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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在觊觎什么(GL百合)——牧酒

时间:2022-02-12 16:17:54  作者:牧酒
 
 
第16章 
  “没试探你。”池遂心张了张嘴,嗓音有些发紧,话出口她又蹙了眉,有必要解释吗?以她们两个人目前的关系。
  无忧面色稍霁,但仍皱着眉头,她手中拿着一柄猩红的伞,伞面仿佛有流动的金纹,似乎有血液随时能顺着伞尖滴落在祭台上。
  她抬眸看了池遂心一眼,眸色淡淡,顺势将伞尖点在祭台上,指尖轻轻摩挲伞柄。那把伞的伞面快速贴合,化成一柄有着金色纹路的手杖。“那为何不躲?”
  池遂心没回,只一阵沉默。
  无忧抬眸看向她,带着几分深意,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是试探,那我可以理解为信任吗?”说着,她将手杖在祭台上重重一磕,动作潇洒随意,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甚在意。
  石制祭台在这一击之下,以受击点为中心开裂,刻在祭台表面的阵法损毁,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手杖消失的一瞬,无忧抬眸,看向沉着一张脸的池遂心,迈步走下祭台,边走边道:“这祭台有几分邪异,或许并不简单,我从中察觉到了非常古老的气息。”
  池遂心蹙眉看了她一眼,略显低沉地应了一声,“嗯,走吧。”
  无忧微垂下眸子,轻轻摩挲过指尖,再抬眼时眸中带着浅淡的笑意,不肯回答,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回答啊。
  池遂心没等无忧,兀自向着祭台侧后方的暗道走去,那里原本的遮挡物已经被移开了,应该是商倚歌做的。
  只是按理来说,那镰刀鬼应该已经被商倚歌引开了才对,难道她有什么可以隐匿气息的方法?亦或是,已经有一只去追商倚歌了?
  思索间,池遂心已经走到了暗道尽头,金属碰撞声不停响起,打斗声有些急促,让她脚步一顿。
  没等无忧开口,池遂心侧过身,瞄了无忧一眼,低声道:“你走前面。”这便是要将病号拖油瓶这个形象贯彻到底了。
  无忧颇为认真地凝眸细看了池遂心片刻,这才微弯了弯嘴角,越过她,又回过头,轻声笑说:“身娇体弱,要我牵你走吗?”
  池遂心抬眼,微微眯了眯眸子,幽幽道:“不要得意忘形。”
  “怎么会,我更愿意得寸进尺。”无忧施施然开口,顿了一下,又接着问,嗓音含笑,“有什么地方是我应该得意的吗?”
  池遂心并不想理她,没好气地开口,“走不走?”
  无忧低低地轻笑了一声,“走。”说着,便伸手握住池遂心的手腕,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向前走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池遂心能清晰地感觉到腕上的触感和温度,不由蹙眉,手指微蜷了一下,抛掉心中的莫名的异样感,将脑袋放空。左右是要顺水推舟,让商倚歌多误会一段时间,做戏做全套也没什么不好。无极门还没到可以在玄学界锋芒毕露的时候。
  暗道之外,是一个比祭台所在的区域大上不少倍的地方,正中央是一颗巨大的古木,枝叶繁盛,几乎将整个空间拢在树荫之下。不过,这棵树的高度,似乎印证着这里已经不是那个村落的地下,而是另一处诡秘之地。
  那株古木的树干黝黑发亮,树叶淬着血色,看着颇为邪气。
  整个空间的边缘,是一圈不规则的铁荆棘,它们足有两人高,尖端锐利,泛着金属的光泽,寒光奕奕,让人望而生畏。铁荆棘上方串着不计其数的尸体,有已经变成一具白骨的,也有半腐烂的,当然,也有一些新鲜的。
  这些尸体大多没有脑袋,应该是村落里的村民,头颅想来是在那祭台上。而有头的几具都是刚死没几天的,毫无疑问便是先前那几批来到这里却失踪的修士了。如今找到尸首,也算是能有所交待了。
  在铁荆棘和古木之间,仍有一片空地,数十只镰刀鬼将商倚歌团团包围。
  商倚歌唇线紧绷,一柄银剑在手,挥舞间残影仿若实质,饶是如此,也只是堪堪抵挡住攻击,看起来完全被压制住了,很难找到反击的机会。
  隔着很远,商倚歌又无暇分神,自然没发现池遂心和无忧的到来。
  “我不能过多干预人间事。”无暇脚步微顿了一下,开口。
  池遂心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重明鸟自上方掠过,嘹亮的凤鸣声起,长长的尾羽带起幽蓝色的火焰,焰舌转瞬之间便黏上那些镰刀鬼,迅速吞噬殆尽。
  商倚歌借机脱身,剑尖一挑,便是一个惊才绝绝的剑招,一泓秋水化雾,负剑而立时,已是尘埃落定。
  这时,商倚歌才有余裕抬眸,便见那只重明鸟在顶空盘旋一圈,而后落到无忧肩头,脑袋轻轻扬起,眸光冷凝锐利,洞悉明澈。
  商倚歌微愣了一瞬,轻吐出一口浊气,这才颔首道:“多谢。”而后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池遂心,忍不住皱了眉,不甚认同地接着道,“虽然池小姐实力强劲,但人难免有力所不及,或是疏忽大意的时候,任务执行不能儿戏,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等商倚歌把话说完,才抿了抿唇,“每个人都应该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觉悟,就像这些死在这里的人一样。抱歉,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有些自说自话了。”
  “可以理解。”无忧面色从容,“你说的不无道理。”
  商倚歌于是又看向池遂心,面露忧色,语调礼貌疏离,“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还好吗?”
