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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近代现代)——无虞

时间:2022-02-26 14:58:05  作者:无虞
  “我没有,是你自己先入为主了,从一开始我指的就是你——你喜欢吃的东西那么多,记住一两样也很正常吧?”
  “那用嘴喂我饼干呢?”
  “又不会碰到,都是男生,再说我手上沾了药,是你要我喂的。”
  “……那你之前帮我写作业。”
  “不是之前说好的交易内容吗?”
  “还为了我说谎,说——咳,说什么只知道要保护我……”
  “都说了是保证我的长期饭票不被退学。”
  夏惊蛰对上他坦然的视线,话音越来越低:“那你还让我咬,也不生气……”
  “我打不过你,而且也不疼,有什么可生气的——又不是你,一点就着,我不喜欢生气。”
  好像都解释的通,甚至不用搬出朋友或兄弟的名义,更无关乎什么感情……是他错怪枕霄了吗,错把对方寻常的关心当成了图谋不轨的越界,平白侮辱了那些好意。
  少年垂下视线,望着眼前尚算可口的饭菜,沉默许久,底气不足地念出了最后一条罪状:“那你开的那些带颜色的玩笑……”
  “不如你多,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知道什么叫‘搞颜色’。”
  夏惊蛰长出一口气,彻底被他绕进陷阱里了,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心有不甘地小声嘀咕:“那你也太分不清界限了,哪有这么对朋友好的……”
  就像小时候那个玩伴一样,明明什么也不懂,还会送他穿婚纱的熊这样象征意味明确又暧昧的礼物。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恰好捕捉到对方一晃而过的落寞神情。枕霄察觉他的视线,也不遮掩,苦笑似的扯了扯嘴角:“是啊,没人教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任何意义上的。
  “好了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夏惊蛰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心口一紧,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了,“我不介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过想追喜欢的人的话,还是要注意分寸,别让人误会,到时候被当成变态就麻烦了。”
  后半句话说得违心,像什么过场的客套话,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挪到了好友僚机的立场,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枕霄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过了许久才复又开口,问的却是全然不相干的问题:“所以……等会儿还要帮你上药吗?”
  这次没有收获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夏惊蛰点点头,话音含混:“要,麻烦你了。”
  从枕霄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低着头,长而直的睫毛垂下来,饺子汤热气腾升,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格外温和——几分钟前夏惊蛰执意帮他贴上创可贴,也是这么低着头,专注又经心……
  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鬼话,相信他的行为只是出于对普通朋友的好意,是不是有些太低估自己的吸引力了。
  -
  或许是因为“说开了”,夏惊蛰看起来放松了许多,吃完饭后像之前一样趴在沙发上,脱下衣服让枕霄帮忙喷药,还有余裕状似无意地试探两句,问他喜欢的人性格如何,打算怎么追。
  “性格啊,比较活泼,有时候挺暴躁的,外冷内热,不过长得很好看……”
  有“普通朋友”和“缺少社交界限感”这两个标签作挡箭牌,枕霄也懒得花心思杜撰一个不存在的暗恋对象,就照着夏惊蛰的模样描述,免得给自己挖坑,往后还要解释自己当初为什么如是虚构、是不是还有过别的心上人。
  夏惊蛰似乎没听出异样,只是被喷雾凉得一惊,又有气无力地摊回沙发上:“听起来有点儿难搞啊……”
  确实难搞。枕霄忍不住弯起嘴角,对他的评价深以为然:“是啊,那你觉得这种性格的人该怎么追……说实话,我觉得你们挺像的。”
  “是吗,”夏惊蛰闭上眼睛,压下心底冒头的迟疑,警告自己别自作多情,沉默片刻才自嘲般回答道,“如果是我这种人,应该挺好追的吧,被欺负惯了,对社交也不抱期望,偶尔有人对我好一点,我就上钩了。”
  可惜对他好的人心有所属,勾动了他的真心却只把他当普通朋友。
  枕霄看着他后背的伤,鬼使神差地将那道青紫痕迹同“欺负”二字联系到一起,语气便几不可察地一沉:“以后不会了……”
  夏惊蛰没听清,低低地“嗯”了一声,以示反问。
  “没什么——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教教我吧。”
