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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关于继承人,我儿有何想法?”
  赵颢身为一国之君,和西原侯一样不会有亲子,他的继承人同样是个问题。
  “我同西原侯商定,十年之内不立世子。日后要立,大兄有三个儿子。”赵颢早有打算。
  “十年不立世子?”北安侯诧异道。
  “十年足够孩童成长,往战场历练。”赵颢道。
  关于继承人,他和郅玄早有设想。
  单凭族内举荐或按规矩挑选远远不够。
  想要接掌他们的权利,统治庞大的疆域和数量众多的人口,不提其他,武功绝不能少。
  十年是预期,不是限期。
  在此期间,他们会不断开疆拓土,开创一番霸业。对继承人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
  他们没有亲子,选择的范围更广。究竟谁能胜出,要看各自实力。严苛筛选下,选出的不是盖世英雄也会是超群拔类的英才,绝不可能是一个酒囊饭袋。
  听着赵颢的讲述,北安侯频频点头。思及立下丰功伟业,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认真道:“我儿,为父将国事托于你大兄,带兵出征如何?”
  自从和西原国定下盟约,狄戎一天比一天消停,北方边境少有大规模的战事。偶尔遇上三瓜两枣,烽火尚未燃起,边境守军已经砍瓜切菜,战功压根不够分。
  北安侯精力充沛,龙精虎猛不亚于年轻人。长久未上战场,感觉骨头生锈,日子分外难熬。
  他突发奇想,干脆把世子瑒留在国内,自己带兵出征,一路撒欢、啊呸,一路北征,拿下更广阔的疆域。
  对于父亲的想法,赵颢只想给出两个字:别闹。
  奈何北安侯主意已定,兴冲冲就要下旨。
  身在北都城的世子瑒还等着亲爹归来,自己能摆脱政务带兵出征,哪里想到亲爹抛开父子情,在归国途中就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时也,命也。
  呜呼哀哉,为之奈何!
 
 
第二百五十九章 
  漫天飞雪中,国君仪仗出现在西都城外。
  除了提前得到消息的洛弓,包括羊皓和羊夫人在内,没人想到郅玄会在这时抵达。依照惯常行军的速度,郅玄本该在途中,要回到西都城,至少还需要三日。
  因雪幕遮挡,相距五六步已看不清对面人影。
  城头守军看到雪中驰来的队伍,望见风中飘扬的旗帜,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自然不会有任何动作。
  距离接近,数骑飞骑离开队伍,高举玄色旗奔至城下,高声道:“迎君驾!”
  骑士连喊三遍,城头守军回过神来,忙不迭冲下城墙,在城门处列队。另有数人策马奔向城内,马蹄踏过长街,沿途高声呼喝,用刀鞘敲打臂甲。
  不多时,国君归来的消息传遍城内。
  各坊坊门接连打开,呼啸的寒风席卷而来,扬起鹅毛般的大雪,也无法熄灭众人的热情。
  氏族坊内响起车轮声,接连驰出牛马,拖拽带有各家图腾的车辆。
  国人和庶人裹着厚实的皮袍,将年幼的孩童包裹在袍子里,徒步涌向城门。城门前没有位置,迅速调转方向占据街道两旁。
  片刻时间,君驾必经的道路两侧已是人山人海。
  城头吹响号角,苍凉悠远。
  鼓声持续不断,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众人翘首以待,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不断向前拥挤,差点推倒维持秩序的甲士和卒伍。
  外来商人站在人群中,被西原国人的热情感染,一时间心潮澎湃,万分期待能一睹西原侯的风采。
  六卿率百官出城,列队迎接国君。
  重病的羊皓强撑着露面,拖着病体登上战车,身上裹了三件斗篷,也遮不住形容枯槁。
  羊琦跟随在车旁,时刻留意羊皓的状态。
  他本想劝说羊皓留在家中,不要逞强。以父亲的情况,君上肯定不会怪罪。怎奈羊皓一意孤行,坚持要出城迎接君驾。
  羊琦无计可施,只能顺从羊皓心愿。
  自从出府,羊琦始终提心吊胆,唯恐羊皓病情恶化,没等见到郅玄,在出城途中就倒下去。
  见到羊皓的战车,粟虎等人眼底闪过诧异,却也不置一词,不打算多管闲事。
  卿大夫们态度漠然,无人上前寒暄,正合羊琦心意。此时此刻,除了关注父亲和即将入城的国君,他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他人,无论善意还是恶意。
  号角声再次响起,不是来自城头,而是源于城外。
  粟虎等人精神一振,战车陆续停在城门前,遵照礼仪排列,秩序井然。
  号角声越来越近,玄色旗帜飘扬在风中。旗上图腾无比鲜明,似荒古巨兽活过来一般,正在风雪中嘶吼咆哮。
  国君战车出现的一刻,氏族立即下车,在雪地中肃立,齐声恭迎君驾。
  “迎君上!”
