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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喜(穿越重生)——弥檀

时间:2022-02-11 21:55:05  作者:弥檀
  他又开心起来,仰头灌了一口酒往王城主道上哼着不成曲的调儿溜达过去了。
  祁渊他们到县衙的时候,许卯正顶着两个乌黑的眼眶坐在大堂上。
  看来是一夜未眠,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沾满了灰的官府,看起来十分落魄。
  “祁道长……唉!”许卯长叹一口气,“全死了,全死了!没一个救得回来!”
  仵作早已师爷坐在一旁的桌案上奋笔疾书的记录着死亡的人数和名录,经此一难,整个村子的人没留下一个活口,连三岁的小儿都没能逃开,不说之前的事如何,这回肯定是歹人下的毒手!
  许卯道:“不知祁道长有什么线索?”
  祁渊略一点头,拿出祁墨当时给他看的那个小瓷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祁墨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它。沈颜欢看着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又掏出一炷香……
  这个人每天都随身带着些什么东西?
  “手借我用一下。”
  祁渊把瓷瓶里的东西倒在手心化开涂抹在沈颜欢手的反正两面,这东西清清凉凉的,仔细嗅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然后他很快又让衙役取来了火点燃手里的香放在了他手里,自己很快退到风口上游。
  从廊下吹来的风荡开烟雾的一瞬间,沈颜欢明显感觉到那股若隐若现香气浓郁了起来。许卯挠着圆圆的脸蛋儿摸不着头脑,这是干啥呢?
  等到手里的香烧过半,祁渊才终于掐灭了它带着大家排着队走到屋子外面晒太阳,然后所有人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艳红色,只有没接触到烟雾的祁渊和拿着香的沈颜欢看起来还正常一些。
  许卯这回就算吓的变了脸色也看不出来了,“这,这是何物?!那红色尸体可是由此而来?”
  “多半如此,大概那人也是没想到我恰好得到了这东西,要不然这可就真的成了一桩诡谈。”祁渊道,他扣了扣桌子唤回许卯的神来,“但这条线索你们就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你们最好不要再涉及了。”
  “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祁渊道。红着脸的衙役们拿着扇子纸张把屋子里的烟雾都散出去了,几人再度回到堂里。
  “起初我们看到这幅情形都认为他们是被毒死的,所以在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后,我排除了颜色带来的误导重新看了仵作呈上来的结果……”
  “捂死的?”沈颜欢难得插了句嘴,那张纸他也看过了,头部淤血,面部肿胀,尸斑仔细看呈暗紫色,明显的窒息而死的状态但却没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那就只可能是被捂死的。
  “颜颜果真聪明盖世。”祁渊从善如流的称赞道。
  许卯认真的考虑了他说的话,的确他们一开始就把案子往鬼神之说上扯,调查之后再看这尸体样子,总也脱不开先入为主的中毒二字。
  “那在义庄融化的尸体怎么解释?”
  “化尸粉,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叫清扫亦庄的人把扫帚拿来,上面应该还留着一些。”祁渊道,“至于是谁做的……人应该是抓不到了,肯定在义庄管事把第二批尸体送来县衙的时候就跑了。”
  许卯立刻吩咐衙役去义庄把东西取来,转过来又正色道:“那这在尸体上动手脚的和杀人的是同一人所为?”
  既然没有妖魔鬼怪,那许大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一边抢过师爷手里的纸笔一条一条的记下祁渊说的每一个细节,一边依依不饶的追问着。
  祁渊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终于放开手干了,也不恼他这副逼的口气。
  “不是,这个人想做的只是毁尸灭迹,灭的是他们不小心伴着迷烟送进屋里来的这一抹「红色」。”
  “真正动手杀人的是……”
  “祁道长!!”惊呼声从县衙正门外传入,噎的祁渊口中的话一顿。
  这声音是……张婶儿?“我去看看。”阻止了许卯叫人前去查看的动作,沈颜欢上前道。
  祁渊略一点头,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是樵夫。”
  见他这副样子,许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和他进行刚才的谈话。
  沈颜欢推开县衙大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的果然是张婶儿,她看起来是一路跑过来的,头发颠簸的有些散乱,微微喘着粗气。
  “张婶儿,出什么事了?”沈颜欢上前扶了她一把,一见是他,张婶儿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重要。
  张婶儿一拍大腿:“嗨呀!有两个人在麟化斋门口打起来了!那条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众多,他们骑的马儿受了惊掀翻的铺子摊子弄了一地,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沈颜欢:“……”
  沈颜欢:有病吗大白天的!
