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谢栖眠抓他后脑头发,呼吸短促,“差不多……”
江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目光从谢栖眠湿润的嘴唇移到喉结,然后用手心贴住了他起伏的胸膛。
“江野!你怎么就不能温柔地亲我一次?!”谢栖眠把领口重新拉上了,喘着气问他。
江野:“……”他清清嗓子,“下次一定。”
谢栖眠:“?”
“一直在训练,”江野嘟囔着,“上次亲你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还不能多给亲一下。”
谢栖眠不和他争辩,眼睛一闭:“懒得理你,睡觉。”
“要不我在旁边找家酒店,我们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江野说,“反正明天也是休赛。”
“机票都买了,不浪费钱了。”谢栖眠说,“你就让我歪一会儿。”
江野陪他坐了会儿,捏捏他的手心:“我们坐最后一排吧,你躺着。”
他拽谢栖眠起来,把那些外设包全扫到前一排去,非让谢栖眠坐下:“你躺,脑袋放在我腿上。”
“这么短的座位,怎么容纳得下我的大长腿……”谢栖眠说着,脱了鞋在横窄的椅座上躺下,仰着脸看江野。
江野捏捏他的脸:“那只能委屈一下你的大长腿了,等回去了我马上找个火炉,别可惜了那么长的腿,放点油撒点孜然,你不喜欢吃甜咸口就不放蜜酱,放辣椒面……”
“好变态啊江野!”谢栖眠抬手戳他的鼻尖,数落道,“是人吗,好歹我今天还替你吃了个小鱼人的大呢。”
江野轻笑:“明明是我走位躲开了,你站在后面自己接上的。”
“那你看见我在后面还走位?”谢栖眠非强词夺理。
江野:“?”
“那种时候都是靠肌肉记忆反应,当然手比脑子快。”江野把那双晶莹的眸子遮上,“怎么,又要演什么,是不是要问我:游戏和你谁重要。”
谢栖眠捶他腿一下:“你怎么抢戏?”
“一天到晚就你戏多。”江野问,“腰舒服一点儿吗?”
“还好,这么软的枕头枕着,再不舒服也舒服了。”谢栖眠打了个哈欠,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他刚拿起,就被江野按住了。
“休息会儿吧,别看手机了。”他说,“大概都是些庆祝的消息。”
谢栖眠推开他的手:“才不是,我刚才聊到一半,还没聊完。”
“聊什么?”江野问。
手机屏幕是背对着江野的,他看不见,便说:“我也要看。”
“等会儿。”谢栖眠说,“打字呢,等我说完你再看。”
江野心里酸溜溜的,抢过谢栖眠的手机,说:“和谁聊天这么要紧,都不能让我看一眼。”
手机放平,江野看到上面的备注——
江阿姨。
这头像也是熟悉的猫狗照片。
“看完没,还看吗,要不你来替我回?”谢栖眠又捶他膝盖。
“我才不回,”江野还给他:“我妈怎么买盆兰花都要问你。”
“问我怎么了,”谢栖眠夺回手机,“难道问你啊。”
“……我不懂花,问我有什么用。”江野说,“你天天就知道管我妈买什么兰花,也不帮我管一管我床头的雏菊,都快凋了。”
谢栖眠:“那是你自己养不好,关我什么事。”他继续回复江母,边说,“就是你老不和妈妈说话,她才会什么都问我。”
江野:“那不更显得你贴心,我妈以后就认你一个儿子。”
“什么一个儿子,别乱说。”谢栖眠起身。
江野说:“我爸妈对你那么好,我也对你那么好,不如你就把自己卖给我吧。”
“卖给你爸妈可以,卖给你——”谢栖眠放下手机,“我要考虑一下。”
“为什么我爸妈可以我不可以?”江野问。
谢栖眠不答,江野就挠他痒痒,谢栖眠缩着肩膀,往墙里藏:“江野!”