  粟虎带头,卿大夫紧随其后。
  声音传入城内,国人庶人欢呼雀跃,声浪不断攀高,似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山呼海啸一般。
  受到热情感染,商人随城民一同高呼,融入欢腾的气氛之中。等回过神来,嗓子已经喊哑,而国君仪仗尚未入城,长街上只有飞骑来回。
  城门前,郅玄推开车门,走出车厢,身上的斗篷被风掀起,肆意翻飞。
  漆黑的眼底凝聚冰霜,锐利的眸光如有实质。落在人身上,久经沙场的卿大夫也不免胆寒。
  氏族们小心抬头,彼此交换眼神,确认不是错觉,心中顿感诧异。
  莫非中都城之行不顺利,亦或中途有意外状况,否则君上为何是这副表情?
  郅玄单手按剑,目光扫视众人,在羊皓身上稍做停留,很快移开,落在原氏宗人头顶。
  原氏宗人名义,出自原氏嫡支,是郅玄祖父的亲兄弟。
  原义年逾古稀,身体依旧硬朗,精力充沛,行事颇为公正。郅玄对他的印象向来不错,也曾托付重任。
  可惜他辜负了这份重托。
  在君驾离开西都城期间,原义一改往日作风,主动参与继承人的争夺,甚至对公子鸣下手!
  原氏宗人共有三位,迄今为止,郅玄最信任的就是原义。奈何事与愿违,原义没能守住底线,甚至主动踩线。
  郅玄的目光太过尖锐,原义见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难免心虚。
  斗篷遮挡下,原义冒出一身冷汗。遇寒风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凉意自脊背攀升,迅速蹿至四肢百骸。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郅玄收回目光,下令入城。
  战车向两侧分开,卿大夫们站在车旁。待国君仪仗穿过城门,众人才驾车跟随,一路拱卫君驾。
  郅玄入城的刹那,欢呼声响彻云霄。
  甲士卒伍横起长戟,使出浑身力气,仍抵挡不住城民的热情,差点被人群冲开。好在粟虎等人早有防范,调来更多卒伍,才没当场闹出乱子。
  郅玄站在车上,始终未入车厢。纵然没有任何表示,人群也是激动万分。
  不管外界评价如何,在西原国人的心目中,郅玄武功盖世,智慧超群,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能同开国之君比肩,甚至更胜一筹。
  国人的爱戴发自内心,全无半分虚假。
  初见这一幕,外来的商人无不惊愕。
  走遍各国,他们自认见多识广,却因眼前这一切陷入迷惑。
  西原侯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评价两极分化?
  国内众星捧月,箪食壶浆,西原国外却截然相反,英明神武不假,蛮横狂悖也是现实。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始终不曾断绝,甚至愈演愈烈。
  在城民的欢呼和商人的费解中,战车穿过长街,抵达国君府。
  郅玄在府前下车,没有召氏族议事,而是下令各自归家,有事留待明日早朝。
  众人离开不久,有侍人前往公子鸣府上,传君侯旨意。
  未几,公子府正门大开,迎接君驾。
  郅玄轻车简从,抵达后没有多言,命人带路,前去探望府邸的主人。
  对他的到来,羊夫人喜出望外。她料到郅玄会给儿子主持公道,万万没想到他归城当日就过府探望。激动之下,羊夫人竟喜极而泣,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沉稳,更多是身为母亲的欢喜和担忧。
  “谢君上!”
  郅玄过府象征他的态度,羊夫人如何不喜,如何不激动。
  “夫人无需如此。”郅玄叹息一声,虚虚托起羊夫人。转头看向公子鸣,不觉生出几分羡慕。
  活了两辈子,他始终父母缘浅,或许命中就缺少亲缘。
  看到羊夫人,不免想起梁夫人。
  从身边人的讲述中,不难描摹出她的性情。可惜遇上渣爹,娘家也靠不住,实在是糟心。
  出神片刻,郅玄迅速收敛心思,召桑医上前为公子鸣诊脉。
  羊夫人退至一旁,顺便拉过原莺,示意她不要出声。
  公子鸣中毒又受寒,伤了根本,身体十分虚弱。见到郅玄,强撑着起身行礼,马上被郅玄按回榻上,示意他不要逞强。
  “请公子侧身。”
  桑医诊脉之后,神色稍显凝重。认真核对公子鸣服用的药方,重新开药,既有内服也有外用。
  “公子损伤太甚,隔三日泡汤,每日服药,持续两月可观疗效。”
  公子鸣不仅下毒,更有寒气入体,痛苦可想而知。这样的折磨成年人尚且禁受不住,何况是几岁的孩童。
  以公子鸣的情况,没有良医细心调养,病弱恐将伴随终身,严重到会影响寿数。最妥当的治疗方案是引温泉水制药汤。可惜西都城没有热泉,若前往玄城,公子鸣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遇郅玄和羊夫人询问,桑医如实回答,未因公子鸣的身份有所隐瞒。
  羊夫人早有准备,仍不免脸色发白。
  原莺控制不住眼圈发红,狠狠咬住下唇。想到公子鸣因何备受折磨,抬头看向郅玄,眼底竟浮现几许怨恨。
  “莺!”羊夫人及时出声,握住原莺的手腕,不使女儿误入歧途。
  郅玄不会和小姑娘计较,无视原莺的神情,目光转向公子鸣,对上孩童清亮的双眼,道:“鸣,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室内陡然寂静,落针可闻。
  羊夫人按住原莺,不许她出声。猜不透郅玄为何发问,同样心绪难定。
  “君上,我要去草原!”公子鸣大声道。
  “去草原?”郅玄挑眉,“为何?”
