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他差的是一颗心,一枚核。
  可要在归还灵核的前提下不滋长邪流之力又谈何容易。
  时渊的躯壳远不同于颐月等人,稍有不慎便会被完全占据,他的仙庭真仙的灵力血脉同样会被其纳为己有。
  明灯仙尊本就离天道极近,又司掌白日光明,灵智得了这副壳子便是再得一分天道灵力。
  他会成为四方界巅峰的修士,沈折雪杀不动他。
  况且沈折雪也不会去牺牲时渊,时渊也心知还不到绝境,他活着就能给师尊添一分助力,而不是轰轰烈烈把自己送掉了,留沈折雪独自一人与邪流灵智拼杀。
  最终他们二人于小秘境中商议出了一个方案。
  邪流每一副化体皆分走其灵力,沈折雪和时渊便是要令他在两地化体将来回调度邪息,寻得可乘之机。
  他们兵分两路,沈折雪操控邪流之能引出他的这幅躯壳,同时时渊假意被他吞噬后以还回的灵核,将邪流灵智钉在太微生灵的位置上。
  一旦灵智被完全认成太微的生灵,邪流便不再成为他放眼八方的眼睛。
  他的灵力承载能力将受法则压制,再不能无法无天,可以肆意降下天劫屠戮万千人命而跳出因果。
  “你怎可能,没有灵核你该成我的一部分……”邪流灵智目光如刀,几乎要将时渊穿透。
  同时他却也感受到,那些流淌的邪流正在逐渐剥离于他的本体,地下深埋的清气亦在升起,向四方界轻柔地铺开。
  沈折雪招来掉下星台的渟渊剑,清霜寒气将剑锋洗地雪亮,他冷声道:“时渊从来不需要借你灵核而活。”
  当年微生的一部分魂魄沉在相辜春的识海之内,相辜春因此有了操纵净化邪流之力,又像是在彼此间拉起一根长线,更因沈折雪那枚红果而彻底连起。
  相辜春始终护着他的灵识,千年大阵深渊,暗无天日,交融温润,在他的识海内,时渊不再是时聆灯以灵核捏出的铸剑的工具。
  新的魂魄已然凝成,哪怕时渊化入邪流之中,亦有一线灵息。
  如早春时节梅枝上残余的冰雪气息,指引他的方向,于混沌深处醒来。
  当初伴随相辜春记忆的复苏,时渊过往的记忆亦随之回转,就是这个缘故。
  他与师尊在大阵下的孤注一掷,为今日种下了“因”,而太微天道引导着“果”。
  微生的道,从来不问血脉,唯问本心。
  这便是太微的规则。
  邪流灵智仰天大笑,以黑水化剑,道:“修士,来啊,看看你能不能杀得了我——”
  冰刃于沈折雪身后开出银白扇屏,时渊站在他身侧,骨翼大张,魔息弥漫。
  四方界地脉濒临一线。
  修士们如有所感,含山、太清宗、南界诸城内,修士们握住手中法器,将邪物斩杀,又不由抬起,同时望向星台的方向。
 
 
第119章 决战
  南界。
  “峰主,邪物已被拦在三道灵屏外,传送阵也已复原。”
  太清弟子风尘仆仆合掌来报,悬壶峰主听罢颔首,拎起传音铜铃道:“继续三人一队,抽调药炉那方的人手,擅治内伤的到我这里来,其余去到前面,轮次不变。”
  冷文烟站在悬壶峰主身后,抬眸望向天顶银光熠熠的法阵。
  银花如雪纷纷不止,落于地便生根发芽。
  南界郊野那些邪流淌后留下的白灰之地,生出了大片花海,轻灵静谧,被自太清引渡而来的灵息运转吹入天穹,又簌簌落下。
  除城头外,他们所在之地看得最为分明。
  “严长老他……”冷文烟垂下眼,抬手抹掉流至面颊的泪水。
  悬壶峰主将那铜铃紧握掌中,默然半晌,终究什么也没有讲出。
  她身为医者已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更遑论熟稔之人的离开。
  可每一次,依然无法不去动容伤痛。
  想来严远寒无情道被破后,便是当年的悬壶峰主与几位医修一同给看的诊。
  那岁月太过久远,久到如今太清宗大半峰主真人,是连影儿都还不知在哪。
  但作为修真界几百年来出的唯一一个弃无情道后还能重拾剑道的例子,严远寒定时会被悬壶峰的医修拜访,询问近期身体状况。
  当年她便是跟着师尊去到严长老的峰上,偶然见得他于杨柳河边洒酒以祭,她师尊遥遥望到,就默不作声地拉着她离开了。
  下山路上,她师尊问道:“你可知为何医修不修无情道,是四方界不成文的规矩?”
