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憧俯身跪下,不敢抬头,支支吾吾道:“王。”
“粮草、粮草……”
宗婳指尖啪嗒啪嗒打在紫檀案板上,不耐对着一旁的侍卫丢去了一个眼神。
侍卫得令,抽剑斩去,剑是削铁如泥,顾憧的人头一下落地,鲜血直涌,周围的人无动于衷,像是早就看惯了这一幕一样。
宗婳矜贵颔首:“他说不清,凌章你来给孤说。”
凌章站出,拱手行礼道:“王,粮草损失严重,恐不足半月,将士死伤不足半成,马匹未见损失。”
宗婳向后倚靠,神色晦涩莫名:“说,孤要知道昨天是谁在当值?”
凌章低低隐晦的看了一眼刘蕨,随后道:“王,是田将军的手下在当值巡查。”
一旁田将军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心底骂了凌章一句,立即站出,道:“王,那当值的人,臣已经处罚过了,已经全部处死了。”
宗婳淡淡一言:“田将军何时处死的?孤怎不知?”
这话背后的含义令田将军冒出冷汗,他怎么忘了他这位王,最讨厌别人越过他行事了。
看着底下那前人的血,田将军双膝跪地,恭敬:“王,此等小事怎敢叨扰王的休息,若是因此影响了您的休息,那臣真的罪该万死,求王恕罪。”
其他的几人,静穆着,不言语,也不敢直视那堂上之人的神色。
宗婳:“哦,这么说来,倒是孤辜负了田将军的一番好心了?”
田将军身子俯的更低:“不敢,为人臣子,不过是臣应尽的本分。”
宗婳:“即是如此,孤问你,你觉得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田将军心底松了口气,道:“王,臣以为该打。”
宗婳挑眉,:“那你说说,该如何打?”
田将军抬头,自信:“王,粮草可撑半个月,只要强攻,以我军将士的骁勇善战,不出十天即可攻下届时粮草问题根本无需担忧。”
宗婳:“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
剩下几人一起跪下:“臣请战,愿为王前驱,攻池掠地。”
宗婳嘴角上扬笑着:“好,即如此,孤就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十天之内攻不下这座沣城,孤的秦军是该换换血了。”
“臣定不负王之愿。”
几人先后退出主帐中,一出主帐,田天记着刚才凌章的刚才的事,一把薅住凌章前领子,握着拳头:“你刚才为什么出卖老子?”
凌章不甘示弱,反手用力握在田将军的手腕上:“田将军说什么,我不过在王的面前实话实说罢了,你也知道,王这个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了。”
田将军松开凌章,一把推开他:“你小子,不要仗着王的宠爱为所欲为,你之后最好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不然……”
说完狠话,田将军离去了,刘蕨上前和凌章一起目送着田将军的离开,:“匹夫之勇,难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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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一个国漫,它的漫画原著,本来想看男女主,但是奶奶的我好磕那个女主和番国女皇的CP!!!
女主好飒好飒的,那个女王也好漂亮的
就是直女憨憨VS腹黑女王
当时我就在想,女主你把男主皇帝蹬了和番国女王在一起吧!!!
为啥她俩没在一起!!!唉……
(吐槽:因为你看到言情,注定BE,不得善终。)
第30章倾国倾城2
“杀,我秦国的好儿郎,先入城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掠将中首级者,亦封候加爵。”
“冲啊!!”
