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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5:04:26  作者:愁云伤疤
  “梁绪哥——”
  含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米贝明惊愕到想要笑,他看见季戎以一个很扭曲的姿势趴在旋转楼梯上,看样子是想上到二楼去,然而不胜酒力,狠狠摔了一跤。
  红酒瓶子还握在季戎手里,酒液已经流尽了,泼洒在楼梯和地板上,到处都是。
  “梁绪哥,我就知道,你在家。”季戎的手从栏杆里伸出来,对着米贝明的方向胡乱抓,“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只好,这样闯——”
  梁绪在门外喊:“小米。”
  米贝明气炸了,脑袋嗡嗡响,他回过头对梁绪吼:“我操了!你他妈别进来,你赶紧报警!”
  吼完仍是不放心,又跑回去把梁绪往外面推:“是不是有信息素?他是不是疯了?他发情了吗?他这是不是发情啊操!他会不会引诱你——”
  “不是发情,不是,”梁绪被推到玛莎车门上,他正好解锁,把购物袋重新放回后车座里,还要安抚米贝明,跟他保证道,“就是单纯的发疯,不是发情,别担心。”
  米贝明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把梁绪的半张脸都死死捂住,命令道:“不许呼吸!给我憋着!”
  又往他后颈上摸,蛮不讲理似的:“痒不痒?难受吗?不许难受!”
  梁绪被凶得既好笑又舒坦,他摇摇头,朝小米的手心窝里吻了一口,闷声解释:“他影响不了我。”
  米贝明捞起梁绪的手:“自己捂着。”
  说罢把围巾摘下来,不容拒绝地给梁绪缠上:“你就在这儿待着别动,你报警,我进去搞他去。”
  梁绪乖乖地由他把脖子勒紧,手却放下来了,抓在米贝明的腕上。
  “他影响不了我。”
  “他影响不了你的理智。”
  米贝明看着梁绪,对他道:“你用不着这个时候表忠心。你进车里待着去,你闻他信息素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他妈还难受呢,他到底什么大病啊操!”
  越说越来气,靠,求爱无门竟然私闯民宅!
  梁绪被强塞进玛莎里,坐在驾驶位里看着他的小米怒气冲冲地跑回屋里,他笑叹一声,把围巾扯松一点,随后拿起手机报警。
  今晚的电影又要泡汤了。
  米贝明看着被红酒弄脏的布娃娃们,真是拳头痒痒,他几个大步爬上楼梯,把酒瓶从季戎手里抢出来,再把烂醉如泥的麻烦拽起来,骂他:“你胆子够肥,接下来你就在拘留所里悔过吧你!你们Alpha和Omega真是天生不一样,气死人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
  季戎只感觉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响在身边,是在关心他吗?抱住自己肩背的手心也很热烫,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季戎贪恋地叫:“梁绪哥,梁绪哥让我闻闻你的花香,好吗?”
  “好个几把,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他妈休想!”米贝明托着季戎的上半身往楼下缓慢移动,喝醉的人真是无几把语的沉,米贝明磕磕绊绊地搞烦了,索性弯下身把季戎打横抱起,骂他,“操了,我直接给你扔下去!”
  又几个大步回到一楼客厅,米贝明把季戎扔在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就跟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戎抱在扶手柱上,醉醺醺地不停喊着“梁绪哥”,让梁绪抱着他别放开。
  米贝明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就算撒火对方也是个不清醒的,撒了白撒,气死谁了!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等警察带你回去喝茶醒酒。”
  再转过身面对落地窗,气绝了,这拿什么才能遮得住啊?
  “警察一会儿就到,物业也通知了,马上就来。”梁绪还是进来了,围巾拉到鼻子上面,只露着两只眼睛看看满地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米贝明撇撇嘴,没质问他也没有赶他走,说:“收拾一下吧,分工合作。”
  夜里九点,一辆警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警察进门就看到犯罪分子已被制服,口贴胶条,手腕被束缚在栏杆上,而报警的人正拿着拖把在打扫卫生。
  胶条是米贝明贴的,听不得季戎醉态横生地把梁绪叫个没完,手也是他捆的,免得有人总想攀着栏杆柱爬起来,不省心。
  季戎被带走了,走前打了一针抑制剂,奥迪也被警察开回派出所。
  就剩物业还在这里想办法,说:“我们仓库里有防风帘,要不你们凑合一晚?能挡挡风。”
  梁绪开车跟着物业去拿防风帘,留米贝明在家里等着。
  他找到一个很大的手提袋,把沾上红酒的娃娃全都放进袋子里,好让梁绪明天拿到干洗店去。
  糟糕的元旦尾巴。
  周遭在吵闹过后变得极度安静,米贝明坐在沙发里发呆,酒精让他很兴奋,但身体却一动不动,开始不由自主地沦陷进幻想之中。
  他拱手让爱,让给季戎了,梁绪变成季戎的了,今晚的闹剧变成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土匪。
  梁绪对他绝情,季戎骂他不知珍惜,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还幻想更加过分的,梁绪和季戎拥抱,接吻,梁绪穿上围裙给季戎下厨做一日三餐,也贪吃贪欲地度过整个假期。
  “不行,”米贝明喃喃,“不行,休想我拱手让——”
  “念叨什么呢?”
