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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玄幻灵异)——光怪陆离

时间:2022-02-24 08:55:25  作者:光怪陆离
  “夫子,苏恒怎么又昏睡过去了?”小七捏了捏苏恒的鼻子,揪揪他的脸蛋,也毫无反应。易行云摆摆手,也是一筹莫展的看着一脸二人。
  “他是被梦妖摄住,我们不可叫醒他,一旦他的梦灭,也就是他大限之时!”
  易行云此刻,已经没有了方寸,若自己不负气外出,守在他身旁也不会到如斯田地。
  叶兰生掐指一算,易行云所言不假,这梦妖是他所没有料到,以往云莱所现存的卷宗中,这种妖类乃是极少,自己多日也未曾发现他的行踪。
  易行云呆坐在苏恒身边,不知如何是好,便将梦妖之经历,尽数说于小七他们,并且嘱咐他们切莫入睡,想起离镜在他耳前所言,自己与这梦妖尚有些渊源。
  “离镜,你设法让我进入苏恒的梦境中,我倒要汇汇这故弄玄虚的梦妖。”易行云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小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夫子发什么疯,怎么自言自语。“夫子,你在跟谁说话?”
  易行云使劲的摇晃着镜子,镜子毫无反应。“离镜,你若是不说话,我便把你的真身砸烂,让你再也无法成仙。”
  依旧是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小七再也看不下去,一个昏睡不醒,一个疯疯癫癫。
  “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小七拉住易行云的手腕试图让他停下来,突然一阵金光乍现,易行云被吸附到镜子里面,镜子咣当一声落在地面上,叶兰生和小七顿时目瞪口呆。
  拿起镜子,镜子却完好无损,然而镜子里面却出现了画面,他们看到易行云只身在烈焰滚滚的峭壁上,两人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
  易行云只身来到悬崖峭壁之上,峭壁的正中间竖着一根铁柱,柱子上悬挂着几条铁链。
  峭壁四周到都是燃烧的火焰,脚下的岩土一碰会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断裂。
  沙尘滚落到崖下的深渊,深渊下是沸腾着的岩浆,冒着气泡,然后破裂,流向更深的溶洞。
  “这到底是哪里?”易行云满头大汗,快被这热浪熏睁不开眼睛。
  离镜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我今日现身已达一个时辰,无法再次现身,我们现在所在之处乃是苏恒的梦境,此乃人间炼狱,苏恒怕是被煎熬了很久。”
  “那为何并未见苏恒?”易行云循了半晌也未见一人,莫不是他已经被害死?当下心如刀绞。
  “主人莫急,苏恒已经挣脱了炼狱,此刻他正在梦境的第二层,也就是梦中梦。”离镜言毕,岩壁发出轰隆一声,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岩壁上。
  易行云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洞口,不明所以。“主人,你且去吧,苏恒此刻正在那里。”说罢离镜复又恢复沉寂。
  易行云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石洞,便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与峭壁相比真是冰火两重天。
  那洞口仿佛察觉到他的犹豫,霎时吸引他而入,一阵炫目白光,易行云这才睁开眼睛,到处是白皑皑一片,严霜满地,原来自己方才察觉的不错,身上的余热也迅速被吹散。
  易行云抱着手臂,忍着寒意,踏着积雪,头顶上的梅花迎雪怒放,雪散梨花。
  不多时他便看到,在一簇簇翠竹环绕中,巍峨壮观的坤凌宫,易行云诧异为何苏恒来到王宫,这坤凌宫是当今君上处理政事所在的王宫。这时他在一株梅树看到了身体绷的直直的苏恒,他欲叫上他。
  苏恒对着他做了一个禁的动作,然后朝着梅林深处指了指。
  易行云好奇的张望过去,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的琴王,他穿着一身湛蓝华服,身材伟岸,手持金漆玉骨扇,言笑晏晏。
  满眼是稠的化不开的爱意,望着他对面的人。他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白衣映竹,墨色长发,头上仅仅别着一个样式简单的骨簪。
  他的右手边正站站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正吵嚷着要什么,那人春山微蹙耐心的劝导。
  易行云看着那个小胖子有着几分眼熟,一时却怎么也没有想出来。
  至于那个白衣公子,怎么感觉和苏恒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苏恒眼中的锐利,多了几分柔情。
  至于琴王为何会用那种眼神望着那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易行云正准备问苏恒,却发现他眼角已经泛红,眼角直直的盯着那个素衣的年轻人。
  这时候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你们是谁?阿爹那边有两个歹人偷窥我们!”
  小胖子指着苏恒和易行云,易行云看到小胖子正脸,这不正是小时候的苏恒吗——
  那素衣男子揽着小胖子,眼神清冷的望着苏恒他们,看到苏恒后,暗淡的眸子,忽然明显亮里起来。“恒儿,你来了?”
