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坏种(近代现代)——火风L

时间:2022-03-05 10:00:55  作者:火风L
  “怎么突然做饭了?”
  陈调没有说话,沉默着,在龚英随刚要动作时,他却突然开口,答非所问,“我们今晚、喝点酒吧……”
  龚英随皱了皱眉,他把低着头的陈调转过来,看着他苍白不安的脸,“怎么了?”看来是因为自己失信离开的太久而恼怒了。
  龚英随伸手去碰他,却被陈调厌恶地躲开了。
  怎么回事。
  刚要说什么,陈调就侧身走开,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餐桌前,把桌子上的酒杯拿起来猛地灌了一大口。拿着酒杯眼神晦涩地看着龚英随。
  龚英随觉得奇怪,他拿起餐桌上的另一杯,喝了一口,“生气了吗?”
  陈调低着头,“嗯”了一声。
  龚英随放下心来,他笑了笑,把爱人抱住,“给你买了礼物,如果喜欢的话就别生气了。”
  他把刚才放在玄关口的东西放到桌上,是一束花。
  陈调沉沉地看向龚英随。
  “喜欢吗?”他问。
  陈调转头看过去,很漂亮的花,但过几天就枯萎了。他突然笑了出来,“喜欢。”
  他再一次拿起酒杯,凑到龚英随面前,“谢谢。”
  龚英随隐隐察觉出怪异来,他审视着面前的人,低着头,有些虚弱。他侧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又看了看陈调,最后仍是拿起酒杯和陈调碰了碰,然后喝光,“不用谢。”
  “坐着休息会儿吧,快吃饭了。”
  龚英随搂着他的腰,“要和老婆一起做饭。”
  陈调没有说话,他就静静地跟在陈调身边。但慢慢地,他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头重脚轻,看陈调也觉得对方晃晃悠悠。他猛地杵在台子上,“老婆、你……”
  陈调这才望向他,仍是不说话。龚英随想要抚住他,却被陈调一把推开,龚英随虚脱地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龚英随彻底没了力气昏了过去,陈调从刀架上拿出平日里龚英随常用来给自己削水果的刀,很锋利,他记得有一次龚英随不小心割破了手,他还心疼地给他止血。
  而现在,他缓慢地走到龚英随面前,毫不犹豫地把它插入了龚英随的身体。
  --------------------
  开始了开始了
 
 
第37章 别死
  刀尖刺入身体的时候,龚英随本能地哼了一声,事实上即便是浑身麻痹,但痛觉没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小腹被利刃捅入,割裂了内腔,大概是小肠之类的。
  很痛苦。
  但陈调停顿住了,他看到暗红的血液浸透了龚英随的衬衣,有一股难闻的铁锈味。他一动不动,呆滞地盯着那出血的地方。
  意识越来越涣散,龚英随强撑着眯着眼看向跪坐在面前的男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调,脸上一片空白,什么表情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似乎有恨,似乎有心疼,但全部融合在一起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他其实很好奇陈调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是极度地愤怒?还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无所谓,能看到这样的陈调,受这么点伤也无所谓。
  他心里没有一点被爱人伤害后产生的难过之类的情绪,相反他感到莫名地兴奋。陈调像是被自己开发了新的情绪,新的表情,这说明,爱人和自己的距离又近了一步。龚英随的心动了动。
  腹前的血一点一点地挤开刀刃往外溢,眼前的光越来越暗,眼皮也疲倦地塌下来,他早就撑不住了。
  不再勉强自己,他失了力沉沉地睡过去。
  他知道陈调舍不得杀自己。
  唯一期待的是,醒来的时候又能看到爱人的什么表情呢?
  会坐牢吗?陈调的大脑迟钝得有些麻木,他不明白自己做的有什么意义,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报复龚英随的欺骗和愚弄?
  他不知道。
  陈调扶着桌脚,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觉得没意思,也不想活了。
  没意思。这样的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撑在桌上,顺眼瞟到龚英随买回来的玫瑰。
  他突然想起他刚才在保险柜里看到的那本记事本,那本书事无巨细地记录各种与人相处的方法,简直像一个母亲用来教导孩子的记录本。里面有一页写的是“会让爱人感到高兴的礼物”。
  其中一样就是玫瑰。
  但陈调不喜欢花,其实很少有男人喜欢这东西。不知道龚英随是从哪里看来的。
  陈调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唇色已经变得发白,面色灰败,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透过衬衣流到地板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手指突然僵了一下,陈调猛地瞪着眼睛上前去,他扑到龚英随身边紧紧地捧起他的脸,刚刚死死握着刀柄的手现在竟控制不住发抖。
  “英随?”
