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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后,我再次出柜了[古穿今]——三夜天

时间:2022-02-13 09:20:03  作者:三夜天
  颜巍推了推眼镜,给她续了杯茶,“你原先不也学电子工程么,后来不照样去了演艺圈,这跨度——难道不大吗?”
  “那是因为我喜欢演戏。”
  “那可能因为,我喜欢研究心理学。”
  卡文狐疑地瞄了颜巍一眼,楚伊人神经大条没听出来,他却听出了答案里的敷衍。
  好像知道他在看自己似的,颜巍回给他一个微笑,“只顾着说话了,饿了吧?我打电话订餐。”
  经他一说,楚伊人才想起到时间回剧组了,忙起身:“不吃饭了,我是跟导演请假过来的,晚上还有场戏要拍,这就得回去。”
  “妈!”卡文跟着站了起来,像是不愿意在这里待,可对上楚伊人关切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变成:“我,我送你下楼。”
  .
  孩子第一次这么懂事,楚伊人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她拉着卡文的手迟迟不肯上车,最后还是裴乾连劝带哄才肯离开。
  转身往楼上走的那刻,卡文脸上的乖巧被阴郁取代,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如果年轻的颜巍是颗炸|弹,那么年轻又懂心理学的颜巍就是颗核弹——见到他的第一眼,卡文就开始不确定,自己转学来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虚掩着的门里传出颜巍的声音,语气听起来比之前的温柔多了几分淡漠。
  卡文深吸口气,定定神,再抬头时又变成那个乖巧羞涩的少年了。他推开门,刚走进去就愣了一下。
  沙发上,颜巍解开了风纪扣,扯松了领带,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叉搭在茶几上——说不清是慵懒还是不耐烦,总之与五分钟前衣冠齐楚一丝不苟的模样判若两人——薄削的嘴唇,笑时暖若春风,不笑时,不近人情。
  “住这儿可以,但要约法三章。”手垫在脑后,颜巍也不看他,“合同一式两份,我的那份已经签好了,你看一下,要是没什么异议也在上面签个字。”
  说着往他怀里扔了支签字笔。
  卡文:“………………”
  就在他下楼的功夫,茶几的另一端竟多出了两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有至少四五百字,肯定不是几分钟内就能码好、打印好的。
  所以……这是早就计划好了,跟这儿等着他呢!
  卡文有点儿想笑,这人真有意思,刚才当着楚伊人的面表现得正经又热情,他变色龙吗他?
  见卡文迟迟不签,颜·变色龙·巍示意他坐过去,“民主一点儿,你有意见可以提,除了第一条不可撼动外,其它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卡文眉头拧得紧紧的。
  颜巍跟着皱眉:“难不成你还真有意见?”
  “那个……”卡文指着上面“甲方”的“甲”字,一脸认真地问,“师伯,这个字,怎么念?”
  颜巍:“………………”
  叉!小孩儿跟他这儿逗闷子的吧,都高三了,会不识字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接档《秦皇不洗白》[嬴政x韩非/徐福]。
  稍虐,全文存稿中,文案如下,感兴趣的请移步专栏么么啾。
  韩非是韩国公子,也是大秦谋士。
  为帮心爱之人统一六国,以致众叛亲离。
  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那人权谋路上的一枚棋子。
  飞鸟尽,良弓藏。
  他的死心塌地换来的不是嬴政的至死不渝,而是无休止的猜忌、囚禁和羞辱。
  最终,他亲手折断了自己用来抚琴的修长十指,划毁了如玉面容,以一杯鸩酒结束了短暂悲惨的一生。
  一朝重生,昔日惊才绝艳的公子非,化身黑心莲炼金师,徐福。
  断情绝爱,潜入秦宫。
  誓要掏枪、拔剑、刺秦王,颠覆秦氏江山,报前世的负心亡国之仇。
  每晚一枚毒金丹喂着,终于等到秦王丧失心智,兽性大发,即将经脉爆裂而亡。
  然而……
  丧失心智的秦王抱着他的牌位,痛哭流涕,如丧考妣。
  兽性大发的秦王把他压在身下,温柔缱眷,局促无措。
  韩非:……所以,是哪里不对?
  No.1
  嬴政:“满朝文武都不相信你是得道仙人,但朕愿意信。只要,只要你能把韩非完完整整地给朕变回来。”
  徐福:“陛下,臣,不能。”
  No.2
  嬴政:“君房君房,你是朕的阿非么?”
