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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5:04:26  作者:愁云伤疤
  荒淫无度的元旦过后,到今晚才见上第一面。
  “新手机送给你,就只用手机跟我联系。”梁绪边吻边委屈似的埋怨,“应该送你个房子,天天回家陪我。”
  米贝明的脸更烫了,发烧一样。
  “是可以送你个房子。”梁绪自问自答,还在笑,“走吧,不回星垂天野,去桥湾看看。”
  桥湾高档住宅小区,是梁绪说买就买、说搬家就搬家的新住处。
  米贝明把导航设置好,问:“你不开车吗?明天上班怎么搞?”
  “不开,明天再说。”
  “明天我可没空送你过来啊。”
  主要是不想早起,还怕迟到,冬天早起真的是酷刑。
  “不用你送。”梁绪想起刚刚微信里小米是怎么叫自己的,也玩笑道,“梁总什么时候上班不行?”
  操了。
  米贝明就很受不了梁绪这种德行,又他妈君子又他妈流氓的,非常操。
  他一直觉得自己离不开梁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被活生生地操服了,总是涩欲熏心,根本没得救。
  米贝明默默一叹,又凶道:“安全带!”
  马卡龙重新汇入夜晚的车流,朝着桥湾前进,距离森仙鹿不远,距离米贝明上班的地方更加近。
  “都布置好了吗?”
  “差不多。前天拿到的钥匙,家具都搬进去了,今天让助理盯着家电安装。”
  米贝明开始猜想冰箱会放在哪里。
  梁绪好像看透他一样:“睡觉没问题,但要开火还不行,厨房还是空的,柴米油盐和冰箱都没到位。”
  米贝明开始琢磨怎么办,他的情书在兜儿里都被捂热乎了,别到时候没地方贴。
  他又问:“吃饭了么?年底忙得你,日理万机。”
  梁绪心情太美妙了,小车里坐着这么大一只Alpha,还不太老实,不仅眼睛要看着他的Beta,手也闲不住地想挨着。
  他“嗯”一声:“八点多点了一份外卖,卤肉饭,还行。”
  说着就把左手往米贝明这边伸,不想打扰他的小米开车,所以不摸腿也不碰腰,只很规矩地锁定了米贝明的衣兜儿,那么大一个口袋,把手揣进去就可以很满足。
  马卡龙正要变道下高架,米贝明毫无防备,打完转向灯盯着后视镜的时候才感觉到右边衣服被拉扯,还奇怪,一瞥,顿时头发都要竖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喊:“啊!你干什么!”
  拦不住了,手再快也快不过已经发现蹊跷的梁绪。
  口袋里有东西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小米心里有鬼,反应大得令人不得不怀疑。
  梁绪稳稳拿住这张叠过几叠的纸,咂摸道:“不能看?”
  米贝明脸红脖子粗,想抢抢不到,被周围“嘀嘀嘀”嘀他的车嘀得恨不得撞车,他恶狠狠道:“你他妈!你不许看!你敢看我就敢把你丢在这,你流浪街头吧你!”
  梁绪妥协道:“我不看,你好好开车。”
  米贝明根本不信他,因为有人嘴上说不看,手上已经把纸展开了。
  操,窒息!!!
  马卡龙排队停在红灯路口,米贝明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整个人害臊到要跳车,戴上兜帽就转头看窗外,全当旁边的梁绪不存在。
  而梁绪看着纸上的字迹,轻轻笑出声,上书到:梁总,今天想我了吗?爱你的小米。
  作者有话说:
  感谢!
  上周忘记申榜了,所以我这周没有榜单,狠狠emo,请赏我海星吧!
 
 
第29章 爱你的小米
  桥湾的房子买在十八楼,面对着一泊人工湖湾。
  米贝明到处瞧瞧,新屋即使布置得再温馨,还是会因为没有浸泡过烟火气而显得有些冷清。
  其实不打算上来的。
  情书被误打误撞地提前看光后,米贝明羞耻得见不得人,小车开过路口,靠边停下,他放狠话道:“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梁绪把情书叠好,收进贴着心口的内兜里安置稳妥,还飘在天堂里,软话道:“就赶我走,不爱我了么?”
  米贝明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乱飞,受不了地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怒嚎:“你什么大病啊!靠!我他妈聋了!聋了!”
  弃车逃跑当然失败,梁绪拽住他的手腕不松开,欣赏他的小米就像微波炉里高火加热的爆米花,炸得一蹦一跳,太惹人爱了。
  强吻时被咬了一口。
  梁绪毫不在意,仍是以唇厮磨,捧着米贝明的脸颊沉醉无比地享受,喃喃道:“在哪儿学的?”
