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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关云横:“……”这种不合时宜的自吹自擂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废话!做事!”气音一字一顿,自牙缝里蹦出来。
  妖性占据上风的少年怒道:“不要当我不存在,旁人无人的闲聊啊!”
  他还记得上回的教训,不敢轻易放出致命的剧毒翎羽,以免授人以柄。
  他心里清楚,论法术这年轻修士灵力极强,恐怕很难与之抗衡。他的依仗只有两点,一是快过常人的速度,二是修士的总会有所顾忌。
  他企图采用近身肉搏的方式靠近目标,但当他被青年一脚踹飞,脑袋撞到靠窗的斗柜发出一声闷响时,他发现自己打错算盘了。这一回,青年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想法。
  关云横下巴往后一缩,不忍直视的:“嘶——”
  他都快忘记这家伙认真起来下手有多狠了。可怜韦知翔醒过来后就会发现自己顶着两只熊猫眼,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至少有一个月见不得人。
  乐庭索性转过身,眼不见为净。只是伴随着每一次碰撞响动,他的脖子都会不自觉地往里缩一下。
  被妖性占据的韦知翔狂狷邪魅的出场,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少年眼冒金星地站起来,恼怒道:“你难道就不怕也伤了那个蠢货吗?”
  “我只相信他醒来过后,一定会感谢被我揍得满头是包的。”
  “……可恶!”少年腾空而起,再度朝秦悦站的位置扑过去。这一回他改变了战术,先采用极快的速度贴近,再将两只翅膀合拢将青年包裹在内,调整翎羽的方向妄图把毒素刺入他的脊椎。
  “秦悦!”
  “秦先生!”
  青年脖子上的玉扳指光芒大胜,一层无形无色的薄膜包裹着青年的身躯,将最先接触到的翎羽摩擦到炸毛。少年错愕,一时忘记该作何反应。
  青年一面揪住少年的衣领,一面无奈地说道:“早就告诉过你们,遇事不要慌张。”
  “……”
  “……”
  真是白为他担心了。
  秦悦腾出一只手,拍拍少年的胸口:“好了。虽然耗费了一点时间,但是总算完成了。”
  少年低头一瞧,才发现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朱砂写就的字符。这就是为什么年轻修士明明能够轻易制服他,还要跟他耗这么久的原因。
  “你……”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少年心头升起一股下意识的危机感。他急匆匆朝后跳,慌忙伸手想将字符擦去。还没用力,那些字符若有生命的浮起来,凶狠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一股火燎般的疼痛从指尖蔓延开来。整个人瞬间置身于一片热浪之中,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大吼道。
  “只是加了点其他咒语的普通禁锢法术而已。鸟类没有不怕火的。”
  秦悦以为这样就能让他老实点。可妖性之所以难缠就是因为它从不畏惧任何高压线,只为了生存本能不断挣扎,不但听不进任何的解释,还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做出许多人类看来违背常理的事情。
  他忍着极致的疼痛与灼烫感,开始擦拭衣服上的咒文。咒文是用朱砂笔书写的,虽然浸入衣服里,但用力揉搓还是会花掉。
  “喂——都这样子还想负隅顽抗?”
  “不然呢?”少年已经搓去了一小部分。
  这份偏激估计好些精神疾病患者都自叹弗如。秦悦抽抽眼角,心疼道:“这可是上等的银贝朱砂。我下了血本的!”
  没办法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的折纸,形状宛如鸟类。
  他将折纸抛到半空中,咬破手指,献祭般地挤出一滴血:“光远帝主,考召鬼神,鸟集鳞萃,丙丁火神,舍吾之血,助汝化形!”
  折纸陡然膨胀,划出黑白相间的羽毛与尖尖的鸟喙。它挥动双翼主动啄食那滴血,在空中翱翔了一圈,落到秦悦肩膀上,用锐利的鹰眼打量着对面的妖类。
  “海,海东青……”强烈的求生欲淹没了少年,他一动不动活像新刨出来的木桩。
  秦悦笑眯眯说道:“没错。正是你们靛颏一族最怕的海东青。”
  那模样活像村口欺负老实人的恶霸,从头到脚都透着“欠揍”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站杠就是鸟笼里给鸟站的那个位置。
 
 
第95章 生辰烛(十二)
  少年咬牙切齿说道:“卑鄙无耻!”