  徐福:“陛下,臣,不是。”
  No.3
  嬴政:“韩非,朕知道是你回来了。你把从前的阿非还给我,求你把他还给我。”
  徐福:“陛下,臣……”
  嬴政:“不要再说否定了好不好?”
  徐福:“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爱憎醒梦皆参半,不问仙缘只问君。”
  #全文只有受自己会法术,病(邪)娇(魅)阴(狷)鸷(狂)帝王攻x仙(冰)风(山)道(女)骨(王)公子受,追妻火葬场,小虐怡情更健康,反正结局he就是了#
 
 
第2章 chapter2 颜巍
  颜巍古怪地盯了卡文四五秒,非但没从他脸上看出捉弄的意思,反而看出了十万分的真诚。
  也许是凑巧不认识?
  刚说要告诉他怎么念,只见对方又往下看了几行,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干脆放弃挣扎了,弱弱地把a4纸递到他跟前:
  “要不,师伯你还是直接把内容讲给我听吧,这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颜巍明显抽了口气,不等卡文反应,转身进了书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本砖头大小的工具书。
  “不认识,自己查。”
  颜巍把书扔给他,面无表情地说。卡文接住一看,是本《新华字典》。
  “谢谢。”卡文说,回答他的却是“砰——”一声巨响。
  可不到半秒钟,门又打开,颜巍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对了小孩儿,我听你的声音有点儿耳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卡文还没有从刚才惊天地泣鬼神的关门声中回过神来,愣愣地说:“没有吧,今天是我第一次来汶城。”
  “没有就算了。”颜巍说,语气里听不出失落,像是随口一问,说完就又关上了门。
  卡文失笑,他的新舍友好像没有刚见面时看上去那么好相处啊。
  不过,这样最好,对方冷漠一分,双方的交集就会少一分,他的秘密暴露的可能性也会跟着降低一分。
  这样想着,卡文翻开了字典。
  颜巍刚才一定以为他是不想约法三章,才故意问“甲”字怎么读的。丢给他一本字典让他自己查,算是将计就计,以牙还牙。
  但他真的没有任何捉弄的意思,怪只怪原主残存的记忆里并不包括“文字”这一部分——对于以英语为母语的他来说,汉字,他只会听说,不会读写。
  好在他是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和热情的。
  前世,他18岁就拿到了3所常青藤名校的硕士学位,要不是因为性向暴露被开除了学籍,兴许还可以接着往上读到博士、博士后。认识几千个汉字对他来说,难,也不难。
  两个半小时后,他就搞明白了颜巍说的“约法三章”,指的是哪三章:
  其一,他不能踏进颜巍的卧室半步;其二,他可以进书房,但事先要经过颜巍的允许;其三,当颜巍在书房时,他要保证公寓里的绝对安静,因为房间隔音效果不好——
  本以为是什么不平等的霸王条款,现在看来,都还合情合理。
  卡文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补充的,就在乙方那一栏签了字。旁边就是颜巍爽利洒脱、结构劲瘦的签名。
  对比之下,他歪歪扭扭的笔迹就有点儿相形见绌了。但他并不觉得尴尬,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总得有个练习和进步的过程。
  签好字,把自己的那份合同收起来,又把剩下的那份给颜巍送去。到了书房前,想起颜巍的话,敲门的动作顿住。
  虽然是疑问句,但当时颜巍的语气听上去很笃定。即使在残留的记忆中找不到丝毫关于颜巍的片段,但万一他真的认识艾卡文,相处久了难保不发现自己跟艾卡文有所不同。
  还是小心为妙,在门外做足了准备才敲门,可足足敲了两分钟都没人应。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隔着门板传来颜巍的声音:“东西放桌上就行,你该干嘛干嘛,我自己会拿。”
  “……”卡文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对方不高兴了,以至于他会这么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应了一声“好”。
  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起中午就没吃饭,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该到晚饭时间了,就说:“师伯,我们要吃饭吗?”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颜巍好像更烦躁了,隔了会儿才说:“你有钱吗,门后有个零钱袋,没钱自己拿。”
  ……意思是,让他买着吃?卡文忙道:“不用,我会做饭。”
  里面的人就不吱声了。搞什么嘛,紧张兮兮又神秘兮兮的。
  卡文对着书房的门挥了挥拳头,但没敢真砸下去。他把合约搁在茶几上,拿个苹果压住,转身进了厨房,等打开冰箱才意识到自己要做饭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上层的冷藏箱里只有三颗菠菜——焉儿的;下层的冷冻箱里有几包速冻水饺——过期的。难怪中午楚伊人在的时候,颜巍说要电话订餐,因为他压根儿没打算开火。这人平时都不做饭的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包香辣口味的方面便,他又犯了难。如今做饭的工具跟他们那个年代不同,电磁炉上大大小小十几个按钮,烹调蒸煮各不相同,他不会用。
  又是一阵翻找,总算在装电磁炉的箱子里找到了说明书。
  按说明书加了水,插上电源,按下开关和对应的功能键。很快锅底翻腾起气泡,卡文心情大好,正要把面饼放进去,这时一股糊味儿飘出,所有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艾卡文!你在搞什么?!”
