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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劣竹马(近代现代)——鹿八今

时间:2022-02-21 11:30:34  作者:鹿八今
  梁凯禹却没开进去,把车停路边,目光停在后视镜,那里映出宁砚雪白的下巴。
  “既然是误会,怎么不解释?”他问。
  宁砚恼怒于他多管闲事,阴阳怪气道:“我为什么要解释?解释了他就会听吗?”
  “你不解释,他怎么听?”梁凯禹微顿,“提前告诉你一声,宁叔叔生了不小的气。”
  其实不说宁砚也能猜到,毕竟惹得梁凯禹亲自来找他,想必家里已经兵荒马乱。他烦躁至极,手拖住腮,揪了揪耳垂,把白生生的肉掐成粉红。
  梁凯禹收回目光,重新打火,车灯再次亮起,宁家近在眼前,保卫替他们开了门。
  出乎宁砚的意料,他到时,宁善兴已经不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只有方婧诗,她看见两人,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嗓音有些低哑:“回来了?”
  宁砚往前一迈,几乎有些恍惚,梁凯禹比他先过去,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笑容没有他的份。
  “回来就去休息吧,”方婧诗摸了摸梁凯禹的脸,又看向宁砚,“你爸爸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晚不回家了,去睡觉吧。”
  宁砚一直知道方婧诗是个很好的女人,作为继母也完全合格。只是她不是宁砚的亲生母亲,也有视若珍宝的儿子,注定了两人要疏远生分。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苦尽甘来,没有多少人肯将继子视若己出。
  他点点头,视线扫过楼梯口,突然一顿,那里有块瓷器碎片。
  方婧诗叹气:“小柳没打扫干净,我让她去睡觉了,你俩上去,我过会儿收拾。”
  “一点碎片而已,捡起来就是。”梁凯禹弯腰将瓷片拿在手中,回身看宁砚,沉着道,“上去?”
  短短两天,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突破了过去九年的总和。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站在各自的房前,宁砚知道梁凯禹有话要说,故意等着,果然片刻后,梁凯禹把瓷片递给他,问:“如果今天不是我去找你,你真要那么对那个女孩子?”
  宁砚高抬下巴,快速道:“是。”
  梁凯禹又接着问:“你还要去报复那个女孩吗?”
  宁砚只说:“我不是圣母。”
  梁凯禹问完后点点头,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宁砚手握着瓷片,有些疑惑,更多是不驯,“你要阻止我吗?”
  本以为梁凯禹会劝解他,可是他没有,目光扫过他合拢的手掌,淡道:“我管不着你。”
  预想中的训诫、说教通通没有,宁砚一怔,梁凯禹却已经回房了。身后走廊空旷安静,橘黄色的灯光将这条不长不短的路照的温馨明亮,阳台上有风对流而过,他低头看手心,半垂眼眸。
  宁善兴一连三天未归家。
  甚至到了星期三,早晨餐桌上也没有宁善兴的影子。倒是梁凯禹还在家待着,也不知道他的创业路上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顺,在家感受温柔母亲的抚慰。
  宁砚悠悠然吃过饭后,不慌不忙地上车去学校,这几天宁家上下都知道他心情好。
  司机也难得敢打趣他问:“最近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司机不经常进宁家,自然没听说宁家佣人背地里的讨论,说是宁总不在家,乐坏了宁小少爷,正所谓不知者无畏,如若他知道,肯定不会再问。
  幸而宁小少爷并非真的大逆不道,他一笑:“整了个得罪过我的同学,听说她今天就退学了,以后不用再看见她,这算是好事吧?”
