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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秦悦问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想说全子送东西的事吧?”
  关云横那边经历了更加漫长的沉默,才没好气地道:“只是想起冰箱里没有任何食物,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要是往常没心没肺的时候,秦悦一定会想,关大老板大概是体恤他的贫穷,怕他饿死,想投喂攒人品。现在,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厚颜无耻地开始浮想联翩。
  “我叫了外卖,已经吃过了。”他脸上冒着热气回答。
  关云横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所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耳边那些短促的忙音,令秦悦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看,自作多情了吧。关大老板只是比较追根究底而已!
  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轻轻笑了几声。收敛心神,该干嘛干嘛。
  晚上关云横回来时,秦悦还在吃饭。他正在研读之前那本压箱底的古书。恰逢看到一个叫人称奇的符咒,面条一半含在嘴里,一半吊在半空中。
  “又是面?”男人的语调透出十二分的不满,活像面条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秦悦一惊,把面条呛进了气管,一阵卖力的猛咳,抬起红红的眼睛说道:“你回来了。面条方便啊。”
  唯恐被挑刺,他三两口囫囵吞下,急匆匆收拾完碗筷。转过身,关云横已经换好了薄款的家居服,整个人松弛惫懒,眉宇间拢着淡淡的疲色。男人靠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正在翻开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
  秦悦问道:“你吃过了没?”
  “会议餐。”男人简略地回答,然后皱眉说道:“你以后少吃面条这样没营养的东西。”
  “……我知道了。”秦悦也拎着书,走到相对的单人沙发上,刷刷翻到之前看到的位置。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今天全子送来的封天印?”
  “不必。”
  到最后,谁也没有在说话。屋子里只有指尖或笔尖与纸面摩擦的声音。相柳团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看着看着,那些纸面的字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书页化出一个个巨大的黑洞将他完全吞没——
  秦悦身处一片乳白色的雾气之中。足下的石板路长年累月浸润在潮湿的环境中,生出一层薄薄的青苔。
  这里是……梦?
  他放慢脚步朝前行进。金色的阳光刺破迷雾,在地面映出斑驳的影子。他正站在一座古村落的入口处。
  不必再朝前走,他就知道这村庄的布局呈八卦阴阳之形,依山而建。外面的人如果误闯进来,如果没有本村人的指点,一定会被这迷宫般的格局绕晕头,一天都找不到出去的办法。这里的房屋青砖黑瓦,清清冷冷地仿佛山间的霾。最古老的建筑当属村子最高点的宗祠,据说已经有一千年的历史了。
  他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忽然,身后隐隐有脚步声响起。会是谁呢?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面?
  他扭过头,说不清是期盼还是厌倦。
  “这什么鬼地方?”那人一面嘀咕一面加快脚步:“秦悦?先说好!我可一点都不想梦到你!”
  “……”这话如今听起来真是有点扎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126章 封天印(三)
  远山的黛影连绵起伏, 秦悦站着没动。直到关云横更靠近些,他才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梦。”
  这下关云横抱着臂膀,惊讶地问道:“你说……这不是普通的梦?”
  “对。”秦悦蹙起眉。心说:真没想到会连关云横都被牵扯进来!
  “那这里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人造梦, 某种意识世界。”
  关云横“哈”了一声, 说道:“难道这你新得的那件‘宝贝’搞出来的事情?”
  “十有八/九。不过以封天印的灵力它翻不出太大的花样儿,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至于它究竟想做什么,相信很快就能揭晓。
  关云横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由于灵力少, 所以没有杀伤力。还是指它本身没有恶意?”这在他看来,这差别大得差了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秦悦沉吟片刻,回答道:“从我手边的记录看, 封天印从来没有见过血。它本身就不属于战斗类的法器, 且用途不明。”
  “那这样看来我们是头一批领教它‘用途’的人。”
  “……大概吧。”
  关云横哼笑着, 盯着秦悦:“真是荣幸啊。”
  “……”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关大老板说的绝对是反话。
  静默五秒钟后, 关云横用脚掌在地面打了两个拍子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等它玩儿够了, 自然放我们的意识出去, 还是接着往更深处走?”
