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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5:04:26  作者:愁云伤疤
  愁绪就这么被喊没,落寞的气氛也因为龇牙咧嘴的痛哼而消散不见。
  米贝明捂着痛处揉揉,一屁股跌坐到沙发椅里,看见桌上摊开的本子写满了字。
  苗柏月的字还是很可以的,横竖撇捺从小就练,硬笔和软笔皆能驾驭得住,每个字都写得赏心悦目。
  “计划书。”米贝明轻声念,随后又一目十行,发现有这样一句话:计划再多有屁用,不找个能实现的奋斗目标,谁他妈能坚持把这个破班上下去。
  另起一行:目标就暂定成,让老妖婆拿到奖金吧。
  接下来洋洋洒洒,都是些具体的工作作战计划,比高中每周的语文周记写得还要认真。
  米贝明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心里叹一句“好苗苗”,再翻开下一页,猛地被惊住了。
  一个女人的大头画像,应该就是用桌上这支钢笔画的。长发圆眼,露出的左耳上戴着夸张的太阳花耳钉,很漂亮,被严肃不笑的眉眼一衬,也有点酷毙的感觉。
  画名:边然。
  米贝明盯着画像,在脑海里检索这个似乎有一丝丝耳熟的名字,甚至连这张脸,隐约也在哪里见过。
  努力回想半晌,以失败告终。
  米贝明把本子翻回前页,掏出手机看看外卖进度,正在派送中,预计还有一刻钟送达。
  那先喷药吧。
  昨晚有梁绪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今晚就剩自己,对镜上药,也没有人揉着他的额头陪他入睡了。
  米贝明把失去黏性的纱布扔掉,就这样顶着一个凄惨的肿包靠在沙发里思考人生。
  要去找一份工作,加班无所谓,薪水要给够。
  再去买几本书,控制情绪之类的,尤其是生气时该怎么闭上嘴不要口不择言地瞎几把输出。
  再然后... ...学会控制好自己后,真的就能像梁绪说的那样,解决掉问题,和好吗?
  颅内的《计划书》被叩门声打断。
  米贝明拿到了三大包购物袋。食材放进冰箱,居家服拆了就穿,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对,还要买车,买完就是个穷光蛋了。
  米贝明开火灶给自己煮一锅方便面,再卧个鸡蛋,放一把小青菜。
  简单吃饱,半小时后吃药。
  今晚就不太想动弹了,外面风雪肆虐,就在家里等苗儿回来吧。
  米贝明拿着吸尘器和抹布做卫生,想起在星垂天野大扫除时,他挥舞着鸡毛掸子给布娃娃们清灰,不消停,转手就朝着梁绪的屁股上招呼,挑衅:“来啊!”
  梁绪噙着笑,脱掉湿漉漉的手套欣然迎战,空手接毛掸,见招拆招,几回合就把他逼退到沙发里,笑话道:“又菜又爱玩,撩闲儿。”
  闹钟响,半小时到了。
  米贝明把吸尘器收好,接温水服下好几种药片。
  他想给梁绪拍照,煮面的时候就想拍了,想告诉他自己谨遵叮嘱,好好吃饭了,现在也好好吃药了。
  心里有把火苗一直烧,从梁绪离开病房后就没安生过。
  米贝明自嘲道:“梁绪饥渴症犯病。”
  客厅黑下去,卫浴里亮起的光线被氤氲热气熏得朦胧。
  瓷砖墙壁上撑着一截小臂,米贝明闭着眼幻想梁绪从身后拥抱自己,他真的像一只敞开了壳的贝壳,全部都呈现给梁绪,被揉捏,被湿润地亲吻,沉醉地享受一切触碰。
  可惜幻想再真切,包裹住身体的也只有淋淋热水。
  好想接吻。
  米贝明舔着唇,隐忍的喘息里透着急躁。已经好久了,还是打不出来,无论怎么加重手里的力道和速度,快感始终在临界点前徘徊,就是到不了。
  “操...”颤抖的声线被水声盖住,米贝明睁开眼,难受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像和自己较真儿一般,他把锁骨下垂着的戒指咬进嘴里,舌尖抵在光滑的圈上,在心里一遍遍地叫,“梁绪...梁绪...”
  摆动腰臀去操自己的手心,比直接撸要来得更有感觉一些。
  米贝明喘得越发厉害,唇也抿着,含住戒指仿佛在接吻,脑海中混乱的幻想和回忆在高潮终于抵达时变作一片空白,片刻后戒指重新垂到了锁骨下,轻轻地一晃一晃。
  晚上九点半,苗柏月带着满身寒气苦逼兮兮地回来了。
  他一边换鞋一边喊:“贝贝!”
