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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开花(穿越重生)——余几风

时间:2022-02-20 10:05:34  作者:余几风
  这天晚些时候,严焕朝所在的南方城市暴雨渐止,方沐风如愿坐上去往当地的航班。罗天和盛岚随行,发现他一路上出奇的沉默,面无表情,明明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却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恐惧。
  罗天没见过这样的方沐风,想安慰却又无从下口,最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支持。
  “我没事,不会有事的。”方沐风一眼不看向罗天,眼睛一直定在某处,没什么焦点。
  这不是方沐风头一回面临生死,就连他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而复生的人来说,如果连最值得害怕的生死也经历过,那这世上大概没什么真的可怕的。
  但这样的他依然在害怕,害怕眼前即将发生的失去。他从未想过意外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忽然之间就可能将严焕朝带走。
  不管什么人或物,只要晓得自己会突然失去,自然就能意识到自己的爱。
  刚下飞机盛岚即从许汇那儿得知,严焕朝确实出了点车祸,所幸并非很严重且救援及时,现正在当地医院就近接受治疗。
  严焕朝的经纪团队也在第一时间发微博,向公众交代最新情况,平息诸多不实的猜测和谣言。
  方沐风悬着一颗心,一下车就直接奔向病房去。他脚下生风走得很快,仿佛比心跳更快的脚步反而能帮助他镇定下来。
  单人病房里,许汇正跟严焕朝汇报工作,盛岚也推门而入跟严焕朝聊了几句,确认他是擦伤和左小腿骨折,打了厚厚的石膏。
  驾驶位上的清一伤得稍重但已经脱离危险期,目前躺在加护病房里。
  方沐风在他们之外游离,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被几个人簇拥的严焕朝,站成了一尊雕像。这期间,他一直以自己的眼睛确认对方还活着,能说能笑会呼吸,悬在半空的心总算安全着陆。
  直至严焕朝的声音传过来,他朝门口处的方沐风招了招手:“沐风。”
  方沐风迎着盛岚和许汇的目光,依然站着不动。
  盛岚借口说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先走一步,而许汇当即了然,也跟着出去了。
  雨过天青,凉风自半敞的窗户吹送进来,掀起素色窗帘,头顶的灯倾泻下无数橘色光线,洒满了床,气氛显得格外静谧而平和。
  方沐风反手锁上病房的门,然后一步步地走进去。
  严焕朝看着方沐风迎面而来,问道:“累不累?”
  方沐风还没问他疼不疼,他倒先关心他连夜赶过来累不累。
  回答严焕朝的是一记深吻。
  方沐风不答话,只单膝跪在床上,搂住严焕朝的脖子,狠狠咬住了他的唇,咬出一嘴的血腥味。他气息发颤,指尖发冷,吻得异常热烈又不讲章法,只一味想从严焕朝口腔里索取足够的炽热,更想透过唇舌将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倾盘而出。
  他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知道人随时可能变心,知道爱情会开始也会结束,知道自己受过伤就应该更懂得保护好自己的心,可他依然无法抑制对严焕朝浓烈的感情。
  他本应保持理智冷静,本应再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大人,慎而重之地评估他们的未来,有分寸地控制自己的情感免受伤害,还应该去考虑很多很多事情……可就在得知严焕朝出事那刻,他什么都想不到了,也不想再去想了。
  严焕朝对他的真心几许,以及这份爱是否能保存到最后,这些问题怕是圣人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当下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哪怕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作为前提,他的心仍会为严焕朝所牵动。
  他想拥有他,也害怕失去他。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其实根本没什么是困难又复杂的。
  在这个吻要继续加深的时候,严焕朝却摁住了方沐风的肩膀,拉开与他的距离。
  两人距离在咫尺之间,方沐风气息全乱,双颊泛红。严焕朝目光却是沉静如水,他问方沐风:“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千丝万缕的情感化作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体内使劲儿翻腾,上头入心,再自眉目表露,自嘴唇一一吐露。
  其实来去也就几个字,方沐风抓起严焕朝的手,眼睛不眨地看着他,终于跨过了重重的自尊心和自我防御,诉诸于口。
  不知严焕朝是没听清还是不满意,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他下巴,说:“再说一遍。”
  方沐风有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旦袒露真心就变得无所顾忌,更用力地抓着严焕朝的手,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抓住你了。”
  见严焕朝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突然变得有些底气不足,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是你让我抓住你的手,我现在抓住了……”
  方沐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严焕朝没给他机会。他以最深的目光看着方沐风的眼睛,一张脸慢慢向他靠近,回以最热切而绵长的吻。
  久未碰触的两人一对上,便是天雷勾地火。
  方沐风一条腿轻轻蹬开去,就半跪在了严焕朝腰上,注意不弄疼他身上的伤,只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闭上眼睛,低下脑袋去享受这个久违的吻。
  严焕朝的气息愈发灼热烫人,他紧紧搂住方沐风的腰,一边手掌托着后背,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过他的每一节脊椎骨每一寸肌肤,一边仰起头胡乱地吻着方沐风的脖子和下颌,去寻他的嘴唇,忽浅忽深地吮吸、舔*,而后又是侵略性极强的入侵、掠夺。
  两人男人隔着衣服抚拥吻,安静的病房里一时间只有水声和呼吸声。
  深切的热吻过后,严焕朝将侧脸贴在方沐风的胸膛上,听着他狂乱的心跳声,先是在心脏的位置烙下轻柔一吻,接着又充满温情地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没有纳入,没有贯穿,方沐风却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全身心都被妥帖地收好、安抚好,被全然容纳。任何高潮迭起都抵不过这么一个温情脉脉的拥抱。
  这辈子从没像此刻这么踏实,仿佛一颗始终悬空的心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原野,落地了也扎根了。
  方沐风鼻子骤然一酸,只觉得过去纠结太多,差点儿就错过了爱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他抬手摸上严焕朝绑着绷带的额头,很轻很轻,有点儿心疼地皱眉,问他,还疼不疼?
