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场景,虞绪就头皮发麻,还是等到时机成熟,再告知他们吧。如今安心养胎,方为正事。
好在这座山离那城并不远,不过一刻钟,虞绪便来到城门处。
他望着城门上的“渔阳”二字,笑道:“你姓‘渔’,我姓‘虞’,倒是有缘。”
这座城虽小,倒也五脏俱全。虞绪进入城中,看到长街两旁店肆林立,茶坊酒馆,管弦雅楼,应有尽有。车马之声连绵不绝,街市上人来人往,这久违的俗世烟火,让虞绪心中熨贴。
虞绪先是打听了城中有哪处要卖屋的,便去那些地方看了看,最后挑中了一个单进的小院落,这一宅子好在它的正屋后有一片湖,夏日住在里面颇为凉爽。
于是他便付了钱,买下这个小宅子,顺便托那人再找一位已生育过的妇人,来替他做饭打扫。
随后,他又去了一家成衣店,为自己裁做了几身衣裳,考虑到日后肚子会变大,他特意吩咐店家将衣衫做宽松一些。
回到小宅子后,那人为他找来的妇人已将他的住处打扫了一遍,被褥也都换过了。
这妇人看起来很勤快,看面相也是个好相与的,虞绪笑道:“我姓虞,单名绪,不知大婶该如何称呼?”
“虞公子叫我杨婶就行了。”大婶爽朗笑着说,“我去给公子做饭吧。”
虞绪点点头,杨婶便去东厨做饭了。
今日走了许久,虞绪有些疲乏,他坐在窗前歇息,湖中凉风拂面,芙蕖清香沁人心脾,倒是让他的燥热之气散了不少。
歇了一会儿,虞绪起身写了封信,让小灵鸟带回门派。这灵鸟是离山派专养的送信之鸟,不管身在何处,灵鸟都能在瞬时之间将信送入门中。
虞绪写的信上说,自己此次降除妖魔之后,想去四处游历,让大家别为他担心。
另一边,收到虞绪信的师父——吴和光,面色不太好看,他眉头紧锁,将信递给自己的师弟:“我们得去找他。”
“师兄别急,这孩子法术高强,还带了许多法宝,他一人可以的。”
“江湖险恶,他也没太与其他人相处过,我怎能放心。”
“孩子大了,你总要让他自己闯一闯的。”
吴和光默然良久,道:“罢了,就让他在外玩一玩吧。”
虞绪用过饭后,天色已晚。
杨婶还要回自己家,她并不在虞绪这处过夜,虞绪将她今日的工钱付给她。他付给杨婶的工钱,比杨婶此前在其他地方做工的工钱都要多,杨婶欢天喜地打算离开。
虞绪叫住了她。
“虞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虞绪心下一横,道:“你明日来我家时,买一些为有身孕的人补身子的食材吧。”
“是公子的夫人有身孕了,明日要来这里吗?”
“你别管那么多,照做就行,这是买菜的钱。”
“公子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你走吧。”
杨婶离开了宅子,虞绪轻呼一口气,回到房间。他也没点灯,就借着月光褪下衣物。
今日一整天,只在清晨醒来时,和尚为他吸过一次奶。如今他的两乳又重新灌满乳汁,因长时间未曾将它吸出,两乳变得很充盈,坠在胸前感觉重重的,还有些发烫,但更多的是疼。
虞绪回忆着往日和尚用手抚摸他的手法,双手托住左乳,从乳底慢慢按压至乳头,果然挤出来一些乳水,他脸上晕起笑影。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的奶水一直很多,若都挤出来恐会将被褥弄湿,便随手披上那件青色薄纱,走出房门,反正这院中只有他一人。他从东厨中取出一个大碗,拿到卧房,坐在床边,将奶水挤到碗中。
刚将左乳挤完,去挤右乳时,虞绪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窥伺的视线,他抬头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那里什么也没有。他掏出自己能让万物显形的八卦镜,照向屋内,并没有妖物隐藏于此。
虞绪摇摇头,可能是他太多疑了吧,方才窥伺的感觉也只有一瞬,或许是感觉错了。
他便继续将右乳的乳水挤完,两乳的乳水盛了大半碗,他喝了几口,香香甜甜的,怪不得和尚喜欢喝。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和尚了,虞绪愣了愣,随手将还剩小半碗的乳水置于桌上。
回到床榻之间,他强迫自己将脑子清空,没多久便陷入沉睡之中。
不料,睡着后,他强迫自己忘掉的人又钻入了他脑中。
睡梦中,和尚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不善:“你竟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要与小僧一刀两断,小僧要罚你。”
第十八章 梦境
【一个春梦】
一股怒火涌上虞绪的心头,和尚他凭什么这般语气对他讲话。
他寒着面,一步步踏到和尚跟前,冷声道:“你若非要将幻境中的事情当真,那我们便要好好说一说了。在幻境中,你也曾强行奸淫了我一月,你想当作没发生过吗?”
