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鄀梨一头雾水,“你乳腺癌了?”
鹤希对于她一贯跳脱的神经很是包容,淡定地摇了摇头。
“我的心跳。”她说,“虽然我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但是鄀梨,我是有心的。”
鄀梨的掌心下,鹤希的心跳很微弱,轻轻的,不是太有活力的样子。这个女人的生命力好像就是这样,飘摇不定,绵软,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但偏偏是这样的她,又会做出一些叫鄀梨没办法反抗的事情。——准确来说,是现在的鄀梨没办法反抗的事情。
鄀梨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以后潜心入住健身室。
举铁两百天,废材变王者。
到时候她就要把鹤希摁在地上啪啪啪地打!
哼!
鹤希看见鄀梨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虚幻的坏笑,问她,“你在想什么?”
鄀梨无辜地摇了摇头,乖巧地说,“没有呀。”
鹤希噢了一声,又说,“你为什么说我骗你?”
鹤希很不明白这指责。
“我说了要惩罚你,我就惩罚了你。”
“停停停!”鄀梨现在已经不想听到这两个字,“打住打住。”
鹤希乖乖地闭了嘴。
“所以,我在哪件事上骗了你?”
鄀梨叉着腰,“你答应了要送我去郑安的组!”
“嗯,我答应过你。”鹤希点了点头,说,“徐薇然没有把你安排进去吗?”
“安排个——等等。”鄀梨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讨人厌的名字,“徐薇然?”
鹤希思忖着,说,“我对娱乐圈不太熟悉,你又在她的公司,我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她。”鹤希看着鄀梨的脸色,不用再问,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她骗了我。”鹤希很笃定地说,“你被欺负了。”
——嗯?
“倒也没有被欺负啦。”鄀梨抠了抠脑袋,“只是没得到什么特权而已。”
毕竟她想象的可是一步登天。
既然这事儿不是鹤希做的那么离谱,那么鄀梨心里就有数了。
“对不起。”鄀梨没想到鹤希会道歉,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诚恳,“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知道徐薇然不安分,却不知道徐薇然会这么两面三刀。
大概鄀梨经历的事情跟徐薇然告知自己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没有兑现承诺。
所以,鹤希道了歉。
“算了。”鄀梨大发慈悲地说,“你也是第一次当金主,我就原谅了你。”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万一你让别人安排我,把我安排跑了怎么办?”鄀梨夸大其词地说,“岂不是得不偿失?”
“有道理。”鹤希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的确要掌握在手中才合适。
鄀梨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往鹤希那边坐了坐,伸手摸了摸鹤希的狗头。
嗯,手感很好。
“要努力当一个优秀的金主哦,姐姐。”
鹤希再次点头。
“我会的。”她看着鄀梨的眼睛,“这次的事情,我能给你什么补偿吗?”
鹤希提议,“先让你离开徐薇然?”
“不着急。”鄀梨勾唇一笑。
冤有头债有主。
徐薇然这么对付她,她当然要让徐薇然好看。
徐薇然以为掐断了她的后台她就飞不起来了吗?那她是被小看了。就算是没有风,她也可以制造风。更别提起飞。
至于——与其让鹤希去惩罚徐薇然,不如来点好玩的。
鄀梨眼睛一亮,伸手挎下自己的外套,露出圆润平滑的肩和精致白皙的锁骨。她撩了下头发,侧过头去,看了眼鹤希,“会种草莓吗?种一个。”
鹤希没想通这件事跟补偿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但是看着鄀梨兴致盎然的表情,完全没了刚刚痛哭流涕的凄惨模样,她便觉得就算是顺了她的意也没关系。
她凑过去,黑发如曝,丝丝缕缕落下的时候,弄得鄀梨的皮肤有些痒。
等鹤希的唇落下来,贴在鄀梨指定的位置上的时候,鄀梨才知道,这家伙根本不会种。
她哭笑不得,嘲讽起来,“鹤希,别人是种草莓,你是贴草莓呢?”
