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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群(古代架空)——仲商十五

时间:2022-02-15 11:55:34  作者:仲商十五
  突然,前方什么地方银光一闪,周持敏锐的捕捉到了,急忙向前察看。
  只见密道中间嵌着一道门,那道银光就是门上的锁链发出的,这中间竟然有个密室。
  周持的心霎时狂跳起来,这意味不明的现象似乎验证了门后有什么东西,极为重要的东西,周持几乎是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他近乎暴力地去拆解门上的锁链,整个人陷入某种偏执,有些无可救药的疯狂意味,但这锁链既然存在于密室之中,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
  谢见眠在一旁看着,任由周持发泄,他知道此刻的周持并没有从方才的刺激中缓和过来,一直憋着反而对他不利,他太需要一种宣泄了,这个门正好给了他契机。
  直到周持的动作慢下来,轻微的喘息声从他口中发出,谢见眠才上前打断:“我来吧……”
  周持仍在大口大口喘气,他倚靠在背后的石壁上,问道:“你能打开?”
  谢见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从袖袋中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对着锁孔摆弄一会儿,啪地一声锁开了。
  周持诧异地看着谢见眠:“功夫没见你好好练过,溜门撬锁的事儿倒是学了不少,哎,你就不能学点好?”
  “这就不是好了?”谢见眠白了周持一眼,“要没这本事你现在还打不开锁,人各有志,物尽其用,这可是生存必备。”
  周持笑着回应:“好好好,哥哥错了,多谢我们阿眠。”
  谢见眠没说话,一把推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门内是个密室没错,可里面的东西足以让所有见过的人震惊,那竟然是一室的金银财宝,还有各种价值连城的瓷器画卷。
  脑中的弦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拨弄,发出「嗡」的一声响,周持意识到了什么,手指握紧成拳,指甲几乎钻进肉里。
  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唯一的感官只有视觉,满屋子无比熟悉的东西在周持的眼睛中东奔西走,死命拉扯着他的视线,时间久了,他竟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谢见眠被周持的样子吓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周持摇摇头,眼睛却仍紧紧钉在屋内那些器具上,谢见眠猜测他这怕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珠光宝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吧。
  然而下一刻就见周持直直走过去,平日里快速又稳重的步伐竟有些不稳,显得跌跌撞撞起来。
  周持停在一个巨大的瓷瓶前,双手颤抖着触碰上瓶身,随即又狠狠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谢见眠不懂他在做什么,只看到周持接下来的动作有些僵硬,他一个一个地翻看屋子里的东西,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把那些大一点的物件都翻了个遍。
  周持颓然蹲在地上,脸色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把头埋在双臂间,谢见眠看到周持的双肩在细微的抖。
  他在哭吗?
  这个猜测让谢见眠一下子慌乱起来,印象中他只见过一次周持像这般脆弱的样子,是了,是那个清明的夜晚,周持一个人跪在荒坟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折断。
  那时的谢见眠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现身,可现在他有了,于是他不可能任由周持一个人沉浸在痛苦中而无动于衷。
  谢见眠依次走过周持看过的物件,指尖划过感受到一阵凉意,这一瞬间他仿佛和周持心意相通,从周持的言语动作间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谢见眠蹲到周持身边,将他的手臂拉下来,很认真地与他对视,问道:“这些都是周家的东西?”
