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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无医(玄幻灵异)——九月草莓

时间:2022-02-24 09:35:49  作者:九月草莓
  楼画动作顿了一下,他又听那人说:
  “是我。”
  楼画愣了愣,他缓缓抬眼,发现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秦东意。
  他愣住了,随后像是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匕首塞给秦东意。
  他看着他,甚至笑了一下。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他用力抓住秦东意的手:
  “杀了我就什么都结束了,应龙髓在我妖丹里,你挖出来就能拿到,给你,都给你。”
  说着,楼画却突然被人抱在了怀里。
  秦东意的手有点颤抖,他摸着他的头发:
  “不杀你,你活着。”
  “我不想。”楼画的视线慢慢被血色布满,最终像泪一样流了下来。
  他抓着秦东意的袖子,用力到骨节发白:
  “他们都要我死,没人想我活着……”
  “我想。”
  秦东意的声音有些微哽咽。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他说话很慢,但很坚定,像是在许诺重要的誓言:
  “我需要你。”
  “我想你活着。”
  “我没有你就不行。”
  “所以,别死,好不好?”
 
 
第066章 拨雪
  楼画眼里淌下的血泪洇红了秦东意烟青色的衣衫, 那两片血色在他肩头晕染开,愈发浓郁。
  秦东意刚说的话让楼画稍稍平静了些。
  他攥着手指,指甲抵破了掌心, 有血从指缝中渗出来。
  楼画从小到大的梦想都只有一件事。
  他想遇见一个永远不会抛弃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坚定地选择他的人。
  那他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
  说来可笑,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却想要被人喜欢。
  他自己都想死了, 却渴望有人能救救他,能留住他。
  楼画闭了闭眼睛。
  他深深嗅了一下秦东意身上的檀香味, 嗓音有点哑: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秦东意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如他所愿, 重复道:
  “我需要你。”
  “嗯。”
  “我不想你死。”
  “嗯。”
  “我……没你不行。”
  “……嗯。”
  楼画没去问是真是假,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他来说没多大意义。
  有这些话就够了。
  他抱紧秦东意,耳边那些嘈杂的谩骂声也渐渐远去了,他被人从水里拉了上来,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楼画微微垂下眸子, 睫毛在他眸里投下重重一片阴影, 给人的感觉就像即将枯萎的植物般, 了无生机。
  好疼啊,哪都疼。
  他靠在秦东意身上,微微皱着眉, 最终还是问出一句:
  “是我错了吗,是我的错吗?现在这样, 都是被我害的吗?”
  虽然楼画不知道玉骨教的地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按着见舟他们说的那些话, 他猜也能猜个大概。
  莲垚原本是喜欢元镜的, 但是却被抓走跟见舟有了孩子。
  怪不得他们都想要他死。
  想一想,他们也该恨他。
  “不是你的错。”
  秦东意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楼画的背,他说:
  “不怪你,这些不怪你。”
  楼画闭闭眼睛,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楼画再没说话,秦东意也没出声,就那样安安静静抱着他。
  等到后来,他侧目看了一眼,见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秦东意动作很轻地把人抱起来,走向了疏桐院的方向。
  他把人带回屋,轻轻放在榻上,起身时,床上的人却是微微睁开眼,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行不行?”
  秦东意冲他弯弯唇,坐在了床边,抬手轻轻摸着他的头:
  “不走。”
  楼画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自从他回到清阳山后,已经很久没有病得像今天这样严重了。他反应有些迟钝,人也呆呆的,目光略显空洞,像只无害的兔子。
  秦东意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俯身在楼画额角落下一吻。
  楼画抬眸看着他,过了许久,他小声说:
  “你能不能,只对我好?”
