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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追妻攻略(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02-12 16:19:45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婉婉,喝茶。”
  沈清和眸色含嗔:“晓得哄我了?我竟不知我们何时成了家道中落、遭人陷害的苦命鸳鸯……你说这话,都不怕大将军、将军夫人揍你?”
  池蘅小脸泛红,指腹轻搓耳垂:“当时情急,想的全是要木大郎死心,当然怎么夸张怎么说,我哪知道他这人不仅大嘴巴,心眼比木头还实,说什么信什么。哎呀姐姐,你就饶了我?”
  “你要我怎么饶……”她正笑吟吟调侃她的小将军,眸光瞥见木大娘去而又返,到嘴的调笑被咽下。
  “木大娘。”
  木大娘开门见山:“走前忘记提醒你们,咱们小村落的未婚夫妻每年八月份都会经受为期三天的‘训诲’。入乡随俗,到时候别忘记去【大柳书屋】。”
  “为期三日的训诲?”池蘅睁着清澈的眸子,问:“那是什么?”
  ‘他’长得甚为俊俏,气息清新,有着女儿家都没有的澄净爽朗,木大娘打心眼里喜欢,曾一度动了招其为婿的念头。
  她脸上挂着过来人暧.昧的笑:“到时候小公子就知道了。”
  她落落大方,扭头道:“沈姑娘,我就先走了?”
  “我们送送木大娘。”
  两人亲自将木大娘送出门,回屋,池蘅坐在茶桌前单手托腮:“三日训诲,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清和慢饮茶水:“左右八月快到了,再等等就是。”
  “听姐姐的。”
  午后,木玖儿提着一篮子鲜果来到小院。
  小院寂静,清和夜里没睡好这会在午睡,怕吵到她,树上的蝉都被池蘅赶走。
  太阳高高挂,小将军不怕热地端了清水坐在树下擦拭她的宝刀,每擦一下,都能想到一路走来用这把刀杀过的人,流过的血。
  持刀是为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先保家,再卫国。
  踏出盛京,她一次次靠着这把刀出生入死,【挽星】从来没辜负她。
  她甚至在想,若山洞那日杀手头子有把削金断玉的好刀,刀刃没准就不会卡在她骨头,而是一刀连同肩膀砍下她半只胳膊。
  时也命也。
  谁能说不是宝刀配英雄?
  她手上已有宝刀,如今要做的是成为真正的英雄。
  “池小公子?”
  木玖儿猫在门口用做贼似的声量喊人,池蘅倒觉得这姑娘不错,起码没像她哥哥一样,冷不防的大嗓门。
  树下还有个木墩子,她指了指:“木姑娘,坐。”
  木玖儿开心地坐在她身侧,果篮小心放到一旁,眼巴巴瞅着池蘅擦刀。
  她不说话,池蘅也习惯耳根子清静,聚精会神地与她的【挽星】开展一场人与刀的无声交流。
  这交流木玖儿看不懂,她唯一能看懂的是池小公子生得真好,眉眼有女儿家的精致,还有少年郎的英姿勃发,站在太阳下,打远看着都委实耀眼。
  得知‘池姑娘’不是池姑娘而是沈姑娘,沈姑娘是池小公子未婚妻,不是阿姐。木玖儿伤心失落躲在屋里哭了好久。
  哭过之后她认为事情未尝没有回转余地。
  村外那些人有钱的人家都爱纳妾,若池小公子不嫌弃她,她可以做他的妾,好好守着他,好好过日子。
  能守着这样出色的少年郎过完余生,她觉得很好,名分不重要。
  这想法她没敢和爹娘说,更没敢和一向疼爱她的大哥说。
  池小公子若不嫌弃她,肯要她,她再带人往爹娘身前一跪。
  若沈姑娘介意家里有个小的,大不了她也给她跪上一跪。
  木玖儿自认想问题周全,人都来了,小公子眼里却只有那把刀,她暗恨池蘅不开窍,榆木脑袋。
  总不能一直看他擦刀,她四下张望,问:“沈姑娘呢?”
  “屋里歇着呢。”
  “池小弟怎么不睡?”
  “入夜再睡。”
  他甚是冷淡,不解风情,木玖儿大受打击。
  看在池小公子生得好颜色的份上,劝说自己忍下来。
  池蘅放下【挽星】,一拍脑门:“呀,差点忘了,后厨熬着酸梅汤呢。”
  她笑道:“木姑娘,我先失陪。”
  他一笑天地生辉,木玖儿感激他没赶人,痴痴凝望少年郎疾步匆匆的背影,心里羡慕极了沈家姐姐。
  有这么一位容色出挑的未婚夫,她怕是做梦都会笑醒罢。
  不料清和在她来时就已经醒了。
  不是笑醒,是被女人脂粉味‘熏醒’的。
  花窗敞开,她身子不动,安静听外面的风声。
  许久没有说话声传来,清和步态优雅地来到窗前,恰好看到木玖儿姑娘眼馋地去碰阿池的【挽星】。
  这把刀很长时间她都抱着入睡,如今要被不相干的女人碰,她心里膈应,刚要出声制止,一道清冽的嗓音穿过窗前的枝叶响彻在她耳畔:
  “别碰!”