  米贝明再咬他一口,羞愤就算是发泄完毕了。他挣开梁绪,一把把兜帽掀下去,安全带也重新扣上,佯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网约车司机模样,答非所问道:“就把你送到楼下,听见没?莫要不知好歹。”
  结果还是被强行绑架上来了。
  “应该回星垂天野的,”米贝明坐进沙发里,手里啥也捞不着,很寂寞,“应该把娃娃全都搬过来摆上,堆满。”
  “明天吧。”梁绪安排道,“明天你下班就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别墅,可以么?”
  倒是没什么不可以的,但米贝明冒出了更好的想法。
  他放倒一个靠枕当枕头,以最熟练的动作躺上去翘起二郎腿,说:“你不是说好久没设计新的了吗?也可以先去生产线上搬一车回来暖暖房,然后再慢慢设计新成员,添砖加瓦。”
  梁绪撑在沙发靠背上,垂头看他的小米,头发有点长长了,脸上瘦了些,但是精神气比起之前用定位器追踪时好太多。
  那时生病、颓靡、竖着刺,现在又该如何形容呢?
  贝壳没有紧紧闭合,而是敞露心扉,把柔软的心和珍珠都乖乖呈现。
  梁绪弯下腰想要吻他,却被抱枕怼脸。
  “我要走了。”米贝明宣布,“我都把你送到家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跟你讲。”
  梁绪噙着笑,直接翻身越过沙发靠背,一整个儿毫不客气地压到米贝明身上,压得小米破口大骂,脸都涨红了,又被梁绪抱着一起滚到地毯上,挤在沙发和茶几柜之间。
  “你今晚到底犯什么大病啊操!”
  “你今晚本来是什么计划?”
  面对面的姿势,梁绪有点凶地抓着米贝明的头发,得逞地亲他,另一只手更加不容抗拒,牢牢地揽在小米的腰上,把属于自己的Beta囚禁在怀里。
  米贝明服气:“是不是我说我要走,刺激到你的占有欲了?”
  梁绪一笑,坦白道:“嗯,不许走,别想走。”
  说罢又来吻他,意图格外明显。
  “计划?”间隙里发问,梁绪已经情动,转身把米贝明彻底压覆在身下,猜道,“把我送回星垂天野,趁我不注意,把情书贴到冰箱上,再溜之大吉?”
  毕竟情书里那句“今天想我了吗”不太适合出现在明早的冰箱门上。
  “溜屁。”米贝明骂他,觉得真的好没面子,无敌难为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找不到时机贴它。”
  米贝明就看这个得意的Alpha能吹出什么花儿来。
  “我没有不注意你的时候。”梁绪开始脱小米的衣服,欲望喷薄待发,眼神也沉下来了,把米贝明看得忍不住咽口水,有一种今晚自己的确走不了的预感。
  不过梁绪猜错了。
  米贝明趁着梁绪直起身脱光上衣,他也撑着地毯爬起来,报复被泰山压顶一般,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梁绪的背肌上,“啪”一声,清脆响亮,手心立刻就麻透了,也把梁绪拍得一愣。
  时间短暂地空白几秒。
  米贝明顶着梁绪莫名其妙的疑问眼神,艰难地开口化解尴尬——甚至不想化解了,操了这窒息感,暧昧氛围全被他一掌破坏,真溜之大吉得了!
  “我,是想——”米贝明环抱着梁绪,用酥麻手心揉揉被他拍烫的皮肉,“疼不疼?”
  梁绪掐住他的脸颊,用鼻息轻笑一声:“想什么?”
  “想我特么还是回去算了!”米贝明一鼓作气,试图把梁绪从自己身上掀下去,而梁绪竟也从善如流,甚至把小米从地上拽起来。
  米贝明衣衫不整,毛线衣领口歪着,一边卡在脖子下,一边露出半个肩膀,还不等他整理好,下一秒就被梁绪托着屁股抗到肩上,以绑匪之势抗去了卧室里。
  米贝明气绝了。
  他怒骂:“操,你他妈连暖气都开好了!”
  毛线衣被脱下来扔去床头,梁绪再度压下来,兴致高昂得有点叫米贝明害怕。
  他闭上叫嚣的嘴,识时务地仰起下巴任由梁绪到处亲吻,亡羊补牢道:“我没打算贴在冰箱上,我是打算——”
  梁绪抬起头,嘴里叼着戒指,以吻喂给小米。
  米贝明便抿唇含住,说话时戒指一上一下地翘:“打算在临走时用力拥抱你,借机把纸贴在你背上。”
  梁绪被逗笑,评价他的行为为:“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米贝明承受着贯穿,受不了地喘。真是活该了,他妈的,连前戏都没有,惩罚他么这是,就这样硬闯。
  “你慢点。”
  梁绪不慢,握着米贝明的腿弯儿十分坚定地继续进攻。
  “操!”真的弄疼了,米贝明眼睛都红了,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强忍着,被碾过要命的地方时,腰狠狠一弹,顿时又骂,“让你慢点儿!你他妈不爱我了吗?”
