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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幻灵异)——Aegis

时间:2022-02-22 08:27:46  作者:Aegis
  “别当谜语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涛歌失笑:“我想说,很多时候,你祈求的答案从来都未被尘封。它一直环绕着你,只要你想,便触手可及……你只是不去回应。”
  白岐玉睫毛微颤,划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像被海风打湿的蝶翼,那样楚楚动人。
  他沉静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厉涛歌,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烛光下的白岐玉,给人一种远在天际的感觉,皮肤白的透光。像随时随刻就会消失一样。
  厉涛歌重新笑了起来,痞气的捏了捏白岐玉的鼻尖,打住了即将展开的长篇大论。
  “好了,说正事儿。刚才找我做什么?”
  “啊……对,老马到底怎么回事儿?Q消息都爆了,全在问我。”
  厉涛歌苦笑:“你问的正好,我刚和凌霄通完电话。”
  “听他的描述,说上午11点前还没事呢。因为咱俩都没去上班么,戚戎气压很低,估计又在愁工作进度的事儿。”
  “11点左右,我请了假,戚戎就通知了大家,说相关工作等咱俩上了班再交接。”
  “老马,就是从这时候不对劲的。”
  “他一个劲儿的要找你。你手机开了飞行么,打不通、微信Q都不回,彻底失联的状态。”
  “大家还打趣老马‘平日里没见你这么热爱工作,怎么人不在了突然效率高了’。”
  “但老马装模作样嘟囔一两句也就算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一刻不停的喊你的名字。翻来覆去的说,说‘小白呢’‘联系不上小白’‘怎么办’,魔怔了一样。”
  “这时候大家才察觉不对劲,不安起来。”
  “因为之前没见过老马有相似症状,老马也没和人力报备过什么精神病史,戚戎就示意大家冷静,先别理他,可能单纯是有私事、联系不上小白急坏了。”
  “但情况飞速恶化,他很快发疯了……”
  厉涛歌言辞含糊起来,可能是不想刺激到白岐玉。
  “凌霄已经给我发了视频……”白岐玉说,“我没事儿,你继续说吧。”
  厉涛歌安慰他几句,继续说:“不得已,戚戎喊了120。大中午的,软件园还堵车,在救护车来之前,紧急调来了三层楼的保安,才摁住的他。”
  “检查出结果了吗?”
  厉涛歌摇头:“似乎还没有。不过戚戎已经联系了老马家属。他老婆不就是护士么,让他老婆去陪护了。”
  “他老婆是护士啊?”这个白岐玉倒是不知道,游戏公司么,大家都不爱打听别人私事。
  “嗯,”厉涛歌回了一条手机消息,才抬起头,“中医医院的。之前公司体检时,我碰巧见过她,一看脾气很好、特温柔一女的,我还夸她说老马有福气。”
  厉涛歌的手机震个不停,似乎很忙,一直在处理消息。
  看着厉涛歌专注时不羁而俊朗的侧脸,白岐玉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老马和罗太奶之前的关系,便听韩嫂敲响了门。
  “晚餐准备好了,先生去用餐吧。”
  韩嫂看到厉涛歌在这,愣了一下,也招呼他去用餐。
  白岐玉这才发现,天全黑了。
  双棱形的镂空天窗黯淡下来,隐约能看到月光与围绕的晚云。
  二人便移步餐厅。
  餐厅估计是纯私人用途,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八仙桌位于正中。
  但装潢精致典雅,古色古香,有很多玄学范畴的装饰品,给人以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尤其是两整面墙壁的全覆盖岩刻画,一群裹在繁琐多彩的衣袍里的人绕着火载歌载舞,手里是各式古怪的器具,地上摆满了牲畜头颅与漆黑的柱状的多刺长棍。
  见白岐玉感兴趣,韩嫂介绍到,那是萨满的土地祭祀,为大地献酒,需要擎神刀祷祝,诵唱神歌。
  图中正是司俎人在跳神调‘鄂啰罗’”。
  “鄂啰罗?词牌名?”
  “不是,”韩嫂解释道,“是一句无意义的咒文,也有文献说是表达‘臣服’之意的请神小调。”
  餐间,白岐玉没忍住,说了老马的事情。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步入深渊,疯狂、死亡,他很难不去做一个最恶最痛的猜测:
  会不会,这些人,都是被他连累的?
  如果说威哥与杨屿森的死是意外,是下水道的诅咒,那老马又是怎么回事?