  一声明显想克制却又克制不住的咆哮,书房的门终于打开,颜巍气势汹汹地冲进客厅,试图找祸首兴师问罪。
  卡文弱弱地提醒他:“颜师伯,我、我在厨房。”
  于是,黑暗中,凳子被撞到的声音夹杂着颜老师的怒吼,风风火火地又冲进厨房。借着玻璃窗透进来的月光,卡文看到,堵在门边的颜巍像头醒狮般高大威猛,并向他发出一声狮吼:“你在厨房干嘛呢?!”
  卡文吓得手一紧,手中的泡面跟着“咔吧咔吧”碎了一地,“我正在做饭,但是锅,好像被我炸了。”
  “锅炸了?”颜巍的声调有点飘,卡文以为是这个坏消息让他出离愤怒了,却听他语气稍软,“那你烫到没?”
  卡文:“……”
  转折太快,他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要是对方因为他弄坏锅而臭骂他一顿,还说得过去。这猝不及防的关心,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
  颜巍一招手,又恢复了急躁的腔调:“没事儿就赶紧给我出来!”
  卡文:“……”
  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他的好脾气,之前的温文尔雅铁定全是装的!
  “你站客厅别动,我出去看看。”颜巍拉开门,借着楼道灯的光,在电控箱前捣鼓了一阵儿又回屋找东西。
  卡文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保险丝烧了,问题不大。”颜巍说,经过他身边时,停了一下,“我换个保险丝试试,你过来,帮我举着点儿手电。”
  “好。”卡文忙不迭点头。
  颜巍找出工具,拉下总电闸,安装保险丝盒的位置有点高,就搬了个椅子垫着,卡文在旁边帮忙扶椅子打手电。
  “左边一点儿。”“往下照照。”
  卡文乖乖照做,他仰着头,视线不经意从电线盒移到了颜巍脸上。
  颜巍眉骨略高,整张脸的轮廓因此更加鲜明,眼镜的金丝细框在手电的照耀下泛着温柔的光。
  让人想起两个词,有匪君子,其温如玉。
  卡文有点儿恍惚,暴躁状态的颜巍跟安静状态的颜巍,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好了。”颜巍推上电闸,灯光瞬间亮了起来,低头对上卡文的视线,一怔:“盯着我做什么?”
  “……”卡文歪着头,神色有点古怪。
  刚才天黑没看清,灯亮了才发现颜巍已经把西装外套给脱了,衬衫袖口卷着,露出半截修长有力的小臂,皱巴巴的裤脚下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尤其是头发,乱糟糟的纠结成了鸡窝,未免太不修边幅了些。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卡文也能脑补出对方烦躁到抓耳挠腮的全部情景。
  所以,刚才的两个半小时,这人究竟闷在书房干嘛呢?
  “……”颜巍被盯得莫名其妙,直到看见玻璃窗上的倒影,才恍然大悟。于是轻咳一声,表面淡定地整理好衣袖,又理了理头发。
  谁知不弄还好,他一弄,卡文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颜巍别扭的样子,挺像个偷糖被抓包的小孩儿。
  “不准笑!”颜巍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顺手把他的头发也呼噜成了鸡窝。
  “别别别!”卡文讨饶,一下跑出去好远,躲在了沙发后边给自己的头发归位。
  颜巍把椅子拖回屋里,大力关上门,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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