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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操纵着严远寒的修士并不在意傀儡的死,毕竟傀儡死了往往还比活着更要听话。
  沈折雪一咬牙,用冰刃将严远寒的脚筋挑断,可严长老终究是块硬骨头,便是双足已废也绝不手软,他强行凝冰在足,依然维持着那圆融的一剑。
  时渊的风屏罩在沈折雪的冰墙之前,亦用肩膀挡了上来,沈折雪喝道:“退开!”时渊却仿佛充耳不闻,背后破开一双骨翼,手中魔息翻滚,打算迎上严远寒的剑意。
  突然一道黑影斜冲而来,猛地撞上了正准备全力一击的严远寒!
  奇迹发生了。
  沈折雪和时渊同时一愣,眼见着严远寒被撞得一歪,半空那凝成的巨大冰剑轰然消散,漫天落雪扑了他们一头。
  周凌半边身子被冻得僵硬,被灵波扫了出去,撞在了石壁上。
  “是灵气。”沈折雪见状明白过来,他对时渊道,“操控者没有能当做‘眼睛’的媒介,只能感知灵气找到我们。”
  而周二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灵气了,所以他那样横冲直撞过去,严远寒却根本发现不了。
  媒介必须灵力跟随,如此看来那施术者一直是在盲操,仅是想要困住他们而已。
  沈折雪便有理由怀疑那个操作者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负责监察的活体傀儡。
  时渊与沈折雪便尝试敛去身上的灵气,果真见严远寒茫然地持剑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即开始漫无目地的以剑气横扫。
  乱石飞溅,时渊将沈折雪拢在骨翼之下,严远寒对魔气似乎有微弱的感知,竟也能勉强判断他们的所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退到那月魄镜附近,那镜子内的灵光愈发浓郁,偏偏严远寒就不知道打这个大头。
  沈折雪开着净虚天眼术抬手拨上近在咫尺的一根灵线,果然感受到了与月魄镜同样的气息。
  他们收敛灵气便也不能摧毁月魄镜,对方这般作为,看来是预谋已久了。
  周二被一块落石砸了肩膀,换作平时他必然大呼小叫起来,但此刻却是一声不吭,死死盯着严远寒,唇齿间溢出一声:“师尊……”
  严远寒脚步一顿。
  沈折雪灵光一动,对时渊道:“用心魔阵。”
  心魔阵能直接潜入对方的识海深处,或许他们能唤醒严远寒,只有严远寒醒来自封灵力,再借旁人之手逼出傀儡丝线,就能解了这一局。
  沈折雪在桃林秘境中学来袁绮的阵法知识,可谓站在前辈的肩膀上。
  他可以操纵心魔阵内的时间流速,能最大限度缩短他们停留的时间,突破时间流速比例的限制,比其他心魔阵更要精密。
  施展心魔阵必然要将在场所有人都卷进去,但他们的神魂离开便对月魄镜风毫无威胁。
  更何况施术者似乎本来就没有杀他们的意图,只是想要阻止他们破坏这个阵法。
  毕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修士炸丹亦威力不小,若是他们同归于尽,那此方地界必然震动,更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来护阵。”时渊心领神会,竟强行分出一缕神魂,那神魂落地化为一只滚圆乌黑的魔兽幼崽,尾巴一拍,扭头对沈折雪“喵”了一声。
  沈折雪不知为何在听了那句“我来护阵”后心口被捅了刀子般的烈痛了一下,那痛感甚至盖过了脑中的剧痛。
  可是在时渊的化身冲他叫唤了一声后,那疼痛便消失无踪。
  沈折雪双手起术,一道心魔困阵拍向严远寒。
  幻阵铺天盖地,沈折雪等人眼前一花,便已来到了严长老的心魔阵中。
  清风徐来,碧波荡漾,一行柳树倚湖而栽,每一片柳叶内都栖息着一只草木灵,湖中有生有鱼尾的鲛人缓慢地游动,不时浮上来逗弄落在水中的柳叶,将那草木灵的小叶舟拨来拨去。
  天空紫气煌煌,仙鹤高飞,有老道在云上下棋喝茶。
  这仙气腾腾的妙境,正是那早已在邪流祸乱中崩塌的上修界。
  *
  谢逐春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坐在远游楼的楼顶上眺望整座帝子降兮,感受风中的灵流来回,手中摇摆的折扇停了下来。
  紫衣蒙面的傀儡飘飘然行过,谢逐春摇响了木铃,便见一只傀儡朝他所在方向悠悠荡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顶上,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谢逐春状如无意道:“和你们管事的通报一声,我想出宗去玩一趟,请他拿个通行令牌来。”
  帝子降兮进出皆需令牌许可,以往谢逐春不是没来过,对他们这套流程也熟悉。
  美艳的傀儡面上含笑,道:“是,请容吾去禀明。”转瞬化为一片紫烟消散。