 
 
第16章 小谢
  易行云诧异,难道此人正是苏恒日日夜夜所思念之人,不禁心里一片苦涩,果然容貌出尘,怪不得惹得苏恒日日惦念。
  倒是自己可悲,多番为他着想,却是来看着他和他的小情人再别重逢。然而苏恒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大吃一惊。
  苏恒扶着冻干的梅枝,眼睛里留下一行热泪:“阿爹,真的是你吗?你是来接我的吗?”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一般,全身战栗着,凄哀的望着白衣公子。
  易行云大感不妙,莫非这白衣公子,便是已经战死十多年的苏相国,苏青裴?
  具史官记载苏青裴护送琴王到漠北驻扎,琴王不听劝住贸然与近邻楼兰宣战,甚至中了楼兰人的埋伏,进入敌营腹地。
  一时间被楼兰异族包围,苏相闻言,带领一队骑兵,杀出一条血路,把琴王救出险境,而自己为了以绝后患,留在了楼兰腹地,孤身作战,最后战死沙场,尸骸都没有找回来,只是用了生前他穿过的衣服和发饰下葬。
  琴王为此懊恼不已,过继了苏相的年仅六岁的儿子苏恒,对他亦如亲生。从此也不再与战场沾边,开始管理内政,尽心尽力,辅佐当今君上。
  近日琴王,未有异动,终日把自己关在琴王府,又怎么会年轻二十多岁和已经死了十年的苏相,出现在王宫,把游梅林?
  莫非这些都是幻境?梦妖善于制造幻境,一旦苏恒踏入梅林,与那二人触碰,便会跌入梦妖制造的幻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易行云大惊,猛的拉住正欲走向他二人的苏恒。
  苏恒阴鸷的望着他,猛然甩开易行云拉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是想阻拦我与阿爹相聚?”
  易行云的手再次拉着苏恒的衣袖,紧紧的生怕他离开。“他二人并非真的琴王,和苏相国,你心知肚明,苏相国十年前便战死在漠北边境,此刻又怎会好端端无恙站在王宫内,再说那个小胖子分明就是你,你如今已经成人,这世间又怎会有第二个你。”易行云一番言论,苏恒刚刚闪烁着希望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去。
  他望着那个自己心心念念数十载的阿爹,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那么遥远。
  “恒儿,莫要听他人胡言乱语,阿爹是回来接恒儿的,恒儿可还记得阿爹教你玩的蹴鞠?”说着白衣公子掏出一个蹴鞠,在手上摇晃着,笑盈盈的望着苏恒。
  那个小胖子舔着糖人也在招呼苏恒:“来嘛,哥哥,陪陪小恒玩——”那声音仿佛魔咒一般,苏恒抱紧了脑袋想把三人的影响驱逐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都是假的,你既然已经不要我又回来做什么?你知道母亲已经改嫁了吗?都是你毁了好好的一个家。啊——”
  苏恒疯了一样抱着脑袋在雪地里打滚,他知道这些只是自己的幻境,这个情景是自己六岁的时候陪父亲一同进王宫的场景,那时候自己闹着阿爹要去坤凌宝殿,被父亲厉声训斥,然后琴王听到后过来与阿爹搭话,大概也是因为那次阿爹和琴王才走在了一起。以至于阿爹为了琴王远赴漠北,最后战死沙场。
  易行云一把抱住在地上打滚的苏恒,用自己的胸口为他取暖。
  “你不要折磨自己了,苏相国虽死,但是琴王殿下亦视你如己出,终身未娶,为此赎罪。”苏恒趴在易行云的怀里,终不在挣扎,开始慢慢平复。
  “真是没意思,我们走吧——”那三个不知是人是妖的人,见他二人未上当,撇撇嘴踏着雪离去。
  梅林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易行云看着怀里安然无恙的苏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周围的景色又发生变动,梅林与积雪通通消失不见,二人置身与茂密的林子中,夕阳将近,余晖斑驳,易行云逆着光看到树上有一人正斜着头打量着他们。
  苏恒也清醒了同易行云一起注视着,那树上的少年,少年玩事不恭,抬起下巴道:“你二人好生厉害竟然破了我的幻境,区区一介凡人竟然有如此手法,真乃神人。”语气里略有赞赏之意思。
  “你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梦妖?我当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故弄玄虚窥探我内心的秘密,让我生不如死,有本事下来与我一决高下。”
  苏恒眼神狠厉,这梦妖好生可恶,几下把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秘密抖落出来,竟然还化作阿爹的样子,让自己伤心欲绝。
  易行云在背后扯了扯苏恒的衣袖,他二人此刻只是凡人,道士和小七都在外面帮不上什么忙,离镜自从进入了这第二层梦境便再也没有反应,若是这梦妖加害于他们自己和苏恒根本不是对手。
  少年托腮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怎可为此怪我?我见你思父心切,且有一腔报复,你的养父硬是压抑着你,不让你建功立业,驰骋沙场。
  便制造这么一场幻景,让你们父子子团聚,岂不是妙事一桩。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见到死去的人同自己说话,责备与我倒是让我有些冤枉呢。”
  他语气温婉,不像一般穷凶极恶的妖类,杀人手法无声无息,不像千面郎君杀人剥皮,祝知吸食人类精气,使得活生生的人变成朽木,死者残忍至极,苦不堪言。
  他引人入梦,入梦之人所见之事,乃是自己生前心念之事,满足他的心愿,悄无声息杀人夺梦。
  “强词夺理,你杀人便是杀人,还要假惺惺的作甚。顾名思义还成人之美,乃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等妖类蛇蝎心肠,人人得而诛之!”
