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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近代现代)——火风L

时间:2022-03-05 10:00:55  作者:火风L
  鬼使神差地,他蹲下身,伸手在保险箱上输入密码。
  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又多了什么东西。
  里面传来一声门锁开合声,陈调愣了下,龚英随居然没有改密码吗。他心里不自觉地跳了两下,觉得不太对劲,之前担心打不开,现在打开了,又害怕起来,不像是龚英随的作风,更像他留下的陷进,留着等自己再一次打开它。
  做足了心理准备,他缓慢地拉开柜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
  空的。
  陈调缩紧的心缓缓地松了些,也正常,既然是龚英随最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发现了怎么可能还放在原位。还好在他换位置前自己就提前做足了准备。这么想着,陈调不禁松了口气,对于他而言,那本笔记本就是他能够和龚英随抗衡的最大底牌。
  那本笔记本里不仅仅记录着龚英随的这么多年学的“学习成果”,甚至还记录着龚英随的秘密。
  他从那本笔记本里知道,龚英随当年突然休学的原因——他杀了人。
  龚英随在记事本里是这样写那一天的:
  2240年07月08日
  我把我的老师杀了。学校里实在是无聊,老师总在耳边喋喋不休,说我该交女朋友,说我太孤僻,我想让他闭嘴,所以就杀了他。
  除去之前想实施却没有实施的,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但是母亲和张医生都很生气。他们说要想办法,因为我可能面临着被人上诉然后终生监禁,我不太想去那里,会很无聊。
  然后他们说要教我怎么变得正常。
  杀人。
  这种事情就这么被龚英随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从他的话语中,陈调只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人了,完全没有边限感,做任何事情都全凭自己的喜好,凭着利益最大化,随心所欲,没有良知。
  即便是他的母亲给他找了这么多医生也没有治好他,最终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不再治疗,而是伪装。教他怎么装成一个正常人,教他融入群体,教他不去犯罪,教他怎么变得彬彬有礼讨人喜欢。
  龚英随从小到大的学习成果里,无论是如何察言观色,包括什么场合该用什么表情,事无巨细全都记录在这个本子里,可以说,看完这一本书,就能从龚英随的行为动作看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除此之外,里面还记录着龚英随对自己的那些阴暗的思想。
  陈调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这本书上出现自己的名字是在笔记本的后半部分,那上面机械地誊抄了当天医生给他的教学内容,但其间掺杂着这么一段话。
  “午睡的时候发现那个人又在偷看我,被我发现后就缩着脖子藏起来。真想把他死死捏在手里。他叫陈调,不知道谁告诉我的,医生说要记住对我有用的人的名字,为什么记住了他。
  他有什么用?”
  自此之后,这本笔记本就开始频繁出现他的名字。
  “陈调一整天缩在角落里,眼神倒是收不住地一直往我身上瞟。”
  “今天和陈调说话,他结结巴巴。”
  “陈调看到我侧头走了,真新鲜。”
  “天气很热,陈调的汗浸湿了他的衬衣,他的腰很细。”
  “回宿舍,陈调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陈调好瘦。”
  “桌子上面有一瓶水,陈调悄悄买的。”
  “陈调喜欢把内裤晒在阳台最边上。”
  “今晚陈调小声说了一句梦话,但我在他床前听了一夜。”
  “陈调脱光了会是什么样的”
  “在宿舍的浴室里装了监控,看陈调。”
  “陈调在洗澡,我硬了,想操他。”
  “陈调又和那个男人说话,他也会想操他吗。”
  ……
  这些龚英随在学校里写下的话就已经变得不正常,后来他去国外,他的语言更加露骨疯狂。
  “想他,要回去找他。”
  “父亲的人说他怀孕了,是我的孩子……现在想操他。”
  “照片上的他很漂亮。”
  “我把陈调的屄给医生看了,医生似乎很惊讶。”
  “想操他。”
  “回去之后,要找个办法把他牢牢锁在身边。”
  ……
  后来的笔记里,几乎找不到医生教予他的任何,全是些描写他低俗欲望的不堪入目的字眼。那天晚上,他并没有看完笔记本上的全部内容,只是在知道真相后冲动地捅了龚英随一刀。
  在他冷静下来后,他特地冒险回到别墅,把这一整本笔记完完全全的复刻下来,包上儿童画的外壳,安安静静地让它躺在陈误书架的最高处。
  他总会挑时间和陈误待在一起,翻开那本书,龚英随那些变态的行为,阴暗的思想就这么赤裸裸地陈列在自己眼前。每一次他都要强忍着恶心看下去,直到他把那本书里每一句话都记在脑子里,彻底看懂龚英随的内心,让他恐惧他就恐惧,让他怕他就怕,唯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把他掌握在手里。
