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嗓子有点干。”我努力用正常的嗓音回他。
许难没有再抓着这件事,他说,“几件衣服而已,别要了。回来自己挑想要什么样的重新买。”
“……”
我看了在一旁正大光明偷听的向衡,果然有钱人的做派都一样。
我不行,我没钱。
好些衣服都是之前刚买的,一次都没穿过,扔了我心疼。
“我已经拿完了,这就回去了。”
许难一听也没再说什么。
一通短暂的电话总算要结束,我稍微松一口气,下一瞬手指忽然被咬了一下,顿时我闷哼一声。
声音传到许难那边,原本要挂断的电话,一分一秒地继续。
“祁星。”许难说,“你在干什么?”
我反手握住向衡的手,眼睛盯着向衡,强装淡定的声音微颤,“我不小心撞到了,没事。”
许难沉默。
时间被拉长,过了几秒我实在忍不住,想说‘挂了吧’,许难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强硬带着命令,“十分钟,回来。”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试探性地想把衣服套上,穿到一半就被向衡拽住了。
黑到一定程度就会发亮,向衡的那双眸子就是这样,不是黯淡无光的那种,而是漆黑到发亮。
他就用这样的眸子盯着我,嗤笑一声,沉声说:“十分钟。我同意了么?”
“向衡……”我扯着手里的衣服,无声地跟向衡开始了一场拉锯战,却用眼睛求他。
向衡忽略了我的眼神,也不跟我挣衣服了,直接松手转而咬住了我的唇。
刚用过的地方要进来还很容易,向衡几乎是没怎么费力,就直接又顶了进来。
我的泪一下子就冲破了眼眶,大约是我哭的实在难听,败坏了向衡的兴致,他冲了几下又停住了。
车里一下子就陷入安静,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我掉着泪心里愈发着急,正想干脆就放开让向衡做,尽快让他释放出来我也能尽快回去。
却没防备的,一下子被向衡按回了半放平的座椅上。
他看着我,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他说:“祁星,我真想就这么把你掐死。”
我回去的时候,许难正坐在沙发上处理什么文件。我把行李箱放下,腻腻地抱住他的胳膊,“老公,你怎么大中午的过来了?”
许难很忙,行程安排的也很满,这些天我几乎没在白天看到他过。
许难偏头看我,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隔着那层薄薄的镜片他的眼神都好像透亮、尖利许多。
他上下审视我一遍,问:“撞哪了?”
我怔了下,想起了我在车上撒过的谎,含含糊糊地说:“没事,就磕了一下,不疼了。”
“我看看。”许难说。
我又没真碰到,之前也没想到许难会问……我胡乱的连眨几下眼,匆忙之下,只下意识指了我上次磕到的膝盖。
“没事,我刚才看了,连印子都没留,就是突然磕到吓我一跳。”
许难好像是真不放心、真担心我一样,非要看严不严重。
我只好掀起裤脚给他看。
上次的伤早好了,这次又没真撞到,哪会有什么严不严重。只等许难看了几眼,我说,“你看吧,跟你说没事的。”
我放下了裤脚,扑过去抱他,“不过谢谢老公这么关心我,好爱老公!”
许难神色平淡地盯着我,不咸不淡地说:“是吗。”
“当然是啦!”
“……”
我被许难盯的心里发慌,避开他的眼神专注看拿起的手机,“我还没吃饭呢,老公你吃了吗?”
过了会,没等到回答,我忐忑地、硬着头皮又把目光转回去,“老公?”
“嗯。”许难应了一声,终于从我身上移开了目光,继续处理文件。
“那我点自己要吃的了。”
其实我没有胃口吃东西,有一口没一口往嘴里塞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许难时而看我,我就更吃不下了。
“只喝粥?”许难突然出声。
我咽下那口粥,才冲他点点头,“突然想喝粥了。”
许难没有再说什么,我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喝了几勺,实在不想吃了,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勺子舀着。
“不吃了?”许难停下了正在看的文件,偏头问我。
我犹豫着点点头,然后就看他沉默地摘掉了眼镜,站起身边解衬衫扣子,边朝我走来。
看他这个架势,傻子都知道下面要做什么,但是不行。
我现在绝对不能跟许难上床。
我一下子站起身,软软地挽住许难的胳膊,撒娇地问他,“我新学了几支舞,跳给你看好不好?”
