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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百合)——苏楼洛

时间:2022-03-04 09:11:25  作者:苏楼洛
  季沐欢初次登门,又怀着孕,自然一来就得到了最高级别的礼遇。
  沙发上垫了羊毛毯,又捧上颇有古典气息的暖手汤婆子,端上厨房刚做的糕点,还有专门为她准备的大枣桂圆粥,热气腾腾又香甜可口。
  司镜搂着姜清宴,在季沐欢对面的沙发坐下。
  姜清宴嗅着空气里的香味,鼻翼敏捷地动了动,手扯了扯司镜的衣角,俯在司镜耳边小声说:“我也想吃……”
  司镜低头和她鼻尖相触,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故意提醒道:“那是给沐欢吃的,安神补血的。”
  姜清宴有些失望却又郑重的模样:“那还是给沐欢姐吃,怀孕得多补补。”
  她不过是嘴馋而已,但季沐欢怀着孕吃不好睡不好,安神补血的东西还是留给季沐欢吃。
  司镜从她敛了笑容起就忍不住勾唇,等她说完已经眉开眼笑,宠溺地揉着她的发顶:“好懂事的小姜猫喔,那就奖励你厨房另外做的薏米银耳粥,等蛋糕好了一起送过来。”
  “你故意的,明明就有我的份!”姜清宴笑骂着双手捧着司镜的脸,惩罚似的捏她的脸颊。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亲昵地调起情来,边上的长辈和季沐欢眼看着,都忍不住笑开颜。
  季沐欢双手捂着汤婆子,任温暖从手心贯通全身,她略微正色与抱歉地对主位的司尔黛说:“那次在凌海跟阿姨不欢而散,一直没有机会亲自上门拜访,主要是担心韩启鸣对我起疑心,到时候不利于我的计划。”
  姜清宴听到她提起正事,忙把司镜悄悄贴到耳边的吻挡住,对无辜眨眼的司镜竖起食指示意安静。
  宁哲一如这二十多年来的每一天,从未逾越本职的他站在桌边剥着开心果,他儒雅安静,将干净的果仁一粒一粒摆在精巧的白瓷碟子里,再将碟子推近司尔黛。
  司尔黛与他相视一笑,随后才将目光转向季沐欢,话音含了几分欣赏:“那你现在计划成功了么?”
  “当然,”季沐欢的手抚向小腹,低声喃喃着,“在得到这个孩子之前就成功了一半,到今天为止,我几乎把夺走她生命的那个囚笼彻底掌握了。他们对她做的事情,不能没有报应。”
  她待在韩家,从来都不只是为了揭穿韩启鸣。
  韩启鸣如今丢了韩家当家的位子,她作为“韩启鸣的未婚妻”,又怀着季家跟韩家血脉相融的孩子,那个位子自然而然落在她的手里。
  韩启鸣需要她来拓展商路和充实底气,韩家长辈更给他无数次施加压力,要他务必拿下她。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她要达到的目标正需要韩启鸣的配合,不管是权力还是她的私心。
  司尔黛缓缓点头,“孩子出生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季沐欢抬头一笑,没有半点忧愁:“这个孩子是我季家的,我希望是个女孩子。
  我会告诉她,她有两个母亲,另一个母亲如果还在,也会很爱她。”
  她顿了顿,眼神温柔地垂下眼帘。
  姜清宴分明看见她眼角闪去的泪光,却听到她再开口的声音微颤着:“我的孩子,要叫季怀宁……”
  这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有着跟韩悠宁相同的血脉。
  那道跌进深渊的温度,被她用一己之力揽回人间,没有人说得出要她清醒的话。
  她也并非不清醒,反而正因为格外清醒,才清楚自己一路走来要的是什么。
  春寒料峭,细雨蒙蒙。
  公墓寂静,有轻慢的脚步生怕惊扰亡灵。
  黑色伞面为一座墓碑前的供物台挡去雨水,一捧洁白素雅的桔梗花被一只纤净的手摆下。
  供物台后面,那张阳光的笑脸被框在黑白的相纸里,孤独地篆刻在冰冷的碑石上。
  姜清宴站起身,有些意外又惊讶:“……有人来过了。”
  她刚放下的桔梗花旁边,是一束尚未凋零的淡紫色勿忘我,花瓣已被这场雨浸透,可怜地耷拉着。
  “应该是沐欢,”司镜撑着伞,也看向那捧花,“现在除了我们,大概只有她会来这里。”
  名利圈子里总是很现实,韩悠宁死后,曾经围在她身边的酒肉朋友再没有人记得这个把酒言欢过的故人。
  如今韩家的两位老人又因为儿子涉及女儿的自杀事件,如今本就年迈的身体也垮了下来,哪里还有人惦记着来看韩悠宁。
  只有那个拼尽全力,要让韩悠宁的死得见天日的季沐欢。
  姜清宴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注视着墓碑上的黑白照良久才莞尔一笑:“悠宁,你有没有看到,我们把你从黑暗里带出来了,虽然迟了很久……