鹤希眨了眨眼,说:“你教我。”
鄀梨很享受这种被她拜托的感觉,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昂了昂下巴,示意鹤希自己先自己拉开自己的衣服。
“脱衣服是吗?”鹤希轻声询问,在鄀梨点头以后,听话地开始解扣子。
鹤希穿的衣服比鄀梨的繁琐。
她的动作慢条斯理,指甲修剪得平整的手指一点一点挑开扣子,把它从缝隙里推出来,然后又顺着往下,去解下一颗。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鹤希一直看着鄀梨的眼睛。
鄀梨忽然呼吸有点重。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病秧子居然还有会勾人的时候。
她怀疑鹤希这样直接了当的目光是故意的,也怀疑她指尖轻轻摩擦而过的时刻,那短暂的停顿是故意的。还有衣服发出的窸窣的声响,那些分贝混在这密闭的狭小的空间里,跟鹤希干净的眼眸,还有透红的耳根一道,酝酿成了一种粉色的呼吸,交缠在鄀梨的身体里。
她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很舒适的内搭。指尖轻轻勾住衣领往外一扯,就可以露出适合啃咬的脖颈和锁骨。
“阿梨。”鹤希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样可以吗?”
鄀梨嗯了一声。
鹤希又说,“那教我一下吧。”
她用食指点了点侧颈的位置,“这里,好吗?”
鄀梨喜欢这种被询问的感觉。
她放开手里一直没松掉的靠枕,猫一样凑过去,千口尖舌忝了舌忝。
像是吸血鬼开餐之前,要先试探一下食物的状态。
轻轻打湿,勾勒出一个圈。牙齿靠上去,但是没用力。
忽然,鄀梨的一只手绕到鹤希的脑后抓住鹤希的头发,狠狠拽着,叫她抬头起来,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她的脖颈。
刺痛一下传来,鹤希闷哼一声。
鄀梨咬了上去。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鄀梨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把那一抹猩红吞噬。
鹤希皱着眉问:“这是种草莓吗?”
鄀梨嗤笑一声,对鹤希说。
“不,这是报仇。”
她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至于草莓。”鄀梨用指尖玩着鹤希的头发,“姐姐,你要不找别人教你吧。”
鄀梨不过随口一说,鹤希却当了真。
“合约上规定了,我不会找别人。”她顿了顿,说,“你也不可以。”
鄀梨眨了眨眼:“其实我不介意的。”
她很乐意让别人来见识一下鹤希这个金主多不靠谱。
鹤希说:“可我介意。”
她看着鄀梨,下了个决定。
她问:“我们快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做!事情!
《清醒糖和无料酒精》
跟上司分手那天,沈刀刀买了瓶啤酒坐在广场的长椅上。
不远处,有个小孩在跳舞。
穿着校服,跳着breaki
g。
沈刀刀拍下她跳舞的照片留作纪念,转手上了约泡软件。
当天晚上,跟她在酒吧碰面的,竟然也是这个小孩。
长得腼腆,生得乖巧,碰见她劈腿的前女友还能挡在她的身前。
——嗯。大概老天爷见她屎坑里待久了,终于派了天使来救她。一个手指比身体还会跳舞家产上亿上司见了都得低头哈腰的富
代天使。
【丧逼社畜大姐姐x奶凶通透幸福小孩】
“你是我这个悲观主义者最棒的极乐幻想。”
双洁退散,道德小卫士goaway。跟我念:姬佬也是人,姬佬也有x需求。
写给我悲惨姬佬朋友的一则现实童话。(然而忍不住还是想狗血可能
第24章
赛管家开车很平稳。
不管后座究竟已经厮杀到何种程度了,赛管家的车依旧稳如老狗一般行驶在繁忙的车道上。
鄀梨见了,便觉得自己来的时候昏昏欲睡不能叫醒也是有道理的。
下车时候,赛管家先停好车,然后又踱步到两个人的车门边,替他们拉开车门。
弯着腰出车门的时候,鄀梨故意扭头看了赛管家好几眼。
赛管家面不改色,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淡定自若如初的本领。
鄀梨好奇极了,没忍住,问他,“老赛,你听见了吗?”
赛管家茫然地问,“什么?”
“一些惊为天人的声音。”鄀梨挤眉弄眼地说。
赛管家板着一张脸,回答:“抱歉,没有。”
鄀梨定定看了他好一会,意识到他真的没在演戏以后,不禁回头看了眼车,门还没关,那小巧的隔板还挺立那里。
鄀梨顿时对汽车的挡板的隔音效果惊叹了起来。
好精巧的一个板!