凌章领兵兵临城下,马上,挥斥方穹。
“上云梯。”
指挥令下,身后将士一个接一个接着云梯,跑至城下,前仆后继的将云梯搭起。
城墙上,眼见云梯被搭起,形势愈发的严峻,城内的守军拿着滚石向敌军投掷去。
“上油。”
令初下,守城将士拎起一桶油对着云梯淋上,“放火。”
将士拿着火把将那淋了油的云梯瞬间点燃,云梯燃气熊熊烈焰,烧至几丈,像几只巍峨的火龙,盘踞在城墙头守护者这座城池。
凌章见此,“去,直接撞城,这群人,不过困兽之斗。”
手下得令,一队人马扛着大木头在箭雨中冲锋,不过还未到城门下,就以被那沣城军乱箭射死。
凌章上箭拉弓,抬望眼,城上之人亦是在弯弓射箭,二人松手,箭矢破空而来,凌章长剑一挥,那箭自中间裂开向两侧袭去,射入土地中。
而他的那只箭,只见城墙上的那人应声到底,一箭射的秦军军心振奋。
“击鼓,攻城。”
凌章意气风发,面上带着得意与自满,城门被破,凌章率领着她的人马长驱直入,进入沣城。
但进入沣城后,凌章感受到了一丝诡异,不对劲,这街上没有一丝生气,连守城的将士都没有。
凌章察觉到危险,勒马:“停止前进。”
“将军,怎么了?”副将上前询问着。
凌章的部队已经有五分之一进入了沣城,下一刻,凌章听见后面传来了骚动。
凌章后看去,那城门处燃起熊熊火焰,阻隔了他们与后备军队,下一刻,墙头,屋顶上玩,出现了一群拿箭的沣城军,而为首的,站在中间,正式之前与凌章对视的那人。
那人显然是没死,不仅如此,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受伤,凌章知道,他冒进了,这下糟糕了。
只见那沣城将领对着凌章轻蔑一笑,挥手,下一刻万箭齐发,箭雨再度袭来,凌章大吼着:“下马,列阵。”
将士们下马,拿着手中的圆盾,一边回缩着圈子,团成一团,将所有的攻攻式挡在盾外。
被围在中间的凌章再次下令:“起身,向外突围。”
将士们拿着盾,默契配合着,向外移动着。
他们缓慢移动着,守城军不敢太过靠近,毕竟这攻防一体的阵仗他们可是吃亏无数,一旦靠近,圆盾中变会出现利器将所有靠近之人杀死,杀死后又缩进圆盾中。
“王,你怎么来了,北门那?”守城将领的看着身后出现之人,惊呼到。
“已经结束了,他们退兵了,我来看看这。”
“王,这秦人太贼了,就躲在龟壳里不出来。”
元成负手而立,看着那固若金汤的那一团,凤眸一盯,嘴角一勾:“去给他们浇油点火。”
将领一听,眼睛一亮,大笑着对着士兵挥手:“来,浇油上火,烤王八。”
这声音故意说的很大,自然是传到了底下那群负隅顽抗的人的耳中。
士兵开始动摇,:“将军,这,怎么办?”
“我们……”
凌章怒道:“怎么,你以为投降,汉军就会放我们一马吗,绝不可能,若是突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投降,耻辱一世,有何颜面面对家中亲人。”
此话一出,终将士也不敢在提,正准备生死一搏时,元成有提高嗓音,清冽道:“若是投降,给你们一条活路,若执迷不悟,就只有活活烧死这一条路。”
元成的话笼罩在那群人头顶,瑟缩着,目光注视着凌章,眼里尽是对生的渴望,他们已是瓮中之鳖。
“将军……”
“将军、将军……”
凌章也迟疑了,眼底屈辱,手上握拳,思量再三,即便不甘,但有活的希望,他还是和他的将士、降了。
元成看着,对这个局面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每个人都怕死,有活的机会,即便是屈辱的活着,又怎会不愿意。
“看好他们,给秦军送个信,看他们还要不要这个凌章。”
“是,属下遵命。”
…………
秦军主帐中,攻城不利,还被活捉了一个将军,帐中气氛凝固冷峻,只等着上位人的爆发。
宗婳拿着那汉军递过来的信,摇摇晃晃,眼皮微敛,抬眼道:“他们问要不要赎回凌章?”
“你们以为呢?”
田将军一下站出,拱手道:“王,臣以为,那凌章战败是为无用,即已投降以求活命,是为不忠,如此之人,即没有忠诚,又没有用处,何必要救。”
凌章啊,凌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宗婳语气懒散:“你们呢?”
刘蕨站出:“王,凌将军一向骁勇善战,一路上为王打下多场胜仗,且,凌将军投降一事,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若此番王可以救回凌将军,凌将军定会更加为王肝脑涂地。”
宗婳看着刘蕨,目光淡淡,不含感情:“你这么说起来,是在说凌章此前并未对我忠心了?”
