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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5:04:26  作者:愁云伤疤
  仿佛听到笑话,边然好笑几声,说:“关你什么事。”
  电话被利索无比地挂断。
  苗柏月转过头看向米贝明,被这荒诞的发展弄懵了:“...她说她知道。”
  米贝明勾住苗儿的肩膀往家里走:“如果我在办公室里就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要当场发疯。”
  “我当场就要问清楚!她必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五来!必须给我分手、取消婚约!”
  “德行吧,你有这胆子你喝闷酒。”
  回到家苗儿往沙发里趴,米贝明给他煮速冻水饺,等水开的时候去换居家服——这个习惯还是和梁绪在一起之后养成的,改不掉了。
  他点亮手机发消息:你回来了吗?
  发完就揣兜儿,不想再做傻等那种事,不如回到厨房里守着水烧开。
  路过客厅时,看苗儿脸冲下埋在抱枕里,米贝明叫他两声,怕他闷死了。
  苗柏月转过头,还是那个脏字骂不腻:“操。”
  “煮十五个,够不够吃。”
  “够吧,你不吃吗?”
  米贝明晚上吃的泡面,他说“不了”,被苗柏月咂摸着接话道:“别说,你现在真像我的好妻子。”
  米贝明嗤笑,靠在门框上刚想问他如何打算,就感觉兜里在震。
  心跳都情不自禁加快,他看着梁绪的名字,滑动接听,听见梁绪那边有悠扬的琴声,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乐器。
  米贝明开口:“在听音乐会么?”
  “酒会。”梁绪解释道,“有钢琴和大提琴在演奏。”
  米贝明回身到灶台前,盯着翻滚的饺子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明天,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
  短暂的沉默里连琴声也消失了。米贝明关掉火,歪着头夹住手机,一边拿碗盛水饺一边说:“这算预支么?”
  梁绪稍微一愣,随后失笑道:“不算,同事或者朋友都可以打这通电话。”
  米贝明把碗端到茶几上,发觉自己真被苗儿说准,这已经称得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了。
  他抬手冲着苗柏月的头发削一掌,示意他快起来吃,再转身回卧室里,有些别扭的话只能说给梁绪一个人听。
  “我今晚还没吃药,等睡前的。”
  梁绪没作声,听小米继续汇报:“也没再复烧,就是很困,一直想睡觉。我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去买了车,还是绿色的马卡龙,要过几天才能提。”
  梁绪站在半圆形的阳台里,他这边夜空晴朗,酒店前院的喷泉里倒映着月色和星光。
  “我还做了一份简历,筛选了几家公司投出去了,希望明天会给我发面试邀约。”
  米贝明说到此打住了,他问:“梁绪,我说的这些你都知道,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没在檀林,而是住在苗柏月家,知道我去了4S店,晚上还去了CBD和韩非,是不是?”
  梁绪沉默,倏然又无奈似的弯起了一点唇。
  “还是在我手机里么?”
  梁绪轻叹:“嗯。”
  “我就说,几次三番的巧合不太可能。你什么时候装的?”
  “你不知道的时候。”
  米贝明仰倒在床上,没开灯,满屋昏暗。他闭上眼回忆自己读大学时,第一次发现梁绪在他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简直气炸了,当场就用石头把手机砸得稀巴烂,大骂Alpha全都有病。
  可是现在,情随事迁,米贝明发觉自己一点都没有生气。
  他把手举在半空,无意识地瞎晃,说:“既然如此,追踪器都说出来了,一定超出同事或者朋友的范畴了吧?所以梁绪,我想预支一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声短促的低笑,更像是不经意的鼻息,梁绪道:“预支成功。”
  米贝明睁开眼,直白又坚定:“我昨晚想着你打飞机,打不出来,我想接吻。”
  这一次短暂的沉默里,连呼吸都充满暧昧。
  “记一下,”梁绪的声音很温柔,“我欠你一次接吻。”
  “只接吻么?”
  “还有做爱。”
  米贝明听得耳朵发烧,打个滚儿扑进被窝里:“我还做梦,梦见这一回你彻底地心灰意冷,把《分手信》扔我脸上就一走了之,我到处找你。”
  梁绪被他乖得心里发软,每一声心跳都好像在催促他别再坚持那什么“好好说话才和好”的决定了,难道他的Beta现在还不够好好说话吗?
  “还好梦是反的。”
  米贝明从床上爬起来,站到落地窗前去,雾气让窗外遥远的街景变模糊,霓虹仿佛一朵朵绚烂的烟火。
  他说:“梁绪,你等着我把你追回来,但是你不要那么轻易就对我动摇,好吗?”