  池蘅疾步走来,一手捞过【挽星】爱惜地抱在怀里,语气不满:“木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经我允许就碰我的刀?”
  木玖儿被她吼得一愣,被这般俊俏的少年郎吼还真是十五年来头一回,她觉得新鲜,又手足无措:“我,我……”
  池蘅不放心,拧眉,缓声问道:“你没碰到吧?”
  站在窗前的清和听到这话,憋不住笑了。
  被嫌弃地厉害,木玖儿瞬间没了给他做妾的心,一把刀而已,别说她没碰,就是碰了又怎样?她是没洗手还是身子脏?
  还想着给这人生孩子,结果在池小公子心里她还不如一把刀来得重要,她气得要死,眼眶湿润:“不碰就不碰,谁稀罕!”
  气得弯腰拿走本来要送人的鲜果,扭头甩了池蘅一脸臭脾气。
  人走后,平白无故被甩脾气的池小将军自个还委屈,活了十四年,她第一次被姑娘撒气,深觉莫名其妙。
  “毛病……”
  重新在树下坐好,不确定木姑娘有没有妄动她的刀,眉头一皱,捞起白布重将宝刀擦拭一遍,嘴里自言自语说着小话。
  清和放心一笑,说不出来心尖升起微妙的成就感:不用她教,阿池都能自斩桃花了。
  她驻足窗前许久,池蘅顺着感应抬头,四目相对,她眼里亮起惊喜:“婉婉,你醒了,是不是被吵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端酸梅汤。”
  说着她收刀入鞘,腿脚麻利地往后厨端了两大碗消暑汤,一边喝汤一边说木姑娘脾气有多冲。
  “没经主人允许,碰我的刀她还有理了?”池蘅吸溜一口汤水,咽下:“我也没求她动我的刀不是?”
  糊里糊涂被凶一顿,她低头接着吸溜一大口,身心舒爽,喉咙发出愉悦轻叹,好奇道:“婉婉,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笑?”
  清和收回视线不再看她,纤纤玉指捏着小瓷勺小口小口喝酸梅汤,举止斯文秀雅:“想笑还不行吗?”
  “当然行。”
  池蘅不再嘀咕木姑娘,一大碗酸梅汤喝完,话题早不知说到哪儿去。
  却说木姑娘回家后窝在房里狠狠哭一顿,对池小公子的心彻底淡了。
  男人好看有什么用?木讷、嘴笨、不解风情!
  哭累了,她替人心疼的毛病又犯了:守着这么一块不开窍的木头,沈姐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用不着她操心,更用不着她心疼,清和在小村落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舒舒坦坦。
  日上三竿,村长领着四五成队的年轻人登门。
  小村落地处偏僻,想进城首先要穿过一座匪山,匪山里的匪徒不讲理,见漂亮姑娘就抢,见有钱人就杀,无恶不作。
  官府曾经管过几次,皆无建树,反助长匪山气焰。
  慢慢的,来此地就任的官儿不敢大言不惭说剿匪的话,苦了附近乡民。
  村长承蒙池蘅搭救侥幸活得一命,亲眼见识过少年郎的武功,他相信有池蘅在,村里年轻人能安然度过匪山。
  一番话说完,池蘅笑道:“村长要我护卫一程?”
  要个十四岁的少年当护卫,小村落成年的男性抹不开面,心里别扭,不敢当众拆村长的台。
  村长在小村落德高望重,他说的话,没有人不听。
  权衡一二,想着自己也要去城里买话本,池蘅痛快应下:“好。有我在,必定带哥哥们平安去,平安回。”
  在场的男人因她一声清脆的“哥哥”,面上都有了笑模样。
  事已至此,村长信任池小公子,他们也愿意信任池蘅。
  一番道谢自无需提。
  临出门,清和为她的小将军整敛衣领,切切嘱咐几句,池蘅道她多虑:“一群乌合之众,不值得放在眼里。”
  她谈起【匪山】,心存轻视之意,清和笑意收敛:“不可大意。”
  “晓得了。”
  村里的年轻人往城里是去以物易物,坐在牛车上,池蘅想着清和的嘱咐,刀不离手。
  刀虽未出鞘,单看刀鞘也知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于习武之人而言,他们的刀无异于乡下人犁地的牛,是赖以存活的宝贝。明白这一点,年轻男人们只艳羡瞧着,并不冒犯。
  他们赶早出门,此时太阳不算太大,距离匪山越来越近,驾车的牛四福速度明显慢下来。
  池蘅轻噫一声:“怎么慢下来了,牛大哥,快点,一会太阳就大了。”
  她根本没把匪山放在眼里,男人们没见过她的本事,基于对村长无条件的信任,交换过眼神,牛四福硬着头皮催动牛车。
  一车的东西,关乎村民几个月的嚼用,没人不紧张。
  行至匪山山脚,一行穿着短衫手持大刀的汉子从路边草丛窜出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
  锵!
