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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古代架空)——Fayee飞鹅

时间:2022-02-17 09:31:06  作者:Fayee飞鹅
  大法师人十分沉稳,眼睛又灵,一见循清便也知这不是寻常妖物。
  “大法师算得一手好卦,可是得这上头庇佑得腻了?”循清冷脸率先开了口:“要探我本事吗,可还要再探探?”
  身穿道袍的大法师屏退了左右的侍卫,忙紧走了几步道:“小老儿学艺不精,仙君莫动气。只粗略算得您来此,却实在没算出您是上头来的。”
  “怎么,若是只寻常小妖,今日便殒命在此了?”
  寻常小妖好端端闯什么皇宫?老头儿暗自腹诽。
  被循清的眼神看得一哆嗦,大法师自认理亏,只得一叠声地道歉,再补充道:“仙君垂怜哪,小老儿也是一时糊涂,慌了手脚,这才胆大包天对您动起了手。好在仙君本事通天,不然小老儿万死难辞其罪啊。”
  “罢了,”循清收了剑,眼一横:“你也是护主心切。查个人,能办吧?”
  大法师身上的汗这才消了,忙道:“能办能办,仙君吩咐便是,一干人都在这儿听您差遣。”
  循清报了陈祐淳的生卒年和封号,立马就有官吏去查了,他再眼睛转了几圈,就有人搬了两个凳子来,还不忘给他摆了小桌子放了果盘糕点。循清心道:什么心思都有人揣度,皇帝的日子还真是挺舒服的。
  不用循清吩咐,大法师就看出来他对满院子人的烦躁,连忙着人低声且迅速地指挥人撤了,方才还难以呼吸的小院,只几个呼吸间便空空荡荡,只剩循清优哉游哉地吃着糕点、喝着茶。
  半个时辰的功夫不到,便有小吏捧着厚厚的一本黄册子出来了。小吏躬身来到循清面前,给他指了陈祐淳的位置,然后又双手奉上了一张信纸,低声解释着上头是对对陈祐淳的生平抄录。循清心里感叹着,皇帝跟前的人办事着实妥帖得紧。
  于是他也不再为难,只满意地收了信纸,瞄了一眼在一旁陪同的大法师,不太真心实意地道了句打扰,便带着修易迅速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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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府当一千年的打工人,也挺惨……
 
 
第40章 盘点
  从宫里出来,也差不多正是可以用午饭的时候,一是循清早上吃得少,二是俩人需要找个地方歇歇脚、盘一盘手头的信息。跟着修易的推荐,二人来到了城里一家酒楼。
  酒楼二楼的隔间里,二人边等菜,便开始一同看那封蝇头小楷抄录着陈祐淳生平的信纸。那信纸上说,陈祐淳生来胎中带病,生而痴傻,因此躲了权力纷争,早早被赐了封号出了宫。他母妃不是得宠的妃嫔,身体不好,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还得了皇帝的恩赐,一并随着儿子出了宫居住。他们在盛州有个康敬王府,母子二人靠着俸禄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陈祐淳痴傻这一点,堪称神仙生活。
  “照理说神官投胎,不该投个痴傻胎才是。”循清皱皱眉头。
  “我之前听闻,有的妖专门盯着下界的神官。”
  “做什么?吸精气?”循清一脸疑惑。
  “有的,也有修为高的,会试图分离神官的魂魄。”
  循清面上带着惊愕,愣愣地问:“那可是神官,哪个不是修了上千年才来历劫的?不要命了吗?”
  修易无奈地摇摇头:“有传闻说,生食神官的一颗神魂,抵得过万年清修。”
  循清皱皱眉,十分不能认同这个说法。神官的神魂是金贵,但生食了那东西,实在没那么大的功效,不然还用等到历劫?南天门都早挤破了。
  信上还写,康敬王行过弱冠礼后,他母妃大病了一场,仿佛是见儿子已经成人,却仍痴傻,她伤心欲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皇妃病好以后,便决心为儿子寻回神智,她全国各地不惜血本地请得道高僧、道士,亲自拜遍了各处知名的寺庙。皇天不负这位苦命的母亲,两年以后,她真的请到了一个高僧。那僧人说,此子原是星官下界,投胎时被妖孽掳走了一颗神魂,这才导致的痴傻。皇妃便恳求此高僧帮忙,一共行了十个昼夜的法事,此举轰动京城,惹得皇帝几度不快。但十日以后,生来痴傻的康敬王,奇迹般地好了。之后,康敬王既孝且贤,只仍是无心仕途,还空挂着爵位,专心陪伴皇妃。直到十年后,皇妃病逝,又三年后,康敬王也因病薨逝。
  “竟还有这等事?”循清惊奇地看着修易。
  菜来了,修易一边微微调了调摆盘位置,一边给循清递筷子,嘴上也没闲着:“我是听过招魂一事的。有许多散碎的魂魄流于天地间,苦于不能转世,只能游荡。通过某种特定的仪式,尤其是这种意外失了魂魄的人,是有机会召来魂魄的。不过,一般都是去找自己的魂魄,如果找不回,便就借游魂的,只是借来的魂魄过不了忘川、进不得轮回,一世失魂,永世失魂。”
  循清吃了一口鸡肉,叹道:“你怎么什么都听过?”