“你说,为什么不可以。”
谢栖眠抱住江野为非作歹的手,不让他再动了,带着笑意说:“你爸妈有房有车,还每天给我做饭吃,你对比下自己,谁要选你。”
“我也给你做饭了。”江野说,“我赚到的钱,也可以都给你保管。”
“钱就算了,但你说做饭,是说巧克力色的西红柿鸡蛋面?”谢栖眠问。
江野赧然:“等以后我们一起住了,我会慢慢学的。”
谢栖眠翻身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良久,说:“江野,找一天时间,也去见见我爸妈吧。”他捉襟见肘,语气忐忑起来,“可能……没有你家那么好,但是我们一起见一面吧。”
江野立刻点头说“好”,他抚摸谢栖眠脸颊,“那有空我们也一起回四合院吃饭吧,和爸妈,还有面包,椰汁,咪咪。”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快要完结了诶!
第104章 和他。
谢栖眠说的那一天来得很快。
休赛期第二天一早, 江野就从睡梦中被叫醒。
“怎么了?”江野看清来人,拉他的手让他坐下,“不是说我叫你起床吗, 你怎么过来了?”
谢栖眠低笑, 揉揉他的脸:“九点了。”
“晚上?”江野擦了擦眼睛, “我今天睡到这么晚吗……”
“早上九点。”谢栖眠说,“起来吧。”
“九点……为什么要起床……”江野说着,却还是坐起来了, 手揽着谢栖眠的腰,脑袋埋在他小腹, 闷闷说着,“不然和我再睡会儿吧。”
“说了要去见一下我父母啊,”谢栖眠作势要走,“如果你要睡觉,就算了。”
江野立刻抬头了:“现在去吗?”
“对啊。”谢栖眠眨眨眼,“去吗?”
床上空调被一掀,江野就起来了,他走了两步,想起来,飞快回头在谢栖眠唇上亲了一下, 当做补了今天的早安吻。
“等我十分钟,我收拾一下。”
谢栖眠看他顶着一头疯子般的头发进了卫生间, 笑着跟过去。
“不急,今天有一天时间。”谢栖眠倚着门, 指点他, “都青皮了还刮, 小心流血。”
江野把刮胡刀一放:“好吧。”他冲干净脸, 抓了抓头发,问,“你妈妈生了吗?”
“没有,不过快了,可能还有一两个星期。”谢栖眠调笑道,“怎么,她生不生还关你造型的事啊?”
“别乱说,”江野整理好头发,“我小姑姑之前怀孕,闻到一点香水味都会呕吐,我怕我弄了头发你妈妈不舒服。”
谢栖眠给他拎了拎衣领:“没事的,今天就是见一面。”
江野打理好自己回头看。
“嗯?”谢栖眠问。
江野:“我上厕所。”
谢栖眠双手一抱:“我不能看?”
“……”江野背对他,半天,又把裤子拎上了,难为情地回头求饶,“你在这里我没办法——”
门口哪还有什么人,谢栖眠早走了。
江野:“……”
他飞快上了厕所,出去找到在他床边拨弄雏菊的谢栖眠。
他从后面压着谢栖眠的脊背:“你又骗我。”
“断了断了,膝盖碎了……”谢栖眠打他后背,“江野,知不知道自己多重啊……”
“就压着你。”
谢栖眠抓着让双手在胸前,笑着说:“你这人好霸道啊,现在总是欺负我。”
“谁欺负你,百分之九十都是你在欺负我。”江野拉他起来,换好衣服,“走吧,不要让你妈妈久等了。”
他又说:“今天坐我的车吧?”
“你的车……是说那辆山地?”谢栖眠问。
江野:“……”他下巴一扬,“山地不算车吗?”
谢栖眠:“当然算车,只是市里规定自行车只能带小孩,不能带成年人,现在又是白天,很容易被交警叔叔逮捕的。”
“你也算成年人?”
谢栖眠哼一声,皱眉:“我不是成年人吗?那你跟我做那种事,是要被警察叔叔……”
他被江野第一万次捂嘴:“谁做那种事了!”
谢栖眠抬手,一二三四五,手指一个个弯过去:“嗯?”