  谢逐春便在楼顶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眉头渐渐皱起。
  以往通传从未有如此漫长,他再度召来侍从,那侍从亦是照本宣科般答了同样的话,也依旧是一去不回。
  此时秦姑真跃上楼顶,对谢逐春道:“宗门弟子昨日已试过,我今日去到出宗口处,那里的傀儡失了言语之能,无法听懂人言。”
  帝子降兮毕竟是秦姑真长大的宗门,她对此地异状也十分敏锐。
  谢逐春站起身将折扇“啪”地一收。
  帝子降兮是要有意困住他们。
  *
  含山有云的掌门寝殿内暖意融融,甜腻的香气绕着轻纱般的床帐,凤颈银勾歪在了枕头旁,与一缕黑发纠缠不清。
  桑岐捞起一丝来细细把玩,手指扶上枕边人已红肿泛红的眼皮,用力一按,昏睡中的人吃痛地睁开眼。
  桑岐的眼底映出一张残损的脸庞。
  一道红痕自额角蔓过鼻梁,痕印深深,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痕中蜿蜒出开裂般的细密纹路。
  那人呜咽一声,用枕头埋住了脸。
  桑掌门只觉索然无味,道:“化形术这般不济,床上也毫无风情,好在没有顶着那张脸摆出这扭捏作态。”
  对方身子一颤,哭声被掐断似得再听不得。
  桑岐正好想有个清净,却见一道身影自屏风后转出,竟是太清宗宗主冷三秋。
  冷三秋青一袭鸦青色的衣袍,与这暖熏迷醉的卧房格格不入。
  他负手而立,目光落向那凌乱不堪的奢侈软塌上,淡然道:“大事将成,桑掌门沉迷美色,未免过于懈怠了。”
  二人同为一派之主,冷三秋的话倒毫不客气,桑岐无所谓地笑笑,捏着床榻深处那人的脖子将他拖出来,拨开那黑发将那湿漉漉的脸蛋露给冷三秋,嗤道:“冷宗主,一来这着实不是个美人,二来既然大事将成,自然更要提前庆贺一番。”
  冷三秋不赞同地皱眉,桑岐手指拨弄着怀中人那颤动的眼皮,道:“况且如果没有他,冷宗主还拿不下严远寒吧?虽说我这把剑不比得师兄的辜春,但化形已经十分了不得,剑灵灵体裹着傀儡丝,借由宴饮假意向严远寒求救,严长老那时满心是小奴揭发含山的变乱,哪里知晓目标在他。”
  桑岐笑意满面,“唱的好一出戏啊,冷宗主。”
  无情道喜怒淡漠,但并不代表冷三秋是个任人讥讽的傻子,他端详着那丑奴的脸,风轻云淡道:“又不像了,剑比不过剑,人比不过人,君如镜当年说的不错。”
  桑岐沉下脸色,但只是一晌便又换成了那懒洋洋的样子,“好啦,我来路不正,心术不正,冷宗主不也在与我合作嘛,阿镜如今不正守在帝子降兮等着好消息传来吗?”
  “你要带上他?”冷三秋道:“此人满身天道神旨,如果最后天道借由他来降下天罚……”末了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颇为意味深长地看向桑岐,“不,我多虑了,桑掌门高兴便好。”
  桑岐眯了眯眼,又道:“且不说君如镜,你们太清宗的那个沈长老,究竟是什么来路?”
  灵威在殿内散开,冷三秋道:“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桑岐一转不正经的姿态,冷下脸来,“你也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究竟……”
  “桑掌门。”冷三秋抬手打断他,“事成之后,莫说一个沈长老,桑掌门便是想要捏骨造人怕也不是难事,还请着眼当下吧。”
  桑岐将那清风我幻化的丑奴往边上一扔,披衣起身,道:“不必冷宗主提醒,桑某再清楚不过了。”
 
 
第80章 故梦
  高山流水,云兴霞蔚,上清紫气腾腾,灵光斐然。
  昔日下界修士问道苦练,历劫数万千,断人间因果,所追寻的不过是一个飞升上界的机缘。
  得天道允可,享万载长春。
  沈折雪为严长老设下的心魔阵并未有意幻出魔障,一切皆是顺其自然,端看他的心魔何时出现。
  眼前景象乃是执念所化,是阵中人识海中的投影。
  传说中的上修界原来是这般清圣风景,难怪会成为下修界修士们的一生所求。
  头顶绮丽的天穹飞过仙鹤三两只,即便是禽鸟,在振翅间也有灵氛洒落。
  沈折雪握住身侧时渊的手腕,灵力缓缓渡入,为他调和体内躁动的魔气。
  作为设阵人的沈折雪自然不会受幻阵中的环境影响,但一同进来的旁人若不是双分虚像,便也多少会被造景压制。
  时渊虽也是修道,然而体内灵气、魔气、邪流三气交杂,在清修的上修界怕是会待得不舒服。
  沈折雪专心致志为他疏导气息,并未注意到徒弟紧抿的唇角。
  待他松开了手,时渊便笑道:“多谢师尊。”
  幻境中并非仅他们二人,周二落后他们几步,从方才起便默不作声。
  沈折雪回首时,看到他正用手擦抹过双眼。
  直到踏入幻境前,沈折雪还是不能把那个在屋顶上喝酒弹琵琶,吊儿郎当的周二和曾经名动天下的剑圣周凌联系起来。
  但当他放下袖子,露出那隐忍的神色时,沈折雪又仿佛看到了那可海纳剑意的周明归。
  明明他与剑圣从未见过,然而此情此景下,却又有几分难言的心绪在翻涌。
  这里是上修界,是周凌那已经崩塌的故土。
  可并没有太多时间能留他们伤感。
  周二转而看向沈折雪道:“要如何唤醒师……”顿了顿,改口说:“唤醒严长老?”