  你曾经想要托人照顾我,担心我们分开以后我过得不好,这些我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现在跟司镜在一起,没有人欺负我,我的舅舅也被她解决了,你担心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只是你牺牲了自己却没有换来平静,韩启鸣不知悔改,辜负了你留给他回头的机会……”
  她知道韩悠宁生性柔软善良,才会让韩启鸣伤害到如此地步,倘若韩悠宁像司镜一样强硬,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酸苦的味道袭上她的心头,她眨了眨泛湿的眼睫,笑容趋近苦涩。
  司镜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给她温暖而坚实的依靠,克制着发红的眼眶,温缓着声音对碑石上的笑脸说:“警方已经立案了,我们也找了律师问过,不出意外的话他是能够被定罪的。
  另外,有心理咨询方面的朋友说,从他的种种行为来看,他应该患有严重的躁郁症,警方需要确认他在造成你自杀的那段时间里是否处在正常状态。”
  这段日子过来,韩启鸣被拘留,她们也没闲着。
  一边配合警方,一边把这些事情的因果又跟魏不言夫妻有过交流。
  霍婧得知韩启鸣屡次伤害司镜跟姜清宴,甚至连怀孕的季沐欢都想攻击时,用肯定的口吻道:“他很可能患有躁郁症,被某件敏感的事情挑动情绪后就很难控制,会做出非常偏激的行为。看你们被他这样屡次伤害,他的症状估计很严重。”
  司镜跟姜清宴听完,两个人相视的目光里都恍然大悟。
  韩启鸣每次听到韩悠宁相关的事情就情绪过激,还对她们下死手,恐怕原因就出在这里。
  韩家主家这一脉的后生仅有韩启鸣跟韩悠宁兄妹,如今一个离世,一个手上染着妹妹的血,终归是要陨落了。
  大滴的雨敲打着伞面,把司镜游离的思绪拽回,她长舒了声气:“我们会替你照顾好沐欢的,你放心。”
  去公墓停车场的路上,姜清宴挽着司镜的手臂,让伞跟司镜的体温为她开辟出一小片温暖而干燥的天地。
  她仰起脸去瞧司镜被冷风拂起发梢的侧脸,轻幽着语调问:“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帮她照顾沐欢姐,她们两个应该没有超过朋友关系。”
  她不是吃醋,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的韩悠宁在悬崖绝壁苦苦挣扎,连对司镜都咬紧牙关一字不发,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给季沐欢希望。
  从季沐欢向她们坦诚的往事上看,季沐欢也并没有接收到韩悠宁的任何回应。
  司镜低眸端详她的脸色,确认她是真的想知道,而后才眯眼笑了笑,喟叹道:“在悠宁房间里找到胸针的时候,我想起悠宁从来没提过跟沐欢有私下来往,就以为她没有把沐欢放在心上。
  可是我这些天忽然想到,那个抽屉是她存放日记和常用记录本的地方,代表她会经常打开,而她把胸针放在经常能看得到的地方保存……
  所以我在想,她未必不明白沐欢的心意,也未必对沐欢没有感情,只是她也明白她们之间隔得太远了。”
  最使人心绪酸涩难平的,莫过于彼此之间情意涌现,却被许多不可跨越的河流横加阻拦,将两个人分隔在两岸。
  如今又何止分隔两岸,更是生死相隔。
  姜清宴心神震动,眼底蓦然现了泪光,在临上车前拽住司镜的衣角,“司镜,我想把那对玉佩送给沐欢姐……”
  这对玉佩对她们来说不是财物,它承载着韩悠宁生前对温暖的渴望。
  姜清宴如今细想,兴许韩悠宁那时并不是真的想要跟她一人一只,而是向往着一个能让自己至死不渝又心神宁静的人。
  这个人,本该有很大的可能是季沐欢。
  司镜没问她理由,只将伞柄微斜,伞面偏移遮住她们正对摄像头的侧脸,低下头轻吻在她唇边,温柔而怜惜地呢喃:“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设计悠宁会经常看胸针这个小细节的时候还挺难过的
 
 
第七十三章 
  春寒收起恋恋不舍的尾巴, 四月的临州天清气朗。
  司镜跟姜清宴感念友人们的倾力相助,打算在四月十九日姜清宴生日那天,于司家老宅办个小小的聚会, 只邀请亲近的三两好友。
  商量细节流程时, 司镜心念一转, 把这个聚会定成了婚礼。
  邀请的宾客不变, 只是要比原先布置得更隆重喜庆。
  迎接宾客们的车子驶入司家老宅大门, 大家透过车窗瞧见这充满古典韵味的宅子在夕阳镀上的暖色里,犹如跨越了岁月之隔, 在数百年前的历史画面中栩栩如生。
  青石板路上铺过深红色地毯, 绕过绿植盛放的花园,飘落的花瓣遍洒在水榭前的折回庭廊。
  除了司镜跟姜清宴之外,婚宴上莫过于是长辈司尔黛跟宁哲,季沐欢,魏不言夫妇,司镜手下的保镖管理周屿和林楠,姜清宴的小伙伴林彤。
  还有一个空着的位子,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去问。
  季沐欢将一只黄玉凤凰佩放在上面, 对司镜和姜清宴露出温煦的浅笑。
  “Cheers!”