  “这算是在给我下委托么……”对方似乎笑了一下,喷完了药却还赖在沙发上,脊背随着呼吸浅浅起伏,后腰凹陷处盛着暖白灯光,看起来手感很好,“不用教,你已经很会了,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一定会上钩的。”
  意识到自己的话听起来像别有暗示,他又摆了摆手,补上一句:“放心,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没多想……”
  枕霄碰了碰他的伤处,确定喷雾已经干了,才拿过搭在一旁的衬衫披在他背上,刻意将那截细白的后腰挡得严严实实,一边漫不经心道:“我不会照顾人,只会气人。”
  也算实话,小时候久远的记忆略过不算,这一次刚“认识”夏惊蛰没几天的时候,他觉得对方眼熟,莫名其妙地想欺负他捉弄他,却全然没想到还有其它表达亲近的方法,还是捡回记忆之后幡然醒悟,花了几天时间恶补夏惊蛰画的漫画,试图从中参透他喜欢的相处模式,然后依样画葫芦——画得不太像,他还是忍不住捉弄对方,不过至少找到了更讨喜的方式,还算小有成效。
  夏惊蛰被他精准的自我认知逗笑了:“知道就好,改改你的破毛病吧,不过我也没追过人,没什么经验,教不了你。”
  是教不了还是不想教,他自己心知肚明。
  枕霄原本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起身收拾拆开的药剂——夏惊蛰不能洗碗,别的餐具尚且能用洗碗机解决,却还剩下一只要刷的锅,自然也落在了他头上。
  “对了,”夏惊蛰突然道,“明天周日,你是不是还要去复查来着?”
  “嗯,约了下午检查……想起了一些事情,和医生聊聊。”
  之前似乎是听他说起过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事,对方看起来不愿多说,他也不再追问,识趣地点点头:“我就不陪你去了,耽误了一天,明天还有东西要画,知道怎么打车吧?”
  枕霄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我又不是傻——你背上的伤还没好,不影响画画么。”
  “不影响,幸好挨打的是左边……”
  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一眼茶几上屏幕亮起的手机,眉梢微抬,示意枕霄看消息,后知后觉想起他该以朋友的立场说些起哄调侃的话,却已经过了恰当的时机,只好作罢。
  枕霄拿起手机,像是察觉了什么,又多嘴解释了一句:“是医生,让我明天晚一点再去——嗯,打电话来了。”
  夏惊蛰一怔,默然看着他接起电话走向阳台,心情复杂。
  普通朋友之间也会这么报备似的交代一句吗,未免也太缺乏界限感了……
  作者有话说:
  双开了《吻我》,所以之后一天更一篇交替着来,是关于小狐狸撩动斯文败类哥哥的故事,又甜又欲那种,欢迎入股
 
 
第34章 不走了
  距离月底的截稿期还有一周,漫画的剧情改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封面和宣传插图要画,夏惊蛰看着桌面上的几个文件,觉得时间尚且宽裕,便打消了原先的打算,决定干些细化剧情之类不那么“费手”的工作。
  后背的伤不在右边,却多少会影响作画的质量,他也不想为难自己。
  手头上这本连载漫画的大纲是早就想好的,取材于他过去半年接的那些委托,将高中生常见或不那么常见的烦恼以章节漫画的形式呈现出来,顺带穿插着男女主人公感情线的发展——现在到了表白的那一步,却迟迟没能想出合适的场景,对着电脑僵坐几个小时后,他有些无奈地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久违的瓶颈。
  不算毫无头绪,只是无论想到什么,思路最终都会拐回自己身上,无可避免地指向某个让他心烦意乱的人。
  少年无声地叹了口气,合上电脑,将原因归结为“这台电脑在这里闲置太久用起来不顺手”,便起身走到床边,放弃挣扎似的趴进了床里。
  自己还未成形的感情刚被人搅得稀碎,就要他去写别人完满的表白情节,未免也太残忍了。
  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枕霄抱了什么心思,确实被昨天早上对方帮他说话又陪他罚站的行为勾动了真心,但他向来分不清友情与爱情的界线,小时候如此,过了十年依旧如此,甚至偏偏栽在两个性格相似的人身上,堪称重蹈覆辙……
  上一次在捅破窗户纸前惨遭背弃,这一次则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得知对方有了喜欢想追的人,又不得不把自己强行挪回朋友僚机的立场——如果一定要选的话,他倒宁愿对方不告而别,也好过近在咫尺地吊着他,让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喂到嘴边的、搀着醋味儿的狗粮。
  起先觉得枕霄与记忆中的玩伴有几分相似,也确实动了将对方当成替身的念头,不知不觉打闹出了友情,但他心知肚明的,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他隐秘变化的心情就已经脱离了熟悉感的范畴,开始因为枕霄的行为本身而有所动摇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察觉枕霄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的时候吧。
