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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严远寒修为远高于沈折雪,在这神器前尚是面露敬畏,遑论周凌如今与凡胎无异的身子骨,随着月魄镜的靠近,他唇色发白汗如雨下,连缘木剑也不能缓解。
  他忍着痛楚摇摇欲坠,忽而一道更加牢固的灵屏覆盖在他周身。
  周凌一怔,身侧严远寒却已转过头,注视着那一行白衣傀儡。
  红镯中时渊借由沈折雪的双眼也看到了外界的这一幕,“师尊,廊风城已毁,他们这是……”话至此便没了后文。
  时渊大抵也猜到了其中要害。
  廊风城毁了不假,可眼前这些傀儡再次抬出月魄镜面朝阵门,赫然是冲阵的架势。
  这便是昭示着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式来打破封印。
  能堪比廊风城邪流的威力……
  沈折雪抿了抿唇,浓重的不详涌上心间。
  时渊沉默半晌,道:“是他们对天下生灵的问卦。”
  起初沈折雪便觉得这次的问卦人数太过庞大,若说从前的十卦乃是在乱世中帝子降兮代表天道对人世的指引,是对邪流这诡异凶神的反抗,那么这次问卦就未免夸张了。
  即便在问卦前有诸多的限制,譬如不可问天下局势,不可求问生死大事,所问时长也是以十年为限,但人的言辞可以有太多变化方式,并不是非得要直截了当的去问。
  月魄镜中翻涌着的光芒,正是四方界所有参与问卦的百姓心中的索求。
  包含着执念、欲望、贪图、骐骥、祝福等复杂的心绪。
  一念不足重,万念可成灵。
  “‘天道’居然容许了他们这样做?”沈折雪在心中问道。
  他所理解的天道更像是命运,但帝子降兮所敬畏的天道更如同此方世界的法则,形如自然有其因果轮转,一味的索取必然会付出代价那样。
  四方界自有维系它的规则,尤其是在邪流入侵后,这法则的存在感更是与日俱增。
  修士不涉红尘的旧律被打破,灵气有了新的运转方式,造化之间相生相克,除了那来路莫名的邪流外,法则也依然在以不同的方式稳定世间局势。
  这也就是为何不论是镜阵还是鬼阵,都需借助术法幻像亦或他界之力。
  沈折雪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何鬼阵中的冥界鬼力可以作为等同于邪流的力量来源,难道他们之间有其他联系吗?
  可是眼下这个情景中他必然不能去追索这个答案。
  傀儡们簇拥着那三只蒙面傀儡停了下来,向两道让开,继而全体屈膝伏在了地上,如同虔诚地在叩拜着神明。
  月魄镜面将阵门的血色缠枝花完整地照了出来。
  天道对帝子降兮的束缚变弱了,还是连法则都不再有能力去管束他们的举动……
  沈折雪来不及思考这些,他压低声音道:“不能让他们冲阵!”
  一旦太古封印的大门松动,内里封印的邪流便会流出,邪息汹涌外散,届时帝子降兮整个宗门将无一活口。
  更何况为了开宗大典西界聚集了比往日更多的修士,要是他们邪化后发狂,不知将酿出多少惨案。
  沈折雪无法判断这门后究竟封住了多少邪流,但按照那阵修的手札记载,内里的邪流量绝不是他能净化的了的程度。
  如果阵门彻底毁坏,后果不堪设想。
  时渊在此时又道出了个更糟糕的联想。
  “师尊,帝子降兮的大阵恐怕比另两座阵要脆弱,如果当年开启大阵的需要三处共响,那么……”
  帝子降兮的大阵不是纯粹靠太古封邪印支撑,有进无出也是因天河血池,亘古一锁的作用。
  一旦这里的血锁被打开,那么也许一处大阵的开启就会让另两座大阵的封印同时产生回响,变得松动易击破。
  沈折雪猛地看向严远寒,“严长老,为何选择今日下阵?”