这么小巧的一个板,竟然可以抵挡住世界上这么多污秽的声音!
要是她在自己的耳朵里量身定制一个挡板,想开的时候开,想关的适合关,那鹤希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她都不用装听不见,直接就听不见了!
看着女人一脸遁入想象,彻底想入非非的模样,鹤希伸手像是拎一个不听话的小猫崽一般,直接卡着她的后颈脖子,把她往进门口推。
鄀梨不高兴了,两只手推搡着。
“干嘛拽我?我自己会走啦!”
鹤希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凑到嘴边遮挡了下。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清俊雅致的美。像是白开水一样淡,但是能解渴。
鹤希又咳了一声,惹得赛管家担心地看了过来。
“听话。”鹤希说,“外面风大。”
鄀梨别别嘴,故意挪动慢了步子,走在鹤希的身后,跟在赛管家的身边,偷偷戳了下赛管家的腰。赛管家浑身一激灵,抖上三抖以后才低头看向鄀梨,用眼神示意他的困惑。
鄀梨问:“鹤希到底是什么病啊?”
从见到她那天开始,鹤希就一副林黛玉的模样,风一吹就倒,鄀梨生怕哪天她咳嗽两声,掌心里会流出血液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鄀梨怕自己被吓死。
正常人的心脏哪里会长在右边啊?
赛管家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鹤希,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鄀梨心里种下疑惑的种子。
真不是她多想哈。
见多了那种身体不好还精于操作最后在女人身上猝死的新闻。
万一哪天她和鹤希大动干戈一时之间过于激情猛烈而导致某人一口气顺不过来的话
鄀梨觉得她下半辈子都要在寺庙里伴香诵经度过了。
鹤希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阴测测的风,不用回头都知道,鄀梨这家伙脑子里又在想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鹤希很少对人产生好奇,但是她有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对鄀梨的思考方式生出兴趣。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大脑能够在两个极端来回蹦跳的呢?
好神奇。
三个人各怀心思,推开了门。
赛管家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人,他朝着鹤希示意,就退出了房间。
鄀梨每次都很想问。
“为什么赛管家每次出了门又能够马上赶到?”他是叮当猫有任意门吗?
鹤希说:“他住对面,你不知道吗?”
呵呵。
“鹤希。”鄀梨很认真地问,“其实赛管家才是你的真爱吧?”
她堂堂一个金丝雀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这个房子还是鹤希随时要过来待着住的。
赛管家,一个中年老男人,居然能够自住这么大的平层豪宅!!
“哼!”鄀梨反手把鹤希往外推,“你去找赛管家吧!”
鹤希哭笑不得。
“怎么了又?”鹤希站在门口脱下衣服挂在一边,顺手帮鄀梨拽了拽外套,示意她乖乖抬手,好让鹤希能够顺利替她把外套取了。
取下来的时候,鹤希就后悔了。
从见面到现在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鄀梨的外套下竟然是这样的打扮。
女人乖乖站在门口,懒洋洋地弯腰拉扯了下马丁靴的拉链,然后直接没礼貌地用脚后跟蹭着鞋子,把鞋子蹭掉了。她站直身子的时候,才会发现这身打扮的妙处。高腰裤在腰间拉出一道纤细,而往上,黑色的贴身长袖被她剪破,衣服的士体部分只留下了三分一的长度。被人为故意剪裁的地方坠着一些不工整的线头,丝丝缕缕地搭在白雪之中。
因为不是专业裁缝的设计,被修剪的地方没有裹上边,不平整,还有些弯曲,能够看出拿剪刀做这件事情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处理完了这件衣服。
鄀梨不抬手的时候,能看见衣服下挂着一片雪白的月牙弯。
月牙饱满浑圆,轻轻动做的时候还会摇晃。很是q弹,像某种可口的果冻。
当她抬手的时候,肩部的布料牵动着下方,一下就把本就极短的衣服更往上提了。
她衣服里面又没内衬,更没胸衣。
黑色布料像是一道阴影,隔断了雪山。
而在这黑色之中,小小的山峰迎风而立。
那凸起的弧度是一种极其可爱的,小小的,引人怜爱的存在。
鄀梨对此毫不知情,或者说,她知情但是毫不在意,嘴上还在抱怨着,“我当你的金丝雀都没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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