  “令他意识到此为心魔阵,让他自己打破。”沈折雪道:“这里是他的执念所化,执念层层推进,叠加到一定重量,心魔自然浮现。”
  他抬手画出一方阵圈,将此间境界完全笼罩,如此便可最大程度加快流速。
  上修界宗门气势恢宏,白玉的山门镌字深刻,沈折雪等人毫无阻碍地穿过护山大阵,拾阶而上。
  行途中沈折雪道:“帝子降兮大阵是三宗大阵中最关键也是最好突破的一环,如今帝子降兮已经敢在天道垂目下行悖逆之事,我们这个境界的法则怕是已经不管用了。”
  时渊也认同这点,“人间欲念磅礴,道法失衡,灵气紊乱,相反邪气大盛,三宗等的便是这一刻。”
  经由此一事,沈折雪大抵也猜到自己这个“沈峰主”在这整件事中的作用。
  说白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如今再看三宗种种最为,与邪流密不可分,宗内背道投邪的恐怕大有人在,但与邪流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需要有人在其中钳制。
  再者四方界一旦崩塌,邪气冲天,他们升起上修界也要一个能开路指道的“掌舵人”。
  沈折雪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造出了沈峰主这么个净化器来,但现下他们显然已经放弃了他这个掌舵人,那么是有新的替代品,或是有了其他的对策。
  心头的不安沉甸压抑,沈折雪不知他在此局中能有多少作用,兴许不过蚍蜉撼树,轻如鸿毛。
  只是当前他见了那冲阵的月魄镜,想着能阻止便去阻止一二。
  思及此,沈折雪却忍不住去看身侧的时渊。
  他们做的这件事也许就是如水投石,就是只能听个响声,但有时渊在身旁,他又觉得没有到那样毫无指望的地步。
  他一个人来做也无不可,而时渊在这里,就似乎更好。
  问卦时君如镜的那些话似乎又响在耳畔。
  沈折雪轻轻摇了摇头。
  这心念来的未免不是时候,也或许从来都不该有这个时候。
  沈折雪翻手调整心魔阵,找到了严远寒的位置。
  三人视野一变,却见一处秀雅小居,玲珑楼阁,九曲风廊,灵气清朗如风,行走其间有是无限的舒适清爽。
  他们很快看到严远寒的所在,三人脚步一顿,交换了眼神,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许多的无奈。
  这心魔阵追溯的地方也太早了。
  十八九岁模样的严远寒蹲在庭院的草地上。
  青青草坪上团着些仙兽幼崽,严远寒一身红衣,面无表情挨个挼了一遍,其神情之严肃,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在挑只倒霉蛋被优先下锅炖汤。
  沈折雪想要扶额,严长老真是从冰块脸到大啊。
  而周凌显然也没有见过自家师尊这个年纪的模样,正在风中凌乱。
  小冰块严远寒闷头挼毛绒崽一个时辰,越挼越冷,他手底下的一只灰毛幼崽瑟瑟发抖,头已经秃了但不敢动。
  “他这是在干什么?”沈折雪问。
  时渊观摩半晌,下结论道:“等人。”
  果不其然,月门后转出道天青色的身影,来人修为不浅,敛息摒气地悄悄来到严远寒身后,唇边携着抹笑意,双手齐下,猛地拍了严远寒的肩膀。
  严远寒吓了一跳,手一松,那灰毛灵兽幼崽以不可思议的灵活跳了出去,又三下五除二地窜到了青衣青年的怀中。
  来者样貌年轻,修为却深不可测,可见此人天资卓然,以及上修界的地气到底有多养人。
  而这养人不仅是在修为上,连带那青年的面貌都十分不俗,端的是君子之姿,温润如玉。
  可那翩翩少年此刻却是玩心大起,眼角眉梢间又添了许多的灵动,若垂柳依风,似繁花着锦。
  沈折雪心头一跳,不知为何他看此人长相甚是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严远寒垂着手站着,闷闷唤道:“师兄。”
  “他叫的是师兄,那是相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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