  电话挂断,一塌糊涂的心动溢满胸腔。
  梁绪感觉自己被冲击得几乎要一命呜呼,简直晕头转向,神魂颠倒。
  他确认了一遍通话录音,保存下来了,于是更改命名为“M”,打算回酒店后再听一遍。
  季戎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梁绪一杯,眼里毫不遮掩地显露着讨好和喜爱:“梁绪哥,不冷么站这里。”
  梁绪同他碰杯:“你的老师呢?”
  “他不要我陪了,不然我也不会偷到空来找你。”季戎抿了一小口,笑得很开心,好像把之前受挫的难堪全都忘记了一样,“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也在,还挺惊讶的,这都能碰见。”
  梁绪笑了一下,一饮而尽,听见钢琴声复起,调子轻松欢快,勾得他有点想来一曲唢呐。
  “你今天穿得很好看。”季戎看着梁绪滚动的喉结,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反正这里的阳台只有他们两个。
  他好奇:“没有人来找你说话么?”
  “你是说Omega么?”梁绪靠在雕花围栏上,很放松的姿态,“被我客客气气地打发走了。”
  “那你别打发我,我可刚来。”
  “那要看你说什么。”
  上一次在星垂天野,季戎拿着文件袋站在寒风里,想通了一件事:为什么明明有83%的契合度,可是梁绪对他的香橙却无动于衷。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梁绪在强忍、在假装。
  所以只要拖延时间,或许就可以有突破和进展。
  季戎也靠到围栏上:“那我说高中,可以吗?就问你你当时拒绝我告白,理由真是怕影响学习吗?”
  “真是。”梁绪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有点好笑道,“要上课,要学乐器,要练拳击,要跟着校篮球队出去打比赛,要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我真的很忙。”
  他还记得那时被季戎堵在座位里表白的场景。他们是同桌,他靠窗坐,放学要走了,季戎不让他走,转过身来就投怀送抱,说好喜欢他,问能不能标记他,先临时以后再永久。
  没记错的话,梁绪是跳窗逃走的,幸亏窗外是走廊不是外墙。第二天上学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书桌搬走,直到毕业都没再跟季戎说过一句话。
  阳台里的甜橙味已经很浓,充满诱惑和勾引。
  季戎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把酒杯放到一旁就来牵梁绪的手:“所以你这么出色,我会喜欢你也不意外吧。”
  梁绪没有躲,由他牵了,相贴的皮肤都很凉。
  季戎难掩欣喜地央求道:“你能不能释放一点信息素来交融?你试试看啊,你也会喜欢我的。”
  梁绪把手翻过来,手心托着季戎的指尖:“如果这是米贝明的手,我会已经忍不住攥住他,和他十指相扣。”
  他客气地抽回手揣进裤兜,对季戎道:“我先走了。”
  离开阳台,梁绪急喘了一口,憋气加上放慢呼吸让胸腔里有股窒息感。
  他解开西装扣,有些不爽地把领带也扯松,后颈的腺体轻微发热,让他想起易感期的时候,他的Beta就爱撩闲,将他腺体舔得湿漉漉,美名曰用唾液降温,实则是火上浇油,全是色心。
  也曾主动说要给他打抑制剂,梁绪肆意地回味,却又死活下不去手,那么短、那么细的针尖也会把小米吓怕。
  梁绪压着翻腾的燥热,情不自禁地舔唇。
  他暗骂一声,又无奈地苦笑。
  此时此刻,他也好想接吻。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日常求投喂海星星,谢谢大家!
 
 
第18章 心跳都快停止了
  早间新闻播报,这场大雪将从圣诞节持续到新年元旦之后,形成大范围短时积雪,请各地注意防范。
  米贝明关火起锅,把刚煮好的奶茶倒进杯子里,水煎饺也滋滋啦啦地冒出香味,可以端上桌了。
  “我今晚不回来,回家陪爹妈过节。”苗柏月还没睡醒,揉着两黑眼圈囫囵吞咽,“还得趁午休去给我妈买个礼物。她就喜欢这些,去年没买念叨我大半年。”
  米贝明说:“知道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
  “拉倒。”
  “不然你一个人多孤单?”
  米贝明笑两声:“我自己会找乐子好吧!”
