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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2-02-12 16:24:25  作者:反派二姐
  闻一舟震住了。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你真的是笨蛋,他们根本说什么,再多人说什么,也不会伤害到我。我既然以前不在乎,现在也不在乎。”
  “能伤害我的,只有你。”闻一舟脱力地蹲下,身旁人来人往,“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蔺逾岸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表情瞬间痴呆了。他也蹲下身,费力地环过闻一舟肩膀,嘴里喃喃:“对不起……”
  闻一舟只觉疲惫不堪,好像他们俩兜兜转转,费尽力气,似乎跨越了重大的进程,又总是回到原点。
  “搞不懂,我是真的搞不懂啊。”闻一舟说,“你爱我,我也爱你不是吗?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总是冒出这么多无关的人和多余的事。”
  蔺逾岸静了片刻,音调轻飘飘的,问:“你说什么?”
  夜色浓郁,酒色翻滚,人潮涌动,汽车尾灯拉过一条条延时的红线。
  闻一舟下意识抬起头:“什么?”
  “闻一舟,你刚才说什么?”
 
 
第47章 开始
  闻一舟像是也刚反应过来,板着脸:“怎么了,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不是,”蔺逾岸着急地凑过来,“你再说一遍,我想再听你说一遍。”
  “没了,没听见就算了。”闻一舟站起来,就往大路走,掏出手机要打车回家。
  蔺逾岸从背后扑上来将他一把抱住,闻一舟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哇!你!”闻一舟想要抽出手臂来揍他,却发现胳膊被箍得动弹不得,“你现在不怕别人看见了?”
  “不怕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蔺逾岸在他肩窝里大声嚷嚷,吵得人耳膜疼。
  “好了好了,撒开我,”闻一舟小幅度地挣动着,“回家再说,别叫唤了。”
  蔺逾岸不太愿意,但周围已经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玩味和兴奋,他俩即使在着灯红酒绿的不夜城也稍显突兀。
  夜店门口排着队准备进场跳舞的年轻女孩儿,便利商店前坐着喝便宜啤酒的男孩儿,酒吧张望这三五结对去猎艳的男人,他们之间穿梭着兜售鲜花和香烟的小贩。
  他们原本是宇宙中漂浮的两块石头,漫无目的,盲目愚钝。偶尔被其他恒星的引力抓取,顺着卫星的轨道滑行了不知多久——真空中既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重力,旅途没有终点也没有目的。
  然后,闻一舟被蔺逾岸捕获,合二为一,在流动的城市里,沉淀浓缩成质量很重很重的一颗星星。
  蔺逾岸终于松开手,低声说:“回家。”
  计程车后座里,两人并排坐着,蔺逾岸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眼睛黏在他脸上,黑暗中泛着莹莹的光。
  他的注视仿佛有实体,闻一舟觉得自己被他盯着的半边脸火辣辣的,呼吸连带车厢的温度都一起升高。
  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变得汗涔涔、湿乎乎的,蔺逾岸的拇指还在轻轻来回抚摸他的指节,食指伸进他的袖口,在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肉处流连。
  下车后,蔺逾岸拉着他一路跑过大厅奔进电梯,一进门便将他拦腰搂了起来,后脚跟踹上门。
  闻一舟叫道:“干什么干什么!”
  蔺逾岸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脱掉鞋子,把他放到餐桌上,而后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亲。他手撑着餐桌,身子挤在闻一舟大腿间,闻一舟不得不用膝盖夹住他的腰,手扶着他肩膀以保持平衡。
  他发现蔺逾岸为自己发疯样子时常让他战栗,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但却又因此被深深取悦。
  闻一舟伸手轻轻拽他后脑勺的头发:“别啃了……”
  屋里没来得及开灯,但窗帘也没拉上,城市和小区的灯光朦胧别致,透过纱帘泛着暧昧的霓虹。微风一扫,光斑散落一地。
  两人的身体毫无嫌隙地贴合着,心跳的鼓动杂乱不堪,闻一舟神志不清,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吞噬了。
  “你说你爱我,是吗?”蔺逾岸哑着嗓子问。
  闻一舟不自在地别过眼神,庆幸室内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蔺逾岸亲亲他的锁骨,“满意得不得了。”
  闻一舟半是埋怨半是撒娇:“你好粘人。”
  “也没关系吧?”蔺逾岸的字句间拖着水光粼粼尾音,揉碎在亲吻中,“我就算粘人也好,烦人也好,唠里唠叨罗里吧嗦都没关系,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闻一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含混地“嗯”了一声,立刻又换来令人几乎窒息的深吻。他手脚几近麻痹,脸被热情的喘息灼伤,叫他一句否认的话也说不出口。
  “所以我可以说吗?”蔺逾岸问。
  “什么?”
