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那因困倦而滞塞的思维努力的回忆着,而有关昨日的记忆随着他的回想而上浮——在顺利的使贝纳的生殖腔打开后,埃德蒙希安慰了对方一会使他平静下来,并在随后使用光脑呼唤了史密斯先生。随着管家先生接过了对对方的治疗,守在一旁的埃德蒙希因精神力的高强度使用而感到疲惫,被渐渐被涌现的睡意席卷的他,似乎并没有支撑多久就在不久之后睡着了。
他亲了亲怀里雌虫的额头,而在进行这个动作的过程中,对方那微肿的眼睛与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点点痕迹映因此进入他的视线,像是在掩盖什么罪证一样帮对方盖好被子后,埃德蒙希晃了晃那仿佛宿醉的脑袋,打算起身洗漱并前往餐厅解决自己腹中的饥饿。
他在离开前扫了一眼床尾附近,在昨天多出的两件家具已经消失不见,连同地毯也更换过,埃德蒙希因此忍不住开始祈祷,他的那位总是抱怨工作多的管家先生不要卖弄他的幽默感。
幸运的是,今天早餐具没有一件被打碎,那些被盛放在不成套的盘子内的早餐都得到了正确的归宿,它们都被依次咀嚼吞下,而不是连同打碎的盘子被送进垃圾桶。
直到将最后一个煎蛋吞进肚子后,仍感觉自己并未吃饱的埃德蒙希将自己的这一感受告知了他那位兼任厨师的管家,但他的管家先生拒绝给他准备更多。
他听到对方开口问道:“您知道您昨天到底给我增加了多少工作量么?”在埃德蒙希因对方的话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面被转向墙面的镜子时,他听到他的管家先生挤兑他说:“我本以为您会对弗洛贝纳先生更温柔一些,毕竟您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位有着那样强烈占有欲的先生,嗯......果然我对您的了解只停留于表面么?”
被史密斯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埃德蒙希反驳对方说:“尊敬的先生,您应该很清楚,一名正常的雄虫会在被下半身控制住思维的时候,总是想着对他的雌虫表现自己,即使当时的我因药物并不能勃起,但这一条定律仍然适用。”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挤兑,他赶在对方开口前转移话题问道:“贝纳恶化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
像是暂时放过他的管家先生回答他说:“位于弗洛贝纳先生生殖腔内的伤口已经得到初步的控制,随着被放入的药物逐渐发挥作用,他所承受的那些来自腹部的疼痛会逐渐降低。不过如果在药效失效前,他的身体仍然达不到可以使用医疗舱的标准,您可能还需要再次在这方面尝试引导他。”说到这,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样埃德蒙希,并在随后继续说道:“到那时,我希望您不要再给我增加不必要的工作。”
埃德蒙希没有再与那位明显想要调侃他的先生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毕竟与人工智能争论非原则性的问题是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还饿着肚子。
在他又一次的向对方索取食物后,他的管家先生就像变戏法一样,从先他视角的盲区接连端出了几个盘子,伴随着老管家得意的表情,它们被摆放在了埃德蒙希身前。
在食用过早餐并完成了被管家先生分派的餐具清洗任务后,埃德蒙希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确认光脑所收到的未读消息。
在略过了许多并无回复必要的无意义消息后,他突然发现那位他一直想要与之建立联系的医学天才,在5个小时前回复了他的消息,但在那条由对方于凌晨三点发出的简短消息里,除了一个位于斯塔斯奥顿星的某处地址外什么都没有。
第四十七章
那位名为戈尔·扎克利的医学天才,在众多传闻中一直是一位性格极为古怪的先生,他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在近几年甚至拒绝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他是一名落魄贵族的后裔,他的姓氏扎克利所属的家族,在几百年前曾是埃昔最显赫的贵族之一,但随着戈尔·扎特利的曾祖父败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他的祖父所能继承的东西只剩那高昂的债务。
有意思的是,在众人的言谈中,他们对这位医学天才的外貌评价呈两极化
。有的言论称,戈尔·扎克利是一名极为英俊且有礼貌的先生,即使家族早已衰败,但这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涵养;而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些同样自称亲眼见过戈尔·扎克利的先生们称,他是一个粗鲁且丑陋的怪物,他之所以拒绝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会吓晕在场的所有人。
而对于以上这些传闻,从斯塔斯奥顿星星归来的埃德蒙希认为,哪怕在各种传闻与流言中虚假的成分要占很大比重,但那关于对方性格古怪的传闻一定是真实的。
终于回到家的他将脱下的外套递给史密斯先生,但哪怕已经回到波利科瓦,但那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的,那仿佛深入骨髓的湿冷仿佛依旧环绕着他。
他听着史密斯先生讲述关于他离开那几天内贝纳的情况,而就在他打算上楼亲自看一看对方时,一声由光脑所发出的特殊提示音在此时响起。
随着他将那条由被他设为特别关注的的戈尔·扎特利发出的消息点开,一行简短的文字映入他的眼帘:“很抱歉,我前几天不在家。”
饶是埃德蒙希一直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还算不错,但在看到了那条由放了他整整三天鸽子的虫族所发来的消息后,他仍无法抑制的心中所燃起的熊熊怒火。
那位性格古怪的医学天才在数天前回复了埃德蒙希一处地址后,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他随后的通讯请求,而他之后所有的回复都在表明,他希望将他所认为那些不必要的流程全部省略掉,直接将这场投资跳转到实地考察阶段。
对此表示无奈的埃德蒙希,只能带着专业的评估团队与律师前往斯塔斯奥顿星,前往对方所留给他的那处地址与他会面。而在他们撑着伞穿梭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在那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浪费了近一个小时后,即将被冻僵的埃德蒙希终于看到了那处与对方留下地址相对应的民宅。
但事情并没有它的成功找到而变得顺利,他们在气候阴冷潮湿的斯塔斯奥顿星停留了数天,而在这期间,戈尔·扎特利不止从未出现,甚至连星网的消息都没有回复。
埃德蒙希看着那条由对方发来的消息深吸一口气,在确认自己不会冲上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戏耍他之后,他回复对方说:“那么,请问您明天会一直待在家里么?”