刘蕨惊慌,俯身磕头:“王,臣此言非此意,凌将军一心为您,忠贞不二,臣是在不忍王您失去这一良臣。”
小狗子吐槽:“我看是他不想失去凌章这个盟友吧,顺便说一遍,仇恨值加三。”
后面三个将军,在看戏,置身事外,反正这火又烧不到他们身上,且看看王上的反应如何,再做打算。
田将军:“王,凌章是否是良臣,此番一战,早已明了。”
宗婳:“去,给他们回信,说我要和他们的祁王谈谈,明日午时,城门口。”
“王,您乃天子,怎可以身试险。”
“王,三思啊!!”
“求王收回成命,一个凌章怎值着您这样做。”
宗婳挥手一顿:“孤,意已决,凌将军一事,就如此,孤预备和他们合谈。”
“王……”
帐外。
“没想到,王竟如此看中凌章,竟愿为他以身涉险。”
“是啊,没想到,我们的王也不是这个的乖戾。”
“将军慎言,擅论帝王,可是死罪。”刘蕨提醒道。
几人禁言,离开。
刘蕨回头看了眼帐子,心里腹诽着:“这人,怎么不似之前那般暴虐无脑了。”
小狗子:“你干嘛要去?”
宗婳:“去救回凌章不行吗?”
小狗子不信:“呵,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人,凌章一看就是刘蕨的人,你救回来有什么用。”
宗婳:“此言差矣,凌章此刻不过是与刘蕨在合作,此刻我若是为他赴险……”
小狗子:“他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背叛刘蕨,加入你的阵营。”
宗婳:“倒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是想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罢了。”
小狗子:“你打算怎么破坏?”
宗婳神秘一笑,英俊潇洒:“保密。”
翌日,午时,城门外。
两军对峙着,祁王元成与宗婳坐在一张桌子上。
凌章和被俘将士站在后面,看着宗婳他们,凌章心底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王居然亲自赴会。
元成为宗婳倒了杯茶,“秦王请用茶。”
宗婳接过茶杯,浅尝,唇齿生香她眼眸一亮,叹道:“好茶。”
元成赞到:“秦王好胆识。”
宗婳微微一笑,温润如玉,一点不似帝王,反而像是一个学者儒人。
“祁王才是好胆识,敢孤身夜闯孤的营帐。”
元成眼底惊艳闪过,嘴角含笑:“秦王此话何解,什么宵小之辈都闯到了您的帐中,这值守之人,莫不是在吃白饭。”
宗婳一双桃花眼泛着情,带着暗示,笑着开心:“祁王说笑了,那宵小之辈的勇气,孤倒是对她很是欢喜,若是有一天抓住,定会要让她做我的王妃。”
这话一出,元成刚喝进嘴中的水呛住了喉咙,狼狈的咳嗽着。
宗婳笑着道:“祁王这是怎么了,喝水都不会吗?”
待到元成平复,就看见那罪魁祸首,单手支着脸,闲情逸致的正温柔的看着她。
元成委婉道:“秦王好品味。”
元成此刻的脸带着几分红润,眉尾处还泛着一丝绯红,宗婳侃道:“祁王这副模样,倒有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想必穿上女装,定是倾国倾城。”
元成被他言语调戏,自然不甘示弱,嘴角一勾,像个女流氓,对着他吹了个哨子:“是吗?我看秦王这倒也没几分男子的气概,脱下龙袍,想必定是不堪入目。”
被这番轻薄对待的宗婳,没有生气,反而挑眉笑着,:“祁王,你若想看,我回头找个房间让你看看是否不堪入目。”
一个男人,笑的这么妖媚。
随后看着那人别噎着一脸无语的表情,宗婳面上委屈着:“而且你这太不大气,我如此夸赞于你,你这般却贬低我,不太好吧。”
元成抿了口茶,压压惊,淡定又从容:“秦王不妨说一说正事。”
宗婳晒然一笑,那一笑光彩夺人,又迷了面前人的眼。这副皮囊,真是还真好看。“如此,那说一说你的条件,如何可以放了凌章。”
元成敛下眼眸,不去看那妖治迷眼的笑,道:“秦王此次前来,恐不单单只是为了凌章一人吧。”
宗婳被元成说到,挑眉道:“不错,不错我确有桩买卖想和祁王……做。”
最后一字,说的轻声,若不是元成耳力好,想必都听不见她这个字,不过为何她说时,给她的感觉这么鬼怪。
元成为宗婳添茶,道:“不知是何买卖?”
宗婳:“我可以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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