  “我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们在一起吗?”
  闻一舟无可奈何:“本来我也没拦着你……”
  “那我说了。”
  闻一舟好笑道:“你爱和谁和谁说。”
  蔺逾岸认真地点了下头,说:“好。”然后又开始亲他脖子。
  闻一舟昏沉中努力想了想,道:“不对,你别瞎说,你们球队和俱乐部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吧。你们那儿全是男生,这种事情说了反而影响……”
  他一句话根本说不完,总会被蔺逾岸凑上来的亲吻打断,闻一舟又是恼火,又被他黏得十分受用,舍不得拒绝这份亲近。
  “好了,你老实点。”闻一舟揪住他耳朵,把他拽开一点。
  “我问你。”
  蔺逾岸目光炯炯地点头:“嗯嗯。”
  “你……想不想一起住?”闻一舟问。
  “什么意思,”蔺逾岸反应过来,精神一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彻底搬过来吗?考核期通过了是吗?”
  他飞快地盘算起来:“我房子随时可以退,理论上需要提前两个月告知房东,但是没关系,押金不要也可以……”
  “停停停,你打住,”闻一舟:“不是叫你搬过来,而是……”
  “你想不想搬家?”闻一舟瞧着他满脸冒傻气的样子,只得换了个措辞,“我们换一个地方,一起住。”
  蔺逾岸怔住片刻,不确定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也不是,就是住腻了。”闻一舟答。
  “啊,这样。”蔺逾岸认真思考了一下,“虽然这里地段不错,租金便宜,但想换个地方当然也没问题,唯一就是……你工作室也花了不少钱改造吧。”
  闻一舟这个房子合同签得时间长,房东本人一直在国外,交房的时候装修比较老旧,主要冲着面积和地段来的。双方商谈了一个较为实惠的租金,是因为闻一舟他们砸了一部分装修成本进去,届时退房的也会留给业主。
  “工作室可以装新的无所谓,本来这个我也觉得有点小,乐器摆不开。”闻一舟摆了摆手,”你就说你自己的想法,想还是不想搬家。”
  蔺逾岸退开一点,抬眼打量这间自己已经相当熟悉的公寓,余光瞟到了饭桌边的照片墙,顿住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
  或者说,他直到此刻才敢完全相信自己明白了什么。
  这里不是他的家,是闻一舟和何谦的家,何谦的衣服扔不掉,照片也依旧挂在墙上,这里处处充斥着他生活过的痕迹,痕迹里抽丝剥茧也全是有关于他的记忆。那么,不如由活着的人来主动迈出这一步,离开旧日,挥别昨天。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搬家?”蔺逾岸问。
  “不是为了你,”闻一舟说,乍听起来同他平日里的嘴硬言论别无二致,只是他的下一句话,蔺逾岸属实没能料到。
  “是为了我们,”闻一舟微笑道,“重新开始。”
 
 
第48章 失色
  弦月高悬,两人躺在次卧的床上,气息才刚刚平复,蔺逾岸已经迫不及待地幻想起新家的样子。
  “要找一个隔音好的,至少两室,其中一间可以做出更大工作室的地方。”
  “床要大一点,一米八乘以两米二的那种,”蔺逾岸动了动脚丫子,“这个有点睡不下。”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能有开放式厨房,做饭的时候也想看着你,和你说话。”
  “不然还是三室吧,想要一个小书房……唔,也可以不要,但要是有阳台就更好了。”
  “还得有个院子吧,搭个小木屋,不然你睡哪?”闻一舟随口胡说,“你别搂那么紧,好热,我喘不上气儿了。”
  蔺逾岸闻言非但没有松开他,还得寸进尺地把腿也搭到他腰上了。
  “好沉!你这条腿起码二十斤,”闻一舟用手抬了一下,完全没效果,半真半假地抱怨,“怎么这么黏人。”
  “没办法,”蔺逾岸笑嘻嘻地亲他肩膀,“因为我太爱你了嘛。”
  闻一舟无语地瞪着天花板,手脚都不得自由,黏糊糊的,热烘烘的,感觉旁边睡的不是蔺逾岸,是一只金毛。他觉得自己搞不好有点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的受虐倾向,不然一向注重私人空间的他为何会引狼入室,不然一向追求自由时间又极度怕麻烦的他为何会选择养狗。
  蔺逾岸依旧喜滋滋的:“闻一舟,你也再说一次好不好?你说爱我嘛。”
  闻一舟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为什么嘛,我第一次都没听清,我想录下来。”蔺逾岸不满了几句,没怎么计较,眼珠转了转,又想了另外一出:“我不想叫你闻一舟了。”
  “那你要叫什么。”闻一舟不抱希望地问。
  “一舟?不行,已经有很多人叫你一舟了,”蔺逾岸苦思冥想,“呃……舟舟?宝……宝贝?”
