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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在觊觎什么(GL百合)——牧酒

时间:2022-02-12 16:17:54  作者:牧酒
  “下车后,买些退烧的药。”无忧开口吩咐,语气十分娴熟。
  周齐担忧地看了池遂心一眼,又看向无忧,这家伙支使人做事倒是熟练得很,一副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做派。嗯……这么看,他家师叔好像也挺……嗐,这都吩咐了,他还能不听吗?
  没多久,火车到站。
  三个人下车后在出站口再次碰到了商倚歌,商倚歌扫了这几个人一眼,指了前面的一辆车,道:“这辆,接你们的车。”说着,又吩咐一旁站着的另一个男人,“你回去吧,我和他们一起。”
  “是。”
  说话间,商倚歌所指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直接走到三个人面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而后态度温和道:“几位便是无极门的人吧?请跟我来。”
  没什么多余的寒暄,很快所有人便坐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车。周齐一人坐在副驾驶,其余三个挤在后座。
  说挤其实也不挤,毕竟这三位站一起实在养眼,坐一起也占不了多大地方,虽然无忧还是趁机贴到了池遂心身上。
  无忧体温偏凉,池遂心触到的时候,脑子都清明了不少,连带着蹙起眉,但她还没等开口,便见无忧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而后低声道:“靠我身上睡会儿吧。”
  池遂心抬眸时眼底有几分迷蒙,反应了两秒,才偏过头拒绝。
  无忧也没在意。
  等车程过半,池遂心迷迷糊糊睡着,脑袋一歪,靠到了无忧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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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现在属实是靠评论和猫续命了,没有反馈会有点慌
 
 
第14章 
  池遂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昏暗的小木屋里。
  木屋的陈设非常简陋,似乎可以昭示主人家的穷困。而此刻,这里只有池遂心一个人。
  池遂心支撑着坐起身,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勉强让昏昏沉沉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清明。
  被小小的发烧感冒打倒,这是天师大人从未预想过的情况。她对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够了解,池遂心内心沉郁,唇角崩成一条直线,显得面色愈发苍白。
  就在这个时候,池遂心指尖微动了一下,遂直接抬眸,便见视线尽头那扇木门被推开,光线倾斜进房间里,照亮了一块地面,无忧沐浴在这样的阳光里走进门,望向池遂心的时候,眉眼透着几分隐忧,却在看见池遂心之后化作一片暖意。
  “醒了?感觉怎么样?”无忧朝着池遂心走过来,语调温和。
  池遂心眉头微蹙,没答,却是问道:“你去哪儿了?”开口时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低沉干涩。
  无忧在桌边倒了杯水,而后侧眸,“外面,商倚歌以为我是你,试探了几句,没什么收获就走了。”顿了一下,无忧端着那杯水走到床边,“她想看你,被我拦了。”
  池遂心从无忧手里接过那杯水,温度刚刚好。
  低头轻抿了一口,池遂心并未怀疑无忧的话,那根傀线证实了无忧的行动范围,尽管它此刻并未显现。
  “现在是什么状况?”池遂心接着问道,嗓音冷沉,除了面色,看不出身体状况有任何不对。
  无忧暂时没回,只等池遂心喝完杯中的水,问了一句,“还喝吗?”
