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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古代架空)——Fayee飞鹅

时间:2022-02-17 09:31:06  作者:Fayee飞鹅
  “你们花钱请的。”
  循清瞧这群人还是没懂,不耐烦地说了个明白:“你们庙里求来的。”
  “呀!老爷!”
  那丫鬟恍然悟了,连忙让一左一右都让开,对着身后道:“神仙,神仙来了!”
  待左左右右、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盾都撤了,院中间靠着水井的一张床才入了循清二人的眼睛。床边端坐着几位华服男女,想必应是谭宴平和他直系家眷了。
  中间的谭宴平连忙站了起来,看来人着实气度不凡,再加上一袖子便打翻了十几个家丁,身上却纤尘不染,他便立刻就信了来者是仙。
  “二位大仙,在下就是信徒谭宴平。可算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二位等来啦。有劳大仙,这回我们可能放心睡个好觉了。来人,快带路进屋,赶紧收拾收拾泡壶茶。”
  瞧丫鬟们有些犹豫,谭宴平连忙催促道:“大仙都在这儿了,怕什么?快去。”
  丫鬟们连忙一叠声应了,往院内偏房里进。
  刚刚的堕马髻丫鬟提着裙摆跑过来,将修易和循清往院内正房请。
  修易看了看这小丫鬟,离老远都听到了她如雷心跳声,且越靠近正房门越大声。左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鬼鬼神神的哪里能不怕。
  “你带她们收拾收拾院子吧,我俩进去便好。”
  听修易开了尊口,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颤声答应,感激地朝着修易展颜笑了笑。
  “我来。”修易快走几步到了循清前面,替他开了沾了灰尘的房门。
  房门大开,二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
  出乎意料的默契。
  这屋里确有恶鬼的臭味儿。但尚且不至于算个多大的威胁。现下屋内空空,天光大亮,那鬼早不知躲哪去了。
  循清伸手施法,将满屋的黄纸符咒全扯了下来,摞成一沓丢到了火盆里,又起了把火,一并烧成了灰。随后二人便回到了院内,让丫鬟放心进屋打扫。
  “你这道士哪儿请的?符都不会画。”循清嫌弃地看着谭宴平。
  谭宴平扯动着干枯的脸皮,干笑着赔笑道:“大仙见笑了。前些日子请了卫城本地的道观,哪知大师来作了三天法,腿都被那妖孽打断了一只。大师走之前丢了几张符咒,便叫我们另请高明了。”
  说到此处,谭宴平面露难色:“家里这么多人,几张符咒哪里够啊。万般无奈,只得让略通丹青的小儿子仿着符咒画了这许多张。”
  “……”修易唇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
  “是恶鬼,是怨魂,鬼魂,不是妖。”循清盯着谭宴平,强调道。
  谭宴平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说:“啊,是是,是恶鬼。”
  “见过鬼没有?怎么闹起来的?”修易问道。
  这时候堕马髻丫鬟跑了出来,脆生生的嗓音惹人喜爱,她细声道:“二位大仙,老爷,主厅桌椅已经收拾好了,请屋里坐吧。”
  三人往屋里进,谭宴平再三请循清坐主位,循清头也没抬就拒绝了。于是谭宴平坐了主位,循清和修易坐了左手边两把椅子。
  修易转过头,看到了椅子两侧忙忙碌碌、轻手轻脚擦拭家具的丫鬟们。是待在屋里害怕,才急忙收拾了一下桌椅,赶忙请他们进来吧。
  谭宴平连忙接起话头:“半个月前,我与我夫人夜间听到有女子在院内啼哭,本以为是哪个丫鬟想家了。因着是三更半夜的,我还动了气,冲着院内骂了两句。我骂完,还真就不哭了,因此我更确信就是哪个丫鬟跑出来了。可是第二天夜里,又来了。我气得鞋都没穿就打开房门,刚要骂,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哭声也戛然而止。说来邪性,我就感觉,有一股风,吹着我的脸来了,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冷笑了一声。”
  循清忍不住哼了一声。
  “对!就是这样的!”谭宴平的屁股仿佛被扎了,他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叫道:“就是这种笑!可吓死我了。吓得我赶紧关上门,回了床上。我夫人却说她什么都没听到,我点了蜡烛,心慌了半宿没睡着。第三天我一早就起来,找人去请道士来。可是来人在院里转了转,便说什么都没有。我再三请求,他才撒了点符水。”