  “杂书看得多吧。”修易笑笑,又随口给他说了说菜式。
  “黄焖牛肉、珊瑚白菜、松鼠鳜鱼,知道你不爱吃鱼,但这个没有刺。剩下这道应当是‘西施玩月’,听说咸鲜且嫩滑,可以尝尝。”
  循清食欲大开,也顾不上陈祐淳了,只专心使着筷子填着肚子,只恨这肚子有限吃不下这许多食物,但又庆幸还好他有无边寿命。
  等饥饿感稍微得到缓解,循清才闲下了嘴问道:“你怎么想?能完全确定是天明做的么?我们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必须认罪么?”
  耗子每次出现,都是黑雾覆面,连丹朱和卧底多年的段岫宁都从未见过他的本相,怕也只有魂飞魄散又忠心于他的文婧见过,但其实也未可知。真的是天明吗?他图什么呢?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神君,活了万八千年,什么没见过,又有什么得不到。可如果不是天明,又是谁,他的嫌疑太大了,且不说他试图栽赃敖诤,便是白浮查到的文婧的那句王爷,就叫循清放不下疑虑。
  修易苦笑着答道:“我直觉就是他。那日我们去他府上,他表现得不像有什么异常,可他实在不像活了万八千年、带天兵打仗的人,更何况他引我们去寻敖诤。而且我们先去的他那里,后去的玉屏观。如果我们先去玉屏观呢?是不是会堵到观主?”
  回想起那日天明神君讲故事讲得确实磨磨唧唧,十分像在拖延时间。循清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他跟观主沆瀣一气,所以去报了信,不让我们抓到他。也许玉屏观观主是见过他的脸的?”
  修易慢慢点点头:“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你说,我们去问问天明神君,让他讲讲丢了的神魂的事,可行么?”
  “你还想再观察一次?”
  循清点点头,说:“上次是第一次见他,对他的性情不了解,这次若有心观察,再提一提这件事,总是看得出破绽的。”
  “但你又担心如果就是他,会惊动他。他还只当你在替天庭查摄魂,并不知你在查这些事,万一他察觉你会威胁到他,动起手来,你没把握,更何况还有我在。”
  循清既欣慰修易明白他,又苦恼地叹了口气。
  “我们小心一点,捏个传送符,见势不对就跑,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循清心下转了转,然后肯定道:“倒也行,符你拿着,我怎么都跑得掉,实在顶不住摄魂,你就封了听感和嗅觉。”
  二人结了账,半消食地朝着天明神君居住的临时居所走去。一刻钟之后,也就顺利到了明宅门口。
  结界仍在,循清这次只抬手随便支了个口,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进去了。但是里边的气氛与他们事先计划得大相径庭。
  奇花异草犹在,只是满地的清香也盖不过让循清无比厌恶的恶鬼臭味儿。
  进来了这么半天,天明神君还是不见人影。
  修易越走越直觉觉得不太妙,他情不自禁拉住了循清的手,从他手中感受到了因心慌而沁出的细汗。他吐出一口气,打起了十万分的防备。
  可是直到两人走到先前进过的主屋,还是一个人影、鬼影都没看见,但是不可忽视的是臭气熏天。不得已,循清妖瞳显色,散了些法术化成金色光点,替他去探寻。
  随后,金色光点将他们引到了一个偏房。房门被循清用法术打开,只见屋内空无一鬼,只有地上躺着一个青衣小童。
  循清皱着眉回想,好像是叫什么绮,云绮?他俯下身,用了术法。
  云绮悠悠转醒,却满面惊恐,他在循清怀里不住地颤抖,大口地喘息。硬生生给循清逼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云绮缓了好半天,方才觉得神识回体、五感归位,他眼中写满了惊惧,看着循清,用发抖地颤音说:“主人,主人被人抓了。”
  “你冷静,是什么人?你看到什么了?”循清试图用握住手来安抚吓得魂不附体的云绮。
  “好多鬼,好多,漫天都是。今早突然就,进来了,我和主人使了法术去挡,本也无事。然后,我听到了铃铛声,是摄魂,是有人控制了摄魂。”
  循清心下一沉,这一连串的招数,本来也差点是他的死法。
  “主人心中焦躁,中了摄魂的招,登时便昏倒了。然后就有人过来要抓主人,是我无能,我根本拦不住,还被敲晕了。”
  看着云绮又急又害怕又羞愧得要哭,循清只得随手拍了拍这少年,又轻声问:“他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云绮茫然地摇摇头,然后又说:“我昏迷之前,隐约见他们朝南边去了,但我也不十分确定。”
  循清点点头,揉了揉他的头顶,说:“听话,回天宫去,去找一趟太白仙君,现在就回,剩下的交给我们。”
  云绮得了明白的指令,立刻就定住了心神,只用力地点点头,行了礼,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循清二人也连忙朝着南边赶去,试图寻得一丝蛛丝马迹。二人边找边交流,只怕之前是想错了,耗子怕不是天明神君,说不好正是那个得信儿极快,消失在循清二人眼前的玉屏观观主。之后的事更加印证了这个想法。