  她那时太小,很是害怕这种不把答案写在医术药典上的提问。
  想了半晌,道:“是因为无情道被破,经脉大损,轻则病痛缠身,重则性命不保。”
  她那清风明月般的师尊便说:“错,回去抄书罢。”
  直到她真正接手了第一个病患,她才真切明白,为何医修不修无情道。
  即便而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因病人救治不及而失声痛哭的小修士,即便她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故人离去,却也从来没有后悔步入此道。
  “也许……”悬壶峰主轻声道:“也许他已经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冷文烟咬紧唇落泪不止,她身后的青峡医修竟已哭的不能自已。
  他便是当年大着胆子请教过严远寒的门内弟子,一个医修去问剑术,听来就十分的可笑。
  可是严远寒没有笑他,给他解了惑,还送了他剑修的入门书册。
  秦姑真从城中传送回来,将灵石法器送达。
  救治之事更加井然有序起来,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紧缺人手。
  始终顶在前方的几位医修都轮到了这么些天来的第一回 休息,但冷文烟依然随秦姑真去到城中巡查。
  她们穿过大街小巷,与两对巡逻的修士碰了头。
  银花吹雪,冷文烟伸出手,看那柔软的光在掌心一点点蓄积,道:“这法阵之后,是有一个邪流涡旋吧?”
  走在前方的秦姑真脚步一顿,她哑然于冷文烟的敏锐,低声道:“是。”
  医修们暂且得以喘息,可所有南界阵修依然绷着根弦,从太清宗传来的密文中令他们不论如何也要将南界灵屏筑牢。
  邪流倾泄下灵魂不存,若是地脉真的崩塌,去到太徽的前提便是魂魄齐全。
  “相信他们。”秦姑真回身道:“师姐,你教给我的道理,做好能做的,相信他们亦是如此。”
  跟随而来的阿蘅便道:“是嘛,说来我还差点向时师弟表白,现在想想还挺刺激,不知当时沈长老如何想的。”
  有一巡逻修士听了,就用胳膊撞了撞身边的同道,“你小子还向沈长老念诗了?现在感想如何,觉得自己老牛批了不?”
  那修士登时红了脸,一戳身边的师弟,“他他他!小鹿妖还蹲点厌听深雨,你咋不问他!”
  “哥们,我觉得你有点儿酸。”另一对巡逻城中的是由魔族带队,领头的魔将特意落后半步,走到那青峡医修边上,不着痕迹地低语一句。
  “我、你——!”青峡医修气的舌头打结,“休要五十步笑百步!”
  魔族抬手摸摸身旁小鹿的额角,回首一挑眉,鹿妖修士嗷呜一声抱住额头,瞪了他一眼,脖子都红透了。
  阿蘅见师兄都要顶上冒烟,几步走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师兄,这样,如果这回我们四方界化险为夷,我俩试试。”
  “啊!什、什么?!”青峡医修瞪大了眼,阿蘅笑道:“师兄,我还挺喜欢你的,就看处的合不合适喽。”
  那魔修便也看向西界方向。
  那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星台,他似是打趣,又如叹息,道:“二位君上,我们以后讨不讨得到老婆就看你们的了,请一定……”
  一定要赢啊。
  *
  帝子降兮,星台。
  沈折雪举剑劈去,寒刃砍中邪流灵智的手臂,邪流灵智亦是个硬骨头,竟就这样振臂接住他这一剑,空着的手上化出一个解灵的法阵,拍向沈折雪胸口。
  风灵缠住邪流灵智的肩肘,时渊斜刺而来,两道解灵阵圈轰然对撞。
  耀眼金光爆开在二人之间,太古银花悄然攀援,深深刺入邪流灵智的后背。
  “啊——”邪流灵智低呼一声,反手捏住时渊的渟渊剑。
  这壳子本就是颐月白狐的身体,迟早会崩解消融,他全然不在乎空手接白刃。
  同时他也清楚地知晓,他必须在身躯彻底瓦解前杀了沈折雪。
  如今他算是看清了,太微灵核正被他压藏在识海深处,也是通过太微灵核,他以造化之能将时渊的身体回溯成形。
  这回溯简直踩在法则的边缘,他嘶声道:“你就不怕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吗?!”
  沈折雪手捏剑诀,与太古阵灭邪俩相叠加。
  太古银花烙印在剑身之上,万把灵剑铺天盖地向邪流灵智盖下。
  后者大喝一声,提气运灵,磅礴的邪息向四面八方横扫。
  星台震动,风云变色,灵智按住已在融化的手臂,于掌中强行凝出一个阵门。
  汹涌邪流自阵门被招引而来,如黑海巨浪,向沈折雪师徒拍去。
  从前邪流灵智为了养精蓄锐与天道对抗,不再大范围降下天劫,却从来都是对邪流信手拈来。
  控制自己的身体哪里需要那么多顾及,几时这样憋屈地还要借住传送阵门之力。
  浪潮扑来,时渊渟渊在手,风做灵屏,挡下最前一浪的冲击。
  水浪过后邪息将整座星台顶完全笼罩,所处其中如一瞬目盲。
  邪流灵智几个腾跃隐入邪雾深处,尚未得喘息机会,忽感脊背一凉,几乎是翻滚着向一侧扑倒,这才避开了随之而来的冰刺。
  ——为什么他能看到?!