和尚怔住了,他念了一声佛号,恢复昔日平和的表情,语带歉意:“此事是我的错,虞道长不论如何罚小僧,小僧皆可承受。只是唯独让小僧离开虞道长,小僧无法忍受。”
“哼!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跑得比谁都快。”
和尚嘴唇动了动,似想说话,但还是止住了话头。
虞绪叹了口气:“我如今也不想惩罚你什么,只想安稳过日子,你别来寻我了。”
和尚眼神悲戚:“可小僧已无法自拔了。”
“引你动情,是我对不住你。”虞绪也十分愧疚,他真想倒回到幻境中,将日日勾引和尚的自己打醒。
“虞道长的身子已习惯了同男子欢好,若我不在,你会再去找别的男人吗?比如,你的师兄们。”
“你胡说什么!”和尚的话让虞绪脑中闪过一瞬自己与他人交欢的场面,他顿时面色发白,忍不住扶着梦中白墙干呕起来。
和尚冲上前,轻轻拍打着虞绪的背,难得语气带了些焦急:“好点了吗?”
虞绪睡前挤了奶水后,也没再穿上亵衣,便直接睡了,于是在睡梦中他也是赤裸着上身的。当和尚的手与虞绪的背相触时,酥麻之感以那双手下的肌肤为中心,逐渐蔓延到了他整个背部。
虞绪迅速将和尚的手拂开,移到一旁。和尚还保持着拍打他的姿势,在空中悬了片刻,方才落下收回。
“托你的福,我如今对云雨之事非常厌恶,日后我将清修苦练,了此余生。”虞绪白着一张脸,声音冷硬。
“是吗?”和尚定定望着虞绪,朝他走近,“但方才小僧触碰到虞道长时,道长的反应可并非如此。”
“还是说。”和尚凑到虞绪耳畔,“虞道长只对小僧一人会有反应。”说话间,和尚的薄唇似有若无划过虞绪耳垂。
“你……你在乱说什么。”虞绪有些磕巴,耳根在悄然间红艳如霞。
和尚露出了然的笑容,他紧紧抱住虞绪腰身,轻轻咬上虞绪的耳垂,辅以吮吸,同时用手抚弄着虞绪的腰窝。
“你放开我。”
身下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小勾子,说是让放开他,但时闻却从中听出来了不想让他放开的意味。
“我的小道长明明甚是喜欢与小僧云雨,为何要自欺欺人呢?”
和尚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传入虞绪识海之中,虞绪几乎要站立不住了,他紧紧揪着和尚僧袍。
“这不过是个梦,虞道长何必如此抗拒?不如遂了自己心意,好生与小僧快活一番。”
和尚带着诱哄的低柔声音响在虞绪耳畔,虞绪此时已无暇思考,那在他腰间游走的手和在他耳边吻过的唇,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尚触到的他身体每一个部位,都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
在和尚的爱抚下,虞绪渐渐失了理智,沉沦在和尚编织的欲望之网里。
当和尚的炙热挺进虞绪身体时,两个人都喟叹了一声。长久的情爱已让他们知晓该如何取悦对方,和尚时而浅弄时而深凿,虞绪配合着和尚的律动,腰肢轻摆。
“小道长,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多了,它早已离不开小僧了。”和尚笑吟吟道。
“闭嘴!”虞绪瞪了和尚一眼,那因舒爽而略带薄红的眼角,让他的瞪视毫无威力,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媚意。
和尚听话闭上嘴巴,埋头苦干,身下人被他肏弄得喘叫连连。
“啊!”虞绪惊叫着坐起身,高潮的余韵还停留在他脑中,让他回不过神。
曦光透过窗棂,一格格洒在薄被上,虞绪呆呆望着在晨光里漂浮着的尘埃,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忆起昨夜的梦,虞绪捂住自己发烫的脸,他真的变为一个淫荡的人了吗?怎会做如此秽乱的梦?
臀下黏糊糊的触感更是令他生畏,他狠了狠心,掀起薄被,褪下亵裤,只见亵裤后面全都被洇湿了。
这……这不会都是从他屁股里面流出来的水吧?
虞绪双手颤抖,摸向自己身后,如他所料,摸到了一手的水。
不!
