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嗷嗷叫:“疼疼疼……”
尤然不满地拍掉她的手:“你干什么!?”
“如果对方不出来,她就不是痛那么简单了!”宇文舒翻脸不认人。
温凝晚缩回脚,揉着脚腕满眼幽怨地看着尤然:“我还是殿下吧,她怎么敢对我动手?”
宇文舒看着那张脸,立刻别开,她的殿下才不会这么胆小。
“小心!”温凝晚吓得大叫。
从树林深处一瞬间一跃而出两个黑衣此刻,尤然和宇文舒立刻上前,四人纠缠在一起,
温凝晚踉跄着起身,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一回头便看着一张狰狞的脸,满脸都是囚犯的刺青,没有一块好肉。
冰凉的长刀压在脖子上,温凝晚还来不及呼喊,被一把拎走。
“狇貅!?”尤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把温凝晚掳走的身影。
宇文舒愤怒地皱着眉,立刻追了上去,尤然刚要跟上,被两个刺客牵制住。
狇貅是一个传说一样的杀手,曾经燕国陛下就是被他刺杀的,刺杀前她放出风声去,说要在皇宫取燕国陛下的头颅。
原本戒备森严的皇宫为他布下天罗地网,结果他在皇宫在祭奠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在宇文家的层层护卫下一刀取了燕国陛下的头颅,并且全身而退。
从此闻名江湖,而且他那时候才十八岁,如今十年过去了,这十年之间,他还做了一件大事,刺杀国师母亲,定远侯。
最后被国师亲手抓进天牢,却又从戒备森严的天牢逃走,并且血洗天牢,给国师留下“来日再战”几个字。
是一个好斗,嗜杀的恶魔。
温凝晚看着他那一脸的每个国家天牢的刺青便猜到了他是谁,心如死灰地笑着:“大哥,你停一下,太累了。”
狇貅停下来,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温凝晚,在看看其因为紧张双手紧紧握着一袋栗子放在胸前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这确实是燕国殿下呀,怎么?不像了?
“你是谁?”过度损坏的声音仿佛野兽的嘶吼一般,温凝晚吓得浑身一激灵,体温骤降。
“我……”
还没开口,拿把巨大的长刀便架到脖子上,直逼脖颈,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细细的血痕。
温凝晚一脸无辜,真凶她找到了,反正抓凶手的事不是她做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这样的顶级杀手。
“其实你根本不用杀我,真的陛下已经被你杀了,我只是用了巫蛊中的虫术,让你看见我像是殿下,实际上我不是!”
“那你是谁?”狇貅横眉冷对,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究竟买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温凝晚,大理寺少卿。”温凝晚如实地交代了,一脸讨好地笑着。
“你没有必要杀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和国师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次吗?我可以帮你。”
“哦?”狇貅一脸不可思议,望着面前镇定的人,倒是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让人故意透露给国师的人,说凶手是你,我想她很快就会出现。”温凝晚为了活命故意让苗十一在尤然面前说狇貅的事,引导她去查殿下的伤口。
以尤然尤琪的本事,应该很快便能查出来,凶手就是狇貅。
狇貅冷哼一声,往她身后的树林看,眸光一凝,长刀一抬,一挥,树林里乌鸦惊恐地叫着四散而去。
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清凉的笑声:“真是个坏丫头,几句话就把国师卖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远处而来,瞬间一袭白衣的优雅女子站在面前,仿佛刚从树林深处出来的山精,仙气飘飘,神态灵动,让人如沐春风。
清澈的眸子在温凝晚脸上留了片刻,随即随意地笑道:“这位大哥,你上当了,你瞧。”
狇貅回头,一个时辰已过,温凝晚的脸变回了她自己的模样,她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不好意思,在其位谋其职,身不由己而已。”
“国师马上就会来,两位要一起挑战她呢?还是车轮战?”温凝晚好奇地看着两人。
“哈哈哈哈……”白衣女子笑了,眼睛弯晚的,手拿着一只骨头做的长笛,上前还刻着骷髅头,这和她仙气飘飘的气质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隔着。
“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了活命可以随便出卖别人吗?”白衣女子歪头笑着望着温凝晚,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狇貅瞥了温凝晚一眼:“你以为她来就能救你?”