  如果说龚英随前半生的目的是做一个正常人,隐匿在人群中,那么他后半生的目的就是自己。
  仅凭这一点,他就有底气让龚英随听自己的话。
  抓着保险箱门的手指已经泛白,陈调把胸口郁结的闷气终于缓缓呼出,刚要把柜门关上,不经意间发现里面似乎还放着一页纸。
  陈调一愣,这是什么。
  他伸手把那页纸拿了出来。
  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上面是龚英随的笔迹写的一句话——
  “我爱你。”
  “哈……”陈调没忍住笑出声来,都到了这种时候,龚英随还想着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讨好自己,不,更准确地说,是算计自己。他猜到自己会打开柜子,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的愚蠢。
  陈调的嘴角动了动,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一定没想到先被锁在别墅的人竟是他自己,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他愚蠢些还是自己更愚蠢些。
  接下来几天,龚英随都很安分。
  把他的手铐解开之后,他能在房间里自由走动,但不能出门,只能像狗似的乖乖留在卧室里等着陈调回家给他喂食。当然了,如果有时陈调出门久了,他就会不耐烦地弄出些动静,但并不是多么严重。
  虽然不太能相信龚英随这么安分,倒是也在陈调意料之中。上次不小心被龚英随发现了破绽他就以为他还能完全控制住一切,什么都不担心了,舒服地享受自己给他安排的生活,甚至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剥开他的一切,将陈调敞开得更多。
  陈调不禁又回想起上学时期,他躲着龚英随的那一次。
  一开始,龚英随倒是很有耐心,在记事本里说着新鲜,想要看到他的另一面。但是后来呢,仅仅是一周不到而已,他就因为自己的疏远受不了了,疯得被母亲关进了禁闭室。陈调还记得那一次,是龚英随第一次产生想把自己锁起来的欲望。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龚英随又能够忍耐多久。
 
 
第62章 亲吻
  陈调猜的没错,龚英随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只不过到第三天而已,他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变得异常的暴躁极端,比陈调想的还要早了好几天。
  他照例把午餐抬到房间里。
  龚英随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到陈调进门,脚步就顿住了,眼睛一直黏在男人身上。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卫生间里对陈调做的事惹他生气了,以至于到现在陈调都没有搭理自己,冷着脸,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陈调太过陌生,照理说,他该为自己又发掘出陈调隐藏的一面而激动的,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反而是被失落的恐惧替代了。他看着妻子低着头进来,低着头出去,眼神从不望向自己,即便是偶尔不小心触碰到,也跟是没看到似的扫向一边。把他当做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陈调让龚英随急躁起来。
  上次在卫生间里陈调的反应这么真实,根本就是还爱着自己,可仅仅就那一次试探后,陈调就变得冷漠了,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冒犯而让他觉得不快,存心给自己惩罚。
  龚英随的后槽牙紧紧咬住后磨了下,即使知道这是陈调玩的小把戏,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会被他牵动着心绪,手紧紧地抓着垂在身前的锁链,想要把这东西捏得粉碎。
  这样的陈调让他惶恐,让他感受不到爱。
  陈调把东西放到桌上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一股重力扯得往后倒,他重心不稳,心里猛地跳了下,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地压到桌子上,差点把旁边的饭菜打翻。
  见是龚英随压着自己,陈调皱着眉,使劲挣了挣。他没绑着龚英随的手,因此现在那双手十分有力地把自己压着,挣扎了几下都纹丝不动,他看了龚英随一眼,发现他的颈间被皮质项带勒得渗出血来,戴得并不紧,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弄的。这次陈调并没有怜惜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冷淡地把目光转向一旁。
  龚英随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更加恼怒,心里难受得连表情都变了,紧紧地抓着陈调的手腕,却又不说话,他压极力压制着才能不让自己对陈调动手。
  “放开……!!”