  苏恒不顾易行云的阻拦,依旧口出恶言,试图引那梦妖下树,自己怀中亦还有道士给自己的符纸,待这梦妖下树,全部贴在他身上,让他魂飞魄散。
  少年却是不闹不怒,依旧保持着春风般的笑容,他挥舞了下衣袖,藏在苏恒体内的符纸呼啦啦的跑了出来,被风刮入天际。
  “你可知道我们心中所想?”苏恒惊愕道。
  少年纵身从树上一跃,手上缠绕着衣带,衣带随着他走动四处飞扬。
  “不错,我们现在可是在你的梦境之中,我乃梦妖,你心中所想,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切莫想些莫须有的,你二人且随我来。”少年说罢,微微含笑,二人相视,满腹狐疑,但也只有照做。
  不多时二人随着少年来到一间竹屋前,竹屋别致,清风徐来,千叶作响,少年步伐轻盈引领二人前去,未及屋内,便闻到一股子饭香,二人肚子顿时饥肠辘辘。
  苏恒按耐不住,大步流星的挡在少年面前:“妖类,你意欲何为?莫非引领我们来此看你的住宅?”
  苏恒提着剑柄目光阴鸷,仿佛要淬出火来,这妖怪既不杀他们,也不伤他们,难以揣测。
  “是不是小谢?”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一个头上包裹着头巾的妇人,妇人慈眉善目看着他们。
  小谢一把推搡挡在自己身前的苏恒,跑到妇人面前。
  “阿姐,我带了朋友来。”小谢把头亲昵放在妇人的肩头,竟然像是撒娇一样。苏恒面色欲缓,捏紧的剑柄慢慢松懈下来。
  易行云见状也不知什么情况,但见那妇人慈眉善目,应该不是同少年一样是精怪,只是为何会同少年居住在一起,见少年称呼妇人姐姐,似有莫大的渊源。
  “原来是小谢的朋友,这孩子调皮,未曾见他带什么朋友来,客人快些进来吧,我这就去添些碗筷!”妇人看到他们来十分的开心,交代小谢招呼他们,便去了侧室。
  三人座在桌前,各怀心事,小谢拿着筷子吃的津津有味,二人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虽腹若雷鸣,但亦不敢动筷,谁知道着妖怪有没有放毒。
  “二位客人可是饭菜不和胃口?为何迟迟不肯下筷?”妇人见二人面色有异,官差打扮的人,冷面竖眉的盯着小谢,另一人着鹅黄嫩衫,看似温润如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夫人过虑了,夫人厨艺高超,色香俱全,我们方才闻到其味,便已经饥肠辘辘,这就动筷。”
  易行云拿起碗筷,正欲夹菜,手却被苏恒带有厚茧的大手覆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用餐。
  易行云轻飘飘回了他一个眼神,梦妖若是想加害他们,早就可以在树林里将他们正法,又何必多此一举请他们到这里。
  苏恒见自己阻拦无果,无奈腹若雷鸣,先吃了再说,这梦妖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碰到的妖精一个比一个奇怪,也跟易行云动筷,虽是些家常便饭,但亦十分合口,苏恒他们不一会将饭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三人酒足饭饱,跟着小谢来到内室,内室的屏风上,挂着一件泛黄的袍子,袍子是粗布做的,十分的宽大,不是小谢的尺寸。
  小谢却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整个人埋在袍子里嗅着上面的味道。
  “夫子,小谢想你了,你知道吗我竟然找到了姐姐的孩子,当初姐姐为了报恩,曾自废百年道行,变成人形,嫁给了一个姓苏的书生,那个书生后来飞黄腾达,一跃成为燕阴相国,本身和乐融融的一家,为了护送当朝琴王,不幸中了敌人的埋伏,战死沙场,好在那孩子终长大成人。”小谢擦了一把眼泪望着目瞪口呆的苏恒。
  苏恒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一把揪着小谢的衣领,目龇欲裂。“你说的什么话?我的母亲与你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是妖精?”
  易行云也是一惊,如此说来小谢还是苏恒的小舅舅,这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不错,你确与我有着关系,你母亲蝶衣是修炼百年的蝴蝶精,也是我的姐姐,那日折了双翅在路边,险些被家畜践踏,苏姓公子,心生怜悯,便救了我姐姐,姐姐为了报恩与冥主签订契约变成人身,可以像正常女子一样受孕,于是便有了你苏恒,剩下的那些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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