  只一闭上眼,视频里老马不似人类的恶毒的低语,以及疯狂骇人的形象便浮现眼前。
  这样的结局实在太过残忍,即使现代医学能将他拯救,未来面临的,也是充斥着审视、疑虑、厌恶的社会性死亡。
  白岐玉经历过,知道这样的有色眼光能逼人发疯。
  或许,这一切诅咒与悲惨的死亡,与什么地下水道,什么防空洞全无关系,唯一的可笑原因就是因为接近了白岐玉——祂的存在让他也成为诅咒的源头,像无边蔓延的病毒,一旦沾上,便谁也逃不出。
  白岐玉轻轻张口,声音像薄冰一样支离破碎:“是不是我害的他们?如果我没有去招惹祂……”
  “你不要这样想!”厉涛歌沉声打断他,“你是受害者!”
  白岐玉痛苦的摇头:“或许秦弟马对我的怀疑是有理由的,我一路走来,那么多朋友……”
  “不会是你。”
  白岐玉惊讶的朝声音方向看去,安慰他的竟然是秦观河。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沉稳、漠然,说出的话却是温暖的:“根据时间线来看,威哥和杨屿森出现症状时,你还没来靖德市。”
  “可是,老马没去过地下水道,却也……”
  “目前的证据,虽然没法证明这一切和青岛之旅的关系,但能证明的是,与你无关。”
  “……你不会是说好话,哄我开心的吧?”
  秦观河定定的盯了他一会儿:“你可以相信我。”
  白岐玉微不可察的晃了一晃,眼泪轻轻掉了下来:“谢谢。”
  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是厉涛歌递来的纸巾。
  白岐玉接过,深吸一口气,大力抹了一把脸。
  “……您们的联系方式,是老马给我的。他说当年找过太奶您,还有印象吗?”
  罗太奶招来韩嫂,让她查一下记录。但数十位马姓客人里,没有老马的名字。
  “不可能!”白岐玉脱口而出,“老马没必要骗我吧?”
  “会不会他记错了,或者……”韩嫂看了一眼秦观河,“是找的其他弟马先生呢?罗太奶的号,可能不是那么好约吧。”
  这句话有倨傲的意思,可她提醒的没错,仔细想来,单纯的孩子中邪高烧,找罗太奶不一定约得上。
  见状,秦观河给天柱堂的管事打了电话。
  约莫五分钟后,那边回了话来,说没有“马健”这个人的办事记录。
  “所以,他压根没找过您们看诊,却到处夸耀?不,他应该是来过的,他描述孩子高烧、描述太奶您神通广大的时候,那副狂热模样不像是装的!”
  白岐玉脑子有些乱:“那他用假名来看的?图什么,怕被熟人知道?”
  “倒也有这样的客人,匿名、化名问诊。很多人对于出马仙一派将信将疑的,这也情有可原。可……”
  韩嫂犹豫道:“如果真的问诊,大部分人会留下开□□信息,一定是实名的。”
  奇怪,太奇怪了。
  厉涛歌沉思了一会儿,释然道:“老马是不是讲的别人的事儿啊?就是有这种人,为了聊天时成为焦点,把朋友、亲属的事当自己的事儿聊。老马,唉,他能干出这种事我丝毫不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厉涛歌喝了口烧酒,含糊的说:“怎么说呢,他确实为人热心,但有时候……”
  他话锋一转:“我先问问,你知道凌霄为什么和老马不对付吗?”
  白岐玉一愣:“不知道。啊,原来他们关系很差吗?”
  “你什么时候见凌霄理过老马?”
  白岐玉苦笑,他还真没注意。
  “凌霄是你上一届校招生。他刚来的时候,老马也对他特别热情,凌霄也很挺信他的,觉得他是个热心人。”
  “后来,我记得清楚,过年那一阵的事儿了,老马说邻居养的猫生了,养不过来,问凌霄能不能养一只。”
  “凌霄是闽南人,离家远,在靖德没亲戚朋友的,那一阵正好到处打听哪里的宠物店靠谱,想买猫呢。老马这么一说,他就心动了,一拍即合。”
  “这不是挺好么?”白岐玉猛地一顿,“等等,你说的这只猫,是凌霄去世的那只猫吗?当时看他朋友圈难过了好久?”