虞绪有些崩溃,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也是自幼诵念着道经长大的,骨子里亦对淫邪之事有些不齿,可如今他自己却变得淫乱不堪,这令他痛苦万分。
其实,他之所以不愿意再见到和尚,也是因为一看到和尚,就会想起那个整日缠着和尚共赴巫山的自己。他恨和尚,但更恨自己,只不过是被和尚肏了一段时日,他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胸前又涨得疼了,虞绪浑浑噩噩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空碗,将自己的乳水挤了进去。
在床榻上呆坐了一会儿,虞绪换上干净衣服,将弄脏的亵裤扔在盆里,打算清洗一下。
在门派时,这活都不用他干,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浣洗,只是随意揉搓了一会儿,便搭在了晾衣绳上。
“哎呀,洗衣的活你就交给我,公子这细皮嫩肉的,怎会干这种粗活!”杨婶一进门,看到那晾衣绳上晾晒的衣服,就急忙对虞绪喊道。
虞绪笑了笑:“好,以后都交给你干。”
“那我去给公子做饭了。”杨婶进了东厨。
杨婶手脚麻利得很,不一会儿就烧好了一桌子菜,端到了厅堂里。
虞绪一进厅堂,一眼就看到了中间摆的鱼汤,他忍不住问道:“这鱼汤有何效用?”
“这个是通乳的,如果你家夫人奶水不够,喝了它奶水就会变多。”
虞绪心中叹道,原来如此,他在幻境里几乎每日都在喝鱼汤,难怪他奶水这么足。
“杨婶,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都要注意什么?”
“早前三月最为危险,容易失胎,三个月时已经比较稳定了,别受凉,别累着就行。”杨婶笑道,“原来公子的夫人是三月的身孕,那这鱼汤烧早了,应在夫人产后喝才对。”
虞绪勉强笑了笑,坐下开始吃饭。他本胃口不大好,但他现在确实太过瘦弱,只能强逼着自己尽量多吃些。
用过饭后,他回到了自己房中,趴在窗前,望着屋后那一片湖。湖中种满了莲花,此时正是莲花盛放的季节,红花绿叶点缀着清波,看着格外赏心悦目。湖上还有些少年少女在泛舟嬉戏,为这湖面更添了几分生机。
忽然,有一艘小船如箭般向着他的方向驶来。
待驶到他面前,虞绪见船尾站着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少女,她身形纤细,肤白如雪,乌溜溜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晶光粲然,灵气十足。
“喂!”
“你在叫我吗?”虞绪惊异道,他也不认识这少女。
“除了你还有谁呀。”少女笑道,颊边生出两个酒窝,她的声音清脆如梁上燕,听着很是悦耳。
“你有何事?”
“我就是想问问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虞绪有些懵,二十年来头一次被人示爱,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已有夫……夫人了。”
“好吧,真是可惜。”少女遗憾地垂下头,片刻后,她又恢复活力,将船驶远,向着虞绪挥了挥手,“那便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
虞绪也笑着挥了挥手。
等到少女身影消失不见,虞绪敛起笑容,方才他竟差点说自己有夫君了……
第十九章 星河
【真的是梦吗?】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虞绪当夜又梦到了和尚。
“虞道长何事也未做,便能引来爱慕之人,小僧怎能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外边。”一入梦中,和尚便微微皱眉对虞绪道。
虞绪心中疑惑,为何这梦如此真实?仿佛真的是和尚在同他说话。
“道长喜欢那湖,那今夜我们便去湖上。”
在虞绪的梦里,本是白茫茫一片,除了缭绕的云雾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但和尚话音一落,那云雾便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虞绪宅外那片湖。
可梦中这湖极大,极目远眺,望不到边际,仿佛整个天地间,除此湖外再无他物。
而他们两人,此时就正站在湖面上。
虞绪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走动间带起的水花溅在他的小腿,也没有感觉到凉意。
这的确是个梦,虞绪确认。
他抬眼望向和尚,和尚正涉水向他而来。
今夜无月,灰蓝的苍穹缀满了星辰,漫天星斗倒映在湖面上,犹如天上银河。
和尚眉间蕴着温柔笑意,踏着灿烂的星光,信步而行。
刹那间,整个天地都默然无声,虞绪耳中只余那人行走在湖面的水声。这一步步,仿佛踏上了虞绪心尖,令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小虞道长,小僧可以与你共赴巫山吗?”和尚行至虞绪身前,笑问道。
面前是宽阔的星河,可和尚眼睛里只容了虞绪一人的身影,虞绪蓦然一笑:“可以。”
接下来的一切自是顺理成章,衣衫滑落在水上,赤裸的身体相拥交缠,他们在璀璨星空下,在水中银河上做着世间极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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