  “那我过去看一下吧,麻烦您等会再告诉他一声吧。”沈颜欢说完,翻身跃上了墙头,一路踏着砖沿屋脊往王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上赶去,远远地把张婶儿的大嗓门甩在身后。
  “祁道长!!你夫人说他先回去了!!”
  听不见听不见!这次的和他刚醒来的时候见过的才是同一个张婶儿吧!
  他独自一人赶路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就看见了麟化斋高高的楼阁,再靠近一点,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挡住了视线,那人群中不是还爆发出鼓掌和叫好声,有眼力见的小贩早早推了板车过来售卖凉茶和瓜果,生意看起来相当不错。
  沈颜欢:
  说好的惊扰了行人呢?
  “小阿颜!”
  听到这声呼喊,沈颜欢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从前在青坞的时候,老头就喜欢天天在他后面叫他「小阿烟」活像一个怪老头。
  然而百刃生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坐在麟化斋最高的绪枫阁屋顶上冲他疯狂挥手的是祁墨,而他身边坐的那位不是苏澜又是谁。沈颜欢漠然的转回了脸。
  那边祁墨却不依不饶“小阿颜!这里有御厨做的芙蓉酥!还有西北新供来的蜜瓜!”
  ……
  可恶!身体他自己动起来了啊!
  下一秒,沈颜欢就已经出现在了那两人身边。
  祁墨大方的给他腾出一片空地来让他坐下。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视野是真的好,那下方被人群围在中心的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红衣服的那个手持软剑,身手极其灵活,一套步法更是精妙,变幻莫测虚无缥缈,很容易迷惑对方,而与他缠斗在一起的另一人出招却干脆利落直来直去,到正好破了他这迷障,二人相争不相上下。
  沈颜欢看出,那红衣人正是红萧。他在时候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她妹妹的事?那又为何会与人打起来?
 
 
第9章 •云阳有客·(9)
  正在他疑惑间,下面两人身形一晃换了位置,另一个人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里。
  这不是那个……神经病吗?沈颜欢一边吃着瓜一边想。
  “看你回来的方向,小渊到县衙去了啊,怪不得找不到人。喔!他喝酒了,这一剑漂亮!不愧是「醉行歌」!”祁墨看的津津有味目不斜视。
  “是这样……可是让他们这样打下去没关系吗?”沈颜欢问道,所以他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制止这两人吗,为什么现在却变成和他们一起围观了。
  祁墨摆摆手道:“没关系!打坏的东西都已经付过钱了,受了伤的人也都送去济世堂了,下面这些看热闹的人中有很多暗卫混在里面保证他们的安全。”
  听他这么说,沈颜欢也就安心的坐在这边吃瓜了。苏澜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祁墨身边,这时却突然向着沈颜欢这边靠近了一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糜花?”那不是狄靖才有的东西吗?怎么会……苏澜眸光一闪,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沈颜欢无辜的举起右手放在面前,“这个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难道……
  祁墨心虚的讪笑着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强行打断了这两个人的思绪。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这东西是他弄回来的,沈颜欢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苏澜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要是放任这两人肆无忌惮的猜想下去可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边祁墨还没想好要开口说点什么好,那边原本打的正酣的二人的动作却突然慢了下来。
  沈颜欢目光紧盯着那道红色的身影,突然眉头一皱提起剑便向那边快速赶去。祁墨跟苏澜对视一眼,俯下身将苏澜背起来追了上去。
  夜斩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控制着手中的断剑向一侧偏去。
  但到底是剑势已出而又事发突然没那么容易收的住,所以锐利的断面仍是在红萧手臂上擦出长长的一道伤痕,血接着就涌了出来,顺着白玉般的手臂淌下来尤为触目惊心。
  围观的百姓皆忍不住发出「嘶」的抽气声。
  红萧吃痛,软红脱手而出。他心里一惊,正待伸手去接,却听讲「叮」的一声脆响,软剑被另一把利刃击中,失去了冲力伴随着利刃直直插入地上的势头而落在地上,险些丢了性命的的看热闹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不敢再多待下去,只有少数几个胆子特别大的一边跑一边向后张望,便看见随着那柄宝剑而来的是一个叼着糕点的白衣少年。
  夜斩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临烟」!自己当时真是被酒糊了眼,怎么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否则早就能与「临烟」交手了!
