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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近代现代)——顽山六子

时间:2022-03-06 10:36:28  作者:顽山六子

   《天性》作者:顽山六子

  文案:
  (双子)他醉在风里 他醉那月色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主攻视角
  双子真骨科!双子真骨科!双子真骨科!!
  只是长得像,性格天差地别!
  个人的小癖好。踩雷请绕道,不要看到预警还点进去给自己添堵,然后再说奇怪给我添堵,真诚感谢。
  作为双胞胎,隋风逸和隋月安并没有经历相同的童年,刚出生,弟弟隋月安就被偷偷抱走。十六年后,才被找回。两人分隔十六年,没有双胞胎该有的亲密感情,也没有一见如故的默契。
  隋风逸提起弟弟,“狗。”
  隋月安提起哥哥,“不太熟,没交集。”
  直到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切开始悄然变化,他们之间的共鸣逐渐复苏,只他们两人能听见的无形声音告知着对方的一切。
  当隋月安被人压在墙角亲吻,隋风逸目睹便发了疯之后,倒是隋月安先明白过来,他喜欢隋风逸为他发疯。
  他爱上隋风逸了。
  
 
 
第一章
  北方的十二月,冷风长了眼似的往人衣服里钻,天气不像话,大学后边的巷子火锅店却讨喜地热闹。夜已深,明黄的灯光透过染着水汽的玻璃窗映出来,伴着阵阵香气和喧闹人声,俨然一副冬日暖景。
  “哎,帅哥不好意思!您看现在实在没位置了!”单手托着盘肥牛的店员着急忙慌地给一桌客人添了壶茶,不住环顾,“不然您看看拼个桌?有几桌是两人来的,加个锅就行,我帮您问问,再不行就拿个号吧?”
  因为靠近学校口碑又好,火锅店的生意一直很好,不分时间人满为患。
  顾忱莘冲满头是汗的店员笑,“您忙,我自己找着问。”他说完转头,发现墙边那排确实有桌只坐了一个人。
  那人靠着窗,穿了件米色工装衬衫,白色的羽绒服在怀里抱着,正认真勾选着纸质菜单,看样子也是附近的学生。
  走到桌前,顾忱莘低声询问,“同学,能拼个桌吗。”
  李沛夏闻声抬头,看见顾忱莘的脸呆了呆,毫不掩饰地咽过口水才说,“……好、好啊,你一个人吗?”
  顾忱莘笑,“我和朋友,两个人。”说是四人桌,其实就是两张双人桌拼的,他在靠外那张小桌对面坐下,随口闲聊,“和女朋友来吃夜宵?”
  李沛夏刚想开口,先看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同伴,同一时间,顾忱莘也看见了另一个方向,从大门进来的朋友。
  “月安!”“风逸!”两人异口同声,“这里!”
  两人招呼完,那俩人也迎面撞上,看见对方,皆是一愣。坐着的两人看见他们的反应,又不约而同转头回看,看见对方的同伴后,也跟着愣。
  “这么巧。”隋风逸先反应,手抄在兜儿里,几步到顾忱莘对面坐下,盯着隋月安坐下脱掉外套,靠上椅背,口吻不咸不淡,“这儿离你们学校还挺远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啊。”顾忱莘冲隋月安笑,“好久没见了,快一年了吧。”
  隋月安垂着眼喝了口热茶,不太爱搭理的样子,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应谁的。
  抛开三人诡异的氛围不说,李沛夏的目光在隋月安和隋风逸之间来回转着,看隋月安没有要对突然出现的、和他像了九分的人说明什么的意思,便把目光停在隋风逸身上。
  感觉到那目光,隋风逸冲李沛夏点点头,挺习惯的样子,“隋风逸,他哥。”
  李沛夏了然般地跟着点头,点完又冲隋月安努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你有个跟你一样好看的哥哥啊?”话说完,他才觉出不好,悄悄瞄过隋风逸,发现气氛果然更僵硬了。
  隋月安没什么反应,依旧捧着那杯茶,时不时喝一口。
  顾忱莘乐呵呵地看了会儿戏,适时出来调节,“你们学校坐地铁过来也快一个小时吧,专门跑来吃火锅的?”
  怕隋月安又不搭理人家,李沛夏先回道,“是我想看个展,陶瓷展,就街对面那个美术馆,月安陪我来的,我俩看完逛了逛,然后就打算吃个夜宵再回去。”
  “哦,喜欢瓷器?”
  “也不是……”李沛夏好像不太好意思,笑眯眯地挠了挠脸颊,“喜欢好看的,好看的东西我都喜欢。”
  之后饭桌上多是这俩人说话,隋风逸偶尔会和顾忱莘搭句话,隋月安自此再没开过口。因为有食物掩饰,气氛没那么尴尬。饭后分开,两兄弟之间连一句道别都没有,各自从不同方向离开。
  往地铁站走的路上,李沛夏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从来没提过你有个哥哥啊,双胞胎,多酷啊!”
  隋月安很直接,“不太熟。”
  “啊??”没等隋月安再说什么,李沛夏先明白了似的,“我知道!我听人家说过,有的双胞胎吧,打生下来就好得如胶似漆,但也有水火不容的,你俩……是属于后者吧?”
  “算是。”隋月安想了想,“也没什么交集。”
  李沛夏不解,“怎么会啊?”
  不太熟和没交集这两句话放在双胞胎身上,听着多少有点儿好笑,但隋月安这话说得并不夸张,因为在十六岁之前,他从没见过隋风逸,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隋月安毫无波澜,“我小时候被别人偷走,养在别的地方。”
  “偷走?你、你是说……”李沛夏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惊讶得嘴都合不上,“拐卖?!”
