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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势均力敌(穿越重生)——洛紫湮

时间:2022-03-02 10:30:31  作者:洛紫湮
 
 
第65章 这已经陷入了死胡同。
  “秦胤!”
  重物声落地的时候,杜柯闻声冲进去。
  只见乔徽半跪在地上,捂着手臂,抬头急道:“阿杜,快去拦住他!”
  杜柯一顿,倏尔反应过来,转而从另一段急奔过去,迅速去拦人。
  “阿胤!你去哪儿!”
  清瘦的人影宛若飓风一样从小露台的另一段窜过去,杜柯只堪堪触及他衣角,便被他甩开。
  好在对于这种情况,杜柯已经非常习惯了,他侧而拼命抱住这人后腰,立刻喊乔徽。
  “快些!我拖不住他……”
  乔徽动作迅速,趁杜柯拖住那人的时候,迅速敲晕了他。
  秦胤软倒下来的时候,身体像秋风里的落叶那样单薄,苍白瘦削,枯萎孱弱。
  他紧紧阖着眼,容色惨淡,连一贯冷硬的轮廓都失了锋利的弧度,黯然淡入沉寂。
  “抱他去床上。”
  乔徽咬着牙道了一句。
  杜柯将那个轻到出乎意料的人抱起来,转去卧室。
  “他手心有伤,你待会得给他看看,有没有碎玻璃碴子嵌在里面。”
  乔徽不一会儿也跟了进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挽起的衣袖下,是一圈被划伤的痕迹。
  伤处杂乱,致伤处很像是突然碎裂的东西。
  “我知道,我看到了。”
  杜柯神色凝重,迅速取出药物,动作熟练的替昏睡中秦胤验处理手心伤口。
  间隙里还回头,扫了乔徽一眼,“你胳膊怎么样?”
  秦胤不常伤人,他的身体障碍让他在更多的情况下是自伤,所以这一回,杜柯也十分吃惊。
  “小场面,我自己可以处理。”
  乔徽检查了一下没有残存的碎碴子,就简单涂了一点药,用纱布一缠,就拉下衣袖,扣好纽扣。
  迅速而利索。
  杜柯“嗯”了一声,蹙眉给秦胤处理伤口。
  相比于乔徽,他伤的就有些严重,血沁出来,玻璃碴子被挑出来的时候,稍有些凝固的血又重新慢慢渗出。
  “白白浪费了一瓶好酒。”
  乔徽叉着腰站在床边,看着杜柯动作,轻嗤一声:“我才喝了几口呢!”
  杜柯无奈,扶了扶金色的框架眼镜,语气微嗔:“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乔徽“啧”了一声,摇摇头:“秦胤这里算是走到死胡同了,我这两天得出去一趟。”
  “岑宣对他的影响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杜柯慢慢缠好绷带,回过头去,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缘故,“去剧组?”
  “你真聪明!”
  乔徽又笑起来。
  他的眼睛很漂亮,一蓝一棕,都带着异域风情的美,但有些时候,同时看起来,熠熠生光又会显露出几分可怖。
  “秦胤放不下岑宣,也还是不能明白,失去并不一定是真的失去,但得到也未必是真正得到。”
  杜柯略微思索,语气笃定:“岑宣并非心里头全然没有阿胤,但是你想,任何人面对阿胤这样的控制和逼迫,恐怕都会有所反抗。”
  乔徽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
  “所以喽——”
  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耸了耸肩,语气轻快:“这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第66章 手臂内侧纵横交错的疤痕
  秦胤很快就开始发烧。
  他一发作起来,身体状况就会变得很差,如果稳不下来,常常会有生命危险。
  乔徽俯在一侧,盯着杜柯。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杜柯检查过那人的心率,替他输好液,有些诧异的扭头过去,一脸纳闷。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乔徽眯了眯眼,奇异的瞳孔色泽折射出来,一笑之下,显得有些莫测。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
  他抬起的手落在杜柯肩颈,干净利索的短发透出几分张扬的气息,神色自若,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你什么时候也会这般对我。”
  这话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杜柯对于秦胤的事,一直可谓是随叫随到,任劳任怨。
  在他日常繁忙的工作中,能做到如此,已极是难得。
  “乔徽。”
  杜柯闻言,扶了扶镜框,简直哭笑不得。
  “你能不能盼点好事?”