  池遂心摇头,无忧便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回去,开始说明当前的情况。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陇西一个偏僻的村落。村落虽小,但并不简单,不用无忧说明,池遂心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源头。
  “你应该注意到了,这里阴气和死气都很重。这也是我选择此地降临的原因。村落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但奇怪的是,没有坟茔,没有尸骨。”
  “一个都没有?”池遂心抬眸,眼底沉着浓郁的墨色。
  无忧盯着池遂心看了两秒,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这显然并不正常,一个偏僻闭塞的村落,坟茔可能漫山遍野都是,但绝不可能一个都没有,除非,他们的墓地并不在人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或者,这个村子的人没有墓地这个需求。
  不论是哪一种,都很诡异。
  “之前来过几批修士,但都在这里失踪了。”无忧接着道,“你们是最后一批,如果仍然出现了意外,办事处会将这里彻底封锁。”
  “商倚歌告诉你的?”池遂心幽幽开口,眸光晦涩。
  无忧顿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池遂心的关注点为什么歪了,而后才回道:“嗯。”
  池遂心皱眉,垂眸思量了片刻,正欲开口,却因为额上微凉的温度眯了眯眸子。
  “还好,烧退了,那些药片效果还不错。”无忧道。
  池遂心并没有自己吃过药的记忆,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张床上来的一样,但她并不打算深究。她扫了无忧一眼,刻意忽略鼻尖萦绕的淡香,而后语气淡淡道:“我准备出去一趟。”
  “好。”无忧应了一声。
  “你待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来。”池遂心接着道,“病人需要静养。”
  无忧面色未变,“周齐可以做这件事情。”
  池遂心凝眸,视线落在无忧身上,安静诡秘。
  “你已经对我放心了吗?”无忧与池遂心的视线对上,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这时,池遂心发现她的傀线从无忧的腕上脱离了。
  池遂心抬手捏了捏眉心,能摆脱傀线束缚这件事,如果有异心,显然是一个好筹码,但偏偏就这么告诉她了,就为了黏着她?那这种事情威胁她带上她,真是……
  感受到那根傀线重新缠上自己的手腕,无忧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走吧。”池遂心一派从容地立在小木屋的地上,微偏过头看了无忧一眼,这一眼云淡风轻中带着几分深意,在那张带着些许病气的脸上显得多了些风情。
  无忧被这一眼蛊到了,顿了片刻,才含糊地低笑了一声,“等一下,既然要静养,那就彻底一点。”说着,上前揽过池遂心的腰际,一人一鬼凭空在木屋内消失。
  木屋前的院落里,重明鸟口吐人言,分明是池遂心的声音,“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屋。”
  周齐面容呆滞地盯着那只重明鸟,直到它化作光点消失,才回过神,不由眨了眨眼睛,师叔?
  没过多久,商倚歌从远处而来,视线轻飘飘扫了周齐一眼,眉眼轻慢,“还没醒?她们都在里面?”
  “嗯。”周齐点头。
  商倚歌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我本来打算叫池小姐一起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走了。记住,别乱跑,这地方可诡异得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自求多福吧。”
  周齐嘴角抽了一下,你说的,是哪个池小姐?也不知师叔到底在搞什么。
  商倚歌迈步正准备离开,脚步一顿,又回眸问道:“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无极门。”周齐正色,回道。
  商倚歌略一颔首,接着礼貌性地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归王宗。”说罢,便直接走了。
  周齐却猛地抬头,归王宗,那个归王宗?!
  要说归王宗,可以算得上如今玄学界的最大巨头,宗门繁盛,声望颇高,实力强劲。归王宗以剑入道,完美符合如今仙侠类电视剧中高大上的仙家形象,搞得周齐每次打开电视,看到类似的剧都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如果说归王宗是这次事件里放到最后压轴的,无极门大概是被遗忘很久好不容易想起来的那种,对比属实惨烈。
  当然,周齐对归王宗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不过,商……这个姓氏,好似是归王宗宗主的姓氏,这个商倚歌……
  啊对,他好像想起来了,玄学界整体在日渐衰落不假,但好歹这一代还是出了两个天骄的。
  “云以朝歌白,河因夜渡清。”一个归王宗商倚歌,一个元朔宗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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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云以朝歌白,河因夜渡清。——《承天候驾四首》皇甫汸
 
 
第15章 
  在木屋里消失的一人一鬼,出现在一座破败的庙宇当中。
  刚一现身,无忧便立马松开了池遂心,面容平静,一副克制守礼的样子,挑不出任何错处。
  池遂心睨了她一眼,便转眸开始打量这座庙宇,“在这里?”
  “阴气最重,概率很高。”无忧回道。
  庙宇中一片昏暗,高处窄小的窗格透进几缕阳光,照亮中央的一尊石像。那尊石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栩栩如生,就连衣袂的纹路都能看出无风自动的潇洒感。他的面容仁慈而悲悯,但半面沐浴阳光,半面隐于黑暗,看着却有种说不出的邪异。
  池遂心特地走出去看了一眼,庙宇门上的牌匾写着“山神庙”。
  山神?没见过哪个山神的塑像长这样的。
  无忧看了敛眸沉思的池遂心一眼,神识溢散开来,只是旁观,不做打扰。
  山神庙里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但奇怪的是,中央那尊神像一尘不染。
  池遂心在简单看过庙宇中的其他地方之后,将目光集中到了那尊神像上。端详半晌,池遂心靠近神像,视线落在神像脚边,灰暗阴影里,留有一滴还未干涸的血液。
  凝眸,池遂心朝那滴血液伸出手,但还没触到,便被无忧拽了一把,回过神时,已经处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狭小空间当中了。池遂心皱眉,便听无忧在她耳侧压着声音道:“有人来了。”
  池遂心定神,果然听到了脚步声,并不杂乱急躁,目标明确,而且越来越近,似乎就是冲着这座破庙来的。
  来人正是商倚歌,她迈步走进破庙中,带着光,白衣蹁跹,在散落的尘埃里仿佛缥缈的云雾。
  商倚歌面色凝重地环视了整座庙宇一圈,而后直接走向中央那尊神像。她仔细观察了神像底座片刻,在角落寻到一个隐蔽的按钮,轻轻一按,神像自动左移,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甬道,有石阶向下,通往未知的黑暗。
  商倚歌没有犹豫,直接迈步沿着石阶向下,身影没于黑暗。
  这时,池遂心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和无忧挤在那尊石像的内部,神像居然是中空的。
  “商倚歌?”等声音彻底消失,池遂心开口询问,语调微沉。
  无忧应了一声,接着道:“嗯,她好似对这里有几分了解。”
  “那就要麻烦她探路了。”池遂心面色从容,施施然一派云淡风轻。
  无忧低笑出声,笑意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温沉暧昧。
  池遂心顿了一下,莫名觉得耳热,于是蹙眉道:“可以出去了吧?”
