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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近代现代)——阿泗阿泗

时间:2022-03-10 09:41:22  作者:阿泗阿泗
  他暗自思忖,霍斯尉从见到沈君竹开始就不对劲,一整个晚上都不太对劲,邵景轩突然间意识到霍斯尉可能出事,翻身下床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果不其然,刚出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上面那串数字再熟悉不过。接起来只听见一道醇厚的男声斟酌着跟他说着那辆借给霍斯尉的车的惨状,最后委婉地提了一下已经叫了救护车。
  邵景轩下一秒就开上了自己另一辆车,按着刚刚交警队里的兄弟说的地方赶了过去。
  好巧不巧,他来的时候,正好救护车到了。
  而躺在病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的霍斯尉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我没什么事。”并且坚持不懈地与邵景轩做着斗争。
  “是是是,你的确没事!”邵景轩往手中的空茶杯添了添水,说话却毫不客气:“也不过就是轻微脑震荡和轻微肺挫伤而已,是吧?”
  霍斯尉皱了皱眉:“我的确没什么事。”
  邵景轩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霍斯尉想了想,问道:“这事我家里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邵景轩说:“这哪儿能知道啊,撞的是我的车,开罚单的也是我,有您什么事儿?”邵景轩说话夹枪带棒,又嫌白开水寡淡无味,嘴里淡出个鸟来,干脆撂了茶杯没喝水了。
  “是不是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跟我滚出去,都滚。”霍斯尉被邵景轩一番话说得火气又上来了,本来就心情郁郁,现在嫌邵景轩聒噪得不行。
  “别别别。”邵景轩典型的吃硬不吃软,给点阳光就灿烂,现在脸上立马堆上了笑:“我就这么一说,就这么一说,哎哟我好好说话成吗?”
  霍斯尉看邵景轩一眼,正逢小护士进来给他换点滴,他把手伸了出去,小护士把上面的齿轮推了推,给他换了一瓶水。
  霍斯尉随便应了一声,护士出去了。他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伸手虚抓了一下,光从指缝溢了出来,霍斯尉松开了手,蜷缩在白色的被褥上,病房里底色苍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极淡,他并不喜欢。
  “把我的手机给我。”霍斯尉瞥了一眼扔在沙发上的黑色手机,冲邵景轩点了点头。
  “还打着点滴呢,你不怕辐射?”他嘟嘟囔囔的,但还是把手机给他拿了过去。
  一打开手机,就是司沛南的信息,昨天的和今天的,始终没有多发,很日常的跟他说着话。即使这么久没回信息,司沛南也没有抱怨他。霍斯尉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间抬头问邵景轩:“你觉得我很南南合适吗?”
  “啊?”邵景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来了,啧了一声,他拿不准霍斯尉是什么态度,犹犹豫豫地只说了一句话:“你跟他在一起脾气收敛了很多。”
  他看了霍斯尉一眼,后者笑了笑,随口问道:“是吗?”
  “是。”邵景轩这次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斟酌了一番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好事。”
  霍斯尉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邵景轩没说的是,合适是合适,但能不能走到最后答案必定是不能。且不论霍斯尉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那人还是个男人,更别提门当户对,那男人的来历邵景轩也清楚明白,他点到即止。
  他到底还是让霍斯尉得逞了,不过霍斯尉也退了一步,回家住院。说到这儿,邵景轩才发现他说的是回南方。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被撞坏了?”邵景轩瞠目结舌,知道霍斯尉脑子多多少少有点病,但亲眼看着霍斯尉犯病,这是两个概念。跋涉几百公里,拖着这幅身体?
  霍斯尉淡淡地瞥了邵景轩一眼:“早就坏了。”他看着快要打完的点滴发了会儿呆,迎着阳光安静地像尊菩萨。
  邵景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苹果,随便洗了洗在旁边“咔嚓”啃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霍斯尉。他看着霍斯尉的侧脸咂了咂嘴,就像霍老爷子说的那样,他这孙子通身都是好处优点,除了那脾气。
  但是作为发小邵景轩并不是不能理解霍斯尉的脾气,他妈虽说养着他却是对他不管不问,回国之后霍正军又极其严苛。一家人位高权重都是武将,难免对孩子的身心发展有所偏颇,后来跟圈子里的人在一起玩后更加沉默。
  邵景轩年龄小但早已八面玲珑,他发现别人对霍斯尉都是面上客气,背地里却使了阴招,霍斯尉喜欢什么,他们就抢什么。那几年霍斯尉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留得住的,但凡他一别扭,霍正军就教训他,只有霍雯护着他。
  渐渐地邵景轩也琢磨出味来了,可当他还没挺身而出保护霍斯尉,年少的霍斯尉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原先沉默寡言好歹有些许人情味,后来真的就跟这活阎罗一样,雷霆手段,仗势欺人,虽说欺的从来都是之前暗地里折腾他的。
  久而久之,好像都忘了当时那个沉默的霍斯尉了。记在人们脑海里的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有着精神病一样的霍少。
  “你这又是何必。”邵景轩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也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也不再阻拦他:“那你爷爷那边?”