  “只是拐,没有卖。”隋月安耸耸肩,“她留着我自己养。”
  李沛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心斟酌着词句,“对不起……我这、我就是好奇,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了……我不问了……”
  隋月安坦然,“在意我就不会说了。”
  他虽然这么说,李沛夏却也不好再细问,小声埋怨了自己几句,一路安静地往地铁口走。
  另一个方向,隋风逸和顾忱莘已经进了学校,不紧不慢地在学校里溜达。一到晚上,白天融化的雪水又结成一层薄冰,趁人不注意就摔他一下。
  顾忱莘琢磨着刚才饭桌上的情景,不禁出声,“都这么多年了,看隋月安那表现还是挺不待见你的,你是不是又惹人家了?”
  要说顾忱莘和隋风逸,也算孽缘,小学坐同桌,大学睡对床,混在一起的日子多过双方父母。隋月安被找回来后他跟着隋风逸见过几次,自然而然地看出兄弟两人相处诡异紧绷,所以隋月安不在朋友面前提他哥,顾忱莘完全不觉得奇怪。
  隋风逸没好气的,“你问他去啊。”
  “他今年是念大一吧?”
  隋风逸手抄在兜儿里,含糊着应了一声。
  “学什么呢。”
  “海洋什么环境的……”话题老在隋月安身上,隋风逸不耐烦了,“记不住!关我什么事儿!”
  只要多提几句隋月安这人指定炸毛,顾忱莘觉得好笑,忍不住又嘲讽一句,“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上心,不怪人家不待见你。”
  隋风逸哼一声,“亲弟弟怎么了,你要给你,赶紧领家去。”想起方才一直沉着张脸的隋月安,他的火气又快压不住。
  隋风逸脾气一直挺急,耐心也不好,桌上没翻脸走人,全靠着仅剩那么一点点的哥哥自觉在撑着。而且说到不上心,他实在冤枉,因为最开始,他对隋月安很上心,只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把什么都浇没了。
  1998年4月17日的凌晨,xx妇产医院迎来当天的第一对小生命,因为早产,直接被送到了观察室。隋家为两个小生命的到来而庆幸满足,但第二次去病房探望的时候,却被院方告知弟弟不见了。此事引起轩然大波,院方失职造成的后果却要由受害者承担,那个年代监控不完备,报警后只能靠着人工排查得出初步判定,孩子是被当院一名年轻的护士抱走的。
  自此,隋家一直在找隋月安,那名护士却像石沉大海,没了一点儿踪迹。
  谁都不曾想到,十四年后,却是隋月安找到了他们,准确来说,是他找去了警察局,因为那位名叫沈平丽的护士,酗酒死在了家里。
  打从记事起,隋风逸就被告知他有一个孪生弟弟,当得知弟弟被找到,他一度开心又紧张。十四岁的少年为即将到来的重逢亢奋,他准备了许多礼物给隋月安,那时他觉得好的一切,虽没人要他这么做,他却觉得很应该,应该和他最亲密的弟弟分享他的一切。
  只是,他很快便从父母委婉的言辞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同他期待有所出入的,隋月安并不想回来。
  那段时间,父母不停来回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每次回来,他妈的状态都不太好。隋风逸曾趴在门外听父母谈话,在他妈压低的抽泣声中,他分辨出骨瘦嶙峋、药、坏孩子、厌学等词汇。那刻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找到的,并不是他想要的弟弟。
  隋月安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辍学两年,没钱上学更没钱吃饭,跟着街边的小混混为非作歹,吃口饭扛三天,死在街边都没人管。所以隋风逸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要回来,只觉得他不知好歹。
  复学后,隋月安坚持在那个小城里读完初中才回来,那年他和隋风逸十六岁。
  第一次见面,父母紧张忐忑,为两个孩子的相处。
  如想象中一样的,隋月安消瘦干瘪,比隋风逸矮了半头,但那张和自己像极了的脸,还是让做好心里预设的隋风逸一怔。
  他想象过很多次见到隋月安的场面,也设想过很多可能,他觉得他能接受隋月安是瘦小怯弱又或满身坏毛病的,即使之前有过顾虑,因为他还是想要这个弟弟。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隋月安看到他时的情绪,会是带着抵触的冷淡。
  隋月安进门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这里叫什么名字,我不喜欢以前那个。”
  那个瞬间,隋风逸突然就烦上了隋月安,也不是看他不顺眼,毕竟他和自己长得一样,他看自己别提多顺眼,就是单纯的烦,烦他冷漠疏离的态度,烦他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好像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好像只他一人在为多个兄弟而期待。
  隋风逸傲气又好胜,又是在最为叛逆的年纪,隋月安出现的姿态,几乎激了他每一片逆鳞。后来隋风逸自己也琢磨过,不过是被当头浇了冷水,怎么就那么大反应,不再搭理他就完了,然后他才明白,他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明知道示好也会碰壁,还是忍不住靠近他,一次又一次。
  都有点儿至死不渝的魔怔劲儿了。
  
