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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2-02-17 09:23:54  作者:一天八杯水
  她知道傅泊冬有瘾。
  面条在热水里烫软,煮熟后,刘姨把它捞起来放在了空碗里,接着重新煮了一锅汤。
  砧板在刀口下嘚嘚响着,无人说话时,似乎房子里只有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刘姨压着声说:“也不要问小姐在房间里做什么,她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生活。”
  瞿新姜是不敢的,直勾勾看着锅里沸腾的热水,“她常带客人回来吗。”
  刘姨略显意外地抬头,“不会,小姐在交友上很谨慎小心,极少有交心的朋友,论真正作为客人踏进这里的,您是第一位。”
  瞿新姜并不感到荣幸,反倒还犯起怵来,掌心冒冷汗。
  “你应该感到高兴。”刘姨笑眯眯的,“小姐从来不允许别人的物品长时间放置在自己家中,不论是带来的礼物,随行的水,还是穿来的鞋。”
  瞿新姜抿起唇,不难再次联想到傅家老宅的事,在那之前,傅泊冬就已经对别人经手之物格外谨慎,只是那一天误打误撞地喝了她递出去的酒。
  所以傅泊冬会用又气又冷的语气质问她。
  刘姨慢声说:“这是个好习惯,毕竟人不能用自己善意,去衡量其他的人。”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目光闪躲地退出了厨房,坐在餐桌边上等。
  过了一会,刘姨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慢用。”
  瞿新姜握起筷子,紧张地问:“一会儿医生还来吗。”她盼着医生来,这样,傅泊冬就会多正常一阵。
  “会的。”刘姨说,“这是小姐一周前新换的医生,每一位医生总是能来得很准时。”
  瞿新姜心下一惊,讷讷问:“她……换过几个医生?”
  刘姨摇头:“没有征求小姐同意,我不确定能不能说。”
  瞿新姜连忙道:“那就别说了。”她不想因为听到了什么而被灭口,很不值当。
  吃了面,刘姨让她上楼休息,说医生很快就到。
  瞿新姜轻车熟路地上了楼,路过傅泊冬卧室时稍微顿了一下,放轻了步子踮起脚来走,生怕傅泊冬知道她路过。
  她在房间里玩着手机,给林珍珍发消息,一边提心吊胆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看起来,傅泊冬的病很严重,且不容易治好,不知道一会来的医生能不能让她多正常一会。
  林珍珍发来消息,头像挤到了最前。
  「新换的门看起来很贵,但是指纹和密码锁确实更安全一些,我刚问了房东,房东竟然知道了,还好没有生气,你现在到哪了。」
  「我在傅泊冬这。」
  「她到底想做什么,怎么三番五次把你带走,我们都好几天没能一起吃饭了。」
  瞿新姜悬着手指,听见外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大概是医生来了。
  「我不知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
  「傅泊冬那儿的不好吃么。」
  瞿新姜别扭地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能把她的嘴又养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对这幢别墅的适应速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对这里每个角落的熟悉程度也与日俱增,就好像她忽然又拥有了一切。
  这种近乎于虚无的拥有,让她觉得傅泊冬是故意的,傅泊冬想让她习惯,再让她失去。
  同样的苦痛,想让她经历两次。
  傅泊冬承认自己有病,所以瞿新姜觉得,这些是傅泊冬会做的事情。
  屋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医生大概和傅泊冬一起进入了书房,而刘姨准备的水果,一定也已经递了进去。
  按理来说,医生得呆上一个小时才走,但是这一回,粗略估算只有十分钟,医生就离开了。
  瞿新姜坐立不安,走到门边侧着耳朵偷听,她很慌张,有种预感,傅泊冬会再次出现在门外。
  果不其然,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瞿新姜慢腾腾从沙发上站起,门外的脚步声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是剧烈,一颗心似乎堵上了嗓子眼。她的神经被绷得很紧,在听见门把拧开的轻微声响时,险些被当场崩断。
  门打开,傅泊冬站在外面。
  傅泊冬的神色并不好,也许是因为没有卸妆,五官精致得不太真实,好看,却刻薄冷厉。
  医生在楼下和刘姨说话。
