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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近代现代)——巫山不见

时间:2022-03-09 11:32:40  作者:巫山不见
  然而江安遇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从兜里拿出手机,像是还没有缓过来,要给宋清沅打电话。
  “叔叔,”江安遇站在角落里,眼泪掉个不停,手足无措地对着听筒说:“我,我惹裴,应声生气,他叫医生,过来。我会被,医生,抓走吗?”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像只猫儿一样,几乎不成声,裴应声心口狠狠一疼,他哪里舍得呢。
  江安遇把敌我阵营划分的太过清楚,楚河汉界,他和江安遇之间,像是隔着天堑,谁也无法跨越那道鸿沟。
  想起他说话的时候,喉口总会带起一些血丝,他每吐一个字,裴应声的喉咙也跟着疼得厉害,好像出血的不是江安遇,是他。
  他忽然想起那些年,他总和阿遇说,有事情记得找小叔,可每每江安遇来找他的时候,他总是不耐烦的样子,时间一久,阿遇再也不找他了。
  《狼来了》的故事,江安遇已经听得厌倦了。所以他找了一个永远不会挂他电话,永远也不会说‘他很忙’的宋叔叔。
  裴应声眼底的嫉妒几乎要烧死他自己,内心的愧疚也几乎淹没他的呼吸。
  宋清沅听完江安遇的话以后,开口问他,“小遇现在在哪里?”
  江安遇轻轻发着抖,摇着头说不知道,车是肖凌开过来的,他不知道。
  “给叔叔一点时间好吗?”
  江安遇点头,哑着声应了他一句‘好,那叔叔,快一点’,几乎把所有的希望和信任寄托在宋清沅身上,继而挂了手机,一脸提防地看着裴应声。
  可是那样的信任裴应声也曾经拥有过。
  裴应声看着他,苦笑,“小叔去烧水,给你洗脸好不好?”
  转身时,眼前的热意终于忍不住从脸上滚了下来。
  这么多年,他做的混账事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想不起来到底哪一件最让江安遇恨他。
  裴应声从来没烧过水,更不懂的农村的电磁炉怎么使用,动作显得格外笨拙,收拾好屋内的残骸,藏好所有带着尖锐棱角的器具,做完这一切以后,江安遇已经蹲在角落里睡着了。
  小朋友连睡着的时候,眉心也皱着,裴应声看的实在难过,却再也不敢妄然动他,只是从床上拿了一床新的被子,轻轻搭在他身上。
  江安遇实在警惕,以至于他连多看一眼的奢侈之心也不敢有,匆匆为他盖上被子便狠心转过脸去,不敢再看他。
  裴应声转身出了房间,屋外的闲杂人等已经被肖凌清理的一干二净。
  他看着那间紧紧闭着的房屋,眼眶越来越酸,于是终于忍不住,给戚放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戚放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的时候特意带上了那个被他找来当托的小明星。
  “哥,原来你也怕裴影帝啊?”戚放的步子太大,以至于小明星得快走两三步才能跟得上他。
  “是啊,”戚放神色散漫,“所以你等会跑快点儿,他发疯我不一寒@鸽@尔@争@狸定顾得上你。”
  戚放没想到会在院子里看见裴应声,两人一对视,裴应声那双发红的眼眶实在是醒目,戚放挑眉,讶然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裴应声急成这样。
  “先说好,我的人在这,别张嘴闭嘴薛颂风,”戚放指着身后的小明星,掏了掏耳朵,“我烦他。”
  “你进去。”裴应声指着那间紧逼的房屋,声音微微颤抖着,“看看阿遇。”
  “他在地上睡着,你把他放在床上,他的药我行李箱里有备份,分量多少怎么喝,我都写着,找出来化成水,喂他喝下去。”
  戚放看着他那只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烫了,手背上一片红肿,起了满手的水泡,细看的时候还有好几道划痕,“你的手怎么回事?”
  “如果他醒过来,就说,就说裴应声带他去看秦墨,说裴应声把他照顾的很好。”
  “别惊着阿遇。”裴应声没听见戚放说什么,只记得自己混账吓坏了他,于是红着眼睛重复道:“他胆子小,别吓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裴应声:自掘坟墓派传人裴大师
 
 
第47章 异梦
  戚放打开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但明显看出有人收拾过的痕迹。
  角落里,江安遇倚在木柱上,  身上裹着一层薄被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戚放倾身,  将人打横抱起的时候,  不小心惊醒了怀里人,可惜被子捂得太深,遮住了他半张脸。
  江安遇的视野范围太小,  只以为抱着他的那人是裴应声。
  戚放察觉到他在颤抖,“是我。”
  把江安遇放在床上那会儿,他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一条缝隙,确定裴应声没有在房里,  才挣扎着起身坐在床上,  问他:“叔叔,来了吗?”