  这个人身体康健,内心强大,几乎毫无弱点,哪里能跟秦胤攀比起来?
  乔徽却倏尔靠近,从后面拦腰搂住杜柯,下巴垫在他颈侧,慢慢偏头,绕到前面,吻了吻他的耳垂。
  “乔徽!”
  这动作把杜柯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推他:“你别闹!还有正事!”
  床上还躺着一个呢!这家伙怎么在这乱动手动脚!
  “正事不是我吗?”
  乔徽继续靠近,手臂箍着杜柯,丝毫不松。
  杜柯禁不住好笑又无奈。
  “你快放手吧!什么时候你跟阿胤一样躺在这儿,我铁定亲自动手伺候你。”
  真是能闹!
  杜柯性格一向温和,做不出疾言厉色的事情,因此对于乔徽每每胡闹,总是无奈又纵容。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总算打发满意了那位祖宗。
  乔徽松了手,吻了吻杜柯脸颊,目光转而扫过床上昏睡的男人,略微沉吟:“秦胤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唯一的缘故,就是岑宣出现了变化。
  而且是出现了在秦胤意料之外的变化,这才搅乱了秦胤的心神。
  “那……”
  杜柯没有计较这家伙的动手动脚,忧心忡忡望向昏睡的秦胤。
  这个男人啊——
  可能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从来没有拥有过普通人的生活。
  时过境迁,年少时所有的渴望都化作泡影,昔日最喜欢的玩具,在有能力拿到它的时候,就已经弃之如弊。
  而他如今唯一想要,也坚决不会放手的执着,就是岑宣。
  杜柯觉得叹息,又无从去劝。
  至少……这是他对人生的唯一渴望了,如果连这点渴望都没有了,那么这个人该怎么撑下去呢?
  杜柯几乎不忍戳破他的幻想。
  毕竟,这实在太残忍了。
  “我怕会出什么意外。”
  说到这里,乔徽神色凝重了些,侧而看了杜柯一眼,低声嘱咐:“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警惕些,看好他。”
  被角边缘正在输液的那只苍白手掌,慢慢垂下去,衣袖滑落之间,露出小臂内侧纵横交错的疤痕。
  秦胤体质特殊,伤口一深,留下的疤痕就会增生,摸上去凹凸不平,瞧着……也着实可怖。
 
 
第67章 他挣扎在黑暗里,底线就是岑宣。
  乔徽离开之后,杜柯就在床边坐下来,替秦胤拢好被角。
  目光在扫过那只手臂,瞳孔骤然缩紧。
  片刻之后,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哎——
  男人形容憔悴,烧的浑身滚烫,却依旧难掩风华,他眉目俊秀,轮廓因为消瘦而变得愈发锐利,下颌尖锐,颧骨也显出几分突兀。
  杜柯默了默,盯着秦胤白皙的手臂内侧,瞧着那上面蜿蜒起伏的大片伤痕,忍不住抽了口气。
  是他自己划的。
  但并非他本意。
  杜柯能够明白他的感受,也到今记得那一回,他们撞开门,亲眼所见岑宣割开手腕的场景。
  都是血。
  作为大夫,杜柯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岑宣并未伤及动脉,只是看着出血量多,实际上并不然。
  但秦胤不知道。
  扭头看到秦胤面上深深被刺痛的表情,杜柯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在事发一天一夜之后,岑宣情况趋于稳定的时候,乔徽揪住了血染半张病床的秦胤。
  他小臂内侧添了纵横交错的伤痕,白皙的皮肤被血染的猩红,整个人已经进入休克状态。
  要不是乔徽早有防备,这个人……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他的身体,哪里能够跟岑宣的身体相提并论?岑宣放点血,都不需要补,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可他呢?
  切肤之痛,元气大伤。
  杜柯正在出神,就见床上那个苍白孱弱的男人略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别乱动!”
  他按住秦胤输液的手腕,语气温和:“还没退烧,再躺一会儿。”
  秦胤顿了顿,漆黑的瞳孔中浮出几分茫然,可停滞片刻,很快就归为清明。
  “乔徽呢?”
