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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百合)——苏楼洛

时间:2022-03-04 09:11:25  作者:苏楼洛
  客厅里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司尔黛才说:“外面的看客太多,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什么,但背地里免不了嚼舌根。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司镜不甚在意地笑起来:“我是无所谓的,但清宴那边我不会让她听到。”
  姜清宴忍不住微扬起唇,恣意张狂是刻进司镜骨子里的血性。
  司尔黛被女儿逗笑,正色后才又问:“对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发现悠宁的死可能有隐情,所以想找韩启鸣聊一聊,昨晚刚好有个合适的机会……”
  司镜把事情的起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没有泄露出半分是因为姜清宴留在她身边,才引出的这些本可以不去发生的后续。
  姜清宴轻咬着唇,任那人的声音勾动着她心底的柔软。
  她继续往厨房走,没有再听下去。
  她想等到回了房间,再听司镜好好跟她倾诉。
  司尔黛是起了个大早赶飞机来凌海的,睡眠不足,午饭后就去了房间午休。
  周屿给司镜跟姜清宴分别收拾了两个房间,姜清宴跟着司镜回了她的房间。
  “休息一下就把药吃了。”姜清宴把药给司镜准备好,放在床头柜上叮嘱着。
  这房间面朝大海,坐在床尾一眼望去就是满眼的湛蓝海波,那摇晃的海蓝色似乎能映进房间里来。
  姜清宴就在这金色灿阳与海蓝色交织的光里,低着头专注地把药瓶里的药丸倒进瓶盖里,放在桌面。
  司镜坐在床边,不自觉地呢喃她的名字,“清宴……”
  “嗯?”姜清宴转过身来,顺手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司镜伸手去牵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身前,抬起头弯着唇角看她,“下午什么也不做,跟我一起看海好不好?”
  难得这样惬意,没有包裹着糖衣的伪装,也没有城府心计,像是在繁杂的世界里开辟了一个不被侵扰的小天地。
  姜清宴勾了勾唇,“我考虑考虑。”
  司镜又笑:“今早说好了,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你,一边看海一边说,不好么?”
  难得小司总不坚持打直球,还会拐弯抹角了。
  姜清宴本就愿意跟她一起赏景,便没再说拒绝的话,只噙了一缕浅笑坐在她身边,“说吧。”
  远处海天相接,游艇掀起浪花,奏响夏季里最清凉的喧嚣。
  司镜把姜清宴一只手握在手心里,慢慢地回忆着昨晚的画面:“昨晚韩启鸣要去冷库里挑黑松露,我就跟着进去了。
  在冷库里,我直接跟他挑明了想要查悠宁寻死的原因,问他有没有知道什么。奇怪的是,我发现他的反应不太对……”
  她起初话音轻松,只是越往后说,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受她的状态感染,姜清宴的眉头也紧了,“怎么个不对法?”
  司镜凝神去回想昨晚韩启鸣的神态,“以他跟悠宁的关系,正常来说会惊讶和悲伤。
  可是他悲伤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被激怒,我说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他还曲解我的意思,说我生意做多了,什么都跟价值扯上关系……
  再之后我解释了,他才冷静下来,告诉我出去打个电话再回来挑黑松露,厨房那边等着给季沐欢做宵夜,要我也帮着一起挑,挑完再跟我聊。”
  姜清宴沉思着说:“结果他出去以后,就没再回来了。”
  司镜把思绪从回忆中抽回,点头道:“嗯,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门也打不开了。
  不管我怎么敲门和大喊,外面都没有回应,那个地方又没有信号。”
  如果韩启鸣被激怒在先,那司镜被关在冷库里很可能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她们都意识到这里面的深意,也从彼此相视的目光里得到这个信息。
  沉默维持了少顷,姜清宴口吻沉重地说:“韩启鸣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诚邀小猫咪跟我一边谈恋爱一边打怪
  1[同意] 2[五分钟以后再同意]
  姜清宴:3[马上同意]
 
 
第三十一章 
  韩启鸣可能知道韩悠宁的绝望的原因。
  这个认知在司镜跟姜清宴之间达成共识, 也在晚饭后被她们摆在司尔黛面前。
  客厅茶几上摆着洗净的水果,司镜跟姜清宴同坐在长沙发上,司镜在剥橘子皮, 姜清宴削着苹果皮。
  司尔黛坐在单人沙发里, 呷了几口杯子里的水, 并不惊讶, “今天小镜跟我说昨晚那些事的时候, 我就有点怀疑。”
  司镜把剥了皮的橘子拿在手上,小心地撕下上面的橘络, 分着神回答:“所以我们要进一步调查, 必须从韩启鸣这里入手……”
  “你们考虑好了么?”司尔黛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面上不无担心地问,“悠宁已经下葬了,这件事也算是了结了。现在要翻出来,也许会有人不希望这么做,甚至阻止你们。”