  哈欠连天地吃完早饭,苗儿要去上班了,他坐在玄关凳上一边换鞋一边幻想,把自己冲进办公室壁咚边然的计划跟大米分享,问他有何看法。
  “准备好挨巴掌,”米贝明推测,“或者被泼咖啡。”
  “不能够吧?边科虽然老妖婆,但是应该没这么恶俗。”
  米贝明抱胸靠在墙边:“等你好消息。”
  苗柏月满怀心事地走了,一路都在脑补剧情,一出比一出不靠谱。结果等卡点到公司之后,找了一圈也没见边然的影子,苗儿才后知后觉地去看考勤系统,发现边科连请了三天假,理由是:准备结婚事宜。
  米贝明坐在书房里,桌上放一杯早晨没喝完的奶茶,热过一遍,此时又凉透了。
  他正忙着回复消息,云泞大学研究生学历给他的简历加分不少,昨天投递的公司全部都发来面试邀请,他需要安排好时间,把性价比最高的公司优先面掉。
  电话响,米贝明接起来,听苗柏月阴森森一般恨道:“你说我要是滥用权力把她召回来,能不能行?”
  “召回来?”
  “她没来上班!我找她平时玩得好的同事打哈哈问了一圈,她今天是去挑婚纱!我操我操,我现在跟他妈火箭似的,马上就要喷射了!”
  米贝明拧眉思考片刻,试探道:“苗儿,我有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你听听看。”
  不知道苗柏月踢翻了什么,听筒里一串叮咣响:“什么猜想?”
  “科长说她知道那傻逼是什么德行,都这样还愿意跟他结婚,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姓张的可以给她你想不到的好处——”
  “放屁,你不知道她多好强!她怎么可能——”
  “听我说完,”米贝明骂他别瞎激动,“或者是她有什么把柄落在张乾一手里,是被逼迫结婚的。”
  苗柏月不吭声了,半晌后问:“要是你找不到梁绪,之后发现他陪那什么季戎选婚纱去了,你怎么办?”
  米贝明光听着就直上头,刚还劝别人莫要激动,现在轮到他自己更加完蛋,他说:“我得拿武士刀砍人,不见血这事儿没完。”
  苗柏月干脆利索地送他一个字:“操。”
  挂了电话,米贝明就着凉奶茶把药片吞了,再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面试。
  追人要怎么追?
  以前只被追求过,大学那会儿隔三差五就有拦路表白的,可惜都没什么参考价值。昨晚睡前看了一会儿大型感情节目《爱情急救站》,里头说想要认错悔改,最重要的是拿出诚心和决心来。
  米贝明攥着手机斟酌,想问“回来了吗”又觉得多余,昨天电话已经问过了。
  他一路踩雪来到公交站,整个人就露着两眼睛和一双手,此时眼神垂下去了,打字到:好冷。
  没发出去。
  公交到站,米贝明排在队伍最后上车,没位置了,站到后门去挽栏杆,继续打字:小伏都下大雪,你回来多穿一点。
  发送。
  米贝明忍不住闭眼屏息,他什么时候搞过这么矫情巴拉的事情啊!要命了!
  甚至想把手机静音,别用震动来刺激神经。
  可是收不到回复同样也是一种折磨。米贝明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徒劳挣扎,他已经错失撤回的机会了,只能祈祷梁绪不要笑话他。
  公交车行驶上跨江大桥,要面试的公司在江对岸。
  下车后,米贝明跟着导航找到目标地点,搭乘嵌合在外墙里的观光电梯时,看到辽阔的江面上飘着纷扬大雪,江上有行船,江边有无数高楼大厦错落林立,却不再是耸入云端般壮观,反而像一支支火柴棍扎在土地里。
  米氏大楼在哪儿?
  米贝明找不到。那支小棍曾熊熊燃烧过,现在已经要烧尽了吧。
  走出电梯,米贝明掏出手机瞧一眼,呼吸灯在亮,梁绪给他回复了!
  X:好的。
  真够有距离感的。
  藏在围巾下面的嘴唇忍不住抿起一点弧度,米贝明小声嘀咕:“嘁,故意的吧。”
  跟着前台到会议室里填表等候,没想到会碰见一个老熟人。
  主管——应该改叫前任主管,毕竟已经预备跳槽到这边了,竟然就坐在正对面,穿得西装革履,鼻梁上贴着个什么东西,面前的简历表被他填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履历不凡。
  米贝明没表情,对递水过来的女士说了声“谢谢”,只管埋头做自己的事。
  他没什么可自夸的,不像有出息的那种富二代,出国留学镀金,奖项拿到手软,还有各种常人鲜少涉及的爱好添彩,诸如赛车、潜水、马术、发明等这这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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