  不待邪流灵智有片刻缓冲,沈折雪紧随而至,每一剑皆往他要害中去。
  是风!邪流灵智面颊被锋刃割出一道血口。风在引导剑势,而这修士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仅凭听力便能在风中精准判断出他的的剑该刺向哪处致命所在。
  邪流灵智操纵着邪流向沈折雪卷去,一面退到星台边缘,他向外一望,就要翻身而下。
  就在他快要腾空之时,一道风灵如鞭子般自身侧抽来,“啪”一声巨响,直将他抽回了星台中央。
  “不要跑。”时渊亦合着双目,他锁定邪流灵智的方式来自于邪流同源气息。
  就在颐月的躯壳重重砸落在地时,他敏锐注意到了对方的一个动作,高声道:“师尊,小心!”
  沈折雪矮身一避,头顶狂风大作,却见一只背有双翼的邪物俯冲而来,利爪如勾,直抓向他的头顶。
  ——当!沈折雪架住那双利爪,脊背正压在星台石栏上。
  邪流迅速涨至他脚踝,邪流中生出细密倒钩,刺破皮肤顺着经脉就要往上爬。
  时渊高高跃起,横剑一晃,将那邪物的双刺斩断,却也被长尾抽中,亦被扫出丈远。
  沈折雪只感锁链加身,脖颈被冰凉的五指扼住!
  邪流灵智终究是邪流源头,久居四方界多年,如此厮杀下,便是被困在这幅白狐妖身的躯壳里,也能以秘法再度捏出邪物。
  他甚至收了散于四方界的邪物,势必要将星台上二人碎尸万段。
  颐月星君的手背青筋暴跳,显然已是怒极,他指节用力,只听得“咔嚓”脆响,竟要将沈折雪颈骨整个捏断。
  而邪息在刹那间攀上沈折雪的身体,几乎是狼吞虎咽一般将他撕了个粉碎,甚至为防止他再度离魂复苏,灵智更不惜强行催动体内邪息将其魂魄凝固成晶石。
  可就在他稍解心头恨意时,忽而一阵天地翻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肋骨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时渊将他整个扑倒在地,渟渊深深杵入他胸口。
  邪流灵智低吼一声,竟是不顾穿身而过的锋刃,整个人向上一挺,双手一合,如法炮制握住沈时渊的脖子!
  颐月身量欣长,这豁出去地往上一起,竟已是半坐起身,他手上用力,拉得时渊向前倾身,邪气血气扑了两人满面。
  “呼……你该死!”他在时渊耳边笑道:“我还是觉得他大阵下面的样子比较好看,怎么样,看着他被我粉身碎骨,你——呃!”
  时渊全然没有在意脖颈上的巨力压迫,微向后仰,翻手化出一把短刃,直刺入邪流灵智方才挣出的伤口中。
  他两手紧紧抓住刃柄,用力向旁侧划——
  乌黑的邪水混着鲜血飞溅,时渊满面黑血,他将一簇太古银花打入邪流胸前的伤口中,缠枝银花疯狂滋长,邪流痛呼尖叫。
  时渊死死按住他肩膀,握住渟渊剑刃拧转着抽出,横在他颈下,道:“你话太多了,不知道反派容易死在这上头么?”
  如今双方实力已分不出高低,邪流灵智控邪流之熟稔远高于时渊,却不敌他以剑来碰。
  再加之承于双方的天道之力,打到现在竟是近乎肉搏。
  太古银花如锁链缠绕在邪流灵智周身,直接穿破躯壳净化邪流,邪流灵智满地翻滚,撞到星台边缘。
  事已至此本就不死不休,邪流灵智在剧痛中心中忽而生出一种冰凉的寒意。
  他隐约觉得自己会死。
  这感觉和当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太微崩塌后,他流入虚空缝隙里会被瓦解一样。
  死是什么,这他从前没有仔细思索过。
  他制造了太多的死亡,那些生灵在被邪流淹没时的神情大多绝望而痛苦,可那么多的不舍和悲痛在邪流中不过一个水泡的分量。
  他看过那靠在山壁中的修士低声对着一个剑穗告别,也看到过将同门师姐毒杀后的仓皇,更在回忆中看见那安静死去的阵眼曾经鲜活的模样。
  ——死究竟是什么。
  是苦难,是解脱,还是虚无?
  邪流灵智喷出一口黑血,缓慢地站起身,时渊握剑而立,所过处留下一滩滩血泊。
  邪流灵智瞳孔收缩成一线,却在看清他的脸时纵声大笑。
  天道灵力在涣散,时渊所化躯壳亦难以支撑,邪流腐蚀的痕迹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后,流下乌黑的水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