  严焕朝抓着他摸脸的那只手,送到唇边啄吻一下:“你是药。”
  方沐风无言不语地看着严焕朝,再低下头,以自己的唇再度贴上他的唇,轻柔摩擦。
  转日,方沐风去隔壁病房探望同样受伤的赵清一。病房里,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坐在床边,正与他有说有笑,手里还给他削着颗苹果。
  见方沐风到访,赵清一主动介绍道,这是他的妻子。
  简单打过招呼后,女子借口说自己到外面装壶热水,将聊天的地儿腾给他俩。
  方沐风关心赵清一的伤势,得知对方并无大碍,也算松了口气,庆幸于这场车祸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
  赵清一看着他,不知怎么露出了个笑容。
  方沐风问他在想什么。
  “严先生戏一拍完就启程,尽管发生了这种事但也算逢凶化吉,”他回道,“我在想严先生可以得偿所愿,挺好的。”
  方沐风听罢心头一紧,眉头一皱:“他回来得这么急……是因为我?”
  赵清一笑而不语,默认了方沐风这猜测。
  他陪在严焕朝身边多年,很了解对方的秉性和品味,因此起初很惊讶于严焕朝对方沐风格外执着的心思。当时候,他只觉得方沐风虽好但也并没有特别过人之处,后来又觉得严焕朝可能就三分钟热度,却不曾想他真动了情。
  爱情不过是建构出来的神话,而人最真实的需求是永远保持新鲜感,具体来说就是不断换新人来保持感觉,这样就能保证喝到的每一口茶都是刚沏好的。
  赵清一曾经以为严焕朝就是这种人,现在想怕是一直没碰到那杯对的茶而已。
  沉默了片刻,赵清一觉得还是该替自家老板说句话,他道:“方先生,严先生比你看到的想象的更在意你。”
  你既是乍交之欢,又是久处不厌。
 
 
第65章 见光
  =====================
  方沐风从赵清一病房回来,走到门口发现病房里围了好些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都是来探望严焕朝,似乎聊得正兴起。
  他在门外踟蹰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时候进去,也不确定严焕朝会怎样介绍他的身份。
  盛岚最先瞄到了人群之外的方沐风,凑到严焕朝耳边说了句什么。
  严焕朝看向他,嘴角微翘,沐风,过来。
  既然被当中点名,方沐风也就无所谓了,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将自己手递给严焕朝。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或好奇,或了然,视线中还包含了严景山可能想将他就地剥皮拆骨的目光。
  病床左右两边被严景山及一个气质清冷、保养得当的女人占着,方沐风看她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方沐风就站在严焕朝身旁,被严焕朝牵着手,对方在众人面前也丝毫不掩饰他俩的关系。
  严焕朝向方沐风介绍那位坐在床边的女士,说这是他的母亲洪瑛。
  方沐风恍然大悟,他在杂志上见过洪瑛年轻时的照片,严焕朝五官轮廓跟她有七八分相像,一双含情目遗传得甚好,连脱俗的气质也如出一辙。
  他向洪瑛微微颔首,乖巧地喊了一声伯母好。
  严焕朝跟他十指相扣,没有半点要放开手的意思。
  “你好啊。”洪瑛回以一个礼貌的浅笑,视线在他俩紧握的双手上停留半秒。
  严焕朝刚想出言介绍方沐风,没想洪瑛先一步喊出方沐风的名字:“我记得你,方沐风,在《晚春》里演小泽。”
  方沐风略感诧异,点了点头。
  严焕朝笑了:“你看过?”