  “管用了吗?”修易饶有兴趣地问。
  许是听出了修易的戏谑,谭宴平苦笑着说:“没有。第三天夜里那哭声又来了。我浑身发冷,却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奇怪的是,明明第一天夜里我夫人也听到了,可是这两日她却什么都听不到。”
  “你被盯上了。”修易幽幽地开了口。
  “我想也是。”谭宴平嘴里发苦,面上更苦,喉咙发干地接道:“我又半宿没睡。连着两天没睡好,我精神十分不好,这回请来的道士一眼便说我家宅不宁。要什么给什么,花了大价钱,他做了三天法事,连夜里都在院里守着。头两天倒是消停了,我本以为就这样结了。谁知第三天夜里又来了,半夜我和夫人就听院里红绳串着的铃铛一直催命似的响。我连忙起身去看,只见一团黑气与大师缠斗起来。起初大师还大声呵斥,可交手没一会儿,那团黑气又嗤笑了一声,扑到桌上的蜡烛,院内四角的蜡烛一下子全灭了!大师念了咒,撒了符,却全如石沉大海,那恶鬼根本没受影响。我根本看不清啊,只听大师惨叫了一声,那桃木剑也刺进了黑气。黑气跑了,大师的腿也断了。我们赶紧找人去请了郎中,天一亮,大师就说什么也不待了。之后的夜里,那恶鬼便开始进屋了。起先只是摔杯砸壶,后来就开始又哭又笑,甚至还拿床幔想要勒死我和我夫人……实在是,实在是不堪其扰啊。后来经人提醒修庙,我便赶紧修了,再之后我们就干脆搬到院子里睡了,家丁丫鬟们也都到院子里睡。”
  “出人命没有?”呷了口茶,修易悠哉问。
  “那倒没有。最严重的也就是大师的腿了。有的丫鬟被吓病了,但也无大碍。”
  谭宴平以为修易的意思是:不出人命就不算棘手。
  没想到接下来修易笑着说:“哦?那便是单纯盯上你了。”
  这一句说得谭宴平头皮都麻了,但也只得赔笑道:“大仙快别取笑了。依着二位大仙看,要准备点什么才能除了这恶鬼?二位大仙尽管说,趁着天还没黑,我赶紧着人去准备。”
  循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他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害死过什么人。你早点说,也好解决。”
  谭宴平一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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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不做亏心事……
 
 
第6章 露馅
  眼瞧着谭宴平吞吞吐吐,怕循清又要动气,修易便开口耐心说道:“你若有所隐瞒,这事便得拖。这恶鬼随处皆可藏身,她若不现身,我们也没办法。最好的情况是,她今夜来,我们便叫她现身,到时候有事办事。她若今夜来,被吓跑了,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不敢再来,我们又不能久留,这事可就麻烦了。”
  谭宴平再次苦涩地笑了笑:“大仙误会了,并非我不想说。只是您二位也知道,我这做了半辈子惹人眼红的生意,要说得罪,可多了去了。即便有的人不是我亲手所杀,却也可能是我间接逼死的。这要其中哪个化了厉鬼,我也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的。”
  “要化鬼也没那么容易,非得执念极深不可。对你怨念极深的,你可有什么想起来的?”
  听了修易的话,谭宴平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那就只能夜里见面再看了。”修易看向循清。
  循清脸色稍缓,点点头,又对谭宴平说:“把院里腾出来,床留着。晚上叫其他人照以前一样,回屋该睡觉睡觉。你跟夫人屋里待着,别睡死,我们在院里等她来,趁下午你补补觉吧。”
  谭宴平连忙捣蒜点头,先吩咐家仆快些收拾,又叫丫鬟挖酒备菜。想了想,他又回头问循清:
  “大仙,可要准备符咒?我可以叫人去求。”谭宴平顿了顿,又小心翼翼补充:“家丁太多,留些给他们自保也是好的。万一这东西拿他们下手……”
  循清眯着眼笑了起来:“她不敢。”
  不待谭宴平腹诽什么,修易就悠哉接道:“不必费事了。那道士自己都打不过这女鬼,他的符咒更不顶用。而且那女鬼是来寻仇的。”
  他顿了一下,又眼看着谭宴平,笑着说道:“专来取你性命的。”
  谭宴平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表情那叫一个难看,胡乱指了几下外面,匆忙忙去吩咐了。
  “你怎么看?”修易问循清。
  “他撒谎。”循清把玩着袖子,接道:“把人逼得变成厉鬼专门寻仇,还是女子,能不记得吗?”
  “情债吗?”