  姜清宴本来削的果皮是连贯着的,听完司尔黛的话,她低眸抿唇, 手上动作颤了一下, 刀刃歪了边, 断了的果皮便直直地掉进果盘里。
  司镜瞥见, 不动声色道:“伯父伯母如果回过神来,一定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就算是为了我跟悠宁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要知道个一清二楚。”
  姜清宴抬眼看去, 只见司镜唇边衔着势在必得的笑, 把刚撕下来的橘络晃了晃才扔进果盘里。
  她怔了怔,随即也扬唇一笑, 司镜的强势在很多时候都让人有依赖感。
  司尔黛当然了解女儿是什么脾性,宽容又宠溺地笑着摇摇头,“小心点就好,还拉着清宴跟你胡闹,自己女朋友可得自己照顾好。”
  姜清宴想为司镜辩解:“阿姨,她……”
  “那当然,”司镜及时笑着打断,还对她露出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深意眼神,“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既坚定又这样庇护她,把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扛到自己肩上。
  姜清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司尔黛还在,她也不能跟司镜说只有她们之间才明白的话,只能把手上的苹果最后的一圈果皮削干净,然后递给司镜,“给你……”
  谁知身边也同时伸来一只手,掌心上躺着剥干净的橘子,“可以吃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忍俊不禁。
  姜清宴唇边微扬着,语调轻柔:“苹果对你恢复身体有好处。还有,橘子上面那些白丝可以不用剥的。”
  司镜压下想要拥抱她的躁动,嘴角雀跃地翘着,“我喜欢剥掉再吃,我们交换。”
  说着就去拿她手里的苹果,再把橘子塞进她手上,然后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苹果。
  司尔黛瞧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
  这其乐融融的时刻被宁哲的脚步按下暂停,这儒雅的男人面色凝重,从门外走了进来。
  “临州那边出事了。”
  姜清宴闻言,敛了些神色看向他,司镜也正色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司尔黛刚才温和的神态淡去,早上那震慑众人的气势不动声色地显出。
  宁哲来到她身边,对客厅内的三个人说:“刚刚得到消息,谢山南知道了小镜受伤,还有司总来凌海的事情,想趁着我们跟季家起冲突的时候,压低自家铲地皮的货价,暗地里高价去收我们手底下那些铲地皮的货。”
  司镜跟司尔黛听完,母女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姜清宴好奇地问:“铲地皮是什么?”
  宁哲对她礼貌地笑笑,回答道:“‘铲地皮’指的是那些不开设门店,天南地北去收货的人,他们会把收来的物件转手给古玩商。
  一般来说,这种人都会有一些固定交易的古玩商,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关系网。”
  姜清宴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就是说,谢山南现在想趁着鹬蚌相争的时候,他这个渔翁就去拦截司家的资源。
  现在是前有韩启鸣,后有谢山南,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司尔黛拿起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悠悠地抬眼看女儿:“怎么样,自己处理?”
  司镜清清朗朗地笑开,“当然,妈只管好好在凌海散心,这些小事我可以处理。”
  晚饭后司镜还得吃药,便没在客厅待多久就带着姜清宴回房了。
  司镜吃药时,姜清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回想起来之前用小号跟谢山南联系,她顺手切换了过去。
  【谢山南:我知道你这个号是不常用的了,不过不要紧,能替我把事情办好就行。】
  【谢山南:这件事情如果办成,司镜给过你多少钱,我翻五倍给你。】
  【谢山南:能合作就给我回复,不然我不保证你舅舅会不会有事。】
  姜清宴脸色沉下来,看了看时间,信息是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
  她的手指在输入框上顿了顿,最后还是退出了界面,把这个小号也退出了登录。
  做完这些,姜清宴舒了口气,心里似乎有个绳结被解开了。
  她不可能再做损伤司镜的事情,她跟谢山南当然也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窝在沙发吃药的司镜刚好喝完水,姜清宴理了理情绪,放下手机过去,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
  司镜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亲昵地用手扣着她一只手,手指伸进去相握。
  姜清宴脸颊有些温热,捡了个话头扭转注意力:“……你不想想怎么对付谢山南么?”
