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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喜(穿越重生)——弥檀

时间:2022-02-11 21:55:05  作者:弥檀
  祁渊勾起唇角:“既然线索都摆在面前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我们去春意盈楼。”
  这两人倒是去吃好吃的了,可怜祁墨刚一回宫就被他父皇叫了去。
  梁王在屋里对着一方国玺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他急忙传过来的儿子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皇后本不想打扰他,但又心疼儿子在外面叫太阳一直晒着,还是忍不住出声唤了他两声。
  梁王回过神来:“墨儿来了啊,快进来。”
  祁墨这才回了声「是」跨进殿里。今天父皇找他来,大概是和苏澜的事有关。
  前些日子狄靖太子亲自修书一封前来要人,言语间提起苏澜这个人,有意无意的把他和贤王一派牵扯到一起,先不说贤王究竟是不是这些事的幕后主使,他和太子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希望大梁最后能查到苏澜身上,要是能顺带着往对方身上泼点脏水那是再好不过了。
  苏澜是狄靖人,他到大梁来的目的当然也并不单纯。他既不属于太子一派也不听命于贤王,他是狄靖国主安插进大梁皇族的一颗棋子。
  苏澜大概能猜到祁墨其实对这些事都是清楚的,但祁墨不说,他自己也没有提起的道理,只想着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迟早有瞒不住的那天,真到了那时候,祁墨会做出什么选择他都接受。
  墨阁的书画是可以送到外面去的。梁王注重提高国民文化修养,有什么文人雅士公认的好的东西,他都会在全国举行巡展,好让百姓们也好好欣赏一番。
  至于能看出什么门道来,那就是他管不了的事了,总不能像他们那个时候的人一样,一人写一封观后感吧。
  所以苏澜那点无关痛痒的消息,就是这样递出去的。之所以说是无关痛痒,是因为他也只是随便挑了点皇室中鸡毛蒜皮的小事渲染一番,要不是为了保全他在世上最后一位血亲,他差不多早就一死了之,总好过这样屈辱的活着。
  墨阁的书画要带出宫去都得经祁墨的手,他正是借着巡展引子知道他所做的事的,他先前老往狄靖跑,就是为了查清前因后果,他总觉得苏澜这种一心求死的态度很不对劲。
  而且他眼里的挣扎不似作伪,墨阁这种地方,想要得到有用的东西简直轻而易举,但他偏偏就挑着些没用的说,他心里应该也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父皇怎么这么匆忙叫儿臣前来?发生了什么事?”
  梁王挠了挠下巴,“有个事我想着问问你的意见。”祁墨听着他语气软得很就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不其然,梁王跟皇后交换了一下眼神,试探着说道:“我和你妈,咳你母后想先把苏澜关押起来,到时候没了挡箭牌,那些人再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必然会露出马脚,过些日子老太后就礼佛回来了,我们得把宫里的脏东西揪出来。”
  “只是我们也都怕委屈了那孩子……”皇后接着他的话往后说到,“他向来想的多,我们也是希望你能……”皇后没再说下去。
  祁墨道:“知道了,儿臣会好好跟他说的,何况他现在在外面也是众矢之的,倒不如暂且关起来安全些。”
  梁王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祁墨从殿里退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墨阁,他饶了点远路跑到他父皇单独僻出来的小厨房去,这里原是梁王心血来潮给傅月盈开小灶露上一手的地方,后来不知怎么被那两位娘娘知道了,她们便也时常出入,自己整出些新花样。
  小厨房里没几个宫人,负责日常打扫的宫婢见了他也没多惊讶,只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就准备退下把小厨房留给他。祁墨叫住她问道:“墨阁的苏先生今日都用了些什么?”
  “回三殿下的话,今日给苏先生送了叉烧鹿脯,樱桃肉山药,冬笋玉兰片另莲叶羹,收拾的时候见只莲叶羹用了小半碗。”宫婢答道。
  祁墨叹了口气,让宫婢下去了。苏澜心思重,也就是在他面前为了让他放宽心才吃的稍微多一点,什么时候他要是能像四弟家的小阿颜一样能吃就好了。
  他就这木桶里的水洗了把手,点火烧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又煮了两碗面一并放在食盒里带去了墨阁。
  “把当时的东西都收起来锁到库里去吧……嗯?三殿下怎么来了?”