  “这种事一向不看广告看疗效。不要乱动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说完, 秦悦微微转过脸。海东青会意,挥动翅膀,扇起一阵狂风。
  少年的卫衣被风吹得鼓了起来。他看向目光炯然的鹰鸟:“你真的和那蠢货是朋友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巴不得多揍他几下?”
  “这叫爱之深责之切, 我相信他不会介意的。”
  “……巧言令色!”
  说不过秦悦, 少年将目光投向最外圈的乐庭:“你很得意对吧?你只需要对他花言巧语几句,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能哄得那个蠢货把妖丹剜出来送给你。我告诉你,你可别得意!只要他还活着, 我始终都是他的一部分。我即是他,他即是我!被刻意舍弃压制又如何?只要这蠢货的意识沉睡,我就会冒出来!随时准备取你狗命!”
  韦知翔现在的样貌是一张阳光的娃娃脸, 这样愤恨仇视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有种诡异的割裂感。在场的三人不由自主皱起眉毛。
  乐庭沉默了一下, 走过去。
  关云横想拉没拉住:“喂……”
  “没关系的。”秦悦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他只是翔翔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而已。既然是本能, 那害怕海东青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你看——从刚才到现在他动了没有?”
  青年比出手势, 海东青从他的肩上腾起。它飞到韦知翔的肩头, 用锐利的鸟喙滑过少年的面颊。
  少年其中一只眼皮肿得厉害, 压得那只眼睛只剩一小条缝。这时他将眼睛极力撑到原有的大小。
  颤抖先是从嘴皮, 继而到牙齿,最后蔓延到全身。他哆嗦着, 将声音像挤牙膏一样从喉管里压出来:“……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他”指的是韦知翔的本识。
  关云横:“……”看把孩子给吓的,连脖子都要青了。
  乐庭走到少年面前, 右手高高举起。
  尽管怕得要死, 嘴上却不肯服输。少年梗起脖子, 讥讽地说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 恼羞成怒了?只有那个蠢货才会……”相信你。
  巴掌落在他脸上, 轻飘飘的, 没有半分力道。他惊讶到自动消音。男人的手掌冰凉凉的,带着一层薄汗,同他一样有些轻微的颤抖。不带任何杀伤力,却错觉刹那就能将他击溃。
  原本老老实实偏安一隅的本识开始躁动。
  滚回去!他在心底咆哮,表面若无其事地挑衅道:“怎么不打了?”
  秦悦与关云横同时翻了白眼。还真是一副欠收拾的熊孩子的模样,难为乐庭忍得了。
  乐庭捧起他的脸:“我是想纠正一下。没有‘花言巧语’。之前相处的时候,我很少说漂亮话。最多也只是别扭的关心罢了。”
  “哼。”
  “对于一个出生就遭遇死亡威胁的人而言,死并不是特别可怕的事情。尤其当周围的人不断的耳提面命,你大概率会产生一种逆反心理。想着,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所有人都免不了一死。”
  “……”
  “我也并不认为活着就一定美好。尤其当你换衣服在镜子里看到一道伴随十多年的陈年伤口时,‘活着’这个词的意味就变得复杂而沉重起来。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强烈波动,最好不要感冒,吃东西必须按照医生的要求。你所拥有的一切只是沙砾的城堡,不管看上去多完美。只要里面这枚人造的玩意儿停止搏动,你就得彻底完蛋!”
  “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
  “我只是想说明,死亡对我来说,真的没那么不可接受。我就像置身于黑暗隧道里的人,走向预设的结局,乏味且老套。”
  “……乐……”少年浅金色的竖瞳与黑色瞳仁交替闪现,那个含在舌尖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
  “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乐观更喜欢笑的存在。天晴也笑,下雨也笑,打架输了也笑,多吃半碗饭都能高兴半天。简单透彻。我当时想,如果活着能够看到他的笑容也未尝不可。于是我开始着手寻找功能更稳定的人造心脏。在接受更换手术前,我们出了车祸。”
  他沉浸在回忆里,看上去十分愉快。
  “这些都是我最近想起来的碎片。我依然想不起来许多东西,比如车祸时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我跟他是如何相遇,吵过几次架。这些珍贵的记忆就像被人用白纸糊住,你知道它们在那里,但找不到揭开的方法。”
  少年冷冷道:“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意欲何为?那都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只想活下去!”