  “医生要回去了吗?”刘姨问。
  “是的,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是因为傅泊冬的病吗。
  瞿新姜没有犹豫地转身,在目光所及之处飞快地寻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她觉得傅泊冬一定是犯病了。
  傅泊冬走进了屋里,往后一靠,用背把门顶着合上了。
  瞿新姜飞快地跑到了沙发后面,十指搭着沙发扶手蹲下了身,只露出十根干净的手指和一个乌黑的发顶。
  就好像小时候在傅家一个人玩的捉迷藏,但远没有现在惊心动魄。
  那时候傅泊冬是因为不想搭理她,所以才敷衍的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而现在,傅泊冬却在主动靠近。
  傅泊冬幼年和现在的身影仿佛重叠在了一起,莫名有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
  瞿新姜恍然发觉,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害怕傅泊冬,出于被对比的恐惧,年幼时候的傅泊冬已经出色得不像其他的同龄人。
  傅泊冬在缓缓靠近,停在了沙发边上,“你躲我干什么。”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就站在沙发前,于是不敢抬头,怵于和傅泊冬对视。
  然而,她十指搭着的沙发明显被压下,昂贵的皮料往边上微微下沉。
  仰头时,她看见傅泊冬的手压在了她的手边。
  傅泊冬撑着沙发倾身看她,恍惚中又像是梦回傅家老宅。
  瞿新姜猛地低下头,十指慢腾腾挪开,企图从沙发上撤离。
  可是她的手被傅泊冬抓住了,两只手腕像是被拷住一样,被紧紧地握在一起。
  拷在手腕上的那双手有着和傅泊冬本人格格不入的温热,似是能将她掌控。
  瞿新姜心一紧,眼神涌了出来,稀里哗啦地打湿了睫毛和脸颊。没有哭出声,她惦记着刘姨说傅泊冬喜静。
  她又哭红了眼,她是被雨水打湿的红海棠,无处藏匿。
  傅泊冬五指修长,只一只手就能把她两只手腕牢牢囚住,“抬头,你躲着干什么,是欠我什么了?”
  瞿新姜无措抬头,迎上了傅泊冬复杂难言的目光。
  应该是怨她的,至少那双眼里能寻出一分烦厌和恨意,只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她读不懂的。
  瞿新姜眼梢绯红,身体因憋着哭声而一抽一抽的。
  傅泊冬忽然提了一下嘴角,“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你的难受有我经受的一半那么多吗。”
  她微卷的头发因倾身而垂及沙发扶手,身上带着没有完全消散的香水味,极淡,却冷冽。
  傅泊冬又说:“如果你失去的,我都能让你重新拥有,你会感到开心一点吗。”
  瞿新姜企图挣脱,却害怕把傅泊冬激怒,连挣扎都像是欲迎还拒,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手:“我不想要,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傅泊冬定定看她,似乎在斟酌。
  “要不你再换一个医生,你去看医生,别看我好不好。”瞿新姜哀求。
  傅泊冬眼底的情绪缓缓褪去,又变得冷淡疏远,只是握着瞿新姜手腕的五指还是没有松。
  “上次我只告诉你,我有瘾,你知道我对什么有瘾吗。”
  “我不想。”瞿新姜猛地摇头。
  傅泊冬笑了一下,“你抬头看我,不要躲。”
  瞿新姜战战兢兢地抬头。
  傅泊冬用另一只手去拂她脸颊上的泪,用好似不甚在意的语气说:“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历乱无章,你怎么会不想知道。”
  瞿新姜不明白,现在傅泊冬达成的,是他们父辈努力了大半辈子才实现的成就,傅泊冬在圈里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甚至可以建造属于自己的财富帝国。
  这样的生活,怎么会是历乱无章?
  傅泊冬将她衬得这么卑微窝囊,到底糟在了哪里?
  瞿新姜根本止不住眼泪,泪珠子啪嗒往下落,那只覆在她侧颊上的手缓缓抬起,转而顿在她的下巴,接住了下坠的眼泪。
  傅泊冬把掌心的眼泪揉开,用食指勾开了瞿新姜的衣领,看着那个清晰的咬痕缓缓展露。整个疤痕是牙印的形状,是她在痛苦难忍时为了泄愤而留下的。
  瞿新姜露着半个肩,惶恐地仰着头,腿蹲得发麻。
  “起来。”傅泊冬垂视着说,“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得补偿我。”
  一顿,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用词,提了一下唇角,“对,你得补偿我。”
  瞿新姜站了起来,半个肩微微缩着,锁骨深陷,“我什么都没有,能拿什么补偿你?”
