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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许夷光

时间:2022-02-19 10:34:29  作者:许夷光
  他从小到大,哪怕津液横流,唾星四溅,也从不曾吃过一口肉!
  就这样,居然被说不善良!
  白无尘眼睛都红了,“你才不善良,不懂他人苦痛,你没有心肝!”
  石头哪里来的心肝?
  咋地,说不过他,还玩起物种歧视了?
  云奚好脾气地反驳道:“总比你没有脑子好!”
  白无尘愤怒:“你心肝叫狗吃了!”
  云奚:“你脑子给驴撅了!”
  白无尘咆哮:“你心肝叫…叫…”
  白淳立志于将白无尘培养成世间一等一的谦谦公子,谈笑风生间抉择生死,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所以…呃,直白些说,阴阳怪气他可以,直球的吵架他不会。
  而云奚会得很,且持续输出,“你脑子给猪啃了!”
  “你脑子给屎壳郎推了!”
  “你脑子给王八咬了!”
  “你脑子叫猫叼了!”
  白无尘暴跳:“你脑子才给猫叼了!”
  白淳夹在中间:“算了算了…”
  在觉得云奚变得陌生之后,白淳瞧着脸红脖子粗的白无尘,突然觉得白无尘也不太像亲生的。
  司命也连忙劝道:“算了算了…好端端吵着,怎地好端端炸毛了?怎地恼了?”
  看把孩子恼的,眼圈都红了。
  肩膀抵着肩膀,也要较劲。
  云奚气呼呼地蹲回去,能不炸毛吗,能不恼吗?
  他急着回来,结果都到宫门口吵一半了,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主动就把白无尘给捎来了。
  也不怪他反应慢,主要白无尘的戏份就算最最开始,也在他戏份的最最结尾处。
  真·结尾。
  按照命运所定,卿长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到白无尘,是在他的葬礼上,对,云奚的葬礼。
  原书中爱而不得的他被虐得不想活了,在某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一头扎进宫里的池塘里…没死,但一病不起,半个月后,死了。
  有得才有失失失失,卿长渊的情劫可能就是在不停地失去吧,上天在他失去了一个失去了才恍然发觉是心爱的人之后,再送来一个失去了再恍然发觉是真正心爱的人让他失去。
  …绕口吗?
  绕口就对了,司命套娃呢。
  带着对前一个娃的愧疚,卿长渊对后一个娃真真是宠到天上去,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太阳。
  所以前一个娃现在就很愤怒。
  他愤怒地看着白无尘,连带着愤怒地看着推门而出的卿长渊。
  卿长渊沉稳的步伐有些歪了歪:“…”
  不知怎地,再度对上云奚如此热情的目光,还是令他有些遭不住。
  只瞥了一眼,但也足以注意到那双亮晶晶的眼了。
  一如往昔的,像瞧着骨头的小狗。
  分明是心硬如铁的,分明是想把人在外面晾上几个时辰的…卿长渊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和云奚一同跪倒在地的白无尘身上。
  而白无尘挂着被气出来的泪珠,也茫然地,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
  云奚惊觉:“!!!”
  对视了对视了!
  他们可能这就要一眼万年了!
  他们可能这就直接跳过失去他这一步,开始新篇章了!
  他们可能这就要在他头顶风吹草低见牛羊,纵马狂奔,潇潇洒洒了!
  短短的几秒钟内,云奚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被丢回那冰冷的深宫里自生自灭喝凉水,而白无尘就在不远处,要喝红茶绿茶茉莉香茶…
  达咩达咩达咩!
  云奚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但他无法阻止卿长渊看向白无尘,因为卿长渊距离自己实在太太太远了。
  所以…
  白无尘只略略抬眼,被那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怔,就感觉脖子后面被一股蛮力拉扯。
  再然后,就对上那单方面怼了自己一通(划掉),互相谩骂了一通的冤家,亮而清澈的眼睛。
  云奚舍生取义,郑重其事,“别看他,来,看我。”
  卿长渊:“?”
  白无尘:“?”
  其实就算云奚不拉他,白无尘也是要低头的,因为就那一眼,也够了。
  那都不像是人的眼睛,像独狼,像尖刀,与其说是暴戾,更不如说是锋利。
  锋利得能切割开一切虚伪的表皮,能破除一切不实的假装。
  恐惧褪去,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颈后手指的温凉触感,白无尘正要挣扎,云奚另一只手也搭上了。
  双臂拢颈,四目相望,是极暧昧无间的姿势。
  白无尘一怔,恍然。
  云奚什么时候,出落得这么一张漂亮无暇的面孔?
