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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幻灵异)——Aegis

时间:2022-02-22 08:27:46  作者:Aegis
  许久,白岐玉嘲弄的笑了。
  “有些时候,你真的很奇怪。太奇怪了。昨天我把你杀了,一把火烧了。然后你告诉我,我是个什么山神爷,被人暗算了,你把害我的人杀了,说什么三个预言里,有两个不同时间的在一起……”
  “我每句话都没骗你!”
  白岐玉深吸一口气:“我没有不信你!但你不能……你不能就这么说了一大堆,砸的我眼冒金星,然后逼我一下子就接受。”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没有。”
  霍传山沉默了很久,又说:“我知道你还在介意靖德市的事情。我只想说……我从来对你都没有恶意。从来没有。”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白岐玉的怒火又上来了。
  “就算你对我没恶意,但探险队的人呢?疯的疯,死的死,你敢说对我们没有恶意!”
  “……他们罪有应得,我决不会为杀害他们道歉。”
  “罪有应得?”白岐玉觉得不可理喻,“他们做了什么,担得起你这声罪有应得?你不要告诉我他妈的巴摩喇孔度也分裂成几十个人!”
  霍传山又沉默了。
  白岐玉气笑了:“你一边说要告诉我真相,不再骗我,然后我想知道的事儿又他妈在这里装聋作哑?你自己感受一下你有没有诚意!”
  霍传山露出了很哀切的神情:“……事已至此,知道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既然你没想起来,趁机忘了也是件好事……”
  白岐玉只觉得很累。
  他漠然的打断他:“你只告诉我,说,还是不说?”
  霍传山不出声了。
  这是谈不下去了。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会再问你任何事了。”
  “阿白……”
  “过去的事,靖德的事,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我都会去自己搜寻答案。”
  早餐机叮了一下,是煎蛋好了。
  白岐玉看着霍传山沉默的摆弄食物,心中是无限的无力与迷惘。
  用过早餐,霍传山清洗餐具,白岐玉坐在餐桌前发呆。
  突然,厨房传来“啪”的一声,白岐玉下意识的看向音源,是一个骨碟摔在地上碎了。
  霍传山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手滑,面上是白岐玉从未见过的怔愣与无措。
  白岐玉走过去,推开要弯腰去捡的霍传山,用一旁的扫把扫了起来。
  霍传山猛地抓住了白岐玉的手腕,声音微哑:“不要走。你说过的,大部分问题都是沟通不当产生的,我们好好沟通,你不要走……”
  白岐玉睫毛颤了颤。
  许久,他大力的抽开手,狠心说:“现在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是去不去青岛工作,去谁家过年了,去哪里旅游了……不是沟通就能解决的了。”
  “阿白……”
  “我们分开一阵子,这不是咨询,是通知。”
  语毕,白岐玉起身,走向了卧室。
  他需要一段时间去理清太多问题。
  探险队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无妄之灾,当得起什么“罪有应得”?
  以及,这一切会不会又是污秽卑鄙的祂的一个骗局;还是他真的是什么神,而祂是他深沉又深爱的爱人。
  这二者差别太大了。
  这将决定白岐玉即将步入的是崩溃,还是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他慢慢的打开行李箱,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往里面放。动作很缓,但毫不犹豫。
  塞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
  太多东西了。
  一个行李箱已经不够了。
  从崇明小区的霍传山家,再到弗兰克林花园……白岐玉是真的这个出租屋,这个和霍传山同居的出租屋当家了。不计未来的添置了太多东西。离开时,竟也不知道哪些需要带走。
  算了。
  白岐玉扔下行李箱,只拿了手机和消毒水,坐上了去泉城的高铁。
  他要回孔度村,溯回“事件”的最初,溯回白绮死去的那个夏天,用自己的双眼,探寻当年的真相。
 
 
第84章 长寿村
  “抱歉, 通往乡镇的客车、公交尚在停运。”
  白岐玉皱眉:“我看齐鲁省内都是绿码,怎么会停运?”
  “正月十六发车。”文弱的售票员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墙上的假期调整表,“自己看。”
  “这样……”
  也是, 汽车站不比火车、高铁站规矩严苛,一些乡镇路线都是半承包半编制的,司机回家过年不发车, 也没办法逼人家来。
  售票员看他沉默,又客套的问了句:“还要别的车票吗?”