  祁墨到的时候正巧苏澜在跟手下的小画师们吩咐着什么,他本没想着打扰。
  但苏澜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停下了手上的事示意小画师们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小画师们一个个都捧着一大堆画卷排着队的往外走,这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孩子,那画卷立起来都要跟他们一样高了,看不见前面的人所以免不得磕了碰了,但是碍于祁墨皇子的身份就只能忍着先到了外面再说。
  祁墨看他们有趣儿,装作严肃地盯着他们,搞得这些小画师们一个个挺直了背僵硬的向前移动活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
  苏澜无奈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别逗他们了,小孩子看不出好歹,你这样在他们心里留下恶名怎么办?”
  见祁墨不再盯着他们,小画师们到了墨阁外面便呼啦一下散开撒丫子跑了,祁墨在他们后面看着傻乐。
  乐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拉着苏澜坐下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刚刚说什么呢?”
  “是在说那日宫宴上做的画,这些孩子心到是实,看见什么画什么,这些话可不能流传出去,所以我让他们都锁进库里去了。”苏澜道。
  祁墨点点头,确实该这么做,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阿澜你今天怎么又不好好吃饭?”
  苏澜垂着眼没去看他,低声道:“吃不下。”
  目光触及桌上摆的碗碟,他心里一动,这些东西哪会是宫里头准备的,再说现在早就过了用膳的时间,这些东西怕是祁墨听说了他中午没吃什么东西特意做来给他的。
  他笑笑,“看见你就吃的下了。”
  看见祁墨松了口气的样子,苏澜端起碗来吃了几口,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祁墨其实是特别喜欢吃一些口味重的东西的。
  但是他口味偏淡,祁墨知道他要是不看着自己的话自己是不会好好吃饭的。
  所以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都会过来和他一起吃,到现在已经很少看他吃什么辛辣的东西了,甚至怕他吃不惯宫里的东西去跟厨娘学了手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阿澜?”祁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抬头向他看去。祁墨心里装着时,也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怎么了?抱歉,我刚刚没有听到你的话。”
  祁墨斟酌着语句,“是这样,现在有人故意把大家的视线引向你……父皇的意思是让你先去牢里待上几日……”
  苏澜拿碗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碗里的汤汁洒出来沾到他手上烫红了手背他也没察觉,“啊……对,应该的,毕竟我是,我是狄靖人,我,我去收拾一下……”
  “阿澜!”祁墨拉住他,心疼的吹了吹他手上的一片红痕“阿澜你听我说,没有人在怀疑你,但你现在在外面确实很危险,父皇安排好了,你就先在牢里避一避,等宫里的奸细被揪出来我就去接你好不好?”
  苏澜有些慌,眼眶忍不住泛红,他摇着头缩回手退开了好几步“不,不是的三殿下!其实我……”
  祁墨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如果今天不说清楚,那他只会把自己往壳子里越缩越深。
  他手上用了点力气,苏澜身子本就瘦弱,哪里能跟他抗衡,这一拉就让他按在了怀里,他试着挣扎了一下,但都是徒劳的。
  他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惧怕过祁墨的怀抱,他害怕等下祁墨说出的话会把他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第17章 •春意盈楼(6)
  过了很久,等人终于平静下来了,祁墨才开口,“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阿澜的事了。”苏澜的身子僵了僵。
  “所以有些事你并不是一定要讲出来,我相信你的,我们都相信你的。”
  陈年旧事翻上心头,苏澜仿佛看见自己的母亲下身满是鲜血的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满目的不甘和屈辱,混着污物的血蜿蜒而下,沾上了跪在堂下的他的衣袖,这身衣服是母亲刚洗过的,上面还带着皂角的清香。
  他极力把小妹妹护在身后,不让她看见眼前的惨状。但她还是被发现了……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由于那个称呼太过陌生,祁墨反映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从来,他都是恭敬疏离的喊他三殿下的。
  缓了好一会儿,怀里的身子动了动拉开了一点距离,苏澜抬手拭去眼角一点湿痕。
  “阿澜?”祁墨不确定他情绪有没有稳定一些,但这次苏澜十分坚持,所以他只好放开了手。
  “是臣失礼了,三殿下。”苏澜道,“但这件事,你知道和我说给你听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所以请听我说完好吗?”