  客卧门打开,米贝明走出来靠到墙上,看苗儿冷得“斯哈斯哈”,笑道:“问你个事儿。”
  “问。”
  “暗恋科长?”
  苗柏月猛地一愣,又赶忙地:“没啊,我不说我们科长跟个老妖婆似的吗?”
  一瞧就知道在说谎,米贝明玩味道:“老--妖--婆,多了中间那个‘妖’字吧?”
  苗儿脸都红了,恍然大悟地质问:“好你个明明,你是不是看到了!”
  米贝明乐道:“画得比写得还好看。”
  “滚蛋!”苗儿冲进书房,懊恼地把本子合上,没两秒又重新翻开,指着画像跟米贝明保证,“只画出了她真人一半的好看。”
  真行,肉麻死了。
  米贝明好奇:“怎么不追?你不常自夸么——苗苗出马,没有拿不下的女人。怎么突然纯情起来了?”
  “纯情个屁。”
  “那你说。”
  苗儿不说,吊足了米贝明的胃口:“你这搞得像早恋被抓包了一样,难道你们科长是有夫之妇?”
  苗柏月抓抓头,咧嘴道:“差不多吧。有男朋友了,准备结婚呢好像。”
  这下米贝明也无语住了,过好几秒才说:“上个月立冬那天我们出来喝酒,你说你有个刚相处几天手还没拉上的姑娘要介绍给我。那姑娘呢?”
  “干嘛?”
  “拉上手了吗?”
  苗柏月往椅子里一跌,转圈圈,说:“没,早没联系了。我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差不多十个小时在办公室里待着。天天看着她,哪有心思谈别的恋爱。”
  米贝明笑叹:“行吧。”
  又说:“其实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哪儿?”
  “也可能是记错了。”米贝明摇摇头,准备回卧室,“明天去接你下班,正好看看真人到底多好看。”
  “哎,等会儿,”苗儿跳起来,“光说我,你呢?下午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样?”
  “不太好。”米贝明简单回忆一遍,叹道,“不知道我爸还能想什么办法。”
  “希望能挺过去吧。”苗柏月看他头上还鼓着包,问,“涂药了吗?”
  “嗯。”
  “那,你和梁绪,和好了吗?”
  米贝明笑了笑:“没,这回想和好不是我说了算,得听他的。”
  回到卧室,米贝明扑进被窝里,被强劲的药效催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昏昏欲睡。
  手机里消息一堆,唯独没有梁绪的。
  没有问他好些没,出院没,复烧没,没有任何一句询问和关心。
  之前就算吵架冷战了,也还会收到哪怕只有几个字的惦念,或是几颗破碎爱心的表情。
  现在却杳无音信。
  也是,凭什么。
  在馄饨铺里,人关心你时,你不识好歹用“要你管”来怼,都已经分手了,谁还一直哄着你。
  活该。
  米贝明埋进枕头,憋屈又生气,想回家拿他的小贝壳抱枕抱进怀里,甚至想趁梁绪不是出差吗,潜伏回星垂天野,钻进梁绪的衣柜里当鸵鸟,就像梁绪易感期那样。
  梁绪梁绪梁绪。
  米贝明憋着嗓子闷吼,被焦躁不安彻底地吞没,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叫嚣,好想要拥抱。
  M:梁绪。
  既然收不到消息,那就主动出击好了。
  米贝明盯着手机,一直到屏幕变暗、熄灭,一直到他闭上眼睛沉沉入睡,都没有等到梁绪的回复。
  翌日天空阴霾,大雪纷纷扬扬。
  苗柏月上班去了,米贝明睡到快中午才醒,躺在床上迷糊地计划今日行程。
  买车、回来做份简历好找工作、接苗苗。
  爬起来洗漱完毕,米贝明拿起手机,看梁绪还没理他... ...没理算了,他当现世报,他以前没少这么晾过梁绪。
  拦的士去马卡龙4S店,想要的松霜绿已经被买走了,坚持要的话,得下周才能提车。
  米贝明付下全款,打道回府。
  一个人在家就没动力做饭,一口奶锅煮两餐泡面。那个药片吃得人持续犯困,但米贝明不想睡了,梦里乱七八糟,睡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非常疲惫。
  投完简历,该去接苗苗。
  米贝明发消息到:我可以出发?