我心慌地接受着许难沉默的注视,过了几秒,许难放下手,“跳吧。”
我瞬间悄悄无声息地松口气。
一连跳了几支舞,许难都盯的非常认真,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想不想做,但经历了一场性爱又跳了这么长时间舞,我实在累得不行。
我出了一身汗,怕许难嫌弃不敢扒他身上,于是喘着又湿又热的气,蹲在他身前问,“老公,你不去公司吗?都好晚了。”
“不去了。”许难说着,又想动手动脚,我往后躲开他的手,娇娇地说,“先不做好不好?我好累了。”
许难沉默几秒说,“我晚上的飞机,要出差一周。”
我明白了。
合着这是赶在出差前,专门空出来一下午来找我打炮的。
“……可是人家真的好累。”我脸颊贴在许难手背上蹭蹭,下巴垫在他手上,抬着眼看他,“再说就要出差了,今天下午就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回来……怎么样都让你好不好?”
许难不是向衡,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不像向衡那样,能被我三言两语哄住。
果然,许难没有任何退一步的意思,也是,自己包的小情人想什么时候上,哪还能听小情人愿不愿意。
我微微抿住了唇,搭在许难手背上的下巴渐渐离开,心里愈发沉了。
就当我以为自己逃不过今天这一遭时,许难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只听他简单应了几声,电话挂断后,他说,“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晚上直接去机场。”
我撑起软绵绵的两条腿,乖顺地给许难扣他解开的衬衫扣子,边扣边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细细地扣完扣子,抚平了衣料上的褶皱,笑着抬起头,目光却措不及防地闯进许难视线中。
他好像一直在低着头看我。
我很难形容这是什么眼神,那双眼睛好像看透一切又好像淡漠的什么都没有。我故作天真地问他,“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却还一直看着我。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响一声,充分地做出了小情人此时该做的事情、姿态,“我会每天都想你的。”
许难还是没有动静,我咬了下唇,挂在他身上跟他撒娇,“晚上我去送你好不好?”
许难这回应了。
应完之后,走的干脆利落。
我……
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能想出来两个字:闷骚。
直到许难彻底离开,关上门后,我才终于松口气,双腿再也撑不住后退一步,倒在沙发上。
只觉得庆幸。
我泡在浴池里,手指插进后面,低着头看着白色的浊液一点点导出来。在车上过后,我只用纸擦了擦,向衡又进的深,现在才慢慢流出来。
更别说,那稍微有点肿的地方了。
只要扒下我的裤子,许难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之前的话全都是撒谎……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许难要出发去机场的时间,我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体力。
手机上,今天加到微信的花店小哥问,那些花怎么办。
我去许难公司的路上,回他,送给每天早上去你们店里最早的一位客人吧。
我从机场回来才明白,为什么许难那么闷骚,非得我去送他。
他就好像跟那什么上脑了一样,就是非得临走前操我一顿。我今天搞了两次车震,跟不同的男人。
不知道许难是不是故意的,开的这辆车比较宽敞,比在副驾驶舒服多了,但是因为是在行驶中又多了点别的刺激。
到了机场许难提上裤子走人,半点不留情,只剩被操傻的我摊在后座,被送回去。
路走到一半,我终于缓过了神,慢慢坐起身,回想许难刚结束还没有提上裤子前看着我说的一句话。
他说,“我不跟向衡一样好糊弄,心甘情愿地被你耍的团团转。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跟别的男人鬼混,你会自己后悔的。”
第27章 许言笙也会去
我还没忘记那一瞬间,我的惶恐。现在也一样。
我后面本来就不严重,睡前又擦了药,今天一下午差不多已经看不出什么了,还是说他从别的地方,发现了什么……?