 
 
第二章
  十二月转眼过完,迎来元旦。三天假期不长不短,隋风逸懒得折腾,留校没回家。元旦当天收了大大小小的快递,来回几趟刚搬回宿舍,他妈的电话也打过来。
  电话那头秦女士听起来心情不错,“儿子,东西收到了吧?全部都是两份,你自己留一份,另一份给安安送去……”
  话听了一半,隋风逸眉头立即皱到一起,“不是啊妈,你干吗不直接寄他那去啊?我离他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晚上还训练呢!谁有那闲工夫给他当免费劳力!”
  隋风逸从高中起就在练射箭,平时当消遣,上大学后加入了本市的射箭队,训练很正式,空余时间都用在训练。
  那头一听不乐意了,立马提高嗓门训人,“又不是让你走着去!哪那么多废话!给自己弟弟送东西还这么多抱怨!我看我和你爸老了你也就会把我们扔无良养老院!没良心!”
  隋风逸一个头两个大,挨批到一半忍不住哀叫一声截停,“……我送!我送行了吧!”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妈这张嘴,他答应是答应了,嘴上还是不服气,“你怎么不寄他那儿让他给我送啊,就隋月安是你亲儿子是吧?”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行,下次让他给你送。”
  隋风逸忙道别了,千万别有下次。挂了电话,冲堆满宿舍的快递发愁。
  一旁顾忱莘把电话听得完完整整,“不想去就寄过去呗,同城下午就到了,省得你跑一趟。”
  隋风逸没说话,撸起袖子先把东西分了出来。他妈这一操作看似是找麻烦,实则为了什么,他不能更明白。
  高中他和隋月安也不同校,而且都住校,碰上的日子屈指可数,之后他先上大学,寒暑假遇上隋月安的周末,交集多了一些,但那些相处,父母也不瞎。要说他们兄弟俩不像,却也有默契的时候,那就是都不愿意为伪装表面关系花功夫,即使在父母面前。
  他妈只是想他们更亲近些,像正常兄弟那样。
  隋风逸携着大包小箱到隋月安学校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雪。大片雪花密密麻麻地往下掉,他来前没提前通知隋月安,懒得跟他说话是其一,其二他也没总结出来,但隐约觉得是怕被拒绝。找了个能躲雪的宣传栏站着,他才给隋月安发消息。
  等了十几分钟,没回,又拨了语音过去,直到显示手机可能不在对方身边,也没人搭理。至此,隋风逸才觉出此行失策。
  因为他妈恩威并施,隋月安大学报道的时候隋风逸也跟着来过,模糊记着他宿舍的大体位置。雪越下越大,顷刻没过鞋面,他拎着二十几斤沉的东西在风雪里摸索,找到宿舍楼后又给隋月安发消息,说自己在他楼下,这次回的挺快,先回了一个问号过来,然后又回了句等会儿。
  隋风逸骚包,大冬天的连条秋裤都不穿,人早都冻透了,高帮球鞋里进的雪弄湿袜子,烦得他只想找个地方脱了,他如此狼狈,还是摆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风雪中也潇洒似的,等着隋月安下楼。
  一两分钟后,隋月安出现在宿舍楼门前,隋风逸站在树下非常显眼,他却先看了会儿雪才下楼梯,看向隋风逸,歪头无声抬了抬眉。
  他这一系列反应看得隋风逸别提多来气,不先跟自己打招呼就算了,挑挑眉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无声嘲讽他个傻逼大雪天出门当搬运工吗。
  “妈给你寄的东西,地址填错送我那儿去了。”隋风逸双手插兜,脚踢了踢地上的箱子,也不正眼看隋月安了,但不忘解释,“我出门的时候没下雪,不然傻子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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