在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后,他匆匆上楼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贝纳,并在得到与他刚分别不久的先生们的回复后,重回斯塔斯奥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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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再一次来到那栋外表略显破旧的民宅后,因寒冷而不停打颤埃德蒙希走上了台阶,按照对方的要求独自前往的他在按响门铃后,听着那清脆的门铃声不停回荡,但直到它结束,埃德蒙希所面朝的那扇大门都不曾打开。
不愿承认自己又一次被戏耍的他,有些赌气的在每一次门铃声消失后使它再次响起,但这一行为除了使被他一直所压制的恼怒越来越强烈以外,并不能起到其他作用。
就在他已经开始考虑放弃与这该死的天才合作,立即返回波利科瓦寻找其他专家时,他眼前那扇始终紧闭着的大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因这一幕重新收敛了心中情绪的埃德蒙希对着门口的方向重新露出微笑,但那扇门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继续朝里打开,它在产生了一小段空隙后就停止运动,并在随后的伴随着那每一次吹过都使埃德蒙希发抖的更厉害的风轻轻晃动着。
埃德蒙希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强调着,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天才们,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天才们......在强迫自己在这湿冷的环境中又安静的等了一会后,即将被冻僵的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
虽然没得到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是极其没有礼貌的事,但他认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见那位古怪的先生一面。而随着他的推门而入,他眼前的那与大门相连的客厅此时空无一人,就仿佛刚才有人为他开门是一个错觉一样。
他因这颇有些诡异的一幕而握紧了已被收起的雨伞手柄,这像极了鬼片或是某些刑侦案件的展开使他不止不敢再前进一步,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感觉。
他的视线快速在这间家具陈旧但却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客厅内略过,在确认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以及血迹后,他拨通了某位与他一同前往斯塔斯奥顿星的先生的通讯,并在被接通后将它所形成的投影隐藏最小化。
他将手中的雨伞上的水珠向门外甩了甩,在使用门口的鞋套机将被沾满泥水的皮鞋包裹起来后,紧握雨伞把手的他踩着那陈旧的地毯向房间内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戈尔·扎特利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并且愿奇迹环绕着那位古怪的家伙,不要使他成为发现凶案现场的第一人。
埃德蒙希在移动过程中小心的环顾着这栋不大的房屋,在拐过一个拐角后,视线因此不再被遮挡的他看到了两个正在互相推搡的身影,就在他因这突然多出的两位先生而戒备的同时,同样发现了他的两道身影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埃德蒙希在盯着眼前的略有些眼熟的两位先生的同时,脑内思绪急转,在确认他们就是客厅相框内那那两道相拥微笑的身影时,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戈尔·扎特利先生?”
在那两道身影中,那位体格相较另一位明显更为壮实的先生,似乎随着他的问句想要钻到另一位身后,而那同样在被摆放在客厅内的照片里出现的,遍布着他整个脸颊与脖颈的疤痕,似乎在现实中看起来更加显眼。
而另一位相貌极其英俊且瞳孔中正闪烁着蓝光的先生在此时转过身抱住了他,他在停顿了一会后开口说道:“戈尔,我说过,我不想也不能再伪装成你了,一旦我成了戈尔·扎特利,那你呢?”