  “你自己说过‘他既是你,你即是他’。当时,翔翔为了让我活下去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不会不知道。在之后漫长的十余年里,即便再难,他也没有回来找我告诉我真相。他有多犟,你也该清楚!所以,如果妖丹物归原主,等本识苏醒过来。你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
  “除非你有办法将本识永远压制。”
  “……”他办不到。哪怕这么一会儿都极其费力。他只是一片伴随妖类出生的本能,当本识占主导地位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退到阴暗的角落,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可这明明也是他的身体!
  乐庭又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少年怒吼道:“这还用说吗?!我讨厌你,厌恶你,恨不得你去死!”
  他整张脸涨得通红,激烈地喘息着。过了很久,额上的青筋依旧没能平复。
  乐庭轻轻叹了口气:“但是,芜野,我也知道你为了让翔翔活下来有多努力。”哪怕这样的努力对常人而言是多么的可怖与超乎寻常。
  被呼唤这个名字的少年呆住了。尚在襁褓的时候,本识与他各占一半时间。也曾听族长与其他人说起,人类如何狡诈,满口谎言,切不可相信。
  可为什么他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出点真诚的意味?
  他避开他的眼睛,慌忙说道:“别以为你说点好听的我就会少恨你一点!”
  “我知道。你可以继续讨厌我。”
  “……”
  男人的大掌移到少年的头发上,顺毛道:“辛苦了。”
  “你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十分钟前想杀你啊!”
  话音刚落,他抱着脑袋痛苦哀嚎道:“蠢货!你究竟想做什么!”
  少年的身体突然绵软地倒向乐庭怀中,就像被切断控线的偶人。他安静地靠着男人的胸膛,如同睡着的一样。
  乐庭用手托住少年的后颈,将他平放在地面。他摸摸他的头发,笑了起来:“刚才那一瞬又让我想起第一回 见面的时候了。真奇妙啊,无论哪个你都会说出类似的话。好好休息吧。”
  关云横说道:“早就听说乐董是谈判的高手,按我说您不去卖安利简直屈才了。”
  乐庭默不作声瞥了他一眼,低头掏出手帕将韦知翔脸上的脏污与血痂擦干净。
  “秦先生,您这下手也太狠了。”
  秦悦假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说过妖性对人的情绪敏感。我手下留情它只会更嚣张。”
  关云横蹲下身,探了探韦知翔的鼻息:“怎么回事?他这是晕过去了?”
  “大概是本识重新将妖性压制住了。刚才发动攻击造成了很大的损耗,体内又没有妖丹。就好比一般人跑了个长距离马拉松,又没有补给,为了自我保护直接陷入休眠状态。”
  秦悦也蹲下身看了一会儿,拍拍手道:“好了。趁他晕着,赶紧做事。”
  盯着被震碎的符咒,他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还想重复利用的。现在只能贴新的了。”
  他将两叠厚厚的符咒交给乐庭和关云横:“麻烦二位做一回苦力,这四周的墙面都得贴满,如果不够我这儿还有。”
  乐庭问他:“原来那些是按你给的图样贴的,这回也有什么讲究吗?”
  秦悦挥挥手,随意说道:“贴满就行。”
  乐庭将手里的符咒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关云横问道:“你又骗人了吧?”
  “哪儿算什么骗人啊?顶多就是关照不同客户群体的需求。你看他之前那情绪濒临崩溃的模样,不给他找点事情让他忙活,他能停止胡思乱想吗?”
  “……”所以果然又骗人了是吗?
  光是贴符咒就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乐庭与关云横回到原位发现韦知翔躺在一个新画圆圈里,与之对应的位置有另一个圆圈。圆心延长出去的中轴线的位置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整齐插了十根生辰烛。显然他们在忙的时候,秦悦也没闲着。
  “回来了?”秦悦点点头,指着那个空出的圆圈道:“乐先生请站到里面。”
  又对关云横说:“一定要站在我身后,以免被生辰烛摄取到。”
  关云横随口问:“摄取到会怎么样?”
  “重则非死即残,轻则丧失心智。”
  关云横看了眼那几根蜡烛,实在不觉得会有秦悦所描述的杀伤力。这小子该不会又诓人吧?他心里嘀咕,权衡利弊后还是站到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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