  这个人性格恶劣,喜欢捉弄他,还会搬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扬言威胁他,让他的生活鸡犬不宁,可偏偏能勾动他心底柔软的情绪,待人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周全可靠,注视他的目光专注又经心,偶尔温柔乍现,仿佛在看情人,缺乏界限感是真的,越线时候让他心跳加速也是真的……还有那张脸,眉眼温柔也风流,其实很讨人喜欢。
  如果没有那个据说和他有几分相似、让对方坦言想追求的聊天对象的话,枕霄再这么对他好下去,他说不定真的会重蹈覆辙,在某个晚上意识到心里的友情已经变了质,然后再想办法挑明心意……
  后背的伤处还有些疼,让他不能翻身仰躺,只能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把脸埋进柔软的床被里,然后放任自己一点一点下滑,直到滑下床沿、形状古怪地跪在床边,双手直直前伸,像在参拜什么并不存在的神灵。
  ——枕霄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没什么,你继续,”对上夏惊蛰略显呆滞的眼神,枕霄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掩上房门,隔着门缝解释道,“就是想借个充电器,我晚点再来。”
  意识到误会有些深,夏惊蛰连忙撑着床头柜直起身,动作间牵扯到背后的伤处,又疼得肩膀一僵,抽着气轻声道:“我只是滑下来了,嘶,充电器在床头柜上,自己过来拿。”
  枕霄走到他身边,却没顾上什么充电器,先伸手扶住了他,让他得以借力站起来,不那么尴尬地坐在床上——枕霄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些,撑着他这么个一米八的男生手也很稳,只是姿势亲密得近于暧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有这么疼吗?”察觉他的耳廓有些红,枕霄一怔,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他的伤处,“好像也没肿……”
  “没事,刚才扯到了。”夏惊蛰眼睫低垂,不自然地略微颤动着,下意识想退开又生生忍住,只觉得对方放在他身后的手比伤处本身更烫,像是把他所有触感绞成了一团,不偏不倚落在那个点上。
  枕霄觑着他的神色,将信将疑,过了几秒才收回手,起身去给手机充电,一边状似无意道:“对了,我看了你之前的漫画,第一本……”
  夏惊蛰松了口气,终于找回理智思考的余裕,回忆片刻:“那本黑历史啊,怎么突然看这个?”
  确实是黑历史,他的第一部 连载漫画,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产物了,当时风格还不成熟,也没有像样的工具,剧情拖沓又无趣,结局还不圆满,以现在的视角来看,几乎称得上一无是处。 
  枕霄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闻言也不置可否,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来,低头摆弄手机,语气平静如常:“挺好看的,就是结局不太好,你那个朋友……”
  话没说完,夏惊蛰却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略显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没死——不,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结局是我杜撰的,我和他的故事你不也知道么,分开之后就结束了。”
  不知为何,今晚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些不同,像是收敛下浑身锋芒的刺猬,或是别的什么茫然又无害的动物,柔软得令人不安。枕霄看着他轻轻眨动的眼睫,喉咙一哽,却还是强迫自己问出了他进门来找对方的初衷:“那为什么还要画这个结局?”
  为什么要用病亡这样沉重又无奈的理由为他洗脱罪名,像是已经原谅了他,又像决意将他从自己的人生轨迹中除去,再也不可能原谅他。
  夜色深沉,尚且有万家灯火点缀,而这方卧室宽敞又明亮,却仿佛陷入了遥远沉寂的晦暗中。
  良久,夏惊蛰松开紧抓床单的手,将布料的褶皱一点一点抚平,眼底苦涩的笑意又中了几分,比起无奈更像自嘲:“因为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结局了,如果再也不会见面,至少这样我不会恨他。”
  枕霄一愣,下意识追问道:“那如果还有机会见面呢?”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他:“枕霄,如果是你,全心全意地对一个人好了半年,好到恨不得星星月亮都给他,连友情和爱情都分不清,只知道想喜欢他一辈子,那个人却突然扔下你走了,什么交代都没有,从此人间蒸发,让你在最该交朋友的年纪变得不信任别人,差点儿再也走不出来——你会想再见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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