  梁绪的眼睛里溢满宠溺,用那种亲密时独有的声线低笑道:“爱,怎么不爱。”
  说罢就摆动腰杆捣进最深处,干得米贝明失声大叫,直接把脚踹到了梁绪的脸上。
  当晚转钟,小米的手机在客厅里响过几遍。
  又响了。
  卧室门终于打开,只有梁绪的身影出现,浑身赤裸,漂亮遒劲的肌肉上覆着汗珠,看状态连中场休息都算不上,应该就是被使唤出来拿手机的。
  米贝明在屋里面喊:“谁啊?”
  他担心是林真或者米仲辰,没想到是苗儿。
  米贝明趴在床边,腰被重新捞起来了,他哽了一声,没能阻止梁绪跟个恶棍似的还要弄他,通话键滑过去的那一秒,米贝明生怕苗柏月会听出不对劲。
  “说。”言简意赅,同时反手使劲儿扒拉梁绪,让他忍忍。
  苗柏月吸着鼻涕:“你睡了吗已经?敲门不开,打电话不接的!我早上出门没带钥匙,你给我开个门,快,冻死了!”
  米贝明:“... ...”
  梁绪覆在小米的背上,舌尖沿着脊椎往下舔,舔得这片热烫的皮肉上泛起一层小疙瘩。
  米贝明深吸一口气,稳得听不出丝毫怪异:“去开房吧,我今晚不回。”
  “啊?去找梁总了?”
  “嗯。”
  苗柏月顾影自怜:“行吧,知道了。我刚加完班,把边科送回,呸,边科开车把我送回来,说太晚了。好家伙么,终于不无视我了。”
  米贝明没空听他分享喜悦,他被磨得腿都要跪不住,草草挂断后就立刻关机,再歪过头去咬梁绪撑在床上的手臂,骂他:“你不怕丢人,我还怕!梁总好不要脸!”
  梁绪被他骂笑,捏着他脸颊强吻他,下面还不余遗力地征讨,力道和速度全部都过分野蛮,凶得小米几乎招架不住,在挣扎里被干到射出来。
  换了个姿势。
  米贝明坐在梁绪的怀抱里,这时候乖了,下巴搁在梁绪的肩头上很乖地哼。
  梁绪问:“手机都给你拿进来了,还不说么?”
  小米不说,装聋作哑,还在享受慵懒的余韵。
  之前是这样交易的——
  “把落款说给我听。”
  “不。”
  弄得烦了,米贝明妥协道:“我手机响了,你去帮我拿进来,我就说。”
  现在电话都讲完了,有人要耍赖,妄想不兑现承诺。
  梁绪扭过头来亲吻米贝明烧得火热的耳朵,威胁道:“明天翘班吧,你考虑清楚。”
  米贝明掀起眼皮,不可思议,刚要开口就被吻住,下面也重新被顶进好深,在腔体的入口处跃跃欲试。
  米贝明立刻认怂,捧住梁绪的脸:“梁绪。”
  梁绪:“嗯。”
  米贝明主动献吻:“我是...是...”
  梁绪已经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格外温柔,双手珍惜地抱着怀里的人,就像之前鼓励他把道歉的“对不起”说出口一样,这回也鼓励他把“爱”说出口。
  接吻柔情蜜意,屋子里充盈浓郁的马鞭草花香。
  如果米贝明可以闻得到,他就会知晓每一缕花香都在说“我好爱你”。
  “我觉得很舒服,”小米小声道,先说点别的话酝酿下情绪,“现在花香浓度是不是百分百?”
  梁绪“嗯”一声,亲他的唇角。
  “那我刚刚吃下去的,有点甜,难道是因为里面也有信息素?液化状态的?”
  梁绪轻笑:“也许。”
  “梁绪。”
  “嗯。”
  “我...”心跳相贴,米贝明觉得呼吸困难,脸颊止不住地发烫。
  “你从哪学的?”梁绪帮帮他,问起在小车里就问过的问题,“看书了?”
  米贝明摇头:“我看那个大型情感节目,《爱情急救站》。”
  “爱情”两字说得很模糊,但梁绪听明白了,顿时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真努力,梁绪心道,他好心地再帮帮忙,问:“你爱我么?”
  酝酿的情绪一下子泛滥,米贝明眼眶有点湿,又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曾用多么尖锐的笔锋刺伤过这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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