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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钟应埋在书桌上,重重叹了口气。
  君不意坐在靠窗棂的位置,正提笔作画。
  后院凶残的魔花魔木在他笔下格外的瑰丽绚烂,紫藤花帘在这片夺目的绮丽中,簌簌芬芳。
  画到一半,君不意将这副百花争艳图推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宣纸过来,想都没想便拈笔画去。
  寥寥几笔,便将钟应苦恼叹气的模样画的活灵活现。
  君不意愣了一下,侧首去瞧钟应。
  钟应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拿笔杆戳着桌面,声音恼怒,断断续续:“阵法师不够就许重金招人啊,水平不够就考核啊,找不到就去抓人啊……抓回来了威逼利诱啊……”
  “这人怎么这么鲁莽?把这人换了!绝对要换了!”
  “……字这么丑,比便宜爹爹的字还丑,让他给我吃一箱子四书五经去!”
  在这抱怨声中,钟应效率极快。
  君不意回神,发现他已经将钟应蹙着眉头、瞪着眼睛、嘴角往下拉的神色,活灵活现的画了下来,显得格外的可爱。
  清了清嗓音,君不意开口:“应应,要不我帮你吧?”
  “不用!”钟应百忙之中伸出一只手,拒绝,“我怎么能让自己的魔后累着?”
  他要证明君不意眼光好,才会选他。
  君不意并未坚持,继续画他的小混蛋,一张又一张……
  画到累了后,君不意便出去透透风。
  一直到夕阳西下,钟应才将笔扔一边,伸了个懒腰。
  眼角余光一扫,钟应发觉君不意还没回来,微微有些惊讶。
  他本想直接去找君不意,走了两步又返回,在君不意先前坐过的岸桌前停下,好奇的翻看起叠了一堆的画纸来。
  第一张画,画着一个小人咬着笔杆一脸苦恼的模样。
  第二张画中,小人拿着书卷拍人脑袋。
  第三张,小人脸上多了条墨印。
  第四张……
  第五张……
  钟应嘀咕:“怎么瞧着都像我?”
  将画纸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钟应寻着君不意的气息找去,最后在万魔城城外找到了他。
  身为道修,君不意在万魔城本就极为惹眼,更别说他容止如此出众了。此时他身边围着好几位魔族,正兴奋的望着他。
  君不意垂着眼帘,正在指点什么。
  钟应随便揪住一个魔族:“他们在干什么?”
  那魔族没认出钟应,瞅了一眼:“是魔后在指点他们阵法。”
  钟应微愣,那魔族便急匆匆离开了。
  待围着君不意的魔族散开,君不意便看到了钟应双手环胸,靠着墙壁,似乎看了他许久,等了他许久。
  君不意上前,钟应起身,两人并肩而行。
  “忙完了?”君不意问,“为什么不叫我?”
  “先前你在等我,现在自然换我等你。”钟应理所当然的回答。
  君不意眉眼松怔。
  钟应抿了抿唇,忍不住道:“不是让你别帮忙吗?”
  君不意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自钟应脸颊擦过,声音柔软了几分:“别的我可以不管,护城阵法的事我也必须管,我以后有一半的时间将会住在这里,可别再出纰漏了。”
  “……”
  钟应一时感动,拍着胸脯表示:“你想住的话,我把九幽宫都送给你。”
  “那你住哪里?”
  “大不了在边上在修一座宫殿。”
  君不意微微莞尔,收回了手指。
  钟应眼尖,看到了他指腹的黑点子,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沾到墨水了?”
  刚刚君不意好像用这只手擦了他的脸颊……
  钟应反应过来,往脸上蹭了几把,声音含着几分火气:“我刚刚就顶着这玩意,一路走过来的?”
  君不意轻轻嗯了一声,眉梢眼角盈着笑意。
  “等等。”钟应想到什么,怒火突然消了,凑过身子,“你桌子上的画稿,画的都是我对不对?我看到里头一张图的人脸上就有墨水!”