  “好。”秦东意看着他:
  “只对你好。”
  “谢谢你。”
  楼画冲他笑笑。
  早就说过,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他不要求秦东意爱他了。
  如果不能爱他,只对他好,也够了。
  —
  楼画在疏桐院昏昏沉沉睡了两三天。
  等到清醒的时候,刚好是宗门大比的最后一天。
  在这段时间里,周野望和常楹都输掉了,决战的人选最终落到了燎鸯,和另一位内门弟子身上。
  楼画家的小姑娘进了决战,那他自然是要去看的。
  因此那天他起了个大早,像之前那次一样,晃晃悠悠地去了校场的上位,坐在了秦东意身边。
  这次他去的时候,几位长老人都到了。
  宗泽依旧在睡觉,玄松还是在喝酒,元镜和莲垚之间的气氛很僵硬,就只有戊炎那个炸毛老头子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取笑道:
  “哟,莲垚,昨日我听我那小弟子说,你屋里的厨房炸了?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说啊,你就放弃吧,你就不是厨子那块料……”
  在一片死寂的气氛中,戊炎的笑声显得格外聒噪。
  莲垚随手抓了个果子丢到他脸上:
  “就你长嘴了?我炸的你家厨房?!”
  戊炎被果子砸到了鼻子,笑声戛然而止。
  他把果子捡起来自己咬了一口,气呼呼的,不出声了。
  见他安静下来,莲垚气才消。
  随后,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楼画。
  楼画一直撑着脑袋看着校场的方向,对于刚才的动静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追究了。
  当透明人就好了,谁都高兴。
  那边,校场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弟子。
  清阳山的人比三百年前多出不少,乌泱泱的人头围了校场一大圈。此时,决战开始的锣声响起,两位弟子皆站上台报出姓名。
  和燎鸯对战的是玄松长老的小徒弟,那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目清秀,认认真真朝燎鸯行了一礼。
  燎鸯也朝他一抱拳,扬扬下巴,眸子里像是盛着光:
  “外门,燎鸯。”
  “燎鸯师姐加油!!!”
  燎鸯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便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
  燎鸯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不仅是她,上位的楼画也微一挑眉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里,常楹那小家伙正扭着屁股跳舞,像是在给燎鸯鼓气。他旁边,周野望也动作僵硬地跟着他跳,但动作总是慢半拍,实在滑稽。
  周围的人笑了两声,也跟着喊了几句“师姐加油”。
  燎鸯在这一代清阳弟子中十分出名。她人机灵又漂亮,虽然今年才刚入门,实力却比一些内门弟子都要强。
  楼画看着她的身影,侧目问秦东意:
  “你猜谁会赢?”
  秦东意没答,只问:“你想谁赢?”
  楼画笑了一声,小声说:
  “自然是我家小姑娘。”
  秦东意点点头:
  “那我猜她。”
  楼画看他一眼,而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宗门大比,你跟戚还那场,有人在下面开盘下注,我可把我攒了八年的身家都押给你了。”
  秦东意想了想,看着他说:
  “那你赢了。”
  “嗯。”楼画点点头,突然有点泄气:
  “赢是赢了,但我连本金都忘了拿回来,全没了。”
  “这都能忘?”秦东意弯唇问。
  “嗯,那不是一见你赢,就巴巴地找你去了?”
  楼画笑弯了眼睛,他看着秦东意,刚准备做点什么,却忽然听对面传来一声按着怒气的咳嗽声。
  抬眼,对面的戊炎胡子都炸了,正跟看仇人一样盯着他,两只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楼画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
  他冲戊炎做了个鬼脸,随后转头在秦东意脸颊亲了一下。
  做完这些,他得意洋洋地冲戊炎一挑眉,颇有种“来打我呀”的挑衅模样。
  “你!”
  戊炎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但他还没发作,就被莲垚踹了一脚:
  “你什么你?安静坐着!”