  他出声嘶哑,皱了皱眉,眸色锐利,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藏哪儿去了?”
  居然敢打晕他,那家伙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杜柯稍稍思索,就猜得出这话里意思,不由得憋着笑开口:“当然跑了,他还敢留在这儿吗?”
  闻言,秦胤冷哼一声。
  跑的倒快,便宜他了。
  “我没什么事了。”
  缓了片刻之后,秦胤冷静不少,他动了动酸乏虚软的胳膊,知道手心被包扎仔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又失控了。
  但他真的没办法控制。
  他挣扎在黑暗里,底线就是岑宣。
  这个被他从光明里拖进来的孩子。
  他绝不允许他受到半分伤害,也绝对不允许他暴露在危险之下,即便斩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没办法飞起来。
  这一点,秦胤觉得,自己绝无退让的可能。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绝对不能离开他眼皮之下,绝对……不行。
  “阿胤!”
  杜柯见他要起,不由得俯身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你应该明白,这个圈子的规则,早晚会变得,任何时候,都不会有长久的秩序。”
  秦胤抬起头来,目色寡淡。
  “你想说什么?”
  杜柯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岑宣也许并非你想象的那么无能,如果你放开手让他自己去做,兴许……他们开创一片新的天空呢?”
 
 
第68章 不会
  俗话说的好,不破不立。
  任何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可从古至今,没有一项规则能够一直沿用下来,总归要经历过几回坎坷,被重新打破,复而组合建立,才能造就一番新秩序的。
  杜柯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到了该打破的时候了。
  岑宣代表的是新一代年轻后辈的力量,他能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虽是离不开秦胤的帮助,可也是他自己用心经营的结果。
  那个圈子里,如今早已经腐朽破败,残弱不堪,是时候该动上一动了。
  秦胤拂开肩上手臂,咳嗽着坐起来。
  低热让他浑身发软,宛若其中疼痛的电流游走在四肢百骸,他半弓着背,身形单薄,伏在一侧,略略喘息。
  稍稍抬头,就是一片晕眩。
  “我知道你的意思。”
  推开杜柯的托扶,秦胤兀自抖着手臂靠回去,有些烦躁的扯了扯睡衣的衣襟,气息粗重,胸腔里回响着一阵又一阵哮鸣音。
  精致的眉眼里依旧沉着锐利。
  “道理归道理,我也明白那个圈子里,已经腐朽太久了。”
  苍白消瘦的男人半敛着眼帘,眉心紧锁,萦着一股子郁气空茫,他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抵在额角,喉咙嘶哑。
  “但那些事情,不能由岑宣来做。”
  就算早晚有一天,整个行业的秩序都被打乱,那也跟岑宣没有关系。
  所有风刀霜剑,都不能冲着他去。
  他不能有任何危险。
  就算是秦胤自私,强留那个孩子陪着他罢。
  “阿胤!”
  杜柯稍稍提高了语调,神色无奈至极,“岑宣有那样的能力和想法,乔徽说的对,你应该好好想想,如果你放开手,他也能够成功,兴许……他会感念于你放手的情意,回到你身边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纵然是虚情假意,可做戏做的久了,恐身以入戏,都未察觉。
  这个人啊——
  杜柯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
  也许秦胤放手之后,兜兜转转,那个孩子终究会回来的。
  “不会。”
  秦胤抬起头来,瞳孔漆黑,折射出熠熠冷光。
  他生的极好,下颌削尖,面容白皙,高挺而精致的鼻骨微微一侧,便覆下半面光影。
  连轮廓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不会。”
  他眼底突然倾覆而下极致的悲戚,仿佛笃信什么一般,重复了一遍。
  所以,不能放手。
  那个孩子一旦走了,一旦摆脱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将他锁在家里,折断他的羽翼,让他什么也不能做,哪里也去不了。
  这个疯狂的念头宛若藤蔓般肆意滋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秦胤总这样想着,又在看到岑宣的眼神时,会稍稍按捺下来。
  如此反复,却也总是难以下定决心。
  “你怎么知道呢?”
  杜柯沉吟片刻,略略思索:“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你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那孩子就是块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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