  严远寒似乎也想明白了个中缘故,他所有神情像是被冰封住,道:“并非今日。”
  太清宗派出严远寒来帝子降兮,便是许可了他来阵下探查,他的一举一动当是与冷三秋商议过。
  现今他言下之意,却是今日的下阵并非计划之内。
  “三日后。”严远寒周遭冷意森然,竟是重复了一次,“本是三日后。”
  冷三秋是在故意支开严远寒。
  若不是他率先行动,等到三天以后这阵早就被冲烂了,那时莫不要说探查,这四方界的黄花菜都凉透了。
  可偏偏不多不少正让他们撞上今日,那似曾相识的冥冥之中有什么早已洞悉一切的感觉再度席卷而来。
  此时伏倒在地的白衣傀儡们忽而振臂颂唱,长诗遣词晦涩平仄怪诞,听不出具体内容,但却让沈折雪头昏眼花,头上像是要裂开条缝。
  严远寒似乎并无这般反应,但周凌已无法支撑意识,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沈折雪探出头去看那群诡异的傀儡,猜想它们这是为了不触发太古封邪对妖邪的自发驱逐,换而用纯粹的生灵祈愿为冲力。
  这其中清圣的术法对沈折雪体内的邪流有一定的肃清作用,尽管并不能切实伤害他,但不舒服却是实打实存在。
  “时渊,你不要出来。”沈折雪转了下手腕上的红镯,与严远寒一左一右,冲向那群白衣傀儡。
  寂霜剑威力无匹,顷刻间便削掉了数只白衣傀儡的头颅,但傀儡不破印便不会死,没了头的傀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严远寒目光一凛,冰刃席卷而出,将那些傀儡大卸八块,拆成了一地木头。
  不得不说他这方法确实有效,沈折雪身侧的冰刃如长剑倒悬,齐射而出将那傀儡钉死在石壁上,乱刃前刺后,沈折雪凝神观察,便看出哪里才是这些傀儡的要害。
  但砍杀傀儡并非他们的目的,沈折雪看向那映照着太古封邪印大门的月魄镜,就要拔剑前捣。
  却见一只蒙面的白衣傀儡翩然上前,拦在了他的面前。
  沈折雪冰刃前刺,那傀儡不躲不闪,被击地向后踉跄几步。
  蒙住脸的面纱飘然落下
  沈折雪瞳孔骤缩。
  那面纱之下的脸惊悚非常,五官生的十分简陋,好似被厚厚覆了无数层肉色面具,亦或是那眼睛鼻子想要长出了但又未完全长成,在平坦的脸部只占了微不足道的面积。
  以至于乍一看去,那张脸就像是光滑的鸡蛋上生出些许的突起。
  “不好,不要让它们摘——”
  但为时已晚,就在那傀儡去掉面纱的瞬间,它那仅是微微突起的五官有了清晰的变化。
  那细长的眼睛如被刀切般张开了,鼻梁高起,有了两片薄而泛粉的唇,是沈折雪再熟悉不过的长相。
  那是他自己的脸。
  傀儡眼底流光一晃,神色顿时变得十足生动,它抿唇微笑起来,一身同沈折雪相同的衣装被幻化,而手中也多出一把冰刃。
  不远处在严远寒附近的蒙面傀儡亦化出了严长老的模样,两人已缠斗在了一起。
  大开大合间剑气如光影交织,碎冰漫天,竟是不相上下。
  沈折雪暗自心惊,将镜术施展于傀儡之上并不罕见,但连修为都能完全照出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当他余光一瞥看到那裂痕深深的月魄镜时,便恍然大悟了。
  这傀儡怕不是用月魄镜的开裂后落下的碎片制成,由上古神器捏造的傀儡自然不容小觑。
  沈折雪凝视着眼前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傀儡,抬起了剑。
  对方亦以剑相对。
  剑光交织,四个冰灵根的修士能下一场不小的暴风雪。
  石室内霜雪交加,转眼间他已与那镜术傀儡过招百余回,对方杀意腾腾,沈折雪仰头避开一道冰刺,跃至那傀儡身后。
  傀儡反应迅速,冰霜自地面攀援而上,将沈折雪双足冻住。
  那冰一路向上,直接凝到腰身,就在傀儡将要反手抽剑削下沈折雪的脑袋时,脖颈忽感一紧,紧接着一双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又强行掰开他的齿关,将血珠沾上他的舌尖。
  邪流入体,傀儡倏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沈折雪一咬牙,手臂用力左右一分,竟直接将那傀儡的脖颈勒断,傀儡软倒在地,沈折雪剑尖向下,直刺他眉心的印纹。
  纹印被摧毁,镜术傀儡也失了幻化能力,重新变成了原本五官模糊的样子。
  他猜的果然不错,即便是神镜也并非什么都能原模原样地照出,至少邪流不能。
  沈折雪喘着气甩掉剑上鲜血,此刻若有其他弟子在场,怕不是当场会吓得摔倒在地。
  好歹对方顶着的是自己的脸,能这样毫不留情折断颈骨再扎烂脑门,实在令人心惊。
  此时严远寒也以其独门心法将傀儡斩于剑下,大步向沈折雪走来,道:“无恙否?那镜——”
  一句未完,他脚步凝滞,眉心就多了一枚细长的冰针。
  “噗”的一声,血光飞溅,沈折雪手中的半把剑身都送进了“严远寒”心口。
  他厉声问:“严长老在何处?!”