埃德蒙希在那位人工智能抱着虫族低语着安慰的同时退回了客厅中,警报解除的他在关闭了那扇正朝屋内漏雨的大门并将雨伞放好后,感谢了那位与他保持通讯的先生的帮助。没过多久,那两道似乎刚才正处于争执中的身影像是终于达成了共识,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客厅中。
在落座后,随着那位人工智能眼中的蓝光闪烁,明显是以戈尔·扎特利语气说出的话从他嘴中吐出,埃德蒙希听到对方说道:“您好,来自波利科瓦的客人。请您原谅我在先前对您做出的无礼行为,也请原谅我只能以这种方式与您交流,我因之前某次实验失败所产生的爆炸而永久的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只能通过别佳与您交流。”
在埃德蒙希对此表示理解后,他继续解释说道:“很抱歉,对于已经没有钱维持研究的我来说,您所提出的想要与我合作的意向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在上一位合作伙伴因看到我的容貌吓晕过去并撤资后,已经没有钱继续支撑接下来研究的我在您出现后,希望别佳在您面前假扮我,但我们因此出现了争执。”
“我在几天前勉强说服了别佳,但这些小把戏在您所带领的专业人士前根本无法蒙混,害怕因此被识破的我、作为一个因外貌而自卑的胆小鬼的我,因此只敢躲在房子里偷偷注视着你们却不敢开门。”
哪怕因对方先前的不守信行为极为恼火的埃德蒙希,在听到引发它的原因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对正一脸忐忑看着他的戈尔·扎特利问道:“您之前所担心的某些事并不会发生,毕竟我到斯塔斯奥顿星的目的并不是来评价谁的容貌。在这个前提下,请问我可以通知那些等待在旅店中的先生们,要准备开始工作了么?”
第四十八章
虽然埃德蒙希对戈尔·扎特利的遭遇十分同情,但他仍需要为自己的不守信付出代价,而这些将会在之后的合同中体现。
从那狭窄的巷子中走出后,埃德蒙希与同行的先生们告别后坐上了悬浮车。同样是因为戈尔·扎特利的不守信,紧急返回正处于旅游旺季的斯塔斯奥顿星的他们,在并无预定的前提下,甚至无法住在同一所旅店内。
迫切的想念着室内温暖的埃德蒙希在下车后,几乎是冲进了旅店的大门,他快步穿过那虽然隔绝了冷风但依旧湿冷的走廊,但在进入了那间属于他的那间房后,他看到了那束摆放在显眼处的斯塔斯奥顿花。
斯塔斯奥顿,这是被斯塔斯奥顿星居民所崇拜的生育之神的名字。在这处有着生殖崇拜的星球上,每到秋冬交际那洁白的斯塔斯奥顿花绽放时,随着无数的游客涌现而来欣赏那无边的花海,斯塔斯奥顿某个延续了数千年的传统也会在这时出现。
在这颗居住在在埃昔生育率排行第一的星球上的雌虫们,会在采集了一束斯塔斯奥顿花后,使用金钱贿赂旅店的老板,想要以此使对方帮助他打开他所看中的那位雄虫的房门。而如果老板同意帮助他的话,那束洁白的斯塔斯奥顿花会在雄虫离开时被插在最显眼的位置,而那位贿赂成功的雌虫会在卧室内等待他。
在上一次前往斯塔斯奥顿星时居住在安保条件极佳的酒店内的埃德蒙希,从同行的先生们的言谈中听到过一点这颗星球的风俗,但现在仍在发抖的他并不想与那位闯入了他房间的先生做爱,现在的他只想请那位先生让出那张被他霸占的床,并在喝下一大杯热茶后躺在上面,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轻轻敲了敲卧室那扇虚掩着的门,并在随后向正呆在里面的那位雌虫表达了自己拒绝的意思,但随着那声门板与墙碰撞所发出的剧烈撞击声,从卧室内传来的声音问他说:“怎么,你又想拒绝我?你知道我为了贿赂那贪财的老板,以及购买这些东西花费了多少钱么?”
因这熟悉的声线而惊喜的望向门内的埃德蒙希,因随后看到的场景愣住了。
他看到许久不见的利兹正穿着一件毛绒绒的紧身衣坐在床上,脑袋上正戴着一顶警帽的他,正用手握着一对可爱的兔耳朵。他那两条从又白又直的长腿正在空中上下晃着,而正佩戴在他脚踝上脚镣,因他的这一动作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在发现埃德蒙希因他的打扮而凝固了视线后,利克兹那两条正在制造声响的长腿停止了动作,它们被并合到了一起并向上抬,带动着那垂下的链条完全离开地面。
他向埃德蒙希吐出了自己的舌头,而在舌尖上,此时正放着一枚小巧的钥匙,在那枚钥匙随着舌头缩回他的口腔中后,他十分得意的对对方说:“喂!埃德,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小兔子亲手开锁么?只要打败了拿走钥匙的舌头大魔王,你就可以得到一只温顺的小兔子。虽然得到它的战况会稍微激烈一些,但是很划算不是么?”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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