  司镜只是轻松地笑答:“还不着急,过几天等他动手了再说。”
  司镜身后不远处就是房间里的窗子,此刻窗外星河漫天,从姜清宴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司镜被星河围绕着,连眼里都有星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司镜那令人生畏的气势不再对她显露,现在她感受到的只有心安和信任,还有司镜始终不遮不掩的情意。
  她低头去看她们握在一起的手,顺从内心对司镜的关心,轻着口吻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她难得这样主动,司镜眼角眉梢都被温情浸透,将心里的打算都和她交代:“有的。我打算将计就计,把谢山南的后路断了,也就是他手底下那些铲地皮的。
  到时候如果我亲自出面,这些人多少会忌惮,很可能只是表面上表个态而已,我需要有个人代替我出面,好让我在另一边观察他们。”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姜清宴有些为难,她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生意上的事,没想到司镜一下子就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她。
  司镜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由我亲自去,如果让周屿去,会显得我诚意不足。
  而你是我的女朋友,对那些外人来说,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你是最合适的。”
  姜清宴迟疑不决,司镜没有继续说服她,只是耐心地等着她考虑。
  过了一会儿,她眼中不再有犹豫,点头道:“好,不过你要提前告诉我该怎么做……”
  “当然,”司镜轻笑,怜惜地摩挲她微扬的眼尾,“不需要花费太大精力,我会教你怎么跟那些人沟通,周屿也会跟在你身边,我就在附近等着,放心。”
  知道司镜也会在,姜清宴才是彻底安下心来,“那就好。”
  她这显然放松下来的神色让司镜牵起唇,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松开了相握的手,双臂松松地圈住她,跟她四目相近,几近无声地用气息低喃:“刚才我说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你没有反驳我……”
  姜清宴没别开脸,却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在司镜含有热度的目光里睫羽翕动,“我没有注意到……”
  她的确没有注意到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相处得太自然了,心里的那堵墙也被司镜几乎融化了。
  她不再像起初那样,对司镜的语言和行为上的警惕已经荡然无存。
  司镜低低地发笑,低沉悦耳的声音靠近她的耳边,带着夜晚独有的磁性。
  她双颊滚烫地别开脸,却让司镜顺势埋头到她的脖颈。
  “清宴,你开始适应我了……”司镜耳语着,温柔又满足。
  这句话勾起了姜清宴一个多月前的记忆,那天刚跟司镜从县城里回临州,晚上姜文彬打电话来问她要钱,她用三十万来换自己的自由,随后司镜为她冲了牛奶,让她那一刻悲凉的心情得到一丝温暖。
  可她那时还觉得讽刺,这个张开双臂拥抱她的人,竟是她要报复的人。
  再之后,司镜说想要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当初被她在心里拒绝的这个要求,在这段时间里一点一滴地实现。
  她垂下眼眸,双手搭在司镜的肩上不进不退,有说不清的感受漫上心头。
  司镜看她不说话,稍微退开一些,“怎么了?”
  “司镜……”姜清宴抬眼,眼底蕴着看不分明的意味,她的话音轻轻的,柔和又带着痛楚,“我越跟你相处,越觉得悠宁喜欢你的可能性很大。
  你有城府,可以把对手拿捏在掌心里,好像所有的事情放在你手上,都可以被你游刃有余地解决。
  这样的你,非但没有把感情踩在脚底,反而重情重义,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可以抵消这些优点的缺陷……”
  这是她头一次对司镜倾诉这么多的心里话,不是说韩悠宁的生前,也不是说留在司镜身边的种种原因,只说她对司镜的感受。
  司镜沉默良久,终于喑哑着嗓音开口:“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你这么说,是不是对我的感觉跟起初不一样了?”
  姜清宴静默片刻,还是承认了:“是。”
  她抬手去抚摸司镜的眉眼,用指腹轻柔地描绘着,这是曾经令她觉得让韩悠宁丢了命的英气的轮廓,也是她现在万分信赖的轮廓。
  她看到司镜眉间愈加柔软,这人的气息也慢慢地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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