  “我仰慕君上,我想为君上扫清狄戎,为君上开疆拓土!”公子鸣双眼晶亮,看向郅玄的目光充满仰慕,甚至是崇拜。他不顾病弱,奋力从榻上坐起身,稚嫩、天真却也诚挚。
  “要做将军吗?”郅玄笑道。
  “将军?”公子鸣考虑片刻,大声道,“我要做中军将!”
  “有志气。”郅玄抚过公子鸣的发顶,笑道,“好好养病,健康长大,来做我的中军将。”
  “诺!”
  听完这番话,羊夫人陡然松了口气,仿佛放下心头巨石,瞬间轻松许多。低头看向原莺,想到女儿动不动就钻牛角尖的性子又不免叹息。好在君上没有计较,今后多耗些心力慢慢教吧。
  与此同时,原义在府内坐立不安,心头火烧火燎,如陷入笼中的困兽。
  尤其是听到郅玄过府探望公子鸣,在公子府内停留近一个时辰,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直觉要出大事,自己恐将大祸临头。
 
 
第二百六十章 
  得到郅玄肯定,公子鸣笑逐颜开,雀跃不已。一扫多日来的萎靡不振,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恨不能马上起榻去读书习武。
  见他这般表现,羊夫人顿感欣慰。
  今日奏对定会传于朝中,外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君上相信鸣所言出自真心,愿意庇护,自己的儿子定能平安长大。
  羊夫人不信人心,唯独信任郅玄。
  这种信任十分突兀,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却从不曾动摇更不曾怀疑。
  “母亲,我要喝药。”公子鸣坐起身,主动要求服药。
  公子鸣身中剧毒又遭寒气入体,命虽然保住,病弱无法在短期内逆转。
  卧床这些时日,公子鸣喝药比吃饭还多。陷入昏迷时,一碗汤药不够,连续服用三碗才抵得过洒落的药量。
  药喝得太多,嘴里始终弥漫着苦涩。
  房间中的药味挥之不去,成年人都很难习惯,何况是年幼的孩童。
  今日之前,公子鸣抵触服药。见婢女捧上汤药,小脸马上皱成一团,甚至会藏进被里,只为躲避服药。需得羊夫人再三劝说,公子鸣才勉强掀开锦被,拧着眉毛喝下苦涩的汤药。
  针对公子鸣的病情,桑医开出新药方,亲自熬煮汤药。药方里添加甘草,不会影响药效却更容易入口。
  桑医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跟随郅玄日久,千方百计为他调养身体,深谙郅玄的服药习惯。在开药方时,习惯性调整药味,尽量中和苦涩,让汤药更易服用。
  羊夫人不了解这点,看到新开的药方,不由得心生诧异。认真思量之后,对郅玄愈发感激。
  在她看来,若无君上吩咐,桑医怎会如此尽心尽力,连微末细节都考虑周到。
  新煮的汤药送上,郅玄不假手他人,亲自取过药碗递到公子鸣面前。
  “想做中军将,不能怕服药。”
  看到冒着热气的汤药,公子鸣本能畏缩,又想藏进被里。听到这番话,立即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药碗,确定温度不烫嘴,仰头一饮而尽。
  本以为会满嘴苦涩,入口却截然不同。苦中伴着一丝甜,让公子鸣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药竟然会甜?
  看到公子鸣的表情,郅玄轻笑一声,解下腰带上的锦囊,抽开细绳,取出一枚方形硬糖,喂进公子鸣口中。
  好甜!
  公子鸣含着香甜的糖果,抬头看向郅玄,双眼晶亮,似盛载星光。
  “谢君上。”公子鸣大着胆子握住郅玄的衣袖,因嘴里含着糖,声音有些模糊。
  郅玄系好锦囊,放到公子鸣手中,叮嘱道:“服药后吃一颗,不可多吃,不然牙齿会痛。”
  “诺!”
  郅玄又笑了,掌心抚过公子鸣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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