“为什么不能?”温凝晚挑衅的口气说道:“除非你不敢和她比。”
“胡说八道!我会怕她?”狇貅恼羞成怒:“当年若不是用计谋,我根本就不会被抓,我且等着,等她来送命!让你看看你的国师是怎么被我打败杀死的!”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神,低头浅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儿还挺有胆识,也会看人,一个激将法就把狇貅唬住了。
“我看你像是苗疆的人,今日的事你也要插手?”狇貅望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摊摊手,回头看了一眼树林深处飞速传来的压迫感,颇有兴致地笑着:“天下第一的杀手对阵天下第一的国师,这一战我可是一定要看的。”
话音刚落,一身暗红色常服的国师缓缓从树林中走来,手上的长剑挂着丝丝血渍,强大的威压感仿佛在看得见的黑影笼罩着她身后的天空,沉沉的黑云压了过来,仿佛叫嚣着它的主人此刻很生气。
随着她的靠近,这份压迫感便越深,带着重重的血腥味,狇貅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脸上露出看见满意对手时的兴奋表情,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温凝晚见到救世主似的激动地朝国师跑去,一下扑到她怀里,撞了个满怀。
国师被撞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垂下眼睑,弄密的长睫微眨,呆呆地望着怀里的人,淡漠的脸上露出一瞬轻松的神态。
温凝晚立刻松手,回头愤愤地指着狇貅告状:“就是他抓的我!”
狇貅:“……”
白衣女子颇为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国师抬手提着温凝晚的后领放在一边。
温凝晚手里的栗子从被她手心汗湿弄破的纸袋子里掉出来,叮叮当当在国师脚边画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温凝晚:“……”
白衣女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朝自己看来的狇貅,急忙紧闭着嘴。
第25章 、需要隆重对待的人
“国师!!!”
温凝晚一下惊醒,坐在旁边案桌旁打牌的的三人吓了一跳,回头望着她。
“我怎么在这里?”
温凝晚惊讶地看着把案桌抬到自己身边,盘腿坐下打麻将的三人。
我不是在看国师和那个杀手比武吗?
“你被狇貅误伤,晕过去了,不过没事,只是胳膊脱臼,我师姐帮你接上了。”苗十一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白衣女子。
温凝晚看了她一眼,一头雾水,误伤?
国师和狇貅双方正焦灼的时候,一到白光出现在眼前,突然一只手揽上腰,随后浑身骨头像是散了似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凝晚抬抬重新接上的胳膊,疼得咧着嘴。
白衣女子开口,轻笑着望着她:“原本我们两个都是围观的观众,结果狇貅的刀向国师挥来,扑了个空,却向旁边看热闹的你挥去,你没有躲,所以被整晕了。”
“啊?!”温凝晚哭笑不得:“我是观众啊。”
“嗯哼。”白衣女子耸耸肩。
“当时的情况,若不是狇貅急时收刀,你现在恐怕就不是躺一趟就行的了。”
苗十一急忙点头:“你这身子骨,要是受了那一刀,怕是不死也残了。”
“没想到嗜杀出名的狇貅竟会为了温少卿收刀,”白衣女子笑着,看着温凝晚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温凝晚着急地问:“然后呢?”
“然后国师接住了你,看着你晕在她怀里,国师突然像是很愤怒。”柳娇娇一副疑惑的表情。
白衣女子笃定地点头:“国师突然像是走火入魔似的,出招毫无章法,泄愤一样彻底爆发,几次暴露弱点给狇貅。”
“然后呢?!”温凝晚屏住呼吸,狇貅可是原著里打遍天下无敌手魔鬼一样的存在啊,国师不会……
“然后狇貅就被揍了呗。”苗十一摊摊手:“什么最强的杀手,不过如此。”
白衣女子乐呵呵地笑着:“还是值得一看的,能够活着看到国师暴怒的机会可是不多。”
“这……”温凝晚跨起个脸:“最强的杀手和最厉害的国师对阵我竟然晕过去了?!”
“没关系,没什么可遗憾的,你晕过去以后就是国师单方面揍狇貅,没什么可看的。”苗十一嫌弃地吐吐舌头。
名场面我居然错过了?!温凝晚气得一下躺倒:“我没看到!”