  鼻尖挺巧,嘴唇殷红,就连眼睫,都是合他心意的纤长乌黑。
  云奚也一怔,怒了。
  白无尘耳朵怎么红了?脸颊怎么也红了?
  这一副娇羞难言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咋地,这都还在想卿长渊呢?
  那是他男人!他的!
  云奚凶凶地命令道:“看我,不许想别人!”
  洗洗脑子吧你!
  白无尘眼睫乱颤:“…”
  他从前怎么没发觉,云奚竟如此有男子气概?
  方才与他争论也是,难不到是故意吸引自己注意?但他们为一个父亲所出,怎、怎能…
  白无尘脸已经红炸了。
  卿长渊脸已经黑炸了。
  他错过了什么吗?怎地好端端的,浑然便成了一块背景板?
  视线阴鸷且毒戾地扫过瑟瑟发抖的白淳,几欲晕厥的扶贵,和一众不敢抬头的侍卫,也就那二人仍自成一番氛围。
  一个果敢,一个羞臊。
  分明不想被那样炽热而期盼地望着,但卿长渊却不能比此时此刻更确定,他更不想那样的目光望着别人。
  可既有了那人,那人又涉及包庇罪犯、霍乱宫闱,直接杀了也未尝不可。
  卿长渊抬手唤道,“望财。”
  望财自陛下将目光落在那浅衣男子身上,便明了了。
  再自皇后娘娘与那浅衣男子极其姊妹情深的姿态动作,便更明了了。
  有了皇后娘娘,便已心喜上朝,再来一妃,陛下还不知能上进到什么程度呢。
  望财胸有成竹,一气呵成,“皇后娘娘一旁的那位郎君,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可曾许配了人家?可有意与皇后娘娘花开并蒂,共侍金龙?”
  白无尘:“?”
  卿长渊:“??”
  云奚:“???”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果然!花心的男人!
  ——
  富贵今天来啦!是只奶牛猫!
  ——
  云崽默默地伸出爪爪
  闻澜 1个火箭炮
  甜糖 1个地雷
  昭和 1个地雷
  罗兰 9瓶营养液
  学习至上 5瓶营养液
  月如秋 5瓶营养液
  夏日青城 5瓶营养液
  木桑子 4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 2瓶营养液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满血复活!
 
 
第078章 那么大一只金丝雀
  随着望财话音落下, 一阵沉默的微风拂过。
  阶上阶下众人或懵或惊或喜或悲或忧,好一副众生相。
  懵了的,是云奚。
  他满脑子都是, “我的心上人要娶旁人, 怎么办?在线等,急。”
  “我是皇后,但皇帝爱的是我兄长,怎么办?在线等, 急。”
  司·在线被等·命:“…”
  念得好像他不急一样。
  看向水镜旁的一众眼睛发亮的仙君,司命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就不明白了,在白府之中, 就性命轻重畅所欲言的云奚, 身姿如何威武?
  在殿堂之前, 就责任良善直抒胸臆的云奚, 心胸又如何伟岸?
  可时效怎地如此短暂?
  偏偏他唤人来瞧了, 这便如野马脱缰, 奔腾而去了呢?
  而旁边的仙君看得颇为尽兴, 不由感慨道:“真瞧不出来, 帝君玩得真花啊。”
  …玩得真花的卿长渊眼皮低垂,艰难错开云奚悲痛欲绝的眼。
  云奚看卿长渊从来不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仰望, 而是珍惜喜爱的,像对着什么心爱而珍贵的宝贝疙瘩。
  而他现在的眼神就像是看到那宝贝疙瘩生了脚, 自己跑出去逢人便贴贴, 偏偏不贴他一般。
  指尖掐在掌心, 云奚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为什么?!”
  卿长渊:“…”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卿长渊完全不明白望财到底是如何从自己冷漠狠毒的神情中, 看出了他想纳妃的心。
  也不明白, 自己为何看到云奚如此难过, 竟感到如此慌张。
  不过是个总做些不知所然的事情,令人头疼且想要逃避的皇后罢了。
  为何看他皱眉,眼圈发红,卿长渊心中的无名怒火便腾腾而起?
  为何想要将一切令他皱眉,一切令他眼圈发红的东西,全然抹煞?