  “你说裴应声么?”戚放在裴应声的行李箱里翻箱倒柜地找药,没有注意他说的是小叔还是叔叔,“你想让他进来?”
  江安遇神色明显有些失落,  摇头,没有再说话。
  “早说过裴应声混账,  你偏不信,”戚放没想到裴应声的行李箱里居然会放着药片研磨器,让他短短惊讶了一瞬间,以前裴应声哪里做得来这么细致的事,  “我俩青梅竹马,  能骗你?”
  转身把手里的药水递在江安遇嘴边,他却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  下意识地躲闪开来,眼睛里的慌乱显而易见。
  “脸上怎么回事?”戚放皱眉,目光落在他被掐的通红的下颌上,“他强迫你?”
  江安遇眼眸暗淡没有说话,那样的行为实在太轻贱。他指尖深深陷入床单里,腕骨撑在床上小声喘.息着。约莫几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夸张,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江安遇敛眸,就着戚放的手,腮帮一动一动的,喝完了杯里的药水。
  药片本来就苦,戚放压成粉末那会儿就闻到了,那苦味儿他都得皱眉,然而小青年却是一丁点的神色都没有。戚放下意识摸了摸裤兜,空荡荡的,他想起刚才那颗奶糖给了外面和他一起来的小明星。
  江安遇不说话,戚放也不强迫他,只是脸色越发不好看,“裴应声说,他会带你去看秦墨,这档节目你不用录了。”
  江安遇小声说了句‘谢谢’,戚放一时听不明白,这声‘谢谢’是说给他听,还是让他代为转达给裴应声。
  戚放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给裴老爷子发了条信息。
  【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的基因遗传里还有强迫人这一条,可别是到我小舅身上基因突变了。】
  卡农的音乐铃声在屋内响起。
  江安遇低眸,看了眼来电显示,眉眼有一瞬间的惊喜,整个人明显比刚才要放松很多。
  他这一转变看的戚放有些讶然。
  “叔叔,”江安遇压抑着内心的欢喜,“你,来了吗?”
  他这一‘叔叔’,戚放才明白他刚才的沉默,想起来他从来没有叫过裴应声‘叔叔’,那位叔叔,应该另有他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安遇连嘴角也弯着浅浅的弧度。
  “好,我,过来,找你。”
  ...
  宋清沅的车被拦在了拍摄剧组的外面,他进不去,只能给江安遇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不要着急,谁知道小青年自己就着急的不行,看来确实不太想呆在这地方。
  裴应声站在村口,看着宋清沅和副导交涉着,眸底一片阖黑,肆虐着无数暴戾因子。
  所有想带走江安遇的人,都可以来试一试挑战他的底线。
  “他要是见到江安遇一眼,”裴应声淡淡看了一眼身边的导演,“你猜一猜,这个节目明天还能不能如愿以偿地播出?”
  导演提着药盒,听着他的语气,打了个寒颤,心里把裴应声翻来覆去地骂了十几遍,要不这孙子在节目投资里出的大头,要不是这玩意儿他实在惹不起...然而心里的气在看到裴应声脸色的那一刹那吓得熄了火。
  “那肯定不能啊。您看咱们副导多敬业地拦着他,今天要么副导身先士卒地拦着他,要么他宋清沅别想进来!”
  “最好是。”
  裴应声眉眼越发凛冽,想起刚才江安遇打电话时那么信任的神色,负在身后的手攥的越发紧。
  “那个...”导演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攥的出血的手指,“裴哥,要不咱先上点药,您看...”行吗?
  然而没等导演的话说出口,就看着那双沾着血丝的手离他越来越远。
  导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副导已经拦不住人了,因为宋清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看样子是想要给江安遇打电话。
  电话即将打通的前一秒,宋清沅手里一空。
  裴应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们阿遇睡着了。不是很想接你电话。”
  “小遇应该很讨厌你这样的人吧?”宋清沅看着他,送地上捡起来沾着泥屑的手机,从衣服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藏着虚假的笑意,“像你这样自大,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一向很惹人讨厌。”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裴应声脸上的神情戏谑,“你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导演,依仗着父辈的庇护,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你呢,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裴应声不一样,他当然有自大的资本。
  他从初中开始,就已经不依赖家里的经济来源作为自己的支出了,到国外投资,到国内演戏,所有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家里的股份和资产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当然,也可有可无。
  导演和副导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插手裴应声的事情,索性站的越来越远,一切都等打起来再说。
  即便被这样说,宋清沅也没有多生气,只是看着裴应声的神色越发悲哀。
  “我几乎能想象到你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小遇讲话,”宋清沅紧紧皱着眉,他自己没有多生气,只是在提起江安遇的时候,难得情绪激动,“你从来没有把他放在跟你平等的位置上,你觉得他依附你,他就像那不值钱的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附着你而活!”