  这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司机捏了把汗。
  宁家小少爷高傲跋扈,还是个另类的窝里横,宁家上下无人不晓他威名,学校里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脾气不好——这跟他把火力全集中在杜昆明身上有关,旁人他是懒得搭理的。
  但不搭理并不代表不敢收拾,他记仇,一次反击不成就有无数次。
  那天没收拾成韩书宣,后来开学他就贴了韩书宣的“大字报”,他把韩书宣的开房记录、宾馆的监控记录统统印了彩印,贴在了四中每一块告示栏,包括好学生展示栏、校领导展示栏、与学校名人事迹展示栏,但凡有玻璃柜,他都雇人贴满了。
  彩印上印着韩书宣和那男生的脸,虽不是很清晰,但认清不是宁砚足矣。
  当天自然又是引起学校的轩然大波,老师们头疼不已,再次训话、请家长一条龙伺候,也终于能将宁砚这个“当事人”请进办公室。
  用了半节课的时间,宁砚先从办公室出来,随后跟着垂头丧气的韩书宣一家。
  下课后,整个学校都为这件事沸腾了一把,谁也想不到,平时恹恹的上课只知道睡觉的宁小少爷,一搞事就搞这么大,简直是个惹不起的活祖宗。
  当天韩书宣被家长带走休学,隔天传出退学消息。
  而宁砚解决完人后,继续无波无澜的在课上睡觉。
  周三又是一整天,宁善兴还是没回家——在此之后的一整个工作日,宁善兴都未露面,不过他隔三差五就出差,回不回家都没差,反观在家时惹得许多人不自在,倒是讽刺。
  到周末,蓝莓的骨灰已经在宁砚房间里放了一星期,他决定要给蓝莓去看看墓地,宠物医院有给墓地地址,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偏僻到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宁砚联系了司机,抱着骨灰盒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宠物墓地不比人便宜多少,宁砚刷卡的时候没刷上,打电话一查才知道卡里钱不够了,顿时有些尴尬。
  宁善兴一月就给他两万块钱,多了没有,平时买买鞋买买衣服,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加上整韩书宣,没钱简直再正常不过。
  于是他又抱着蓝莓骨灰回家了,路上侧眸看窗户,想怎么跟宁善兴开口要钱。
  下午刘轶上门给他补课,宁砚早早摆好了本子等着,若不是刘轶早见识过他的恶魔尾巴,还真能被他乖巧的模样给唬住。
  堪比鸿门宴。
  刘轶似乎喝了酒,靠近宁砚时一股酒味,宁砚皱了皱眉,看脸色有点想骂人,不过憋回去了,他焦躁地摁了摁圆珠笔,说:“今天学什么?”
  刘轶盯着他,无意识舔了舔嘴,斯文的脸上露出个笑容:“昨天给你布置的卷子做完了吗?”
  打宁善兴把他招家里起,他就天天来宁家给宁砚补课,两人接触了好几天,他知道宁砚不会做。
  果然,宁砚一顿,不太自在道:“忘了。”
  “上次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你再不当回事我就要罚你了,”刘轶视线下移,盯住宁砚细白的脖颈,被酒精冲昏头脑了似的,扶额,“你想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罚个学生还得问意见吗?
  宁砚娇横地抬下巴,说:“当然是想你不罚我。”
  刘轶一怔,颇为顶不住,心都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宁砚,宁小少爷,跋扈又娇气,皮肤像是豆腐做的,眼睛像是水捏的,他从楼梯下仰视他,第一眼就对他起反应了。
  接触的这几天,他痛苦又快乐。宁砚拿话刺他,他甘之如饴,可冲他撒娇似的说话,他承受不了。
  来之前他喝了酒,半瓶白的,同学宴推不开。
  ——本没想这么早下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下手,下章揍你
  感谢在20211104 23:18:52~20211105 21:35: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cc就是那个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梁凯禹路过宁砚房间时听见一声巨响,他敲了敲房门,里面又没了动静,正当转身要走,门把从里面被拧了下,没拧开。
  一下他就发现了问题,皱眉等着,在下一次门把被拧动时,千钧一发之际,他往里撞开了门。
  这一下动静不算大,佣人都没被惊动。宁砚几乎是扑过来的,梁凯禹下意识接住他,搂在胸前。
  而后看见了红着眼的刘轶。
  宁砚房间里散落一地的书本,倒下去个凳子,刚才巨响就是它发出来的。梁凯禹护住宁砚,冷眼道:“刘老师,小砚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还请见谅。”
  刘轶眼镜断了条腿,他急促地呼吸,扶了扶镜框,理智慢慢回笼:“不,对不起……我喝醉了。”
  梁凯禹侧眸看宁砚,宁砚没出声,把脸埋在了他肩上,看不清表情。
  “既然喝了酒,再教课怕是不太妥当,”梁凯禹给他让出路,“您先回家休息,今天的课暂停吧。”
  这话滴水不漏,谁都没得罪。刘轶酒被吓醒了大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酡红的酒晕变得煞白,忙收拾收拾东西要走。
  他匆匆从两人身旁略过,于此宁砚抬眸,眼尾熏开片艳艳的红。
  梁凯禹微怔。
  这是两人靠近彼此过最近的距离,呼吸近在咫尺,两双眼睛几乎交缠融化。宁砚抓住梁凯禹的衣襟,又似哭又似愤怒,猫儿一样气若游丝的声音:“他是个变态!”
  梁凯禹怔怔地看他哭,他这才发现宁砚左眼角与鼻梁交界的地方有粒雀斑,像痣。
  “我要让我爸爸开了他!”宁砚虚张声势,实际上他连梁凯禹的怀抱都不敢离开,“他竟然亲我的手,还要抱我,我杀了他!”
  梁凯禹看见他手腕红了一片,像被什么东西钳制过,伸手握住,他疼得一缩。
  宁砚还在咒骂抱怨,梁凯禹拖住他,不知所措道:“先给你上药好不好?你哪伤到了?”