  “是。”
  “既然画的是我,那些画就归我了。”钟应笑了起来,像个占了大便宜的孩子。
  两人手拉着手,走在重建的街道上。
  
  钟应将事情忙的差不多后,终于想起了地牢里的顾无关,便和君不意一起去地牢“探监”。
  地牢暗无天日,不仅封禁了所有灵力,更有冰寒、火灼交替,比书院小黑屋的环境恶劣百倍。
  修为弱点的根本活不过一晚,不过钟应并不担心顾无关会死。
  守卫点了一盏油灯,烛火微光将地牢点亮。
  顾无关原本便受了重伤,无法运转力量治疗,也无疗伤之药,又要经受冰火两重折磨,伤情加重,气息比先前虚弱许多,几近于无。
  钟应两人过来时,他正侧靠着墙壁昏睡,察觉到什么后,手臂撑起身子,开口:“你们来了……”
  声音低哑无力,一开口便低低咳嗽起来。
  钟应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笑盈盈道:“你过得还不错嘛。”
  虽然气息虚弱,但是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还有精力收拾自己,肯定过得不错。
  “过得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
  顾无关似乎想站起来,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做不到后,干脆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两人。
  钟应眼角一跳,有些惊讶。
  君不意眸光澹澹,直指关键:“你的力量为什么一直在流失?”
  风月君是从五千年前走过来的强者,这几千年来,魔界之皇换了许多个,顾无关却一直好好行走于魔界,这个地牢虽然会让顾无关有些狼狈,但是顾无关不该如此虚弱才对!
  钟应想到了这一点,心尖一凛,下意识看了阿离一眼。
  阿离回视,摇了摇头,表示这些日子他一直看着,并无异状。
  顾无关唇角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只是道:“你们若是晚来几天,我便没力气跟你们说话了。”
  钟应冷嗤一声:“在我面前,别耍什么手段!”
  顾无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罢了,我最初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你快死了?”钟应墨眉一挑,他根本不信顾无关受得伤能要他的命,唇角勾了勾,“既然你快死了,就把知道的说出来,带进棺材里可就没意思了。哦,不对,你落在了我手上,肯定没棺材这么好的待遇,不过你要是说的我满意了,我可以赏你一口棺材。”
  顾无关沉思。
  钟应踢了踢精铁牢门:“你觉得这个提议好不好?”
  “我对一副薄棺没兴趣。”顾无关回答,“但是……”
  钟应眼睫垂下一层阴影,神色刹那间充斥着刻骨的阴寒:“那你便要吃些苦头了,只要多花点时间,多费点儿心思,未必不能搜你的神魂。”
  “魔君请听我说完。”顾无关并未把威胁放在眼里,慢吞吞的说,“若是你们问的话,兴许我会将知道的告诉你们。”
  钟应意外,不由得夸赞:“你可真识相。”
  守卫送来两张藤椅,藤椅垫了一层柔软的兽皮,钟应舒舒服服的坐着,看着顾无关,弯了弯桃花眼,虽然在笑,墨瞳却结了冰霜。
  他问出第一个问题:“我父母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无关轻轻叹了口气:“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便更不会放过我了,不过,如今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确与我有些关系。”
  钟应握紧了拳头,瞳孔中的冰霜染上瑰丽的火焰。
  同时,心底升上几分疑惑。
  明明知道说了必死,为何要承认?
  顾无关是有底牌在身,根本不惧,还是因为……他在为别人顶罪?可是顶罪的意义何在?
  钟应可不认为顾无关有情义这种东西。
  “其实,真要说的话,魔皇和灵女的死,跟你也有关,若非生下你,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顾无关一双琉璃瞳孔“望着”钟应,缓缓叙述,“蛮族灵女不可婚嫁,可是海珠灵女却是半路当上灵女的,她知道族中规矩,却并不像蛮族历代灵女一般,谨遵族规,全心全意侍奉神明。她背着蛮族,与魔皇逐晏结为道侣,珠胎暗结。”
  “……怀孕之事根本无法瞒过所有人,在你母亲临产之前,这件事被捅了出去,蛮族长老们齐聚,带走了你母亲与你。”
  “破戒的灵女需献祭给神明,平息神明愤怒,海珠对蛮族有几分感情,愿意以死抵罪,求长老们放过新生的孩子。”
  “蛮族长老分为两派,一半怜悯你们母子,说稚子无辜,将孩子送走便是。一半说这孩子是人魔孽种,该一同献祭才对。”
  “你父亲来了,为了平安带走你们母子,他接受了蛮族长老的神罚,离开时身受重伤。”
  “一个生产后虚弱的女子,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孩,一位重伤的魔皇……只要消息走漏,以九州修士对魔族的痛恨,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钟应询问。
  “自然是……在现场看着这一切啊。”
  “是你走漏的消息?”钟应声音压的又低又轻。
  “不是我,我只做了一件事,支开你父亲身边的旧部,毕竟魑魅君魍魉君对他忠心耿耿。”顾无关咳了两声,补充,“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我追随你父亲数百年,才赢得他的信任。”
  “至于消息……也许是朝阳一脉传出去的,也许是溯月一脉传出去的,追杀你父母的人里头,他们应该也各自插了一手。”
  “毕竟。”顾无关的声音异常温和,“他们暗中盯了你父亲数百年了,就等着那一刻……”
  钟应松开了搭在扶手上的手,扶手瞬间化为齑粉,纷纷扬扬:“为什么?”