  周持点点头,半晌又说道:“是……”
  他眼尾还红着,一滴泪从眼中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像是晕染开的雨滴,但谢见眠知道,这滴泪是砸在了他心里,烧起一片灰烬。
  谢见眠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只能陪着周持一起沉默。
  周持却缓缓叹了口气,他这一晚经历了太多的情绪起伏,比过去很多年积攒的都多,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意识到,那些记忆始终是扎在心间的刺,青天白日里埋得极深,几乎无法察觉,可一到了暗夜,那根刺就会刺破血肉而出,动一动就会辗转反侧,血流满地。
  时候到了,他必须得把那根刺拔出来。
  周持冲谢见眠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了,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谢见眠也站起来,随手拨开墙角一个箱子里的画轴,有一些纸张从里面掉落,谢见眠捡起,发现是一封信。
  这封信已经很久远了,纸页微微泛着黄,墨迹也有些斑驳,不过丝毫不影响书写的内容。
  谢见眠展开信,这信上不过寥寥几行,可谢见眠的表情却变得凝重。
  周持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从谢见眠手中抽出信,一行行念了出来:“周旷奚此人不识好歹,明日晚间务必动手,事成之后,五五分成。”
  落款是两个字:柴信。
  屋内那两人的对话此时清晰明了,还有十几年前突然发家的凛帮,靠的不是武力,而是一夜之间血洗的财物。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的府衙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查出来,怪不得柴信之后步步高升,怪不得周家灭门成了尘封十几年的悬案。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周持冷笑一声,将那封信揣进怀中。
  看见一件曾经的器具都会那般脆弱的人,此刻却镇定的不可思议,仿佛那信上的名字只是他办的某一件案子,而不是积攒在心头十几年的噩梦与疼痛。
 
 
第54章 
  谢见眠在一旁看着周持把信收进怀中,十分担忧他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然而并没有,之前的一切铺垫像是耗尽了他的情绪,此刻的周持收敛得不可思议,谢见眠却更加担心。
  他宁愿周持大喊大叫,或者随便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憋在心底。
  看出谢见眠的忧虑,周持冲他安抚性的点头,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得留着力气把这事结了。”
  谢见眠这才放心下来,他看了眼这堆砌满屋的财物,试探问道:“那我们现在走吧?”
  “好。”
  刚走出门口,周持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去,将那封信从怀中取出,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谢见眠不解,问道:“怎么放回去了,这不正好是证据?”
  周持重新出来将门锁上,看着渐渐关闭的门冷声道:“是证据,但它有更好的呈现方式。而且我的身份目前没人知道,由我拿出来不合适,得让凛帮自己的人供出才行。”
  谢见眠立时明白了周持的意思,他是想做个引子,点燃这根刚刚出头的线,等看到火的人自己去寻,他要让柴信和凛帮互相撕咬,最重要的是,柴信要自己露出马脚。
  周持拍拍手上的尘土:“走吧……”
  过了这间密室,之后的路便顺畅很多,可见这密道最初修建时就是为了隐藏密室里的东西,不到了危急时刻不会打开。
  但既然如此,就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出口可供进入里面的人顺利出逃。
  两人继续向前走,弯弯绕绕过了约莫百米后却遇上了一堵墙,难道猜错了,前方根本就没路?
  周持和谢见眠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疑。
  周持疑惑道:“死路?”
  谢见眠摇摇头,表示也不明白眼下的状况。
  突然,好像有什么声音隐隐约约从墙那边传来,周持凝神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哗啦——”
  声音极其细微,时断时续,任何一点其他声响都能盖过,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谢见眠猛地抬头:“是水声!外面有水道。”
  周持也意识到了,他之前的想法没错,只不过设计这密道的人更会隐藏,竟然在此处修了一堵假墙。
  他伸手推了推面前的墙,估摸着自己大概能力足够,这才对谢见眠说:“往后退一点。”
  谢见眠乖乖退了两步,便见周持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棍子,对着那面墙使劲一甩,「砰」地一声,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墙瞬间倒塌,粉末糊了一地。
  墙那边果然有条水道!
  谢见眠道:“我们走吧。”
  周持却没动,想到谢见眠背上的伤口,眼前这又是水路,血还没完全止住,这一泡下去很容易令伤口恶化。
  “你的伤不适合……”
  “没事。”谢见眠摆摆手,打断周持的担忧,“这倒是不至于。”
  说完不等周持应答就径直跳下了水,周持无法,只得跟着跳下去,小心翼翼地护在谢见眠身后,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水不深,但也不短,两人游了有些功夫才看见岸边隐隐约约摇曳的树影,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他们竟然在密道中耽搁了将近一宿。
  周持身上的衣服被水打透了,所幸天气热,倒不至于生寒,但谢见眠明显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周持在他后面,能清楚的看到后背被衣襟缠绕得扎实的伤口处不断有血渗出,在水的浸泡下呈现出一种浅红色,连周围的衣服都被染上了颜色,晕开一大片,看得周持心底一扎一扎的疼。
  待上了岸,周持好生观察了一会儿谢见眠,见谢公子能走能跳,看起来不太像有事的样子才冷着脸从他身前走过,整个过程一言不发,瘆人得很。
  谢见眠无端被冷落,一边趁周持不注意偷偷看过去,一边讪讪的摸了摸鼻头。
  完了,周捕头好像真的生气了。
  周持气鼓鼓走在前面,一点要等谢见眠的意思都没有,指望他能自己跟上来,可走了好几步仍不见身后有动静,周持实在没忍住回了头,看见谢见眠还站在原地,表情竟然还带点委屈,在清晨的风中微微抖着,周持一下就心软了。
  他停在远处,轻咳一声打破安静的局面,心底的火气消了大半,表面却生硬得很:“咳,还不跟过来?”