  “你先替我去说,他疼你跟疼亲孙子似的,你的话他能听进去。”霍斯尉吩咐邵景轩道:“别说我受伤了,就说我公司出了点事,着急回去。”
  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都知道霍老爷子疼霍斯尉跟疼国宝似的。邵景轩默默在心里腹诽。
  “听见了没?”霍斯尉看他半天不吭声,蹙着眉看向他,又问了一遍。
  “好好好我知道了。”邵景轩把剩下的苹果咬在嘴里,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打字,转院手续繁琐,而且还是跨省转院,邵景轩在心里拔高自己的形象,觉得自己是守护A市安宁的勇士。
  好在邵景轩动作迅速,还不到下午就有车过来了。霍斯尉没准备带东西回去,家里什么都有,没有的司沛南和李姨也会为他备上,霍斯尉不需要操心。
  霍斯尉给司沛南发了一条信息,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一个大高个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他面前,霍斯尉下意识地偏过了头,蹙着眉面色不虞。
  邵景轩这个时候突然闪了过来,低声跟他说这是霍雯派来送他回去的人。
  “我姐怎么知道了?”霍斯尉忍不住问道,这事他说了要保密。
  邵景轩叹了一口气,“你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风吹草动她立马就知道了,更何况你是他弟弟。”
  霍斯尉知道自己的姐姐对自己一向都很关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爷爷那边,霍雯也会帮他打掩护的。
  “我姐还有没有交代什么?”霍斯尉这句话问的是那个男人,他此时最开始的愠怒已经消散只剩下淡然。
  “霍小姐说要您注意身体,转院回去了就好好养着,还说老爷子那边她会去打个招呼。”
  霍斯尉与邵景轩眼里均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霍雯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不过他姐说的话与他猜想的差不多。
  霍斯尉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耽搁。
  而未津湖别墅里,司沛南看到霍斯尉的信息却是微微一怔,又欣喜又担忧,忧得是霍斯尉说他身体有恙,要住几天院。
  好在司沛南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立刻下楼找了李姨收拾了东西就往医院去。
  作者有话说:
  休息一天 累了
 
 
第74章 无稽之谈、睡沙发、挑逗
  说来好笑,霍斯尉住进的正是刘志文上次住的医院——十四军总院。霍雯给的司机车技绝佳,一路上平稳又安静,他不像吴叔,偶尔还跟霍斯尉搭搭话,几乎没有张口说过话,除了经过服务区想上厕所。
  霍斯尉透过昏黑的车窗,看着硕大几个闪烁着红光的大字,脑海里陡然间浮现几个字:“一报还一报。”霍斯尉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眼神倏然间一冷,他觉得刘志文是活该,而不是现在他的现实报。
  拉开车门,霍斯尉的长手长腿终于不用屈居于逼仄的车内空隙间,活动了活动四肢,他觉得整具身体都活了过来。
  从车上顺下来一包利群,他自从回了A市明明已经快戒断的烟瘾又起来了。手边没打火机,干脆把烟叼在嘴里,过把瘾。
  霍斯尉冲着后面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往前走了半截,后面那人保持着30来厘米的距离,他冲哪儿走,车往哪儿去。霍斯尉笑了,转过身,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弓着腰叩了叩车窗:“哑了还是怎么着?不会说话?让你走没听见?”嘴上带着笑,话却是一点儿不客气,咄咄逼人的劲儿。
  “这是您的车。”司机声音沉静又委婉,看着霍斯尉的那双眼睛古井无波。
  霍斯尉微皱了皱眉,他的确忘了这茬。但这跟他紧逼着他往前开有什么关系?他霍斯尉今儿个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十四军总院,他就要跟在身后把车开进去吗?霍斯尉轻“呵”一声,嘴唇正翕合欲发作,后面遥遥传来一声:“斯尉——”
  嘹亮清朗,慰我疾伤。
  副驾驶的那扇玻璃,原本是霍斯尉强行叩开准备与司机对峙的,现在司机却透过这扇玻璃看见霍斯尉的脸色从压抑一瞬间变得明朗,就好像拨开了天边的阴云,眉目舒展。
  “斯南!”霍斯尉还没转过身,声音就已经先一步叫出来了,他伸开双臂,早已等候他多时的司沛南朝他疾步走来,最后变成了小跑,霍斯尉胳膊一收,一揽,司沛南与他双臂相拥,紧紧贴合。
  “咳咳——”不过是略微用了点儿劲,霍斯尉就忍不住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司沛南拧着眉将他嘴里的烟给拿了下来,带着愠怒质问霍斯尉:“你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情况吗,非得把你肺抽成两片烂叶子才合适?”