可按照许难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压根不会跟我说这种事实而非的话。或者,就是单纯的吓我?警告我?
我猜想了一路,最后还是坚持了第二种可能,也许,他就只是单纯警告我……
由于许难临走前的这一个警告,这一周我本来都没敢跟别的男人接触,林希手机上找我,我都没搭理。除了向衡。
向衡好像彻底大好了,又折腾起来了。
打电话、发消息,我通通都没理,也没怎么出门,压根碰不到向衡。可架不住这狗东西,自己查到了我所在的住处。
那天我刚点完外卖没多久,门铃响起的时候,我以为是外卖到了,一开门向衡站在外面。
吓得我瞬间一激灵,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
向衡看出了我想干什么,一只手轻松地就挡住了我。
我不敢让他进来。这是许难的房子,我不知道这房子里会不会装了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我们两个人就僵持在门口,过了会,时间实在太久了,我实在怕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终于松了点力,问他,“你干什么?”
向衡朝里看一眼,“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向衡挑了下眉,放下手,朝外示意了一下说,“走吧。”
我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收紧,缓缓摇了下头。
向衡嗤笑一声,声音一下子就沉下来,“还是说,你喜欢在许难的房子里做?”
“……”
我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开门前看猫眼的习惯。
这一周,向衡找了我三次。
许难回来的那一天,我去接他。一路上好像重复了我送他走时的画面,不过那时是送他走。
这次显然时间上更放松一点。司机把车停在车库后,非常识趣地离开了。许难好像一下子要把这一周的量都补回来一样,到最后我抱着他的脖子,眼泪糊了一脸,也不可避免的把他肩膀打湿。
我嗓子哑的不成样子,颤着音求他停一停。
许难不听我的,自然不可能停下。
那天我只记得我被许难抱着下车,抽搐着流泪了一路。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房间暗沉沉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我用手揉了下发现眼皮又烫又肿,稍微动一下就直吸气,身上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最多就是用纸过擦一下,现在难受的厉害。
我咬了咬唇,心里直骂许难畜生。
不知道是不是许难听到了我的心声,知道我醒了,房间的灯突然打开。我被猛地亮起的光刺的眼疼,下意识闭上眼也来不及了,本就受了折磨的眼睛经不得一点刺激,又流下泪了。
“……怎么还在哭。”许难似乎觉得我娇气。
我磨了磨牙。
真想扑上去咬他。
过了会我才颤颤地睁开眼睛,声音还是哑不过能听,就是带着点鼻音,“还不是你突然打开灯。”
吃饱了的男人好说话,听见我这样抱怨似的话也没生气,走过来抹了下顺着我脸颊流下的泪。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声音里竟然、好像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退让,“先吃东西吧,一天了。”
怪不得我这么难受,估计还有饿的。
我皱皱鼻子,朝他伸出双手,“抱。我动不了。”
许难估计是对这次满足的不得了,这样差使他也没生气,只皱了下眉很快松开,一声不吭地抱我去餐厅。
吃饱了,胃里舒服了就觉得身上更不舒服了,洗澡清理的事我不敢再让许难抱我去,正打算自己慢慢挪过去,突然听许难说,“后天,我父亲生日,许家会举办寿宴。”
我愣了一下,“啊?”
许难淡淡地说,“你不想去?”
他这样的语气,让我无法联想到什么暧昧的、关系更近一步的事。那是……我渐渐想到了什么,慢慢睁大眼睛。
“许言笙也会去。”
果然。
我竟然也有跟许难同频的一天。
我慢慢抿起唇,过了会说,“你……知道?”
许难忽然笑了,这好像是我见他第一次笑,带着嘲讽的,他说:“祁星,你当我是傻子吗?”
……
也是。
既然许难什么都查了,那我这些举动显而易见。
我想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包我,但没问出口。我很快想到许难的身份,就连称呼也是‘父亲’这样生疏的词。向衡当初说的是对的,许难确实跟许家关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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