  “对。”厉涛歌点头,“我也是后来和小凌喝酒,他醉了,才告诉我的。”
  “他说老马口中的邻居,压根不是什么邻居,就一后院猫猫舍!小猫接回家不到两个星期,就各种毛病找上来了,宠物医院去了七八趟,熬夜陪着猫做手术,最后还是死了。”
  说到这,厉涛歌长叹一口气:“他给我看了小猫临终前的照片。那么漂亮可爱的小生命,被疾病和痛苦折磨的瘦弱的不成模样,太遭罪了。”
  “凌霄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大男孩难过成这样,我听了也感慨万千。”
  “他说他给小猫起名叫‘幸运’,老天却一点幸运都没送给它。老马当初还以‘母猫营养费’为由,要了他三千块。后期给猫治疗又花了四万多。说真的,花钱是一回事,但……”
  白岐玉的面色扭曲了一瞬:“这也太恶心了!竟然做后院猫的生意……简直……他们有把生命放在眼里吗?”
  厉涛歌盛了一碗热龙骨汤,示意白岐玉喝一口。
  看着白岐玉乖乖的抿了一口,面上有了些血色,他才苦笑着摇头:“我们没找老马对峙,毕竟老马可能也被蒙在鼓里,没坏心。”
  “但我想说的是,老马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好,善意也好……可能都是为了博取关注的幌子。他说谎的事儿被发现不止一两次了,你没发现组里没人喜欢他么。”
  白岐玉深吸一口气:“不,老马绝对知情。”
  厉涛歌一愣:“怎么说?”
  “前几天……你没来,戚戎请大家吃小龙虾夜宵那天,老马也以完全一致的说辞,问我要不要养小猫……”
  “他妈的!操!”厉涛歌狠狠地捏住杯子,“老马这杂/种!”
  二人气的不轻,韩嫂也义愤填膺的骂了几句。
  不过由此看来,老马的孩子撞邪的事估计是假的,也便没接触过罗太奶。
  那么,老马的“异状”,和探险队队员的异状,是两条平行线。
  “这杂/种就是单纯的疯了吧,”厉涛歌冰冷地说,“草菅生命的人,多是精神变态。出现多离奇的精神病都不奇怪。”
  一齐用过餐,厉溪鸣去处理堂口其他客人,三人继续去主祭室,听白岐玉讲述当年青岛的经历。
  孰料,厉涛歌也想加入。
  秦观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但厉涛歌单独拦下罗太奶,二人聊了很久,太奶竟同意带上厉涛歌。
  “太奶,这件事过于危险,”秦观河沉声道,“他现在尚未立堂,可能……”
  罗太奶打断他:“我自有分寸。”
  白岐玉打开处理图片清晰度的网站,处理了一下防空洞的另一张赤红功德纸的照片。
  可惜,由于光线过暗,原始像素不行,即使是提升清晰度的网站,作用也不大。
  白岐玉懊恼的闭了闭眼,可能是红色看多了,闭起眼,那张刺眼的赤红的大纸仍浮现在脑海,让人看着心头发堵。
  罗太奶示意他别折腾了:“能看清标题,内容大致就清楚了。你看不懂很正常,这张是纯蒙文的。”
  “蒙文?”白岐玉一愣,“我还以为是满文……为什么会是蒙文啊?”
  “这是个外蒙的司俎人留下的。”罗太奶示意他看右下角的落款,那里是模糊扭曲的一片血渍一样的东西,看着很渗人,“你没想错,那就是血。”
  见白岐玉脸色不好,罗太奶温和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什么歪门邪道……老萨满教更注重与自然、灵、魂的沟通,他们的观念里‘人’只是容器,是没有功法的,这些血是用来与天地联通的媒介与交换。”
  “这样啊,”白岐玉了然,“这张表文是什么用处啊?”
  “镇魂,安息。”
  “与黄色那张,给城隍爷的一个性质?”
  “不太一样。”秦观河说,“那张你可以理解为给土地爷,官大人的‘占地费’,这张是给这片土地上孤魂野鬼的‘慰问费’。意思是感谢不搅事。总的来说,都是为了祈求顺利完工。”
  但秦观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过这两张,着实没什么稀奇的啊。”
  他看了一眼罗太奶,似乎在寻求赞同,罗太奶不置可否,只让白岐玉把剩下的经历说完。
  “快结尾了……”白岐玉茫然地说,“剩下的,也没太多可讲的了。”
  “没有找到‘葫芦中心’的密室,大家也没气馁。留有遗憾的才是最好的么,断臂维纳斯便美在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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