  苗柏月:可。
  距离不算远,步行需要半小时。米贝明把自己捂严实,厚实的围巾围住了半张脸,可惜刘海儿挡不住鼓包,他决定路上买顶毛线帽戴着。
  M:梁绪。
  M:我先记下来,我会找个机会接你下班。
  雪花飘在屏幕上,晕开三原色,米贝明拿手指抹掉,像变魔术似的,抹出来梁绪的回复。
  X:好。
  米贝明打字:昨晚怎么不回我?
  发出后又后悔,撤回,不知道梁绪到底看见没有。想想以前,自己不是经常这样么?等到不生气、不别扭、不闹脾气了,再被梁绪追问“为何不回复”时,他一句“我乐意”就能把天聊死,让梁绪妥协得毫无办法。
  米贝明呼着哈气走在白茫茫的大雪里,突然一笑,笑自己竟然在反思。
  还以为早就被宠到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倒好,一朝失宠,天塌地陷,终于知道惊恐了。
  还好不算晚。
  米贝明揣起手机,在CBD园区里的便利店买了个黑色的毛线帽,把他的额头连同快被冻掉的耳朵一起盖住。
  他按照苗儿给的楼层乘电梯,发消息到:我到了。
  苗柏月正站在门口等着,电梯一开门,他就抓住大米低语道:“科长就在我工位上,在用我电脑。”
  米贝明悄悄比划一个“OK”的手势,一边跟着苗儿走,一边把围巾往下压压,露出下巴来。
  走进办公室,还没到工位,米贝明一下子停住了脚。
  他不可置信地失笑,在这一刻终于想起为何“边然”这个名字和画像都隐隐熟悉了。
  银座,买项链,倒霉遇见张乾一和他臂弯里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还在张乾一嘴臭的时候站出来道歉,说:“他脑子不好,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他妈!
  米贝明感觉魔幻,苗儿暗恋的有夫之妇,竟然是张乾一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日常求海星!
  依旧没有写到我想要写的那个场景,屋上蘑菇,实至名归
 
 
第17章 一塌糊涂的心动
  平安夜的韩非酒吧比往常更加喧闹。
  有些人玩儿得很疯,站到桌上划拳喊口号,驻唱也兴致高昂,一首接一首唱得衣服都飞了,赤裸着上半身抱一把吉他狂野弹奏。
  然而满屋热烈中,角落卡座里却是有人在借酒消愁。
  米贝明看苗儿喝得差不多了,问:“走?”
  他已经快被吵死了。
  苗柏月不走,仰头又灌一口,第无数次恨道:“我操,我真的操了,我他妈要干死姓张的那个傻逼!”
  米贝明听烦,自顾穿外套:“你干。”
  “上次我们去吃火锅,那个王八犊子旁边的女的根本就不是边科!”
  第八次,这句话已经于今晚第八次出现。米贝明戴好围巾和帽子,站起来去拎苗柏月,他又热又燥,还困,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啊?”苗儿不能理解,“她看上他什么了啊?”
  米贝明去哪儿知道:“你明天问问,等不及的话,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苗柏月东倒西歪,看见眼前又多了个人,女孩儿戴着闪闪发光的恶魔角,红唇一张一合,主动牵起大米的手,邀请他们共度良宵。
  米贝明抽手揣兜儿,对狩猎姑娘不算客气:“麻烦一边儿去。”
  女孩也不恼,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几回,想也知道没脑补些什么正经东西,暧昧地“哦”了个绕音,眼里笑嘻嘻地转去别处了。
  “不是,她什么意思?”苗柏月撑着桌边站稳,“我们俩看起来这么像一对儿吗?”
  米贝明拽他走:“不说了么,我妈都以为我喜欢你。”
  酒吧内外两个世界,从吧里出来,没几步就被风雪吹个透心凉。
  两人胳膊相贴,可谁也不说话,沿着人行道沉默地前行。
  进小区,到家楼下了,苗柏月憋疯了去踹树干,不出意外摔个四脚朝天,再兜头被雪淋一身。
  米贝明打个喷嚏,走过去踢踢他:“冷死了。”
  苗儿不听,躺着摸兜掏手机:“我要给她打电话,这还结个几把的婚!”
  米贝明蹲下身:“你打。”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女人的声音像张不开嘴:“喂?”
  苗儿拧着眉:“边科,你...你在家吗?”
  “在。”
  “...在干什么?”
  实在是这声音太奇怪。
  “敷面膜。”边然没有感情地催,“什么事。”
  苗儿从雪地里坐起来,一鼓作气:“你准备结婚的对象,张乾一,他是个人渣败类,他背着你出轨你知道吗?我们在火锅店——”
  “我知道。”边然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什么品行我很清楚。”
  一瞬间苗柏月血压飙升,几乎从地上直接跳起来,急声问:“那你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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