  “你帮我治病,我给你你想要的。”傅泊冬说。
  瞿新姜气息微滞,“可我不是医生。”
  傅泊冬把她牵上前一步,又把她按在了沙发上,注视着她说“你是,我说你是,你就可以是。”
  或许是说话的人太过笃定,瞿新姜信以为真,好像她真的成了医生。
  瞿新姜坐在沙发上,仍是抬着下颌看面前的人,“那你要我怎么做。”
  傅泊冬扬起嘴角,仍是握着她的手腕,“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在瞿新姜错愕的目光下,傅泊冬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吐落在她的颈侧。
  那个年份久远的疤痕又被咬住,只是这一回没有皮开肉绽的痛,而是像水蛇一样,温润又缓慢地碾了上去。
  **的,温热的。
  瞿新姜双目放空呆滞,脑子里空空如也,身体因害怕而变得僵硬。
  过了数秒,她猛地推开傅泊冬。
  傅泊冬略微直起了点儿腰,手背从唇上擦过,模糊了口红的界限,手背被沾染上了一片红。
  瞿新姜没有低头,她知道自己的锁骨一定也被染红了。
  留在锁骨上的口红,是打翻在白色画布上的红颜料。
  傅泊冬并没有把她的抗拒太放在心上,用很淡的语气说:“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有时候甚至不能好好工作,我每天都很苦恼。”
  瞿新姜眸光闪躲着,颤着声问:“你的生活到底乱在哪里,如果这算是乱,那……”
  “那你也想要,是吗。”
  “我……”
  傅泊冬低低地笑,屈起膝盖抵在了她的腿边,解开了自己衬衫顶上的一颗扣子,扭头把凌乱的长发甩到肩后。
  “我拟了一份合同,只要你签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傅泊冬似是在蛊惑。
  瞿新姜不作声。
  “你要尽快考虑好,为你,为你的朋友,别让你朋友的生活因为你也变得一团糟,我听说她很照顾你,甚至因为你换了工作。”傅泊冬用商量的语气,然而却像是没给商量的余地。
  瞿新姜的朋友只有林珍珍了,她很清楚傅泊冬指的是谁。
  傅泊冬抬手看了腕表,“十分钟。”
  漫长的十分钟里,瞿新姜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思绪乱成一锅粥。
  在她的视线中,傅泊冬腕表的秒针在缓缓转动着,一圈又一圈。
  时间临近结束,傅泊冬开始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
  傅泊冬嘴角的口红被抹至脸颊,嘴唇在倒数中开开合合。
  瞿新姜仰着头,漂亮的肩头随着呼吸起伏,“好,但你要靠我治病,合同里如果有我……不认可的,我有权提出异议。”
  “可以。”
  然后,傅泊冬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瞿新姜手腕上的力道松开,她背对着傅泊冬一动不动地站立,双目忽然被一块柔软的布料蒙住。
 
 
第22章 
  蒙眼的布并不透光, 她的世界被黑暗侵袭。
  瞿新姜茫然无措地站着,她知道傅泊冬生着病,这个晚上, 她怕是要遭殃。
  傅泊冬还在她的身后, 她后脑的头发被布料压着, 那双好看的手,似乎在给布料打上一个结。
  “不是……要签什么合同吗。”瞿新姜微微瞪着眼, 眼睫刮在布料上,在感官被蒙蔽后,她越发的慌张。
  好黑啊, 想哭了。
  瞿新姜双眼泛酸, 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瑟瑟发抖。
  或许傅泊冬走到了她的面前,因为那越发含糊凌乱的呼吸声, 从她的耳后缓缓前移。
  覆在她眼前的布料被轻轻调整,傅泊冬的指腹好似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脸颊。
  傅泊冬只是在认真地检查,以防这一层布料没有将瞿新姜的眼睛蒙严实。
  瞿新姜抿起了嘴唇, 唇角流泻出一点类似于呜咽的声音,因为憋着气, 险些把自己憋得晕过去。
  傅泊冬很轻地笑了一声,“是要签合同, 但我要先试用, 看看效果如何。”
  瞿新姜寒毛直立,“怎么试用?”她掌心一瞬间满是冷汗,气息也跟着急了起来。
  傅泊冬靠得很近, “不需要你做什么, 你只要好好地待在边上就好了。”
  “那你呢。”瞿新姜问。
  “我会做一些事情, 用来跟以前做对比。”傅泊冬淡声说。
  在眼睛被蒙住后, 瞿新姜竟能清清楚楚地闻到那股清冷的香气,像是大雪里从寺庙里飘来的香火味,严肃而冷清。
  闻到这气味,她不由得又屏住了呼吸,明明被蒙眼的是她,可心觉冒犯的也是她。
  “跟着我。”
  随后,瞿新姜被圈住手腕,傅泊冬牵着她往前走。她亦步亦趋,走得格外心惊,生怕撞上什么东西。
  傅泊冬很快停了下来,“你怕吗。”
  “有一点。”瞿新姜撒了谎,其实不止一点。
  随即,她肩上微沉,被按着坐下,不知道坐到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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