  “当然,你不记得之前林远说要把电影部分票房收入捐给特殊儿童基金会吗?”洪瑛眉目洋溢着温柔的笑意,不笑时给人以遥远的距离感,笑颜一露又让人如春风拂面,跟严焕朝给人的感觉很相似,“那会儿林远就在我面前夸过他,我也说演小泽那孩子看着就很招人疼。”
  被如此当面夸赞,方沐风不太自在地低头笑笑。
  严焕朝将方沐风的表现看在眼里,笑了笑,抓住方沐风的那只手屈起小拇指,勾了勾他掌心。
  方沐风抬眸看他一眼,目光里饱含嗔怪之意。
  如此旁若无人地互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他俩之间自带磁场,容不得旁人插足。
  严景山没忍住,他绷着脸挑剔说这里医疗条件不好,最好换一家医院治疗。
  “这里挺好的,”严焕朝却很平静地回驳,“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没必要劳师动众。”
  大少爷被当场驳了面子,堂堂老总却小孩子似的显出不高兴,这时候还得这里说话分量最重的洪瑛出来打圆场:“来了也有一段时间,是该走了。”
  盛岚给许汇递了个眼色,对方赶紧接话说:“我送您。”
  洪瑛说要走,大少爷再不乐意也得服服帖帖说好,乌泱泱一群人便随着他俩都陆续散了,最后只剩下严焕朝和方沐风两个人。
  临走前,洪瑛还不忘回头对严焕朝说一句,有空带小朋友过来玩哦。
  严焕朝浅笑着点头。
  方沐风当然知道这话里的“小朋友”指的是谁。
  外头刚下了一场雪,天色阴沉下来,方沐风走到窗边拉好了帘子,他问严焕朝,就不怕被洪瑛知道他俩的关系吗?
  “她知道我的性取向,而且她很喜欢你,”严焕朝看着他,“她向来很喜欢我所喜欢的一切。”
  方沐风走到严焕朝床边,拖鞋上床,伏趴下去侧脸枕着严焕朝的胸膛,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严焕朝便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你长得很像她,”方沐风由衷地赞赏,“都是美人。”
  “嗯,”严焕朝含笑道,“沐风倒是谁都不像。”
  “谁都不像?”方沐风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严焕朝,似乎对这话有点意外和不解。
  严焕朝的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说:“只像他自己。”
  方沐风与严焕朝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似乎特别满意这个答案。
  “我跟你也很像,这叫夫妻相。”他说。
  严焕朝就笑了,他慢慢靠近,手掌自方沐风的脖颈滑向后背,然后在他唇上啄吻一下。
  接下来的将近半个月时间,严焕朝在当地医院安心养伤。方沐风心有牵挂,到处去参加各种宣传活动,一有空就飞到这看严焕朝,也不嫌折腾自己。
  盛岚提出异议,严焕朝却维护起方沐风来。
  “你对他倒是纵容。”盛岚没好气地讽刺一句。
  严焕朝却笑得一派温馨,说:“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没关系的。”
  连着快一周方沐风忙来忙去,好不容易得空来医院看严焕朝。他赶到病房的时候,严焕朝正在讲电话。
  方沐风轻手轻脚地走到严焕朝身边,被严焕朝一伸手捞着脖子,凑近了在唇上轻吻。
  严焕朝松手,继续讲他自己的,方沐风则脱掉外衣,爬上严焕朝的病床,枕着他特意腾出来的手臂上,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让自己舒适的位置。
  飞来飞去着实有点儿累人,但他甘之如饴。自从确立关系后,方沐风犯不着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人也就一身轻松。仿佛突然间就想透了,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去特意证明自己很勇敢或者很理智,也犯不着成天去压抑、批判自己。
  哪怕不时会流露脆弱,哪怕还是将一颗心交给某人,哪怕到头来依然会受伤,他都有信心自己会处理得比以前更好。
  方沐风安静地听了会儿,严焕朝似乎在跟一位制片人聊天,说什么电影立项和剧本的事。他仰起脸看严焕朝,没看几秒就忍不住亲近,于是支起上半身凑到他脖颈间,双手勾着他脖子亲亲蹭蹭。
  严焕朝感应到方沐风,他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人,稍稍低头以嘴唇先点了点他的鼻尖,然后顺着覆上他的唇,享受着这无声的浅吻,一点即止。
  “男主角……我有合适的人选。”严焕朝从这个吻中暂时抽身,眼睛却依然黏在方沐风身上,以指腹拭去他唇上的水光。
  方沐风被严焕朝如此深深地看着,心头很热,人很晕乎,犹如掉入蜜罐里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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