  沈颜欢居高临下的站在麟化斋正门口的矮墙上,把最后一口芙蓉酥咽下去,矜持的抹了把嘴。
  “你受伤了?”
  闻言,夜斩也不得不暂时收了心思,紧张地去瞧对面的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冲动,不管不顾的就要拉着人家打,现在搞出事了就得负起责任来,“实在抱歉,我……那个,就是,看见「软红」一时没忍住,真对不住真对不住……”说着就要去拉开红萧的手查看他的伤势。
  红萧一掌拍开他,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夜斩:……不是??
  沈颜欢倒是不能再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从矮墙上跳下来对红萧道:“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是不是有你妹妹的消息了?”红萧没有拒绝他的搀扶,他现在身上确实没多少力气了。
  夜斩道:“那我呢??”
  沈颜欢十分为难的皱着眉看了他一会,犹豫了很久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那你也进来吧……”
  至于这么嫌弃吗?老子可是你师兄!夜斩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句,前面那两人连头也没回,他只好灰溜溜的跟上,再慢一步就要被关在门外了。
  祁墨同苏澜安排好人手收拾完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街道进到麟化斋里的时候,正撞见夜斩一把拉开沈颜欢的衣襟,白色的长衫滑下,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我的妈!夭寿啦祁渊!你媳妇儿衣服被人扒了!祁墨赶紧上前给他把衣襟拉好,然后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他拉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瞧着那个传说中的醉行歌夜斩。
  夜斩:“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在总感觉你误会了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颜欢一把拨开他,重新解开衣襟露出缠着纱布的右肩来。
  纱布一层层的被揭开,那被箭射伤的狰狞伤口在上品良药的滋补下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还是不难看出当时的险境。伤口呈星状,六棱。
  老管家很快拿来了伤药,又叮嘱沈颜欢披好衣服免受风寒。沈颜欢谢过后他慈祥的笑了笑,很快便又退了出去。
  红萧把衣袖系到肩上,上臂上深入骨骸中的断箭在光滑的胳膊上显得十分扎眼。
  他谢绝了别人的帮助,取过托盘上老管家同伤药一起拿来的匕首在烛火上一烤,狠狠地刺进皮肉生生将那断箭剥了出来把伤药细细撒上去,药沫沾上皮肤发出「兹兹」灼烧的声响,他看都不看一眼,径自扯过白布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整个过程极快,他也仅是微微蹙了蹙眉而已。
  “你,刚刚就带着他接下了我数十招?”夜斩捻起那枚还带着他温热体温的箭尖,同样的六棱星箭。
  可惜根本没有人理他,红萧向沈颜欢道了谢,然后正色道:“我找到红铃了,她在宫里。”沈颜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祁墨,得到一个表示自己十分无辜的眼神。
  却原来,红萧自那日和他们分别后,先他们一步去了据说有红衣少女出现的河边,自然也发现了树上的银丝红锁的痕迹,这使他更加确定人们口中的红衣少女就是红铃,就在他准备继续在河边寻找其他线索的时候,附近的树林里却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人在林中小心翼翼的移动,红萧没有迟疑,立刻追了上去。
  那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一路与他且战且退,将他往某个方向引去。
  等到红萧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皇宫城墙上了,那人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不远的屋檐上,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面罩和斗笠,唯一露出的一双狭长的眼睛似乎在问,“你跟还是不跟?”
  当然要跟!
  虽然知道对方引他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按什么好心,但如果就这样让他跑了总感觉很亏!
  那人低笑了一声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自投罗网。
  两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皇宫内追逐起来,就像在逗他玩一样,红萧与那人之间永远隔着一段同样长的距离。
  “这不能吧,我大梁皇宫可是经过精密的建造,你们缠斗了这么久竟然没有触发一个机关?”祁墨奇道。
  这一点确实奇怪,沈颜欢感同身受,除非这个人对皇宫十分熟悉,熟悉到每一处机关都了如指掌的地步,否则就会像他一样差一点名垂青史。
  红萧道:“确实没有触发,但这个人很快就不见了。”
  “不见了?”
  确实是不见了,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二人行至一处偏殿,远远地传来宫中侍女和宫人说话的声音,那人身形一顿,竟是迎着那些人跑过去了,红萧没敢太上前,毕竟是擅闯皇城。
  一旦被捉住别说是救他妹妹了,估计自己也难全身而退。诚然,他手臂上的伤就是在离开皇宫时不慎触发了机关弄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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