  米贝明一惊,抬眼看到梁绪已经回来了,怀里抱着棕色的防风帘,他竟然都没有听见,他眨了眨因为失神而瞪得太久的眼睛,说:“没什么,骂季戎呢。”
  梁绪笑了一下,放下厚重的帘子蹲到米贝明身前,对他道:“很在意是不是。”
  “谈不上,就是家里的玻璃不够他砸的。”
  梁绪攥着他的手,冰凉,他捧进手心里搓搓,说:“我们搬个家吧,找个离你上班近的地方买个房子,好么?”
  米贝明问:“同居?”
  梁绪“嗯”道:“同居。”
  “可我还没把你追到——”
  说不下去,梁绪在轻笑,惹得米贝明也想笑,感觉这话着实多余。
  “随你,我把房子买着,你想来就来。”梁绪帮他找回点面子,“不妨碍你的计划。”
  防风帘挂在落地窗骨架上,勉强能凑合一晚。
  屋子里的香橙味道已经被吹散,重新充满马鞭草花香。
  明天要上班,要早起,电影果然是没看成,米贝明也没有和梁绪一起睡在主卧里,而是像上次一样,定个闹钟,跑去次卧里过夜。
  他有些失眠,总是回想起今晚的季戎。
  插足当第三者毫无道德可言,可是想要爱人的欲望并没有错。
  除开季戎,米贝明回忆这几年跟梁绪告白过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梁绪从不主动跟他说,但他有时候会喜欢问,问了,梁绪就坦白,还笑话他危机感迟到得太久。
  “你少臭美!”米贝明记得自己怼道,“送你一句人生格言——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压根没有那么重要。”
  米贝明侧过身,把手伸进贝壳里,小声道:“我怎么这么混账啊。”
  早晨六点,闹钟在枕头下面大吵大闹。
  米贝明爬起来穿衣服,哈欠连天,跪在地毯上翻床头柜,找到记事本和签字笔,一笔一划写下一行字,然后用嘴抿着,又去翻透明胶。
  这是他给梁绪的第二封情书。
  米贝明动作轻轻地来到一楼,照例把情书黏在冰箱上,黏好了,顺便从冰箱里叼走一袋三明治当早餐。
  车库卷帘门的声音告诉梁绪可以起床了。
  他站到窗帘后面目送马卡龙驶远,随后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心里有预感一样,怀揣着满满的期待,走到冰窟一样的客厅里,看到冰箱门上果然贴着一张白纸。
  同上次一样,纸上只有一行字:梁绪,你永远只爱我一个,好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投我一波海星星吧,谢谢大家!
 
 
第27章 檀林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工作虽忙碌但是同事们目前没毛病,一切都非常顺利。
  米贝明钻进马卡龙,发消息到:窗户安好了吗?季戎怎么样?
  然后再给林真打电话,等待接通的时候启动小车,行驶进晚高峰拥堵的长街上。
  元旦那天晚上米贝明守着曲苑官号看直播,林真在台上的表演无可挑剔,同她带的小徒弟一起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演出,镜头没有转到观众席上,但米贝明知道他爸肯定在很用力地鼓掌。
  “嘟”一声,通话开始读秒。
  米贝明立刻叫到:“妈。”
  林真沉默片刻才说:“我问你,你不是说你和梁绪已经分手了么?”
  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说这件事,明明好几天没有联系了,或者说根本是拒绝和他这个儿子联系,现在冷漠得连絮叨都觉得没必要了吗?
  “是分手了,”米贝明收敛起愉悦的心情,在满耳朵的喇叭声里有点烦躁地说道,“但我也说了我要把他追回来,我和你明确表态过啊,妈你忘了吗?”
  听筒里有急急喘气的声音,林真仍是质问的语气:“你三天,你这三天在哪里?”