  司沛南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霍斯尉受伤一事他本就又自责又生气。自责在哪儿?在他没有跟着霍斯尉一起过去,司沛南在落地窗前想了一晚上,自己过去但是不出现其实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放任霍斯尉一个人,他都忘了霍斯尉平静表面下的疯狂。生气又在哪儿?在他明明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仍旧跋涉千里,且嘴里还不忘初心地吊着一根烟!
  司沛南把烟径直扔进垃圾桶里,可谓是一发就中。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霍斯尉直起身子,揉了揉司沛南的脸,他低头认错还是头一遭,司沛南这么肆无忌惮地发脾气也是第一遭。
  司沛南平静了下来,眼神一转,视线落在了霍斯尉的车上,准确来说是车里那个男人上。
  “吴叔呢?”司沛南不动声色地微微蹙了眉。
  霍斯尉说:“当时吴叔不在,雯姐就让他送我回来了。”
  “嗯。”司沛南脸色恢复了正常,语气稍淡,但是极为礼貌地向司机道了谢。
  司沛南看司机一脸犹豫的样子,觉得后者还有话要说,又伏下身子看向他:“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有,霍老将军给了霍小姐两幅墨宝,要转交给您,都放在车后备箱里了。”司机声音不低,霍斯尉也听得一清二楚:“爷爷给的?”
  “是的,霍老将军说希望霍家的子孙儿女不要忘了祖训。”那男人倒是实诚,将话逐字逐句,一板一眼地带到。司沛南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踏实能干,与霍斯尉对视一眼,后者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行,你带着李姨回去吧。”霍斯尉想了想,“正好一楼与二楼的楼梯上有两幅画,拆了,换上这两幅。”司沛南知道他说的是哪两幅,那两幅都是油画,如此换上老爷子的墨宝也不违和,于是也点了点头。
  司机略有犹豫,霍斯尉的话却不容置疑,两厢权衡之下只能按照他吩咐的做了。
  而霍斯尉,则在司沛南一副幽怨的目光下被强行搀扶着进了医院。病房都是顶顶好的高干特护病房,霍斯尉头疼地扶了扶额觉得不用浪费这么好的设施,想要转普通病房,一向提倡节俭拒绝浪费的司沛南第一个制止了他的行为。
  只冷笑一声,“他刘志文住得,你霍斯尉就住不得?”
  这两件事原本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司沛南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霍斯尉要是再要求转病房,那就是往司沛南的脸上扇巴掌了,于是霍斯尉乖乖地住下了。
  李姨贴心,来之前就用猪肺萝卜熬了汤,老神在在地等在煲的汤前说以形补形。司沛南听着听着也就听进了耳,也越来越觉得父亲曾经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真正意义。像霍斯尉生了病犯了灾,他除了担心连汤恐怕都熬不像样,更别提“以形补形”。
  保温桶一插上电就能加热,给霍斯尉把汤加热后用从家里带的瓷碗给他盛了一碗,萝卜撇在一边,专捡猪肺往碗里挑。霍斯尉喝完一碗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喝汤还是吃猪肺了。
  霍斯尉被司沛南强行灌了两碗汤后终于得了空喘一口气,高干特护病房就是效率高,霍斯尉喝汤前就来了一小护士给霍斯尉挂上了水,成分与A市的一模一样。现在喝完了汤,小护士又来给他换药了,看着两个大男人,一张病床,加之司沛南的那一副绝佳好皮囊,脸上掠过点点飞霞,眼睛却时不时从药瓶瞟向沉静地坐在霍斯尉身边的他,果不其然小护士开了口,说了话:“如果陪床的话可以去值班室领被褥,睡沙发。”
  小护士指了指宽敞的沙发,但是她忘了这是高干特护病房,一张病床比起别的病床都已经是oversize中的oversize了,司沛南练就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好本领,迅速瞥了一眼霍斯尉的病床就做了判断,微笑着对护士摇了摇头:“不用了。”
  小护士走出病房时恐怕都心跳加速。
  霍斯尉把小护士的表情纳入眼里,看完这出好戏后哼笑一声,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司沛南的唇上。唇薄,多半无情,这是老人传下来的话,但他从来不信,因为他的唇也薄,将之归类为无稽之谈。
  霍斯尉看了几眼书,感受到了霍斯尉的目光,直接将书合起来了,修长的手指握住书脊,掂量着放在了床边的小矮几上。
  他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这次倒不是长白的那本《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这次是泰戈尔的《吉檀迦利》,霍斯尉知道这大概是一本诗集,兴致乏乏地挪开了视线。
  司沛南笑了笑,掀开霍斯尉的被子直接钻了进来。霍斯尉戏谑地撑着头看着司沛南,他早已换好了淡蓝色条纹状的病号服,而司沛南里面穿着烟灰色的圆领毛衣,他就这么直接地看着自己的病榻上的倾入者,缓缓开口:“你不是说你不用吗?”霍斯尉略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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