  “我是狄靖王派来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母亲是狄靖王身边的一个侍妾,我亲眼看着她被……施凌虐致死。”祁墨按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
  “我妹妹还在他手里,我不能看着她变的和我母亲一样的下场。”
  “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我从来没有做过真正能危害到大梁的事……三殿下,你是我唯一不想欺骗的人。”
  难怪了,心里老是装着这些事,怎么可能吃得下饭。祁墨拍拍他的背安抚着,“嗯,我知道你不会做的。”
  其实这些事,祁墨大体上都是知道的,但自己在狄靖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哪里有听他亲口讲出来的冲击大。
  就算心里早有准备,他还是很难压抑自己内心的怒火,借自己弟弟的话来讲,狄靖王室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事情就是这样。我……去收拾一下。”苏澜说完就离开了,身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祁墨静默良久,走到墨阁外面的院子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愿意拨开那些陈旧的伤疤给他看,那他就绝对可以医好他。
  “阿墨……”
  “母后?你怎么来了?”
  傅月盈不知道在院子里待了多久,她脚下的小石头都被她踢了个干净。大梁皇后此时抱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不顾形象的活动了一下腰身。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现在天气转凉,牢里阴湿晚上不好熬,我从宫里取了床暖和的被子你给他带着,这东西不方便叫下人们来送,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就跑过来了。大牢那边你父皇已经安排好了,缺什么只管跟那边的管事说。”傅月盈道。
  这也是个好孩子啊……让好好的孩子因为他们这一代作下的孽受苦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失职。
  “我的亲娘!”祁墨简直想要把她举高高,他之前还在愁要是夜里冷了怎么办。
  他这些日子都住在墨阁,但皇子府其实都是建在宫外的,去那边取显然不现实,墨阁的东西少了很快就会引起他们身边那些怀着小心思的人的注意,皇后此举可真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傅月盈伸手去戳他的脸:“我不是你亲娘谁是你亲娘?东西你拿着我就先走了,省的那孩子看到我紧张。”
  “母后……娘,我……”
  傅月盈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从小就喜欢黏在苏澜身边,他的心思傅月盈也看得出来。
  “你和小渊都有自己的心思,不用老是记挂着我和你父皇,朝上的事再不济还有你大皇兄呢,我们总是希望你们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至少在我们还护得住你们的时候。”
  “好了,我走了,勿念。”傅月盈摆摆手,便又沿着来时的小路溜达回去了。
  带苏澜去牢里的人天黑的时候才来,祁墨到底是催着他多吃些东西才让他走,走之前还再三叮嘱狱卒仔细照顾着点,又把皇后送来的被子连带着他打包的一些东西翻看了好几遍才交到梁王派来跟着的顺公公手里。
  饶是苏澜心思在中也忍不住轻笑,仔细想来,祁墨当时出发去狄靖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忙来忙去的帮他打点,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阿澜你在那里一定得好好吃饭,要不然身子受不住的,缺什么就托人告诉我,父皇都打点好了,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把他脑壳打飞。”
  来接人的顺公公都受不了的转过头去,苏澜却只就着他伸出来求抱抱的手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
  祁墨安静下来,目光深邃而又认真的看着他“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接你出来的。”
  “嗯。”苏澜点点头,不好再让这么多人等着。
  春意盈楼跟它的名字一样,放眼望去满目春意盎然,入耳皆是琴瑟钟鼓之声,往来宾客多是文人雅士,佳人在侧美酒入喉,珠玉宝石撒着金粉铺成的大圆台子上有九层纱幔,层层叠叠的掩映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淙淙铮铮的醉人箜篌声正是这纱幔后的少女所弹奏的。
  他们二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祁渊给他斟上了小半杯酒让他尝,沈颜欢接过来嗅了嗅,果真浓香扑鼻,只是轻轻地闻一闻就要沉醉其中了。
  “这可是老板娘亲手酿造的,全大梁千金难求。只是这酒太烈,你尝尝就算了。”
  沈颜欢抬起来的手迟疑了一下,又把酒杯端平,伸出小舌头来舔了一下。
  祁渊:“噗……”
  果然是好酒,沈颜欢并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但这佳酿一入口辛辣感就刺激的他缩了缩舌头,等这股刺激稍褪,醇香便充满了他的口腔。
  “好辣!”沈颜欢当真不再多尝,摸过桌上晶莹剔透的玻璃珠一样的葡萄放了一颗在嘴里。祁渊哈哈一笑,自顾自仰头喝下一杯。
  “祁道长。”门外身影晃动,祁渊应了一声,门外的人这才推开门走进来,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子。
  这位就是春意盈楼明面上的老板娘黎樱了。祁疏既然把春意盈楼交给她打理,就证明她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
  黎樱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和皇后差不多的年纪,她一双眉眼生的极好,哪怕是染了年月的风霜也抵不过其中的万千风情,单凭这面纱下露出的半张脸,沈颜欢就敢肯定地说老板娘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名噪一方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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