  闻一舟受不了了:“你好恶心。”
  “那你叫我宝贝。”蔺逾岸说。
  “你好烦。”闻一舟语气凶了起来。
  蔺逾岸不依不饶起来:“你叫我宝贝!你叫我宝贝!”
  “惯的你!我为什么非得……”闻一舟想跳起来发火,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手脚都已经被封印。他实在被闹得没办法,恶声恶气道:“宝!贝儿!够了没!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睡觉了!”
  说罢他就闭上了眼睛,全力无视这个裹紧自己的热毯子。
  “不想睡觉,舍不得睡。”蔺逾岸嘟嘟囔囔的,“什么时候搬家呀?我们明天醒了就收拾东西好不好?”
  “哪有那么快!”闻一舟猛地又睁开眼,“还要看房子、选房子,可能还要装修布置一段时间。在此之前,还要和现在的房东说退租的事情,还要处理何谦那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
  闻一舟斜眼瞪着他:“还有,你不是说要给我整个大房间做工作室吗?找到房子之后不还得装修?你会做隔音吗?录音设备知道怎么走线吗?”
  “唔……”蔺逾岸犯起了难,“那怎么办,好像是还要好一阵儿呢。我等不及了嘛,那……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去结婚吧。”
  “噗——”闻一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那就需要更久了,你先去竞选个人大代表,然后提案立法去吧。”
  “哈哈哈哈……”蔺逾岸大笑起来,胸腔的共鸣连带着闻一舟也一起颤动起来,他看着闻一舟一脸烦躁又只能忍耐的表情,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反悔也来不及咯。”
  “我现在就有点后悔。”闻一舟语气生无可恋,停了片刻,也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不会的,不会反悔的。”闻一舟语重心长地说,“我懂的,领养代替购买,选择了就不要弃养。”
  蔺逾岸“嘿嘿”笑了起来,他搂着闻一舟挪了挪姿势——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他看得很清楚。
  “闻一舟你记得吗?”
  闻一舟嗤笑道:“哦,不喊宝贝儿啦。”
  蔺逾岸低低地笑了几声:“我第二次跟腱拉伤之后的养伤期间,也是在这里,在你家,那应该是什么节日吧。晚会之前,电视上刚好转播我们俱乐部的比赛。”
  闻一舟没什么印象了。
  “我当时心里其实特别沮丧,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职业运动员生涯大概率是断送了。虽然教练和队员都哄着我安慰,但医生已经讲得很直白。”蔺逾岸说,“队友们都在场上,我却在电视机前傻坐着。”
  “当时谦哥在旁边劝我看开点,毕竟我的伤至少不影响正常生活,已经算是很幸运了。那谁谁之前出车祸截瘫了,或者还有那个谁谁,从小练体育到大,但因为天赋和机遇问题,根本连进职业队的机会都没有。”蔺逾岸回忆道,“他说的没错,运动员负伤不是意外,伤病累累、浑身肌内效贴才是常态。只不过我以前总想着,要退役至少也是三十五岁以后的事了吧——要么是我跑不动跳不高了,别人不要我了,我还要厚着脸皮在冷板凳上赖个好一阵儿呢。”
  “可是,你当时特别认真地反驳了他,”蔺逾岸于黑暗中看着闻一舟的眼睛,“你说痛苦和痛苦是不能比较的。没有谁的痛苦更加高尚,也没有谁的痛苦比谁更加不值一提。每个人的痛苦都是自己感受到的、真实存在的,所以不能说你的痛苦比谁更痛苦,也不应该轻视、掩盖自己的痛苦,妄自菲薄。”
  闻一舟仔细想了想,这段对话在他的记忆中的确很模糊了,但那大概像是他说的话。“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人自谦起来容易陷入一个比惨的怪圈——当有人倾诉自己的倒霉遭遇时,经常会有人跳出来说:你这算什么,我之前更倒霉,或者还有谁更惨,就这样一言化掉了倾诉者的痛苦。可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因为痛苦让人不舒适,所以我们就非得逃避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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