  “嗯,多谢关心。”池遂心语气淡淡。
  话音落下后,无人再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基于宗门利益,我想我有必要和两位做一个交易,失礼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商倚歌直接道,“归王宗得到了可靠消息,这里有一卷心经,但心经的真假存疑,我不会告知二位心经的线索,如果二位先找到,请与归王宗分享,相应的,办事处的报酬归王宗不要。”
  “二位可以考虑一下再做答复。”商倚歌看着无忧,面容沉静。
  无忧挑眉,似笑非笑地开口:“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只问我身边这位就是。”
  商倚歌略微有几分意外,顺势看向池遂心,莫非这位才是正主,而旁边那个其实是保镖?
  池遂心掩唇闷咳了一声,微垂下眸子幽幽开口:“到这里本就是我任性了些,这交易,于无极门有利无害,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这话确实不假,无极门不宜与归王宗交恶,何况心经不知真假,万一有什么隐患反倒得不偿失,毕竟判断其真假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归王宗有自己的法子。而且按理来说,商倚歌本可以不说这个消息的,心经完全可以自己偷偷找,如今付出了一定报酬,还算是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守则。
  无忧侧眸看了池遂心一眼,偏过头,嘴角抿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任性么……
 
 
第17章 
  商倚歌倒也没深究池遂心的用意,只点了点头,表示交易达成,然而,她正欲再开口时,瞳孔骤缩,急道:“快过来。”
  商倚歌的话音未落时,无忧便已经在带着池遂心往古木那边靠了。而她们的身后,原本安稳静止的铁荆棘突然有了动作,一根根破土而出,朝着古木的方向挤压,寒光交错间,视觉冲击力和压迫感都十分强大。
  三个人迅速往古木那边靠拢,身后铁荆棘的破空声逼近,越发急促,稍慢一步,便会横尸当场。
  “这到底是什么?机关还是活物?”商倚歌站定,拧起眉头,目光有些沉。
  铁荆棘在距离古木两米的地方停止,不知是特意将三个人困在其中,还是在忌惮什么。
  “归王宗的消息来源,没提这件事吗?”无忧慢条斯理地开口,本该是儒雅温和的,却被她说得压迫感十足,像是浸淫权势多年,一子可定乾坤的霸气威谋。
  商倚歌侧身看过来,似乎并没有被无忧的气场所影响,极为冷静地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从自身的角度问的,还是从无极门的角度问的?”
  无忧并未开口,而是轻飘飘看向池遂心,眉眼含笑,大有这个问题也是她说了算的意思。
  池遂心也没客气,直接淡淡道:“自然是她个人,她只是外援罢了。”
  “嗯,我们只是有缘罢了。”无忧相当自然地接了一句,也不知是对池遂心说的,还是在向商倚歌解释所谓外援。
  池遂心面无表情,这家伙是惯会讨口舌之利的,她要是接了这话,指不定吃亏的是谁。
  商倚歌的视线在这俩人之间转了一圈,而后轻抿唇角,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宗门隐秘,告诉二位也无妨,消息源,已经死了,就死在这里。”
  “节哀。”池遂心这话说得不太走心,话音落时,视线已经移向了那株古木。
  商倚歌默了默,无极门这位,是不是有点儿天然黑属性?
  近距离看这株巨木,仿佛能瞬间觉察到自己的渺小。它的树干很粗,黝黑发亮的树皮像是什么人的皮肤,看得人头皮发麻,细辨之下,那树皮下面似乎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
  “血阴木。”池遂心微蹙起眉,低声喃喃自语。
  商倚歌显然听到了,一愣,随后立马侧眸,“什么?”