  自然是不要。
  只能打车了。
  可或许是长寿村太偏,再加上没出正月,司机们骨子发懒,加了一百元小费都没人接单。
  最后,白岐玉打通了大伯家的电话。
  今年过年, 按计划是要去大伯家的。通知了一声, 说去国外旅游,就没挽留他。毕竟人家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有他没他没区别。
  接到白岐玉的电话, 大伯有些意外:“从国外回来了?……你打的正好, 刚才一一和二二还说想你了, 晚上来大伯家吃啊!”
  “谢谢关心,不用了。”
  白岐玉垂下睫毛:“我就是想问个事儿。我今儿准备回老家一趟, 来了汽运站人家没车, 打车也打不到。您有认识的回村儿的包车司机么?”
  大伯的声音顿住了。
  背景里,一一和二二看电视的声音很大,被堂嫂怒吼了一声“爷爷在打电话, 小点声儿”, 两个孩子闹了起来。
  “大伯?我说话听得清……”
  “听得清。”大伯的语调突然急促起来, “你等会儿啊,我换个地方和你说话。”
  白岐玉蹙起了眉毛:包车司机的联系方式需要什么保密、僻静的地方来说吗?
  却听大伯压低嗓音:“怎么突然想回村啊?”
  “给奶奶上坟,”白岐玉说出想好的说辞,“我从小被她老人家带大的,工作这几年,也赚了钱了,还没正儿八经的给她扫扫呢……”
  “你奶奶没白疼你!”大伯感慨了几句,却话锋一转,“你有这心意就行,你奶奶知道。过年就放几天假,好好玩玩,别回村折腾了!”
  “没事的,不费多少时间……”
  “村里又脏又破的,你去了不适应!”
  二人有来有去的推让了一番,白岐玉愈发疑惑。
  客套话他还是听得懂的。一如刚才的让他回家吃饭。但大伯劝阻他不要回乡的话,似乎不是客套。
  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回去?
  他越这样,白岐玉越觉得不回去不行,觉得长寿村说不定真残余了什么,和那个巴摩喇·孔度有关的,或者和他有关的。
  最后,见白岐玉态度强硬,大伯长叹一声,终于说了实话。
  “这事儿,我本不想和小孩子家说的。说了吧,听着难受,不说吧,瞒着你似乎也瞒不住了。”
  白岐玉握紧手机:“怎么了……”
  “村里,撞邪了。”
  大伯说,从小年儿开始,村里年纪最大,曾祖辈儿的老人,就高烧不退,半夜说胡话。
  疫情期间么,乡里高度重视,隔离了整个村。
  但调查了行动轨迹后发现,这老人一整年都没出过村,密切接触者中,也没有半年内出过村的人。
  “是不是漏了人?”白岐玉忍不住打断他,“村里家家户户经常串门的,总不能全村人半年内都没出过村吧?就算没出过村,总有村外人进来吧?”
  大伯的下一句话,却让白岐玉闭上了嘴。
  “你说的没错,”大伯说,“半年内,就是没人出过村,没人进过村。”
  白岐玉只觉得荒谬。
  21世纪,现代化社会,且不提外出务工、购物等正常进出,难道商店、诊所、餐馆之类都不进货吗?车子不加油吗?不收发快递吗?
  就算是疫情最严重的那年,也是由政府牵头,管辖物资流通的。
  半年内无人进出村子……
  大伯继续说:“我知道你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做了七八次核酸检测都呈阴性。新闻里这种情况很多,那老头就持续被隔离观察,一直到前天……”
  白岐玉重复:“前天?”
  “整个村里人都突发高烧了。”大伯说,“而且像狗一样叫,那种很野很凶的疯狗,上房上瓦的跑。四个胳膊腿儿支棱着,忘记站立走路,也忘记人的说话方式了,完全没有人性了。还吃生肉,咬人,到处抓挠撕咬东西。”
  “现在咱们村所有路,所有房子都封了,乡里卫生站的和守监狱似的守着,你去了也进不去。”
  “这事儿你千万别在网上说,我也是听你二表叔说的,他在乡里当会计,吓得他让老婆孙子跑去河南亲家哪儿避难了……”
  “总之,这事儿邪乎的很,回村的事儿你不要再提了。”
  许久,白岐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撞邪也该有原因的吧?”
