天两头来江汜家里住,为了防止露馅,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江汜待在一起,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办。
  江汜实在不知道他的尝试到底出了什么漏洞,只好一直陪着他。
  中间江女士打了好几次视频过来,观察曲迎哲的状况,结果都不错,最近的实验暂时和曲迎哲没关系,全当放假。
  这个灵魂在曲迎哲的身体里生活得很好。
  就是自己儿子最近脸色不好。
  一问才知道,两个小家伙没什么别的事干,通常江汜看完书,就被曲迎哲拉着去二楼影音室打游戏。江沚哭笑不得地把电话挂了。
  是的,窦米把自己的地盘让出来了点。
  江汜考虑到窦惊澜也爱看书,二楼的影音室是最隔音的地方,不会吵到他,只好窦米来做出牺牲。
  可窦惊澜最近根本看不去书。
  马上寒假开学,没有班主任的那个班群里都是对答案、传试卷的聊天记录。
  窦惊澜把手机熄屏放在一边,突然意识到很久都没有看到江汜那个白色的了。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他给江汜发消息:“在做什么?”
  江汜在影音室打了个哈欠,把键盘一推,往后倒在地毯上,哀嚎道:“你妈的,别打游戏了,打得我手都要断了,你自己匹配吧。”
  曲迎哲眼睛不离屏幕:“匹什么配,排位上分啊!这赛季马上结束了!江汜你不行啊,赶紧的再来一把。”
  江汜闭了闭眼:“爬,仗着你不会近视瞎玩,我要累死了,臭狗自己玩。”
  曲迎哲一边狂按Q一边无所谓道:“我也可以让你不近视啊,近视了再治好就行。”
  江汜仰头抗议:“那我也不要玩了,太累了。”
  曲迎哲看实在说服不了他,只好自己去打排位。
  江汜摸出手机,看到窦惊澜的消息,回:“打游戏呢,累死,你呢。”
  窦惊澜:看书有点累,在外面坐着。
  江汜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一下。
  曲迎哲奇怪地回头,问:“汜宝,你干嘛呢?和我打游戏都没这么开心。”
  江汜疑惑地问:“我笑了吗?”
  对面推了自家所有的塔,曲迎哲双手离开键盘,滑着椅子到他面前:“你看这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谈恋爱了呢?”
  江汜脸不红气不喘:“连谈恋爱都明白是什么了?你学挺快啊。”
  曲迎哲痛斥:“那肯定啊,此生唯愿情侣狗和带妹菜鸡别沾排位!”
  江汜并不理他,摘掉耳机:“我睡觉了,你别打太晚。”
  曲迎哲反手比了个OK。
  江汜从楼梯下来,发现客厅灯关了,吧台顶灯倒是还亮着。
  窦惊澜坐在吧台,脸埋在手臂里一些,像是有些困,睡着了。
  江汜放轻脚步,坐在他对面的高脚椅上。
  呼吸都是轻的。
  直到窦惊澜突然出声。
  “看我这么久,是在数我的眼睫毛吗?”
 
 
第106章 巳蛇
  江汜笑得很开心:“没有,只是看看你而已,睫毛数量太多了,数不过来。”
  窦惊澜坐直:“打完了?”
  江汜趴下去:“打累了,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再打了。”
  窦惊澜看着他侧过来的脸,和干净的耳朵,问:“曲迎哲会一直住在这吗?”
  江汜为难地抬起脸,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他是我重要的朋友,江女士也很……喜欢他。我不会强求你们好好相处,但是你可以忽视他。”
  他察觉得到窦惊澜对曲迎哲轻微的抵触。
  曲迎哲心大,感觉不出来,但江汜看出来了。
  窦惊澜就这样微微俯视他。
  他说:“不会。”
  因为这是你的愿望,所以不会。
  得到答复的江汜整个眼睛都亮起来。
  即使在光线炽白的射灯下,他的轮廓也是好看的。灯光将他的睫毛浸染成亮白色,显得眼神温和纯粹。
  窦惊澜:“走吗,回去睡觉。”
  江汜走过去,把灯关掉。
  *
  曲迎哲就这么在江汜家里住下,偶尔回一趟自己家,以至于曲迎哲的妈妈也在这里偶尔落脚。
  她很擅长手艺,会带来好吃的腌菜和松花蛋。窦米和这位阿姨关系不错,她分到的松花蛋总会多两个。
  但人却日渐消瘦。
  听曲迎哲说,是受到的待遇不太好。
  她是位全职太太,丈夫死后遭到家族一定程度的排挤,现在不常去主家了,平日的生活更加漫无目的。
  曲迎哲给她买了条狗。
  窦米问他为什么不去陪她,曲迎哲彼时正在看电视,闻言笑着换了个台,说:“心病没办法治,我陪着也不行。”
  不如来这里看着江汜,至少江汜的可以治。
  在某天冬末的大雨里,曲迎哲脸色一变,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穿衣服换鞋开门就要走,被窦米叫住:“你怎么了?”
  曲迎哲:“我妈出事了,我回去看看。”
  窦米放下手里的吸尘器:“我也去!”