  “这是血阴木。”池遂心相当肯定地说道。
  血阴木,顾名思义,以血养阴,是特殊环境下才会存在的邪性树木,它的生长需要大量的血液,周围也是邪气弥漫,因此直接被划定为邪物。当然,这并不是说血阴木毫无用处,对于阵法大师来说,它是极佳的阵眼,因此也有血阴木在必有大阵的说法。毕竟血阴木生长所需的条件极其苛刻,自然生长的极为少见。
  “阵眼?会是什么阵法?”商倚歌当然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件事,但她对阵法并没有研究,因此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认出了血阴木的人。
  池遂心轻轻摇了摇头,“以这周围的环境看,或许是封印阵,或者是杀阵,不好确定。”
  商倚歌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血阴木长得如此巨大,怕是年份不短,莫非是个古阵?”
  “很有可能。”池遂心给了肯定的答复。
  当商倚歌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株血阴木的时候,余光却瞥见无忧正向着那堆铁荆棘走去,不由愣怔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池遂心闻言回眸,无忧已经停下了脚步,指尖伸向一根透着寒光的荆棘。她直接蹙了眉,声音骤冷,“别碰。”
  无忧指尖顿住,回眸看向池遂心,眉宇间似乎透着几分疑惑。
  “过来。”池遂心沉着声音道。
  无忧眨眨眼,相当听话地走了过去,一边解释道:“我只是想……”想借此判断阵法究竟是什么,她是鬼,这铁荆棘伤不到她。
  池遂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需要,让它去。”
  话音落下时,重明鸟盘旋而起,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尾羽飘逸华丽,有凰来仪。不过须臾,重明鸟落回无忧肩头,隐去身形。
  池遂心垂眸略一掐指,眸光一凛,“不好,这是棵人面血阴木。”
  人面血阴木相比于普通的血阴木,最为标志性的特点便是已生灵智,虽然并不一定有多高,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杀伤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仿佛是在印证池遂心的话一样,那棵血阴木的树干上浮现出一张张密密麻麻的面孔,他们的长相各不相同,但无一不是狰狞恐怖的,这些人面怒目圆瞪,表情扭曲,看着仿佛一幅可怖的地狱图景。
  在这些面孔之上,有无数金棕色的字符流动,细辨之下,方才能看出这些字符是经文。
  商倚歌显然也没料到那位消息源口中的心经居然在这种地方,不过,眼下并没有时间给她细想,树冠上方血色藤鞭已至。
  藤鞭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几个人躲得还算游刃有余,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藤鞭越来越多,即便竭力躲避,越往后被缠上的可能性就越高,拖时间无非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另外想办法。”商倚歌挥剑斩断一根藤鞭,眉宇间凌厉气质尽显。
  无忧抬眸时眼底晕染无边暗色,掌心托一盏红莲火,“烧了吧。”
  那簇火焰出现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好似扭曲了一瞬,原本用于照明的冷焰立马熄灭。那幽蓝色的冷焰本属鬼火,哪怕是在人间,也算是比较常见的那种,常有宗门制作鬼火灯用于探秘时的照明。看上去,这红莲火的位格应该不低。
  “别……”商倚歌下意识开口,而后才觉得似乎不太好,又补充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别烧吧。”
  商倚歌的用意很明白了,毕竟心经还在那血阴木上,而她正是因此而来。
 
 
第18章 
  无忧闻言便收了那盏红莲火,而后微扬了扬下巴,盯着面前那片铁荆棘,饶有兴致地开口:“树烧不得,那就拿这些开刀吧。”血阴木的藤鞭似乎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即便不躲,也压根碰不到她。是了,血阴木的目标是血肉,无忧么,如今自然是没有的。
  幸好此刻商倚歌忙于闪避,无暇关注他人,否则必定会发现什么。
  “可以试试。”池遂心语气淡淡,话音落时,遍体华光离散的金乌乍现,灿金阳焱裹挟着浓郁的阴气缠上那堆锐光森寒的铁荆棘,顷刻燎原。
  火光漫天时,血阴木明显表现出了畏缩和恐惧,藤鞭几乎立刻都缩了回去。
  “之前我就想问了,这鸟是……?”商倚歌的脸颊被火光照亮,望向前方的一片火海,目光沉静,若有所思。神话生物,当下早就已经绝迹,这一下子就出现两只神鸟,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池遂心抬眸,眼底映衬一片金色,像是掌灯夜河,掠影浮光,话出口时仿佛沾染了深谷薄凉的雾气,“一些唬人的障眼法罢了,有形无神。”
  商倚歌似是没料到池遂心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无忧。
  无忧轻笑了一声,“嗯,你说得对。”
  商倚歌觉得有几分古怪,但也不好细问,毕竟这属于个人隐秘的范畴了,搞不好会徒惹争端。她现在也只能猜测这两个人属于一文一武的标准配置,而无忧应该是火属性的修士?
  血阴木一下子退缩,似乎有些不甘心,试探性地伸出藤鞭,结果被火舌勾到,霎时尖锐的嚎哭声四起,仿佛能够穿透耳膜,树干上密密麻麻的人脸扭曲可怖,如同一个个痛苦挣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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