  没有回应,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左胸的突然生出剧烈的,让人承受不住的刺痛,短短几秒钟就蔓延到到四肢,陈调痛苦得把腰弯起来,脊背佝偻成一座沉重的山峰,他把头抵到龚英随的额头,这才发现龚英随的额头竟已经变得冰凉一片。
  “啊、啊……”陈调痛苦得不能自已,他后悔了。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抱着龚英随的脖子,眼泪直直从眼眶里滴落,止不住地滴在男人脸上。
  他该怎么办?
  他的爱人就快要死了,在他面前,是他亲手用到捅进他的小腹,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爸爸?”
  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陈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俩人,“龚英叔叔怎么了?”
  陈调一顿,他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儿子。
  对,还有陈误。
  陈误一个人怎么生活呢,不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了吗。
  大脑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瞬间就止住了眼泪,轻轻地把龚英随放平,走到陈误面前安慰道,“龚叔叔不小心受伤了,别怕,我们现在就叫救护车。”
  说完就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儿子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小手抓紧了陈调的衣领,陈调安慰地抚了抚他的头。
  他看着龚英随被推上救护车,医护人员把他团团围住。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这边的公寓里住的人在A市多多少少都有点地位,发生了这样的事,几分钟后警察也赶过来了,他们把陈误从陈调身上抱下来,“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预料到这种情况,陈调没做多余的反抗,顺从地上了警车。
  陈误被女警官抱到旁边的车,陈调靠在座椅上。他想起那个保险柜里的亲子鉴定,去年做的,那时候龚英随还没回国。看样子,从那个时候起,龚英随就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事,说不定这么多年他都安排了人在自己身边。
  看着窗外慌乱围观的人们,陈调疲倦地叹了口气。坐到车里,他的心反而更加焦躁了,转身朝着身旁的警官开口,“麻烦能给我一根烟吗?”
  警官沉默了,没人理会他,直到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开口说了句“给他吧”,才有人从口袋里递了烟过去。
  车窗只能摇到一半,窗外的风透进来吹到陈调的脸上,他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这烟的味太浓,他猛地被呛得咳了声。
  久违的尼古丁的味道飘荡进肺里,陈调闭着眼摒气回味了半响,白色的烟雾才从鼻腔和口中泄出来。
  旁边的人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这动作倒是有些经验老道的样子,不像新手。
  其实陈调是在陈误有一岁多的时候染上的烟瘾,那时候他要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去找工作,实在愁的没办法了,每天晚上都要抽根楼下小铺子里卖的廉价的香烟才能让自己清醒。
  后来是为了孩子才又戒了。
  想起这个,他又憎恶起龚英随来,那么多年的辛苦都是他一个人受的,他满怀愧疚和他在一起,到头来全都是一场骗局。
  他皱着眉,却也没那么愤怒了。尼古丁的味道像有镇定作用,刚才看到那些照片和笔记的时候,他被巨大的失望和愤怒笼罩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杀了龚英随。
  但现在,怒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光了,剩下留有余温的灰烬。身体里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只有烟在里面盘旋流荡。
  烟雾在车厢里环绕。
  别死。
  他现在突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愿望。刚刚多想让他死去,现在就多想让他活着。
  他不想让龚英随死,说舍不得也好,其他什么的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了,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流着龚英随的血,活了这么久,他就想要那个东西。
  他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里。
  --------------------
  居然只是上一章大家就能爽成这样就是、、后面还有更爽的、、
 
 
第38章 孤立无援
  “他当时或许是脚滑了一下,一下子就凑上来,我拿着刀也没有防备……”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面前的警官把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的意思是不小心?”咄咄逼人地问,“那你是怎么用刀的,还能让刀尖朝外?”