  顾无关道:“有你父亲在,魔界怎么乱的起来?”
 
 
第288章 
  “九州魔界若不乱起来,如何收集八方孽火?”
  钟应阖上了双眸,遮住了眸中喷薄欲出的怪物,好半晌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他问:“就这种理由?”
  不是利益纠葛!
  不是深仇大恨!
  不是成王败寇!
  只是一句“有他在,魔界怎么乱的起来?”便花费数百年的心思,耗尽无数心血,致人于死地?
  顾无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这个理由便够了,毕竟,绊脚石不除去的话,会很麻烦的。”
  “好好好!”钟应手指紧紧蜷缩,指尖泛白,“你们倒是对雪回神君忠心耿耿!”
  若不是想从顾无关嘴巴里撬出更多东西,他当场便想杀了顾无关报仇!
  “只凭借忠心,哪里能持续五千年啊。”
  钟应紧紧盯着他,静待下文。
  君不意不言不语。
  虽然顾无关目前说的是钟应父母的事,可是他便是在上一辈的纠葛仇恨偏执中诞生的……
  同雪回神君,同离芳水镜都脱不了干系!
  顾无关靠着墙壁,微微仰着头,轻轻喘了两口气:“你应该见过洛岭,秀姑娘,杀生和尚,尚合郡谭家那位四公子……对了,还有你自己,你也曾因为秀姑娘那份秘术,自小备受齐家折磨。”
  “洛岭本为药王宗弟子,五千年前,无尽深渊出现,药王宗在诛邪之战中一夕覆灭,洛岭失去了一切,那段时间跟行尸走肉差不多,这样的人,需要一个“支撑”点才能活下来,神君便是那个恰巧出现的光点。”
  “所以洛岭才会如此偏执痴迷,可为神君入魔,可为神君成佛,那本便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秀姑娘不同,这女人是个疯子,她很早便疯的彻底,杀了折磨自己的婆婆公爹,杀了背叛自己的夫君,杀了抛弃自己的娘家,还将疏离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做成了旱魃……唯一的喜好便是培育种种邪物。”
  “这女人知道神君要毁世证道,她想看见那一幕,非常非常的期待。”
  “杀生和尚的话……神君毁世证道岂不是暗合了琊月禅宗“以杀渡世”四个字?拂尘是琊月禅宗如今的宗主,他是主动靠过去的……”
  “至于谭家四公子,他和你相似。洛岭很早便安排了人进入谭家,将谭家年轻一辈的关系搅成一团浑水,最后挑出了谭四公子,接引进朝阳一脉。”
  “谭四公子并未见过神君,可是他杀兄弑父,背弃一切,世若不容,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朝阳一脉。这几十年,那小家伙似乎在全心全意恢复他身边那个天魔的神智……”
  “这件事你感触该最深才对,毕竟,若是没有黄昏殿主搅局,你现在也许成了溯月一脉的人也说不定……”
  顾无关并无隐瞒,轻描淡写间便将“同伴”最深处的东西,全部揭开来给钟应他们看。
  然而,扒开那层表象的皮,那些偏执、疯狂、阴暗、不择手段,便如腐烂、恶臭的东西,让钟应觉得作呕。
  钟应发觉顾无关八成说的是实话,厌恶的蹙着眉:“风月君,那你了?你又是为了什么留在离芳水镜五千年?”
  这一点,钟应非常不解。
  “这个啊。”顾无关略微凌乱的额发,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我想看到最后,一场好戏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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