  “谁知道。又哭又笑,折腾了半个月也没杀他,分明是折磨他。这下我们来了,想杀也不能了。”
  “怎么,听起来你还挺想让她杀了他的?”修易笑了起来。
  “不是。拖拖拉拉,要杀不赶紧杀,拖个什么劲。”
  “保不齐就是来找我们的呢。”修易慢悠悠地说:“逼他求助无门,只能祈求上苍。”
  循清一愣,随后认真地赞同道:“行啊,你还别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保不齐是金星老人家留下的债。”
  修易好悬一口茶没喷出来,无奈地看向循清:“慎言。”
  循清耸耸肩,浑不在意地伸手讨要桂花糕。
  “人家都去备菜了,留点肚吧。”修易口中无奈,手上还是打开了纸包。
  “一块。”循清笑眯眯地商量着,就着修易的手就叼住了桂花糕,“你也吃呀。”
  修易含笑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品了品。别说,还真挺好吃的。循清对吃食的直觉还真不错。一只清修千年的妖,哪来的这般胃口,怕都是那两年让人养刁了吧。
  虽然时值盛夏,但循清实在想念暖和的阳光太久了,便带着修易去了院里,躺在没有顶的床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修易自然是不在意晒不晒的,只悠闲地半靠在床头,不知从谭宴平书房里“借”了个什么话本,低声给循清念了起来。循清只管闭眼听,偶尔低声“嗯”一声给个回应。
  于是在午饭前,循清便一边揉着装了一小块桂花糕的肚子,一边听完了《考城隍》的故事:说有一才子名叫宋焘,死后凭着十六个字“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考得了一份城隍的职位,但他恳求回家侍奉老母亲,判官查了他母亲阳寿尚有九年,被他孝心打动,便许他还阳九年。九年后,母亲过世,他办完丧事,便如约赴了任。
  “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循清念叨了一句。
  此句正出自《考城隍》,乃宋焘初入“考场”时,同考一位书生念来赠与他的。
  循清又笑眯眯来了一句:“有酒有肉我常在,记得了没?”
  修易哈哈一笑,答道:“牢记在心。”
  午饭摆了一桌子菜,谭宴平着人介绍了一番,循清记也没记住。只修易记得,循清多夹了几筷子葱爆牛柳和莲蓬豆腐,修易默默想着有机会回家也做一做。
  桌上除了谭宴平,还有他妻子张晚秋、大儿子谭禄生和那个徒手瞎画符的小儿子谭甫生。席间,谭甫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忍不住看循清,循清便多看了他几眼。
  张晚秋年逾五十,但并非是年岁使然,只无论如何是从她脸上也找不出美丽的影子的。可不知这甫生怎么长的,却比他爹还周正几分,七八岁的小男孩,手上还戴了个小银镯,一夹菜便响两声,清脆悦耳,这声音比起他母亲的嗓音,堪称天籁。
  依着循清想,谭宴平这样祖上就家大业大的主儿,看着又不像什么正经老实人,即便不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儿,也断不会娶这么一个长相平平无奇、脑子更平平无奇的妻子。也不怪循清这样想,这谭夫人哪里都平平无奇,唯独这嗓门卓绝,饶是修易这样包容的性子也听着脑仁疼。
  修易和循清落座半盏茶的功夫,这谭夫人便滔滔不绝地从她家建桥修路,到她弟弟如何寒窗苦读皇天不负有心人高中状元,再扯到谭宴平对她如何如何好,她弟弟如何如何帮衬着他们,她儿子如何如何天赋异禀。
  “甫生,这二位都是了不得的神仙,天上来的!”谭夫人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小儿子,挤眉弄眼道:“快跟大仙问个好儿,保不齐以后有仙缘,能当个仙童呐!”
  只见谭甫生肉乎乎的小拳头紧紧握着,然后张开了短粗胖的小手指去摸银制的小筷子,听了母亲的话,只怯生生地看了循清一眼,便又慌忙低下了头。
  谭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哎呀”了一声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大仙是人人都能见的吗?咱们家费了多少功夫才请来的呀!”
  循清手背上青筋浮现,眼皮微微合了拢。
  修易悄悄在循清腿上拍了拍,转头笑着对谭宴平说:“瞧着尊夫人精神不错,也不像是几晚没睡好啊。”
  谭宴平赔了个笑,连忙伸手制止了谭夫人:“快别说了。”
  谭夫人眉毛一竖,尖声道:“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我不说是怕你忘本!谭宴平,你……”
  “行了!诚心搅和大仙吃饭是不是?”谭宴平低声喝道。
  谭夫人刚要反驳,转念一想到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神庙,便闭了嘴。
  “让二位大仙见笑了。家中不常来客,随便惯了。”谭宴平再度赔笑道。
  修易笑着摆摆手,没再说什么。这顿饭也就安安生生吃完了。
  下午,修易和循清照旧在院里晒太阳,许是这温暖的感觉太久违了,循清还迷迷糊糊枕着修易的腿睡了一觉。修易百无聊赖又看起了话本,待循清醒来,太阳已经要落了。
  “睡得可好?”修易伸手捋了捋循清散乱的发丝。
  “香。”循清仰躺着枕着修易的腿,伸出两只手,努力地拉伸手指。指骨用力,十个指尖微微后折,直拉伸得手心的皮肉都绷得紧紧的,才算拉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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