  “但他是个独立的人!你强行塞给他的那些东西,有没有问过一句他想不想要!你把你最不值钱的钱变成无数礼物施舍他一样送给他,你以为是对他好,你只不过是把你最轻贱最没用的东西给了他,你有什么好自傲的?”
  裴应声的脸色倏然阴沉,像是被人戳中了他心里最隐晦藏得最深的地方,他片刻的怔愣,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骤然明白为何江安遇总觉得对于他来说,两个人的关系与包养无异。
  纵使心里有悔,也不该是在宋清沅面前认罪。
  “你以为你身上那几个破钱,养的起他?”裴应声见他些微失控,嘴角近乎嘲讽地笑,“我见到他那天,他在垃圾堆里,脏的要命,如果不是我把他捡回家,他现在在哪?”
  “况且你爱他么,”裴应声问他,“你那些爱值多少钱?”
  “我确实不爱他,照顾他只因为是好友亲人,”宋清沅看见戚放身后跟着那个瘦削的谨小慎微的身影,又看一眼裴应声,“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说下去。”
  “怎么,只允许你说我不可一世骄矜自大?”
  宋清沅除了觉得他不可一世,甚至觉得他蠢得可以。
  不远处的戚放看着大放厥词的裴应声,一时间眉头紧紧皱着,他转身才发现,身后的江安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
  “小崽,”戚放摁着他的肩膀,“我们回去?”
  江安遇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睛红肿到已经流不出眼泪,然而还是执拗地看着裴应声,似乎还想听听他嘴里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然而仅仅那一句:‘我见到他那天,他在垃圾堆里,脏的要命,如果不是我把他捡回家,他现在在哪’,就已经足够让他难堪。
  这些天,他总是无数次想,当初为什么要跟着裴应声走,可现在却忍不住想,如果没跟裴应声走,哪怕去捡垃圾,或者哪一天饿死在路上呢,也比被人包养而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来的坦诚。
  “我养他那些年,他身上随便一件,从没有低于十万,我废了多大心思,你呢?”裴应声一哂,精致如刀刻的五官透着,“要我说,你又不爱他,何必投资这些呢?”
  他低头,专注于打理着黑胶手套的神色近乎变态的固执。
  “我如果非要带他走呢?”宋清沅看着裴应声,他和这样品质卑劣的人无法交谈。
  “你说什么?”
  裴应声抬头,他的回答有些始料未及,手背上的青筋不可抑制地凸起,拳头落在宋清沅嘴角的那一刻,他心里难得畅快,“想带走我的阿遇,你也想尝尝ICU是什么滋味吗?”
  “裴应声!”
  裴应声瞳孔骤缩,身后传来的声音实在沙哑,带着些许的哭腔。他身体一瞬间僵硬地不像话,总觉得那一声像极了幻听。
  前面他说的那些林林总总的话江安遇都没觉得自己应该上去找他讨个说法,他那些年确实被人包养,他无话可说。
  可是师兄的车祸为什么他可以说的那样轻松呢?
  恨意涌上来那一刻,他甚至在想,为什么出车祸的人,不是他或者裴应声。
  江安遇终于忍不住跑过去,狠狠撞开裴应声,紧接着搀扶起地上的宋清沅,难过地指着他的嘴角,从衣兜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着他嘴角的血,带着哭腔的声音惹人心疼,“叔叔,小遇,擦一擦...”
  裴应声被他推得猝不及防,狼狈地趔趄几步,如果不是身后的戚放及时搀他一把,身后的灌木丛不肖片刻,就会刮花他的脸。
  “阿遇,他...他不爱你,”裴应声颤着声,目光落在那些灌木丛上,他头一次对这些外界的危险感知到了害怕。
  毕竟他这张脸,是他能留住江安遇的唯一筹码。
  “他不爱你,”裴应声低眸看着自己手上汩汩流着的鲜血,忍不住想,为什么江安遇只看到宋清沅受伤,没有看到他满手的血呢。直到看见江安遇脸上满是心疼宋清沅的眼泪,他心口仿佛被无数钝刀割裂,挣扎着要把江安遇抢过来,“小叔,小叔那些话,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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