  曲迎哲带着她回了家。
  他的妈妈发情了。
  但伴侣已逝,她没有再开始新的生活,像一颗滞留在原地的枯树,根被周遭的水泡得腐烂。
  她服用的抑制剂超量,昏迷在沙发上,陷入暂时性休克。
  心率不齐,呼吸困难。
  窦米抖着手给她喂药,曲迎哲坐在沙发旁边握着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抚平她脑部的结节。
  这是抑制剂超量带来的副作用。
  脑部栓塞。
  等她脸色逐渐红润,曲迎哲才放开手,呼出一口气。
  窦米看女人眼皮抖动,想必是要醒了,问:“我能在这陪着她吗?”
  曲迎哲愣了愣:“你……你哥同意吗?”
  窦米借曲迎哲的手机给窦惊澜打了个电话。
  接通时,窦惊澜并没有很意外。
  虽然在江汜家住得很好,但总会看到窦米茫然地从落地窗往外看的样子。
  至少,在窦惊澜来看,这不是……妹妹人生定义里的生活。
  窦惊澜:“好,过两天寄个手机给你。”
  窦米站在阳台往外看,雨水有些泼进屋子里,也泼在她脸上:“哥,不要……太明显。”
  窦惊澜正在把衣服扔进滚筒洗衣机,关上门问:“什么?”
  窦米:“我说江汜。”
  窦米扯扯嘴角:“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会被发现的,不要着急。”
  窦惊澜坐在洗衣机前的地砖上,说:“我一直这样吗?”
  窦米:“不是,但他来之后越来越明显了,几乎接近昭然若揭。”
  哥哥的笑意通过听筒传过来:“有什么不好?”
  窦米关上窗:“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俩没什么。”
  窦惊澜沉默了很久,说了句我会的,把电话挂了。
  窦米把电话还给曲迎哲。
  此时曲迎哲的妈妈已经醒了,闭着眼调整呼吸。
  窦米上去握紧她的手,说:“以后我想陪着您,好吗?”
  外面闪电轰隆,曲迎哲去拿毛毯了。
  窦米在冰凉的卧室里握紧女人的手,得到她虚弱肯定的答复。
  窦米笑了笑。
  她何尝不想要自己选择的生活?
  曲迎哲回来时和两个男孩儿打了招呼。
  江汜:“回来了,米米还有说要什么吗?她的衣服窦惊澜收拾过,已经打包好了。”
  曲迎哲:“没有,她没说要别的。”
  江汜:“哦……”
  窦惊澜搬着纸箱从楼上下来,说:“她没要瑞瑞?”
  曲迎哲:“瑞瑞?什么瑞瑞?那只两米大熊?她没说啊。”
  江汜呆了呆:“哦……那我去把瑞瑞收起来。”
  晚上睡觉,江汜睁眼看天花板,就是睡不着。
  窦惊澜看他呼吸越睡越急,轻声问:“睡不着?”
  江汜被他吓了一跳:“啊,嗯。”
  窦惊澜:“在想米米?”
  江汜头枕着双手:“嗯……”
  窦惊澜:“她不会有事。”
  江汜想了好一会儿:“其实她是不是一直都不想要瑞瑞?”
  窦惊澜翻了个身朝着他:“不是。”
  江汜转过脸,和他对视:“嗯?”
  窦惊澜:“她已经很好了,好到不需要瑞瑞也能过得很好。而且听她说曲迎哲家离一中更近,以后去高中更方便。”
  江汜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我这离一中很远?骑电动车也就二十分钟。”
  窦惊澜:“不远。”
  江汜沉默了好一会儿:“是我没想到,迟早要走,挺好的。”
  他想了想,又问:“你也会?”
  窦惊澜:“我不会。”
  江汜翻了个身,和他对视:“为什么?”
  窦惊澜就只是看着他,不再回答。
  江汜看不懂他的眼神:“说话啊……这都让我看困了……”
  这眼神温和得让他想落进甜美的梦里。
  窦惊澜:“睡吧。”
  *
  春雨细密,夏日燥热,深秋雾重,冬日干冷。
  又是一个早春,三月,汕城东河的河道上冰还没化,草都只是绿了一点。
  他们三个在逐渐磨合里就这样一起住了将近一年。
  曲迎哲没和江汜上一个初中。
  他去了一个环境舒适的学校,校长对升学率很佛系,路上见到认得出的学生会笑眯眯地接受问好。
  初三下学期开学,窦惊澜明显忙了一些,倒不是脑力劳动变多,反而是体力劳动变多。
  卷子发得多,写得也多了起来。
  体育考试训练、科目测验。
  一般晚上窦惊澜和江汜在书房写作业,曲迎哲都是看看,接着在自己卷子上敷衍地画两笔。
  接近十六岁的三个少年个子又窜了窜。
  原本三个人可以挤在书桌同一边,现在只能两个人在一边,剩下一个在对面。
  江汜现在终于学乖了,知道把作业装饰一下,都写上一些,不至于江女士在看到家长群的@时一个电话过来。
  他的草稿纸又空又乱,这一笔那一笔,大题得了结果,在上面写个答案了事,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
  而窦惊澜的草稿纸是教科书级别的,从要算数开始,就是整齐简洁的公式。从上到下,从第一题到最后一题,多余的一个没有。
  他们的草稿纸会掺在一起。
  窦惊澜总不够用,拿江汜的草稿纸过来,字迹盖住他的字迹写也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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