  谢见眠正想着怎么认错哄人,听到周持喊自己立时跑了过去,刚到跟前就展开一个比花还灿烂的笑,摇着周持的衣袖讨好:“捕快哥哥,我错了。”
  周持觉得自己从谢见眠动作间看到了久违的小狐狸的样子,顿觉自己被骗,怀疑方才谢公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他挑眉问道:“哪错了?”
  谢见眠答得诚恳:“我不该冒然下水,让你担心。”
  回答得倒是痛快,周持点点头表示很满意,紧接着就听谢见眠继续道:“但是没有其他法子啊,我不下水怎么出来……”
  周持:“……”
  虽然知道谢见眠说得是对的,但一想到那浅色衣服上晕开的血迹,周持就觉得不太爽,这不太爽的原因一大半在自己身上,想到这,周持更不爽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的错,走吧。”
  这一耽搁,天便完全亮了,丝丝暖意照在身上,不冷不热,正是最舒服的时节。
  周持惦记着谢见眠的伤,好说歹说把人拉进医馆,出来的是个白胡子老大夫,看见二人这惨兮兮的模样很是惊讶。
  “二位这是……掉水里了?”
  “唔……算是吧。”周持答得含含糊糊,把谢见眠往前一推,“大夫,他背上有伤,您先给他看看。”
  来也来了,谢见眠放弃挣扎,打算扮个乖巧模样给周持看,二话不说趴到一旁的矮榻上。
  老大夫解开被水浸透的衣襟,见那伤口被泡的有些发白,细微的血丝顺着裂开处往外渗着,有些诧异地打量谢见眠,这公子哥看着也不像是会打打杀杀的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老大夫边给伤口上药边问周持:“这位公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持猝不及防,实话实说是肯定不行的,正想着怎么找个说辞糊弄过去,就听谢见眠抢先答道:“大夫,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老大夫好奇心重,急忙点头:“哎,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到处乱嚼舌根呢,你告诉我就放心吧。”
  周持没搞懂谢见眠的心思,就看见谢见眠突然转头拧巴着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贼兮兮的笑。
  顿觉不妙,这时正听到谢见眠神秘兮兮压低的声音:“大夫,我和他其实……哎对,就是那个意思。可我家里人不同意啊,把我打了一顿,但我这么专情的人哪干的出始乱终弃的事,这不还带着伤就跑出来跟他私奔了……”
  周持:“……”
  他倒是没想到谢公子还会写话本。
  老大夫果然见多识广,一脸了然的样子,丝毫没被这惊世骇俗的故事吓到。
  反而对眼前的年轻人生出几分敬佩,这年头如此痴情的人确实不多了啊。
  上好药,拿了干净的布重新包扎好伤口,老大夫对着周持语重心长道:“你家相……公子是个痴情之人,你可千万别负了他啊,瞧这小身子骨,带着伤撑了这么久,等你们落了脚一定好好给他补补,听见了吗?”
  越说到后面语气越重,到最后竟然带了几分严厉,仿佛周持是个即将抛妻弃子的薄情郎,周持哭笑不得,无从辩解,只得胡乱应下,这才换来老大夫稍微缓和的脸色。
  出了医馆的门,周持揽住谢见眠的肩,凑到耳畔说道:“呦,谢公子故事编的倒挺好,没事写写话本,怎么也不愁没饭吃。”
  谢见眠毫无愧色,理所应当应下了这句夸奖,看起来还挺高兴:“饭嘛你不用愁,不编故事我也能保证有你的饭吃,你既嫁与我,家我总是能养得起的。来,叫声相公听听。”
  谢见眠本意只是想逗逗周持,看周捕头吃瘪脸红莫名的有趣,没预料真能得到什么回应,没想到周持脸不红心不跳,十分厚脸皮的在他耳边道了声:“相公……”
  温热吐息拂过耳际,夹杂着低沉的声线,谢见眠浑身一抖,脸腾地烧了起来。
  周持放开手臂,满意的看向谢见眠通红的脸,冲他挑了挑眉:“相公怎么了?”
  谢见眠讪讪一笑:“没……没怎么,我家内人太过主动,热情似火,把我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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