  陈调垂下眼,手不自觉地去抚了抚食指上的婚戒,自顾自沉默了很久,直到另一个警官不耐烦地把笔放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陈调浑身抖了一下,被吓得抬起头。
  他看着面前的俩人,嗫嚅地,“我不太记得了……”
  警官对视了一眼,把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刚才在车上还好,男人一个人沉默地抽烟,只是看上去有些闷。但到了警局,男人就肉眼可见地变得张惶起来,像一只被放到马路中间的猫,惊恐得浑身发刺,就连被人无意间碰到了肩膀都能让他害怕得发抖。
  原以为是男人心虚,但交谈了会儿却发现并不是。无论是谁他都害怕,声音稍微大点或者是凑近他一些他都会白着脸缩在椅子上,倒像是某种应激反应。
  至于他动手伤人……
  据说被送进医院的那个男人叫龚英随。住在那个片区,还是叫龚英随,不用打听都能知道他是龚家前段时间刚回国的大少爷。既然是服侍这种权贵,理应把他当爷一样供着,更何况……男人还有一个儿子,姓陈。
  总而言之,警局没几个人会相信这个胆小的男人敢做出这种事。
  问他的时候也一样,表面看上去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解释,“不小心。”
  现场确实也没什么争斗的痕迹,看样子只是一件普通的家庭内部原因引起的矛盾,倒也不必一直把人留到现在。但谁让这是在富人区发生的事,那些人最过矫情,生怕身边住着什么暴力份子,伤到的人还是那位的亲儿子,不好好处理只怕上面会追究。
  “小季。”
  有人叫了他一声,他走过去,局长凑到他耳边和他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可以放人了。他松了口气,看样子是龚英随没什么大事了,要把人带回去,这种上层人的事他也不想牵扯的太多。
  陈误一个人和女警待了好一会儿,心里也害怕极了,终于见到父亲,哭哭啼啼地扑到他的怀里,“爸爸!”
  陈调紧紧地把他抱住,看见儿子,他的神经也稍微松缓了些,大概是被龚英随折磨得有些魔怔了,即使是在警局也总感觉周围的人群里藏着他安排过来的人,会趁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自己带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然后就是那些他所熟悉的事。
  这么想着,陈调又有些不适起来,他抱着陈调起身。他不能待在外面了,他得先回家,他不想再待在这儿。
  但一个男人拦住了他,“陈先生,龚少爷让我带您和孩子去医院。”
  陈调有些紧张地缩在后座,他把陈调抱在怀里,把孩子当成自己唯一的挡箭牌。时不时抬头去看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有孩子在,他总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吧。
  还好到医院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被身后的男人催促着走进病房,他看到龚英随正侧着头看窗外的夜景,看上去除了有些虚弱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朝着他们笑了笑,“来了。”
  他轻轻朝陈误招了招手,陈误就从陈调的怀里挣开,跑到龚英随面前,“龚叔叔,你没事吧?”
  龚英随摸摸陈误的头,“没事,吓到小陈了吧。”
  没有儿子在身边,陈调不安极了。
  龚英随注意到他还在原地站着,“怎么不过来。”他面上带着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笑,好像害的他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陈调,而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唇角微微地翘起,眼睛里也是温柔的。可陈调不觉得温柔,他只觉得可怕,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龚英随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换了一种腔调,冷冷的,像是从寒冬的窗外传来的,能让人害怕得手脚冰凉,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陈调,过来。”
  第一次, 不带任何情感地叫自己的名字。
  他在生气。
  陈调甚至想转身就跑,但双脚被钉在原地似的动不了。
  男人掐了掐陈误的脸,“去,把爸爸带过来。”
  陈误立马就听话地跑到陈调面前,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前拖。
  看着儿子的脸,陈调脑袋里“咚”地响了一声,像是被某种东西敲了一棒。直到现在他才迟钝地明白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误已经不偏向自己了,对于他而言,从小生养他的自己和龚英随在同一高度,甚至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龚英随的地位可能早就超越了自己。
  “年幼时期的孩子无法形成任何完整的价值观念,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会亲近于让他感到快乐任何人,能满足他的愿望的人会让他充满安全感和依赖感,相反,他会厌恶所有对他说教的人,甚至包括父母。”
  几个小时前,他还不理解为什么龚英随要在记事本里写下这段话,现在他懂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