  话音刚落, 石板那头便影影绰绰出现了一道影。从现在的距离看过去, 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圆影。随着越来越的脚步声,圆影逐渐收缩, 化为一位窈窕的旗袍女郎。她乌发蓬松,嘴边含有淡淡的笑意, 是一张秦悦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法器偶尔会随机借用接触过的人的样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扬起脑袋, 不甚在意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女郎尚未作出回应, 就被关云横抢白道:“你怎么会知道这张脸?”
  男人目不转睛, 近乎贪婪地望着她。不自觉地朝前跨了两步, 眸光有疑惑更有温柔。这时秦悦从未见过的关云横……
  关云横可以冷漠、暴躁、傲慢,高高在上,但不会露出这样深刻感伤怀念的表情。他一动不动,仿佛担心一眨眼女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女郎本来就只是封天印做出来的幻象。她只是笔直地看向秦悦说道:“回来吧,肖钺。”
  声音漠然冰冷,连计算机里的电子音还不如。
  回来……它指的是回去?
  “你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信息?说清楚!”
  “回来吧,肖钺。”女郎木然地重复着,仿佛她的嘴里只会说这两个字。
  是因为灵力不足,信息有限,还是别的原因?
  秦悦换了种说法试探道:“如果我拒绝呢。”
  这是一句真话。那个地方,离开过后他就没想过会回去。
  女郎只是第三遍重复道:“回来吧……”
  “……”现在他开始怀疑这只是一个无趣的圈套了。他不禁联想到那位神秘人。但下一秒,他又自动将这个选项排除。
  不会,如果他真有能耐操纵肖家的法器。在进到这里的瞬间,那人就已经动手了,根本不会浪费时间重复三句相同的话。
  身旁关云横的情绪已经达到沸点,他失控地扑向女郎站立的位置:“你TM是什么款式的复读机吗?我问你,你为什么能够变出这张脸!?”
  他全神贯注盯着女郎的面庞,嘴里念念有词道:“这怎么可能呢?”
  女郎冷漠地望着他,微微张嘴,似乎无声地吐露出一个字。
  关云横问道:“皱?你刚才说的是皱吧?”
  女郎微微叹了口气,躯体很快变成虚无缥缈的烟尘朝周围扩散,又在几步外重新汇集成为另一个人的模样。同样是女性,但这一位却显得娇小可人,嘴角缀着两点梨涡。她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秦悦,唇边绽开一抹凄迷的笑。
  秦悦:“……你再敢用这个样子笑试试?!明天我就把你直接熔掉做成一套书签!”
  他敢打赌印灵的样子一定不好看,所以才会变完这个变那个,玩儿上瘾了是吧?
  那名娇小女性再次化为烟尘,只是这一回再没有变成任何别的东西。
  “哐当”一声,秦悦和关云横同时睁开眼。
  橘猫站在高处,一只前爪还保持伸出的动作。见沙发上的人终于动了,它大声说道:“总算醒了。秦悦,你现在警觉性也太差了!”
  那枚两百万冒泡,还没捂热的法印躺在地板上,顺着地砖的斜度,朝低处滚动。
  秦悦太阳穴直跳,唯恐法印磕掉一个角。拾起来一看,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嘟囔道:“怎么这么不爱惜东西。”
  相柳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轻易着了别人道?那个招魂铃铛又被你放在箱子里面了。我不摔它,它怎么会放你们出来。”
  它跳下来,仰望秦悦手里的印章:“下作的东西。有本事现身出来打一架!只要有我在,哪容得下你兴风作浪!”
  这话说得太叫秦悦感动了。但一想到不久前,这货曾经缩在猫架上当自己是块普通的毛毡垫,这感动就像被冰水浇熄的火,除了灰烬什么都没留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封天印看起来弱……
  他将法印紧紧握在掌心,说道:“它没有恶意。即便你不出手,它很快也会放我们出来的。”
  橘猫不满地竖直身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秦悦!”
  秦悦不搭理它,转而走向关云横坐的那张沙发。男人自醒来就一直目色沉沉,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他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才惊觉男人的手凉得有些惊人。在这个地暖开到二十七度的室内,即便坐着不动,也不该这样。
  他斟酌片刻,小声问道:“你怎么样?”