  戊炎气不过,又吵不过,最终重重一挥袖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校场,至于对面那两个,眼不见心不烦。
  楼画心情好了点,将视线重新挪向校场上缠斗的两个少年。
  一身黑衣的小姑娘手持长鞭,一动起来,身上挂着的银饰就叮呤咣啷响。
  楼画看着燎鸯的招式,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个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愣了一下,垂眸看去,见秦东意给他悄悄递了个小袋子。
  楼画接过来,打开看了眼,随后轻轻弯起唇角。
  那是一小袋灵石和碎银子。
  刚刚他说自己把全部身家用来下注,结果忘了拿回来,算是血本无归了。
  这是什么,补给他的吗。
  楼画把小袋子系好,收进了储物戒里。
  宗门大比的决战最终由燎鸯险胜结束,小姑娘赢了比赛,飞一样的跑下场跟周野望和常楹抱在一起转圈圈。
  一群少年笑做一团,场下热闹得不行。
  戊炎和玄松早就在争,两人都想收燎鸯做徒弟,此时见燎鸯胜了,两个老头比着冲下校场去抢人。
  秦东意却是早就和燎鸯说好了要收她为徒,大约是想解释情况,也跟了下去。楼画便也过去凑热闹。
  这样一来,上位除了熟睡的宗泽,就只剩了莲垚和元镜两个人。
  两人沉默而坐,最终还是元镜先开口道:
  “小画,要怎么办?”
  莲垚手指轻点着桌面,没看他:
  “还能怎么办,他是我的孩子,我去哄。”
  元镜抬眼,温声问:
  “需要我帮忙吗?”
  “你能帮上什么忙?”莲垚瞥了他一眼: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陪那破石头说说话去。”
  她顿了顿,又道:
  “等过几天,我去跟他好好说说。总归是我欠他的,那么多年,都要补回来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稍微晚点
 
 
第067章 拨雪
  戊炎和玄松都没想到, 两个人争个燎鸯争了好几天,结果最后人家不好意思地说她早就答应了疏月君当弟子。
  两个老头子非要拉着秦东意去理论,楼画有些累了, 便先回了疏桐院。
  他在桌子上趴了着睡了一会儿,等到天色晚些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过去开门,见是燎鸯抱着一套红白配色的衣裳站在门口。
  她冲楼画笑笑:
  “主人, 衣坊那边给我给了天祭剑舞的衣裳和剑,但那把剑为什么还带一根绳子?我前几天听小阿楹说, 您帮疏月君打理过这些,那主人可不可以也帮帮我啊?”
  楼画看看她, 想着反正也没事做, 答应的很爽快:
  “也行。你把绳子和剑给我, 衣裳自己拿回去,天祭剑舞那天来找我取。”
  “好嘞!”
  燎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她把木剑和红绳翻出来递给楼画,随后便冲他挥着手跑远了。
  少女被斜阳映出一圈金色的轮廓, 看着很是明媚动人。
  楼画看着她,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关上门。
  屋子里已经有些暗了, 楼画点起灯,随后便拉开椅子,摆弄着手里的木剑和红绳。
  上次弄这些还是三百多年前, 纵使是他也有些忘了。
  楼画把红绳往木剑上绑了拆拆了绑,反复多次才试出来正确的结法, 这便开始慢悠悠地绕着红绳。
  过了一会儿, 屋里进了另一个人。
  秦东意看他在桌边忙活,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便走过去看了一眼。
  楼画手指上缠着用特殊方法编成的红绳,正往木剑上绕。
  他肤色极白,人又瘦,手指纤长骨骼分明,鲜艳的红色绕在他手指上极为惹眼。
  秦东意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那红绳有些眼熟。
  他垂眸,抬手牵起楼画长发间的那一抹红色。
  果然,是一样的。
  楼画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回眸笑着看了他一眼,像是被抓住干坏事的小猫:
  “被你发现了?”
  秦东意无意识地用了些力,红绳被他拉得有些松。
  他回过神,索性解了那绳子,重新替楼画拢起长发。
  “你怎么拿到它的?”
  秦东意又仔细看了看那根红绳,确实跟木剑上的一般无二。
  楼画边忙着手底下的动作,边回忆道:
  “那天我被炸毛老头子堵在结界那边,你过来挡在我身前。那时木剑上的结松了,红绳掉下来落在了地上,我顺手捡起来的。其实这东西挺没用的,当个头绳还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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