“行了,知道了。”江野按下他的手,“明天就给你的手指上保险。”
谢栖眠笑,跟在江野后面出去:“要是不想开车,我们就搭地铁吧。一直呆在基地,我都好久没有搭公共交通了,想去逛逛,和别人挤一挤。”
春夏相叠的季节里,风和日煦,这会儿上班族都已经就位,地铁里人不算特别拥挤,谢栖眠刷了地铁卡进站,和江野站在黄线内等待。
“过来。”谢栖眠冲他招招手,等江野站近了,他又让江野斜斜靠着自己一点儿。
天气和暖,谢栖眠穿了件白色长袖T恤,江野就贪凉换了黑色短袖,手熟练地插在裤口袋里,抵着谢栖眠的肩膀,看他的镜头。
“好了。”谢栖眠拍好照片,噼里啪啦编辑一段文字。
“发什么?”江野问。
谢栖眠低头说:“发个微博,炫耀一下和男朋友出来约会。”
江野嘴角偷偷小幅度上扬,拿过他手机:“我来发。”
“这么积极。”谢栖眠不放心,说,“别乱写啊。”
“知道。”
传输完照片,谢栖眠刷了会儿自己的微博首页,很快看到江野的新动态。
【MST-Ye:和他。[图片]】
谢栖眠想说这有点儿太不对劲,但看江野已经把手机往口袋一塞,一幅必不可能修改的模样,他只能作罢。
粉丝很快攻陷了评论区,谢栖眠眼看着那条艾特自己的评论被顶到最高。
【@MST-Roost,算过了,今日宜出柜,来吧】
地铁正好开来,江野带了带他的腰,排着队进入。
位置是早没有了,谢栖眠被安置在墙边,江野抓着扶柱挡住其他人靠近。
“你看看你的评论。”谢栖眠说。
江野轻笑:“不看。”
谢栖眠:“?”
“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江野遮住谢栖眠所有视线,“让他们说。”
谢栖眠没回复,给江野的微博点了赞。
谢母新家是四环开外的一个小区,两人搭了近一个多小时车才到,中途有个座位,江野非按着谢栖眠坐下,然后自己抓着吊环看谢栖眠玩手机。
路途遥远,谢栖眠和江野却是静静的,好像在玩什么不眨眼不说话的游戏,等好不容易谢栖眠旁边的人下站了,江野坐下,谢栖眠才问:“一直看着我干嘛?”
“看你特别乖。”江野挤挤他的膝盖,“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坐着。”
谢栖眠拱他:“我是幼儿园,你就是没出生。”
江野拱回去:“不要老是强调我年纪比你小,过年去医院的时候,阿姨都说我是你哥哥。”
“好的哥哥。”谢栖眠说。
“……”江野悄悄捏他手指,“你这张嘴……”
“不喜欢吗?”谢栖眠身体前倾,让他看自己的唇。
江野看一眼,手臂横在他胸口:“好好坐,不准乱动。”
他们到谢母家是十一点。
谢栖眠也是第一次来,敲门时自己心里也没底,生怕找错了地方,还在来开门的正是谢母。
她隆着高高的肚子,给谢栖眠开门。
“来了。”
谢栖眠冲她动了动嘴角,算是笑过去:“我们……换哪双鞋?”
谢母看见了谢栖眠身后的江野,后退两步在玄关翻找:“穿鞋套吧,家里没那么大的鞋子。”
他们进来,谢栖眠看了看四周,从一些陈设里看出以前自己家的影子,不时有些神色黯淡。
“阿姨好,我是江野。”
“好,好。”谢母慢慢走着,“先进来坐,进来坐。”
谢栖眠扫了一眼,问:“你……你老公呢。”
“他上班去了,今天工作日啊。”
谢母给他们倒茶,被谢栖眠拦下:“我自己来,你坐下吧。”
他们落座,彼时有些尴尬。
“我男朋友,上次在餐厅你见过的。”谢栖眠说,“江野。”
谢母眉目弯弯:“知道,长得帅的,一眼就记得了。”
“什么时候预产期?”谢栖眠问。
“可能还有五天吧。”谢母温柔地抚摸肚子,“我这年纪都属于高龄产妇了,心里还挺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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