  两人在云端之上飞行了约有小半个时辰,见到下方有一座古塔,隐隐泛着点仙气。
  一下云端,两个人就确定了,那人带着天明神君来过这里。不知是不是天明神君微微清醒了,这里似乎还恶战了一场,不过照着天明神君的状态,应当还是被带走了。这地上横陈着几个道士打扮的异人的尸体,循清挨个查看了,发现有一个还吊着一口气。
  亏得有修复术,循清救活了这个人,和善地请他说出了这里发生的事和最终目的地,然后又扭断了他的脖子送他去投胎了。果不出循清所料,天明神君在此微微醒转,与他们打了起来,可状态不佳,又被摄魂打入了梦乡。
  照着一口气小道士的指引,二人只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一个破庙。循清一看就头疼,真不知道这耗子对破道观、破庙有什么情结,怎么次次都寻这样一个地方。
  循清二人一踏进去,便闻到了熟悉的臭。明明是个大晴天,小院上空却被漫天恶鬼硬是压得阴沉沉一片。化成一团团黑雾的恶鬼十分吵闹,吵得循清脑子里的神经根根紧绷,急欲寻个突破口活动放松一下。
  随后映入他眼中的,是昏迷的、浑身是血、坐靠在墙上的天明神君,而他坐着的地方,用鲜血画了个巨大的阵,那阵法,正是熟悉到让循清瞠目欲裂的神杀阵。
 
 
第41章 落网
  循清猛地想起了千年前的那个杀阵,千年前他亲眼目睹了他最爱的人被这个阵法抽出了魂魄,又当着他的面散了个干干净净。
  还来?
  循清下意识地要靠近,却余光看见寒光一闪,他立刻退了半步抽出澄明来挡。是耗子,耗子出手极快,仿佛直要几招之内解决循清一般。循清虽心绪不宁,但手上还算沉稳。他手上沉着应对,耳中充斥着短兵飞速相接的刺耳的声音,余光里还瞄着阵里的天明神君和阵外的修易。他心里十分没底,只要那画阵的人施个法,天明神君就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循清心里焦急,眼看着头顶的恶鬼群朝着修易和天明神君靠近,他频频回头看修易。
  直到他看到修易拿手指了指天明神君的结界,循清读懂了他的意思,他去破结界,循清来拖住耗子和恶鬼。循清咬咬牙,一手对着耗子步步紧逼的长剑,一边飞速散了法力拉了个结界给修易和天明神君。耗子的长剑贴着他的脖颈刺来,不过有惊无险,他避开了。
  结界成了,循清便专心多了,可是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他一边执剑抵挡耗子的剑,一边分神用术法吃力地杀着时不时冲过来钻空子的恶鬼,脑中飞速地想着,是哪里不对呢,是哪里。
  循清脑中飞快闪过先前两次与耗子照面的场景,耗子是谁呢,耗子知道寒玉,知道他是蛇妖,知道他千年前的事情,甚至连满月观和魔道的脸都一清二楚,他回忆起耗子的嗓音,那声音低沉又带着点轻佻。
  那声音!
  循清猛然想起,耗子那张嘴每次见他都没闲着,无论是嘲他是个含沙吃土的小东西,还是一口一个小蛇地叫他,都是一见面就想惹他不高兴,可今日怎么这样沉默?
  可那剑法和持剑的感觉,证明他的确是那日宋家的耗子没错。
  就在循清怎么想也想不通之时,他听到了熟悉的银铃声。铃声响时,耗子整个人正使劲往后仰,躲着朝他面上刺来的澄明。
  循清身体一僵,对摄魂他这次早有防备,他自信完全状态下的自己不会中招。真正让他僵住了的是这银铃声,这铃的来源,竟是他面前的耗子。许是起初他有意藏了铃铛,防它响,可这大幅度的后仰,直接将铃铛从衣领里掉了出来,坠在他脖颈两侧。
  耗子戴着项圈?他自己带项圈做什么?那摄魂呢?
  循清霎时间想通了什么,他僵在原地,手提着澄明垂在身侧,只觉得手脚发凉。他愣愣地回过头,看向本应在破结界的修易。
  然后循清呆滞的目光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却不是修易的。
  本应躺在神杀阵中,本应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天明神君,或者说陈祐淳,还是说耗子,此刻正拿着一把淬着寒光的匕首横在昏迷的修易的颈侧。而地上的修易手中,还拿着本要点燃的传送符,可符咒已经缺了一角。
  缺的那一角,正在天明神君脚旁边扁扁地躺着。
  循清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颗心如坠冰窟,他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那堆冷到刺骨的寒冰中。
  身后的假耗子顿住了身体,僵直着动弹不得。
  循清又回过头,拿着澄明一剑贯了面前假耗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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