  他若问出口,云奚定然会转悲为喜,自豪回答,“因为我吸引了你的注意,得到了你的心。”
  可卿长渊还未开口,白淳就是个五体投地的匍匐前进。
  他满脸笑意,嘴角都咧到耳边,白淳嘎嘎道:“我侄儿能得陛下青眼,真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啊,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行暖裘之用!”
  哪怕是这时候,也不忘自个应当只有一个儿子。
  白淳暗喜,这可真是瞌睡送上枕头,他本就在想如何把白无尘尽快送进宫里。
  在原先的计划里,将云奚送入宫中叫那暴君折磨而死,目的是借皇后之死抹黑皇帝的名誉,再以起义为名,一举将他推翻。
  但云奚活蹦乱跳,容光焕发,此等市侩的蠢物尚能偷生,可见暴君再弑杀,也没杀到枕边人身上,如此,白淳便想直接从暴君入手。
  只需在一切大白之前,用那迷惑心智的花药掌控皇帝的心智便可,控制了皇帝,朝廷还不就在手中?
  白淳越想,眼中精光越盛,邦邦邦地拍着白无尘的肩,“侄儿,还不领旨谢恩?”
  白无尘咬牙,“草民…领旨谢恩。”
  转而望着旁边摇摇欲坠的云奚,他的心都碎了。
  若前边只信八分,如今便信了十分,云奚果真是心悦他的。
  但…白无尘闭了闭眼,命运终究还是在愚弄他们,既为兄弟手足,又共嫁一人,哪里能得此私情?
  泪水从眼角滑落,白无尘忍痛想道,还好,自己不曾陷得太深,一切都还来得及。
  将白淳与白无尘的神情一点不落地收在眼中,卿长渊手指微微蜷起,唇角勾起一点薄凉的笑。
  ——一看就是谁要倒霉了的笑。
  很快的,都无需这些那些个虚礼,一台红轿,白淳急了吧唧地就把白无尘给送进宫了。
  白无尘所居的宫殿,便在云奚所居宫殿的旁边,这边丢一个石头,能砸到那边的瓦。
  一阵叮叮当当后,扶贵气喘吁吁的,“娘娘,院中的石头都捡完了。”
  将手中最后一个石头丢过去,满意地听见清脆的一声响。
  云奚起身道,“走,咱们再去隔壁院子捡。”
  一个午间,他朝白无尘的宫殿那边砸了少说也有三四十个石头了,但白无尘不知怎地属缩头乌龟了,连遣个人来问问都没有。
  于是乎,云奚出离愤怒了,“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
  又想到卿长渊:“那个不守男德的男人!”
  要不然…
  澄澈明亮的眼睛里,坏主意一览无余。
  司命劝道:“你要是敢割帝君的晋江,帝君真的会杀了你的。”
  云奚笑了:“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他送一份金丝雀豪华大礼包。”
  正要松掉的一口气就卡在喉咙中。
  司命:“…冲动是魔鬼。”
  但云奚无师自通就要当魔鬼。
  他凶巴巴地捏紧沙包大(自认为)的拳头,“我要给卿长渊用上玄铁笼子,就像当初给白无染的那个一样,还有锁链…他皮肤白,黑色的链子衬着肯定很漂亮。”
  因为当初卿蓝很想要笼子,云奚便专门多打了一副让司命帮忙收着,也是万万没想到,还可以用在这地方。
  云奚说:“我给他关起来,每天酱酱镪镪三回,早上一回中午一回晚上一回,我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让他再也不敢看别的男人!”
  司命:“…这方面的厉害啊。”
  司命:“…云奚,有话好好说。”
  司命放弃抵抗,“…好的好的,笼子给你给你,别哭了。”
  云奚吸吸鼻子,超大声,“我才没哭!”
  然后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发出一连串神似猪叫的嗷嗷呜呜。
  隔着门,听着里边宛如打鸣般的哭啼,卿长渊身形一僵。
  望财怯怯的,“陛下,咱还进去吗?”
  他被罚了整整一年的奉银,再不敢胡乱猜测圣意了。
  卿长渊:“…孤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的卿长渊,走开几步,还是没忍住踮脚望向层层绿叶下,半开的窗扉。
  能瞧见被子里高高耸起的一团。
  卿长渊的脚或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的,耸起的一团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望财在床边蹲下,语调喜庆极了,“娘娘,皇后娘娘,陛下来看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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