  “腿,”宁砚伏在他身上,“我腿被凳子砸了,动不了。”
  梁凯禹闻言拦腰抱起他,他不沉,梁凯禹觉得可能之前宁家养的狗都比他重。他小小的乖乖地缩着,比任何时候都可怜。
  他的腿果然被砸出道淤痕,嫩白的小腿上格外触目惊心,梁凯禹半跪着给他上药,这一刻他心中生出种荒谬的错觉,仿佛他不是宁砚的哥哥,而是宁砚的侍卫、保姆、骑士。宁砚则是活在城堡里的娇气公主,总是苛待下人的那种。
  宁小公主还不知道自己晋了级,蔫头耷脑发呆,看样子吓坏了。
  梁凯禹碰了碰他的手腕,红的那片开始发青,刘轶用了狠劲儿,一点没留力,如果今天不是他正好经过,会发生什么不敢想。
  “……他要做什么?”宁砚小声发问,“我又不是女生。”
  梁凯禹在大学见过不少同性情侣,只是这种事没必要挑这种时候说,他略一思索,站起身来揉了揉宁砚的头,用平生最像是“哄”的语气道:“你不需要知道这种事,交给我来解决吧。”
  “你是不是要去找我爸?”宁砚一提宁善兴就开始不高兴,“不许去!这件事情我不许你说出去!”
  梁凯禹一时没了话讲。
  宁砚很执拗地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见他不答话,竟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腰带,幸亏不是一拽就开的运动裤。
  但也足够梁凯禹狼狈。
  梁凯禹心里的那点柔软顿时灰飞烟灭,去移他的手,正好握住伤处,宁砚嘴巴一撇,疼得泪在眼眶中打转,可还是不妥协。
  “好好,”梁凯禹无奈松手,哭笑不得,“我不说,松手。”
  得亏是个小子,心比较大,不然哪能刚被人猥。亵完就去拽另一个男人的裤腰带?要是个姑娘,吓也该吓死了。
  不过这种事不论性别,造成的伤害都是一样的,思及此,他又忍不住观察宁砚,若是因此生出心理阴影来,还告不告诉宁善兴?
  他给宁砚倒了杯水。
  片刻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侧身去接,宁砚整个人窝进沙发里,捧着水杯,又乖又呆。
  讲完电话,再回过头来,宁砚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他这副模样真的十分罕见,梁凯禹没忍住,又伸手去揉他,结果被躲开,他神色闪烁,故作镇定:“我没事!”
  他的可爱乖巧永远维持不过几秒,总是精准的戳动人心,又精准的将其打散。梁凯禹还有事,守护他片刻,转身该走了。
  宁砚看着卧室门在他面前合上,心里总归不太爽,烦躁地把杯子放桌上,没放稳,摔碎了。
  “啪”一声,玻璃四溅。
  而梁凯禹走后不过半小时,久未归家的宁善兴便携着助理回来了,彼时宁砚正身残志坚的用客厅大电视打游戏,佣人给他削了水果,谁都不敢上前打扰。
  宁善兴开门后无声无息地看了宁砚一会,屏幕上的人物随着宁砚的操作激烈厮杀,屏幕跟前的人盘腿坐着,眼睛眨也不眨,指尖的动作熟练流利,是学习远远没有的劲头。
  他觉得再看下去就要心梗了,当场给宁砚拔了电源插头,面色疲惫问道:“老师呢?”
  宁砚才开始吓一跳,吓完后有点生气,无惧无畏道:“什么老师?”
  “这个时间你本该补着课,我问你现在应该出现在宁家你的卧室里的老师呢?!”
  宁砚与他对视了片刻,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失望。
  片刻后,他的心也渐渐冷下来,身体往后一仰,很随意似地说:“不知道,可能在自己家呢吧?我又没在他身上装定位。”
  宁善兴这几天在几个城市之间奔波,觉都没怎么睡,唯一的儿子还越大越不听话,他焦虑,又无计可施,公司的事务繁忙,注定了他的分身乏术。如今宁家上下犹如一盘散沙,他想改变,又如何能改变?
  伤怒交加,脾气反而发不出来,他随手招呼了个佣人,沉脸道:“把他弄自己房间里去,锁门!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他!”
  佣人尴尬地擦擦收拾着卫生的手,过去拽宁砚。
  宁砚眼眶微微红了,瞪着宁善兴,可惜宁善兴不再看他,他甩开佣人的手,低声道:“我自己走!”然后一瘸一拐上了楼。
  躺床上后就听见了房门被钥匙锁上的声音,宁砚砸过去个枕头泄愤——枕头无声无息的落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晚上梁凯禹回宁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宁家所有人都歇下了。他进门看见方婧诗侧躺在沙发上,在等他。
  他过去,捏住母亲的肩膀,“怎么睡沙发上?不是让你别等我。”
  方婧诗吓一跳,顺势起身,“没事,反正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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