  男人浑身一颤,视线逐渐有了聚焦,仿佛从漫长的冬眠中清醒过来:“它说让你回来,是指你曾经居住过的乡下吗?”
  “是的。不过说乡下都有些抬举了。那是个距离省会城市特别远的村落,我离开的前一年才通了自来水和电。”至于现在是什么光景就不清楚了。但按供奉在祠堂的法印都流落在外,估计应该是发生过变故。
  “那个村落叫什么名字?”
  “黑溪村。”
  “黑溪村吗……”男人在舌尖上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说道:“我也要去!”
  “啊?”还真是猝不及防的要求啊。
  他根本没拿定主意啊,大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重感冒实在不舒服,比较短小。
 
 
第127章 封天印(四)
  一个小时后, 就在前一晚陶乐竹逃离帝都的小型机场。一脸懵逼的秦悦站在舷梯下面,将猫笼里的相柳托付给同样懵逼的关鹏及几个手下。
  “真是抱歉,之前不知道您居然有宠物毛发过敏症。”秦悦满脸愧疚地望着关鹏, 顺便白了“罪魁祸首”一眼——
  先前为了安抚情绪化的关云横, 他随口说了句:“多大点事儿!同一个地球,去任何地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关云横当即眼睛一亮,一脸“你说得很有道理”,看得他头皮发麻, 当时心里头就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不过几个电话的功夫,关老板就整出现在这样的幺蛾子。秦悦骑虎难下, 只能期期艾艾地答应, 恨不能穿回去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关鹏用手帕掩住鼻子和嘴, 忧心忡忡问道:“秦先生,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大晚上要去衡阳?还只有你们两个人!”
  秦悦内心翻了个白眼, 拒绝背锅:“你问他。”
  “大哥?”
  关云横只得利用众人对他的惯性敬畏说道:“你们别管!看好公司和爷爷!”
  “如果他老人家问起来……”
  “就说我突然有事出差了!”
  “可是……”
  “没有可是!”关云横用力按住关鹏的肩膀:“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最近有的人安稳日子过久了, 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你们在公司帮我盯着点, 我也放心!要是连你们也跟着去了, 我不是两眼一抹黑吗?”
  这话正中靶心,关鹏被说服了。但他犹不死心的试图劝说关云横带几个保镖, 可惜被一口回绝,最后只能满脸忧虑地望着他们进到客舱。
  “到底有什么事谁都不带, 偏偏带秦先生的?”尤其这秦先生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 要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该如何是好?
  关鹏摇头晃脑, 甩开脑子里那些奇怪的画面, 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感叹道:“难道这就是真爱?”
  机舱内的秦悦连打了三个喷嚏, 用毛毯把自己裹得更紧些。出门在外, 可千万不能感冒!
  这架私人飞机,无论是空间、内饰还有与之相关配套的服务都不是普通富豪能够消受的东西。这样的奢侈与秦悦更是一毛钱关系都扯不上,可他偏偏就坐在里面,手里甚至捏着一杯香槟。空乘们躲在隔间里,偶尔通过门帘的缝隙看进来。
  当然关注点没在秦悦身上,而是另有其人。那位“有钱任性”的正主儿,此时坐在他斜上方的座位上,手掌包裹铜印,若有所思地透过舷窗远眺。
  明亮温暖的机舱衬得窗外的夜色更显沉闷,下方厚厚的云层看上去仿佛静止不动的灰色铅块,一点都不像站在陆地上看到的那样轻盈与遥不可及。
  秦悦盯着男人晦暗不明的侧面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说道:“从衡阳到距离黑溪村最近的县城还要坐七个多小时的车。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准备两天一夜。县城的住宿条件可比这里差不多了。你还是趁现在好好养精蓄锐吧。”
  关云横转过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怎么会——我坐交通工具一向不太能够入睡。更何况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脑子里一直在想有什么在前面等着我呢。”秦悦拍拍身侧的空档,示意他如果睡不着就过来聊几句。
  关云横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把一直握在手里把玩的封天印塞给秦悦:“我只是在试,还会不会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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