白衣女子神色微怔,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了,我看狇貅伤得那么重,要再看一次恐怕要好几年以后了。”
“……”温凝晚脸色阴沉着望着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女子:“……”
苗十一急忙道:“温少卿,她是我师姐慕思云啊,你是不是伤着脑子了?你认识的啊。”
“呃……”温凝晚汗颜,勉强地扯出个笑容,原著里随口提一句的人,怎么会知道。
“对了!”温凝晚急忙坐起身:“国师呢?她怎么样了?”
“毕竟对手是狇貅那样的顶级杀手,国师虽然实力碾压,但是还是受了伤,正在府上医治呢。”慕思云道。
温凝晚眉头紧蹙,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苗十一急忙拦住:“少卿,你要干什么?快躺下休息。”
“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啊。”温凝晚焦急地推开她,这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地道,把她扯进来,得去看看才放心。
三人急忙跟上去,苗十一着急地道:“少卿,陛下下旨让你好好休息的,不想抗旨。”
“我在好好休息啊,去国师府出去散散心不是更有利于好好休息吗?”温凝晚一股脑的往外走。
路上百姓笑吟吟地看着她们,温凝晚愣了一下,急忙躲在三人中间:“她们笑什么?”
“你猜?”慕思云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温凝晚。
温凝晚白了她一眼,前面几个百姓回头看了一眼议论纷纷:“中间那个就是温少卿,破了燕国殿下被杀一案,很厉害。”
温凝晚听着,立刻挺直腰板,得意地走在前面显摆:“原来是夸我的啊。”
三人相视一眼,坏笑着跟在后面。
“对对对,听说国师和那个顶级杀手对阵,她当时因为看热闹,结果被剑气所伤,当场晕过去了。”
“对对对,好弱哦。”
“……”
温凝晚急忙退后来,躲在三人中间不敢抬头:“太丢人了。”
三人忍不住低头笑着,慕思云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觉得可爱得紧:“没关系,少卿笑着也是名人了,国师和狇貅对阵这种百年难遇的场面,温少卿居然被误伤晕过去,我想很快江湖中人都会替你惋惜的。”
“……”
温凝晚急忙看看向别处,望着卖水果的摊贩急忙走过去:“看病人不可以两手空空。”
三人相视一眼,满脸无语,去国师府买水果看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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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里,府上的大夫忙前忙后,丫鬟们沉这脑袋,端出一盆友一盆血水。
温凝晚刚走进院子,吓得屏住呼吸,一脸惊愕:“这是生孩子吧?”
丫鬟吓得浑身哆嗦一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一旁的管家扶额,无奈地望着提着水果的温凝晚:“少卿切勿胡言。”
看着严肃的管家,温凝晚急忙闭嘴,满院子都是血腥味,望着前面出出进进的偏院大门,温凝晚无故心跳骤然加速,白皙的脸上,一对柳叶眉微拧。
尤然帮国师拉上衣服,一脸担心地望着她:“在战场上的时候您都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
“无碍,只是皮外伤而已。”国师神色淡漠地说着,丝毫没放在心上。
尤琪无奈地看着国师:“属下第一次看见您这样,真的担心您走火入魔,幸好没有,只是您这样暴露实力,恐怕有人快要坐不住了。”
国师心头微怔,木讷地抬手,愣愣地看着煞白的掌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看见温凝晚晕在自己怀里,就那一瞬间不受控制似的,就想揍人。
“她怎么样了?”国师回头望着尤然。
尤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温少卿吗?”
“还有谁吗?”
望着国师不悦的神情,尤琪立刻插嘴:“尤然担心您一直守在这里,不过听说她没事,只是因为晕过去所以没看见你揍狇貅很不开心,现在已经来看您了。”
国师松了一口气,起身,突然踉跄了一下,尤然想要去扶,她抬手:“不用,给我更衣。”
尤然一头雾水,尤琪急忙上前:“我来吧。”
“您这是要去哪?受了这重的伤,有什么事就吩咐属下去办吧。”
尤琪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国师这是不想温少卿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蠢!”
“我现在很狼狈?”国师望着替自己更衣的人,尤然幸灾乐祸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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