  陈调话还没说完,龚英随就粗鲁地吻住他的唇。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自己了,更别提接吻。他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吮他口中的涎液,一个在荒漠里渴了几天的人突然遇到了水,一丝一点都要吸干。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没有妻子的爱滋润,他要干涸死了,只是和陈调的嘴唇贴到一起,他就激动得不行,兴奋得呼吸都在颤抖。可惜陈调却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进去。
  龚英随心痒难耐,像不彻彻底底和陈调吻到一起就会死一样,舌头拼了命地往陈调嘴里伸。
  陈调不耐地抓着戴在脖颈上的东西,龚英随看见了,短暂地离开了他心爱流连的地方,“杀了我也行,但我要吻你。”说完,一点也不管陈调会不会真的把那致命的东西捏碎,恶狠狠地掐住陈调的脖颈把他死死按在桌面上,俯下身再次吻上他的唇。
  无所谓了,死了也无所谓,他被逼疯了,这一秒他要和妻子亲密地连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停下来。
  陈调喘着粗气,手里的东西再怎么说也就是吓吓龚英随,哪想他现在连死都不怕。疯子。
  龚英随吻得实在用力,嘴唇被他吸得生疼,都快麻了,一股隐约的血腥在唇齿间散开,他怀疑是自己的唇肉被龚英随弄破了,不耐地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男人死死掐着他脖颈,这让他喘不上气,在他窒息的前一秒,男人突然把手滑向他的下颌,猛地掐住,陈调没反应过来张口了口,龚英随的舌就伸了进去。
  他着急地和陈调的舌缠在一块儿,这让他快活得好像灵魂都在颤抖。
  陈调接不住龚英随强势的侵犯,他的身体早就适应了和龚英随做所有亲密的事,现在龚英随吻着他,身体就不自觉地打开了,浑身都在发热。
  他恼怒地一口咬住在自己嘴里作乱的舌企图暂停这一场动乱,但仅仅是把男人的舌咬破了皮就舍不得再用力。
  龚英随感受到了痛,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流到陈调的嘴里,和唾液混杂在一块儿。他的血液也会进入陈调的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这么想着,龚英随更加兴奋起来,阴茎已经硬到发烫,他吮着陈调的唇舌,把阴茎蹭到陈调腰腹间来回摩擦,喘着粗气,嘴里含糊地叫他,“老婆……”
  再这样下去不行。
  陈调皱着眉趁着龚英随没注意一脚踢向他的腿,双手用力把他推开。在龚英随还想凑上来的时候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疯子!”他恶狠狠地骂。
  龚英随捂住被打的脸,那地方火辣辣地痛,他沉沉地望着陈调笑了下,“我本来就是疯子。”说完又再一次朝着陈调扑上去。
  可刚碰到人,就觉得脖颈上的圈带好像紧了些,垂在地上的锁链在地板上滑动起来,龚英随被一股力扯住往后退。
  是锁链在往回收。
  陈调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动了控制锁链的遥控器,龚英随眼里冒出火光,他愤怒地抓紧了项圈不愿远离陈调,胸腔发出野兽似的吼声,用力想往前走,手臂上的青筋突冒,就是这样也不起任何作用,只能被拖回床边。
  陈调就这么站在原地,即使他的脸还是红的,可眼神却冷得让人觉得害怕,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龚英随,任龚英随怎么挣扎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锁链被缩短得只有一米多才停下。楼下突然响起门铃声,龚英随听见,挣扎得更加厉害。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的,一定是周裕祈。
  但陈调不理会他,把桌上的饭菜抬到龚英随面前的地上,“吃吧,你不想用桌子,在地上吃也行。”
  说完,也不管龚英随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身后的锁链仍在响动,龚英随恶毒的声音突然传来,“如果你敢去,我一定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陈调顿住脚步,他回头看着狼狈不堪的龚英随,连眼眶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掉出眼泪。都已经怕到这种地步了,还想着威胁人。
  谁会怕锁得死紧的烈狗呢?
  “别这样,他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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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英随:老婆已经很久没和我贴贴了
  陈调:三天
 
 
第63章 发疯
  在龚英随发疯的前一秒,陈调关上了门。
  门内传来龚英随崩溃的吼叫,即使隔音再好,也能听出那语气里的愤怒与不甘。
  陈调疲惫地靠在门上。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龚英随,他心里很混乱。谁会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呢?冷着脸面对,最起码的关心也不能给,还要一遍又一遍地用语言和冷漠去刺激他,去戳痛他。这让陈调觉得很累,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不会用伤害的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但更让陈调难以接受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生出了种莫名的成就感,看着曾经掌控着自己,永远都是戴着温柔的面具去伤害自己的龚英随,变成这幅狼狈又多疑的模样,自己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都能掌控他喜怒哀乐。这让陈调有一种充满负罪感的快意,像在为自己因龚英随而遭受的种种给他回击,让他也尝尝自己痛苦时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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