  傀儡面目狰狞,大笑着炸开躯体,变成了一地残肢。
  沈折雪撑出灵屏后退几步,忍下喉中腥甜,转头向四周看去,却见那高大镜面后露出严远寒的衣角。
  绕过镜子,果真见严远寒以剑杵地,浑身浴血,而他身前亦是无数残躯机关,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灵屏碎成千万光点飘飘落下。
  沈折雪心道那傀儡倒也聪慧,此地三人唯有严远寒实力最强,其中一只傀儡调虎离山地将严长老带离他的视线,再封住声响和气息,剩下的那只变成严远寒的模样前去伏击自己。
  若非他察觉出那个“假严远寒”身上的灵气不对,便也险些被骗了过去。
  从前他便注意到严长老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与他本身的灵息极为疏异,但却能温和地与他本身交融在一起。
  更早的时候沈折雪并未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气息,直到别长亭剑灵的出现,他才笃定那与别长亭灵魂如出一辙的灵力,正是来自于那把剑的主人。
  那是相饮离的灵力。
  “没事吧?”沈折雪想要去扶他,严远寒摆手将他推开。
  沈折雪不由感慨,这才是严长老的作风啊。
  但当务之急还是那月魄镜。
  他绕到镜前,光蒙蒙的镜子照不出人形,依然鲜红一片,沈折雪道:“要想个办法——”
  “师尊小心!”时渊的声音炸开在耳畔。
  忽而一阵狂风四起,沈折雪感到有人将他往身前一扯,剑光擦着他手臂而过,荡出一道血色弧光。
  沈折雪被突如其来这么一拉,脚下跌了半步,正撞到时渊胸口。
  时渊袖袍一展,单手按住沈折雪手臂上的伤口。
  此时沈折雪也顾不得他和徒弟的姿势有多么奇怪,高声喊道:“严长老!”
  时渊嗓音低沉,道:“是傀儡术。”
  活人傀儡术必须依仗傀儡丝线才能完成,沈折雪单指以灵力抹过双眼,开净虚天眼之术。
  他的视线落向严远寒,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严长老周身是密密匝匝无数根细长的银白丝线,那银丝穿过了石壁,向不知名的高处蔓延。
  严远寒单手握剑,漠然地睁着双眼。
  一丝牵动,他在蛛网般的傀儡线中提起了寂霜。
  而剑的前方正是沈折雪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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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老严啥时候中招的
  严:呵。
 
 
第79章 丝线
  “严长老!”沈折雪与时渊避过严远寒的剑气,身后巨石炸开,烟尘弥漫。
  月魄镜的反光在扬起的碎冰和灰尘中朦胧如鬼魅。
  沈折雪将灵力凝于双眼,眼前密密麻麻的丝线交织落错,将严远寒全身的关节牢牢锁死。
  那是从他体内生出的丝线,沈折雪甚至看到严远寒脖颈和心脏都有银丝长出,更遑论那些自双臂腰腹腿足生出的长线。
  繁复交叠,互相纠缠,绕成无数个操傀点,能将严远寒完全控制于鼓掌之中。
  若是简单的活人傀儡术,只需斩断丝线便能解去术法,但如果丝线从要害生出,此人的生死便只在操纵者的一念之间。
  如若强行斩丝激怒操控者,这些丝线会在瞬息间将严长老大卸八块,拆成一堆零散的血肉。
  剑气如刀,削去了沈折雪的一段白发。
  时渊横剑挡在沈折雪身前,手腕已被严远寒的灵力冻出一片青紫。
  他顺着丝线抬头看了一眼石壁顶端,道:“是灵丝,操纵者在帝子降兮内。”
  如此密集的丝线必然不能在短时间内被种下,那么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在太清宗长老身上种下傀儡术却不被他本人察觉。
  沈折雪难以想象,恐怕严远寒自己也不能回忆起他是何时中招。
  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严长老的头部并无丝线生长,这便证明他本人意识尚存,未被完全蛊惑。
  假如连脑部都爬满了傀儡丝,那才是真的无可挽回。
  沈折雪与时渊二人身负邪流,如今此处一面上古神镜再加上一道太古封印,本是重重受限,沈折雪识海内的剧痛不时反扑,他身上的封印回响更是蠢蠢欲动。
  而时渊状况虽比他好些,却又是魔族血脉,几番招架下来,双目已浓红如歃血,再打下去魔身化出,那太古封邪一样会进行镇压。
  何况两人即便是全盛状态也根本不会是严远寒的对手。
  剑影纷纷间血气弥漫,沈折雪与时渊身上不断添伤。
  但沈折雪很快察觉到,严远寒似乎是留手了。
  一个从千年前邪流大灾走来的长老要弄死他们必然不会太难,可如今三人已来回周全了百次。
  然而只要还有严长老守在月魄镜前,他们就不能再靠近那神器半分。
  就在此时严远寒的剑诀已至圆满,沈折雪撑开灵屏,时渊符篆从袖中飞出,贴上壁顶,壁上登时铺盖上厚重一层玄冰,以期望减弱丝线对严远寒控制。
  太清宗长老的全力一剑,沈折雪灵屏仅挡了片刻,便已大片皲裂。
  沈折雪翻手将灵力汇聚掌内,寒意弥漫,在严远寒身后展开一面巨大的剑阵,剑刃直指严远寒,而后者纹丝不动,大有任他千刀万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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