  “谁知道呢,咱们老家的人都迷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记得,村里人信的那个山神爷,不是说很灵么?山神爷这次没显灵吗?”
  大伯突然拔高声调:“不要提那玩意儿!你奶奶当年信这个把咱们家害得多惨你不知道么!你爸妈!你媛媛姐!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大伯……”
  许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大伯粗粗的喘息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五十几岁的壮年男人,语气间满是疲惫:“吓到你了吧,抱歉。”
  “不,是我不该提。”
  见大伯精神状态不太好了,白岐玉也不敢多说,说了几句吉利的过年话儿,就挂了电话。
  小年时,老人突发高烧。
  前天,全村被传染恶疾。
  这些时间节点,很难不让白岐玉联想什么……
  刚才大伯提到的媛媛姐,是大伯的小女儿,初中时突发恶疾去世了。
  因为城市不同,很少见面,白岐玉对这位英年早逝的堂姐印象不深。
  只在回老家过年的时候见过,村里没有好玩的,几个同龄的孩子们就沿着冰封的水道,踩着软趴趴的枯草乱跑。
  因为被奶奶强行压到庙里跪拜,堂姐十分不满,一直背着大人们说“孔度神”的坏话。
  然后,就死了。
  站在寒风中,风夹卷着细白雪粒,将白岐玉单薄的风衣吹得作响。
  冰粒子刮在脸上,是密集的疼,像一首漫长的,迟迟不肯终结的悼亡曲。
  在这片惆怅的雪风里,白岐玉又努力回想了很久,仍想不起来“太岁爷”的记忆。
  那真的是他的吗?
  仍旧没有认同感,仍旧冷感的像隔着厚玻璃去看画儿,朦胧又不真实。
  白岐玉还是想回村。
  他重新回到汽运站的候车厅,任稀薄的暖气融化了发间细雪,化作苍白的水汽,飘飘然的朝很高处飞去。
  他径直走向洗手间,拉开一个密闭的门,迈入一条荒凉的土路。
  灰败的阳光羸弱苍白,一片茅草屋如废旧垃圾般堆着。
  四处静谧到死寂。有夹卷着倒伏草杆的水道凝成脏冰,包裹着老村。
  孔度村。
  村口有个石碑,半人高,碎的只剩一半。
  从尚未剥落的鎏金小字中,能看出昔日的威仪,是叫“功德碑”,记载修葺山神爷庙时出资出力的人的名单的东西,大部分人姓孔和白。
  白岐玉粗略的扫了几眼,便朝村内走去。
  一棵枯树下,窝着一个老太太。坐一把小马扎,拄着拐杖。
  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一身雪纺的老人衫,像在过夏天。裹了小脚,穿那种很割裂时代的缎面绣花鞋。
  老太太背后的房屋,都被血红的封条封了,能隐约听到黑洞洞窗户里传出来的嘶吼尖叫声。
  白岐玉便搭讪道:“您好,我小时候跟着奶奶回来过。您还有印象吗?”
  老太太眯着眼,打量了他很久。
  闻言,她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几年不见,长这么大咯?怎么回来的?”
  “开车。”白齐羽含糊的说,“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老太太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苍老的笑声回荡在阴霾笼罩的死寂之村中,不过,白起鱼没感到其中的恶意,倒是释然与“幸灾乐祸”更多一些。
  许久,老太太心情很好的举了举拐杖:“可惜,村里人快死光咯。你这时候回来,什么都问不到的。”
  白戚语也随着她笑:“不是还有您在呢?”
  见老太太但笑不语,白其余决定开门见山:“您还记得白绮吗?”
  “白绮?”
  “这个村里的人,”他补充道,“过年的时候偶尔会回来。”
  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点头:“我有印象。挺漂亮的小娃娃。可惜,眉目里透着一股傻气,不如你看着机灵!”
  白气宇失笑:“那就是我。我小学后改了名。现在叫白岐玉了。”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
  “……怎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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