  “当然。”无忧的话音刚落,池遂心眼前已经一片亮光。
  池遂心下意识垂眸蹙眉之际,门外透进来的强光已经被一个身影阻隔。她抬眸,正对上一双精致昳丽的眉眼,其中风华潋滟,乍一看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心头一悸。
  池遂心轻抿了下唇角,移开视线,回身看向中央的石阶,眉眼间氤氲着几分沉郁。
  无忧凝眸盯着池遂心的背影看了半晌,仿佛有些失神,直到察觉到手腕被那根极细的傀线不轻不重地扥了一下,才回过神,问:“要下去了吗?”
  池遂心没回,直接迈步顺着石阶向下。
  无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池遂心的背影,轻扬起嘴角,跟了上去。
  光线逐渐变暗,池遂心的身形融入黑暗时,身旁出现了一簇幽蓝色的冷焰,为整条甬道蒙上了一层淡蓝。池遂心微顿了一下,没回头,继续朝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甬道尽头,视野霎时变得开阔。
  视线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制祭台,祭台周围是大大小小正在燃烧的蜡烛,烛焰无风自动,焰影摇曳,像是印魅的鬼怪,寒气森森。而祭台的中央,堆着许多森白的头骨,腐烂程度不一,似乎是经年累月积攒出来的规模。
  那些头骨将祭台塞了个满满当当,堆出一个鼓包,像是在中间埋了什么活物,周遭的头骨不停晃动,碰撞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池遂心面无表情地打量了那个祭台两眼,走了过去。
  没等池遂心靠近祭台,祭台周围的蜡烛尽数灭了,黑暗中只剩下那簇幽蓝色的冷焰,静谧无声,诡谲瑰丽。
  这时,一声尖锐的鸣泣穿透耳膜,池遂心脚步一顿,森寒的锐光停在她的眼前,抵上一根银色的傀线,碰撞间火光四溅。刀气擦着池遂心的脸颊而过,斩断一根发丝,飘然落下,煞气森森。
  面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兜帽斗篷,里面空空如也,仿佛存在着一个隐形的鬼魂,高高举起一柄锋利的镰刀,刀刃划过一抹银光,手起刀落之下便是人头坠地。
  这镰刀鬼一击未果,身形停滞了一瞬,下一击便呼啸而来。
  池遂心后撤半步,指尖傀线绷直,另一端已然缠上那柄镰刀。一瞬僵持,镰刀与那斗篷脱离,勾起侧旋,破空声起,黑色的斗篷瞬间被撕成碎片。
  镰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四周重回死寂,悄无声息中,那柄镰刀与黑色的碎片重新聚合,一只完好的镰刀鬼再现,似乎比方才的速度快了不少。
  傀线瞬息交错,编织成不规则的立体网络,阻隔镰刀鬼袭来的道路。
  然而这只镰刀鬼比上一只强上不少,它行进间火星四溅,傀线断裂声不绝于耳,眨眼间便来到池遂心身前,刀尖直指池遂心的眉心。
  池遂心不闪不避,目光越过那镰刀鬼看向不远处,眸中一片幽深。
  镰刀顿在距池遂心眉心不过一寸的位置,整只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
  “这种试探的成本是不是过高了一些?”
  祭台上,无忧好整以暇地站在中央,与池遂心的视线对上,眸底仿佛有一朵优昙盛放,点染血色,妖冶冷凝,话出口却是无边空沉,仿佛压着几分怒气。
  那一瞬让池遂心有几分错觉,好像她为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千万年,纵使月陨星沉,归期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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