  米贝明干脆道:“在梁绪家。”
  还想说“一直都在他家,被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分半秒也没有分开”,咬着牙才忍住了没说出口。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我今晚能回家住吗?”导航的目的地是檀林,然而下一个十字路口是关键,往左回苗柏月家,直行才是檀林。
  米贝明握紧方向盘:“我能回吗?”
  林真说:“我在家等你。”
  通话结束,弹出两条新消息,米贝明暂时没心情看。他直行穿过路口,又拐到一条不碍事的小路上靠边停下,焦躁地把头发抓乱。
  新消息来自梁绪。
  X:安好了,[ 落地窗照片 ]。
  X:下班了么?
  米贝明退出对话框,找苗苗,打字到:今晚回家,看情况回不回去。
  苗柏月很快回复:知道了。你忍着点脾气,别吵架,别打架,别又闹进医院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操,我这臭脾气就是遗传我爸。”米贝明自言自语,祈祷等会儿只有林真在家。
  小车重新跑起来,智能语音拨通梁绪的手机号。
  米贝明很关心季戎的处罚结果,一接通他就问:“今天你去警察局了吗?”
  “去了。”梁绪言简意赅,“拘役一个月,从明天开始去市图书馆当管理员,会留案底。”
  “他没求你?”
  梁绪回忆季戎声泪俱下的追悔,叹了口气,说:“求了,可惜求我没用,而且为时已晚。他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他这么疯,会不会刑满释放之后来报复你?”
  米贝明认真道:“不瞒你说,我幻想过他利用自己的发情期来对你下套,逼你就范。比如你们俩因为什么原因共处一室时,他恰好发情,而这个房间又是不做爱就出不去的那种,怎么搞?打晕他之前你就已经失控了,他计谋得逞!”
  新年第一个工作日,梁绪堪比旋转陀螺,现在白天的繁忙终于结束,他躺在沙发里光听小米的幻想就脑仁疼:“那我就撞墙,把自己撞晕。”
  “不行!那你跟躺平了任他鱼肉有什么区别!”
  梁绪补充:“撞墙之前把他绑起来。”
  “你绑他就要靠近他,靠近他你就更加难以抵抗。”
  梁绪难得地烦了,笑叹:“那你说我怎么办?”
  “你要随身携带抑制剂,尤其是要和他见面时。”米贝明出完主意,强调道,“反正无论你怎么办,你都不许伤害自己的腺体。”
  到檀林时天色全黑了,风把香樟刮得张牙舞爪。
  米贝明跟梁绪道别,怀着不知所谓的心情把车停在家门口。他隔着高领毛线衣摸了摸项链,又对着镜子瞧瞧,看不出端倪,这才握着钥匙下车。
  家里如米贝明所祈祷,只有林真一个人,米仲辰不在。
  他们家的别墅和梁绪家的实在大相径庭,或许是因为梁绪家里到处都是布娃娃,也到处都是没羞没臊的记忆,所以察觉不出空荡和冷清,米贝明环视一圈这栋房子,短短一个月,变得这么陌生。
  林真坐在沙发里,头发披散着,像被冻僵了一样直直望着米贝明。
  她身上裹着一条毛毯,双手都藏在里面,只动动嘴唇叫他:“过来。”
  米贝明没有换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鞋印子。他坐到林真旁边,想起上次林真说米仲辰“五十几岁人的像六七十”,而眼前的女人也一样啊,浑身的疲惫从眼里浓浓溢出。
  “看出什么来了?”林真问。
  米贝明不解:“什么?”
  “一进门就看这房子,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看出什么来了?”
  “...没看出什么。”
  林真好像笑了一下:“要卖了,以后这里就不是我们家了。”
  米贝明更加不解:“什么意思?”
  “你爸去找愿意买下咱们别墅的人了,希望能谈个好价钱。欠银行的钱要还,先把能卖的都卖了,把不得不还的钱还上。”
  米贝明听见自己的心跳要冲破耳膜,他没说话,看见林真的眼里涌出眼泪,很快就把脸颊打湿。
  “一年前就出现问题,我问你爸,你爸说没事没事,我以为真的没事,平平静静过了半年,房子塌了,被灰呛到了,我才知道顶着房梁的柱子支撑不住了。”
  林真伸出双手掩面:“怎么都凑在一起,怎么都...我老公瞒我骗我,我儿子也...我受不了啊,明明,我怎么办...”
  米贝明徒劳地沉默,听哭声半晌才问:“彻底...没了吗...”
  林真浑身都在抖,积压太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也或许不是的,或许在米贝明不知道的很多个日夜,林真都对着这栋空房子失声痛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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