  唐刀出鞘。
  不容他多说一字,牛车上的‘少年郎’一跃而起,双脚落地,刀尖冷寒:“不想死,滚!”
  小村落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吞咽口水,心想:平日怎么就看不出来,池小兄弟这么猛的吗?
  “大当家,这小子抢咱们话!”
  “哪来的兔爷,宰了他!”
  ……
  两刻钟后。
  牛车大摇大摆出了匪山地界。
  小村落的男人们各个眼睛有光,活生生的武林高手坐在他们身边,怪不得村长说若想安然无恙,池小兄弟一个人、一把刀就够了。
  顺利通行,池蘅坐在牛车冥思苦想:匪山乌合之众不过百八十人,远没传闻里强悍,何以这样的乌合之众官府都拿不下来,反让贼子逞凶?
  一想到方才他们大当家哭着求着要自己留下来当‘太上皇’的情景,池蘅神色凝重。
  在盛京,甚而在鸾城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和姐姐去过很多地方,繁华的,偏僻的,但这种政治腐朽的直觉,是来到这里后。
  村民封闭,官府不作为,任由竖子占山为王,目无王法。
  这会她急着进城,身上担着小村落几位大哥的身家性命,刀上不宜染血。
  等有机会,她定要荡平匪山!
  杀意在心头冒起,很快被压下。
  她以为的盛世太平在今日被撕开一道口,浮华的表象被撕破。
  而这些,在盛京城呆着可听不到看不到。
  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她忍不住想:在运朝,偏僻的角落还有多少座‘匪山’?被‘匪山’坑害的人,又有多少?
  她心情不好,面色沉重,不大的人,板起脸来周身气势不容人置喙。
  经此一事,男人们不敢当‘他’是没长大的孩子看待。
  出了匪山,牛车很快进城,池蘅盯着城门石刻的【望山】两字,目中闪过沉思。
  望山城比不过她去过的那些地方,说是一座城,其实不算大。
  她背着唐刀往城里书铺钻,许是背负长刀,没人敢招惹,一路顺风顺水走进街角一间书铺。
  她无甚经验,寻常买书这些琐事都是小厮来办,又因衣着光鲜,成了店铺掌柜看中的‘肥羊’。
  “客官想买哪类书?我这应有尽有,只要您说的出来,保管能在小店得偿所愿。”
  池蘅买话本子是为更好弄懂婉婉的心,婉婉和她不一样,爱看情情爱爱大团圆的故事。
  在鸾城就是,让她念凤生和帝姬的爱情传说予她听,且看起来像是荤素不忌的,对男女相恋没意见,对女女也没意见。
  她一时想得有点多,手扶腰间玉带:“拿你们店铺最热销的。”
  掌柜眼睛一亮:果然是只肥羊!笑眯眯地道了声好,转身去拿店里最贵最好的话本。
  等待的功夫池蘅挑挑拣拣翻开过几本,没读两行先被上面你侬我侬的甜腻劲儿恶心着,情节更是离谱,‘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逃’,小将军看了心里直呼费解,一脸迷惑地合上书页。
  她惦记着【匪山】的事,对此提不起多少兴致。
  店铺掌柜捧着被绸布裹好的精良话本走出来,狮子大张口:“一百两。”
  小将军磨牙:“多少?”
  盛京小霸王的混劲散发出来,胖脸掌柜直呼看走眼,这哪里是‘小肥羊’,分明是‘小野狼’!
  “五十两。”
  一下子价钱砍去一半,池蘅睫毛轻眨,笑问:“多少?”
  “二十九两。”
  “多少?!”
  掌柜暗恨自己本想宰人结果被人宰,急道:“九两,不能再少了!”
  池蘅从袖口抽出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眼瞅着掌柜肉疼地找她九十一两。
  银子带在身上是种缠累,出了这道门,她四处游荡,花去九十两,换回几盒胭脂水粉,一支样式新奇的金簪,三份米糕,五匹锦缎,还有其余零零碎碎之物被放在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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