  “生日快乐, 新婚快乐!”
  众人异口同声, 欢声笑语。
  放下酒杯, 宁哲给司尔黛夹菜,周屿跟林楠还有林彤交头接耳着菜肴的美味。
  旁边几个正在商业圈子里乘风破浪的人难得相聚,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魏不言喝了几杯酒, 脸上涨满喜悦的红润, 这会儿还举着酒杯朗声笑:“要我说啊,咱们几家不合作说不过去啊!我听说小欢准备在临州搞一个度假山庄, 要搞就搞大一点!”
  霍婧摇着头无奈地笑笑,魏不言可算是找到相交知己在商海里驰骋了。
  司镜闻言只是轻笑,撩着袖子露出一截线条美好的手臂,正给姜清宴剥虾。
  她今天暗红色衬衫搭配背带裤,胸前点缀着金色柳叶胸针带来的贵气,一双腿依旧被长筒切尔西靴衬托得愈加修长。
  她转过身兴致勃勃地喂去虾肉,眼波似水的女人眼尾狭长如柳叶,扫了身边的朋友们一眼,才红着双颊扶着耳边碎发,凑近去轻启红唇咬住那枚虾肉。
  司镜一只手垫在姜清宴的唇下,避免汁水滴落在心上人这身暗红锦缎上绣繁复金丝纹路的旗袍。
  季沐欢怀孕不能喝酒,桌上专门为她准备了鲜榨的果汁,此刻她抿了口果汁放下杯子,饶有兴味道:“魏哥有什么计划?”
  魏不言轻轻一拍桌面,放下酒杯啧啧有声,“你的山庄到时候肯定是要以风景为主,既然是度假,干脆来个一条龙。
  司镜有私人博物馆,何不再来一个,我们两家的好物件可不少,往小欢那里一放,去的人那就不只是度假的了。”
  司镜喜欢开拓,从不是只守着家业的人,听魏不言这么一牵头,兴致也高了起来:“想法不错,我一家的物件已经不少了,再加上魏哥的,那怕是要比市展览馆的规模还大。
  这个名头一定能吸引很多古玩爱好者,再加上必须要进山庄才能一睹风采,我们这是共赢啊。”
  她说着话还不忘记剥虾,两只手沾满了油,嘴上倒聊着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姜清宴忍俊不禁,在她又转过来喂虾的时候抽来纸巾为她擦手。
  得到司镜的肯定,魏不言激动道:“对吧?到时候我们的博物馆可以专门设计一下,建一个古典风格的,不要中规中矩的现代化!”
  司镜的嘴角因灵感而高高扬起来,还没等手擦干净就迫不及待转过身道:“可以根据古玩的年代来建造同时期风格的区域,怎么样!”
  “不错啊!”魏不言兴奋得大笑,“咱们到时候互相分配一下,你负责一部分我负责一部分,沐欢也有好物件,大家一起来!”
  姜清宴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司镜少有谈得来的生意伙伴,她不忍出言提醒司镜多吃饭少说话,只得默声为她夹些菜,等她中场休息的时候吃。
  两个人讨论得激烈,全然忘了旁边还等着结论的季沐欢。
  她微笑着跟姜清宴还有霍婧点头示意,随后拿起身边空位上的玉佩,踩着月光轻着脚步出了水榭。
  远离酒宴的鲤鱼池静谧极了,时而有一尾鱼拨动水面,在月光下荡起徐徐涟漪。
  季沐欢一手握着玉佩贴在心口,一手打开手机点出司镜的微信记录。
  今晚的月色澄亮洁净,透过薄云倾注下来,照亮被她点开的信息。
  【司镜:警方最新调查,韩启鸣确诊躁郁症,但在刺激悠宁自杀的时候并未处在发病时,需要负刑事责任。】
  她闭上双眼,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月光照入她心底的角落,那么明亮却又那么冰凉。
  她们曾一起走过被月光染白的青石板路,一起藏在被树杈围起来的狭小净地,皎白的月光照在韩悠宁含笑的脸上,也照入她那时冰封的心。
  今晚的月色很美,就像她们初见时的那一晚。
  只是她们再也不能共沐这抹光华。
  婚宴持续到过了零点,所有的宾客都安排留宿。
  司镜和姜清宴被众人簇拥着回到司镜的小楼。
  醉得两眼朦胧的司镜“砰”地一声合上门,把想要闹洞房的朋友们挡在外面,引来大家大笑不止。
  姜清宴红着脸先上楼,想给司镜喝点下午榨的葡萄汁解酒。
  谁知刚进房间,身后便响起切尔西靴厚重而迅疾的脚步声,没等她转身看,紧跟着过来的颀长身影将她的身子搂抱着压向了墙面。
  浓烈的酒气和檀香迅速侵略姜清宴的感官,司镜圈住她的腰,不容拒绝地吻住她,两个人热烈而急促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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