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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无情道徒弟的崽(玄幻灵异)——竹瑶君

时间:2022-03-12 08:21:27  作者:竹瑶君
  秦肃没有提腹中的孩子,其实两人也心知肚明,这孩子如果在此地出生,便终其一生无法修炼,两人必然要早早地看着他先走。
  方回这次答得很干脆:“死不了,自绝还做不到么?”
  自绝……么?
  秦肃突然就笑了:“傻孩子,你的心意为师知道,可为师又怎么忍心让你走上这一步。所以,咱们必须得出去,出去以后,为师还要好生修炼,争取早日化神,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地陪着回儿。”
  方回如今对秦肃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反驳:“好,师尊想要出去,我明日便去探寻桃花林阵法的阵眼,先前已经有几分眉目,相信不日便会有所收获。”
  他这么上道,秦肃自然乐得省心,轻轻蹭了蹭方回:“明日事明日再说,咱们歇吧。”
  方回长臂一伸,搂紧了秦肃:“好。”
 
 
第40章 未
  翌日秦肃卯时末刻起身。
  他才从榻上坐起身来,准备穿衣,枕边人就也醒了。
  看了看秦肃,又看看窗外尚未全亮的天色,方回奇道:“师尊今日怎的这个时辰就起了?”说着就也打算起身。
  秦肃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榻上,笑道:“你再睡会儿,为师许久没有下厨了,昨儿你不是换了些面粉回来么,今日打算给你下碗面。”
  方回当然是非常想念秦肃的手艺,可一想到他如今的身子,急忙摇了摇头:“我来就可以,师尊多睡会儿。”
  秦肃还是坚持,他话中不容置疑地带出了几分掌门威严:“可为师想做。”随后,又软和了下来,附身亲了亲方回的额头,“为师知道回儿心里是很想吃的,是也不是?”
  方回也不能昧着良心摇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肃早早地起身下床,随手将满头乌发束在脑后,扶着后腰慢悠悠地去了院子里忙活。
  秦肃走后,方回继续躺下去终究心有不安,没多久便也起了身,快速穿戴整齐,去院子里寻秦肃。
  这个院子没有单独的厨房,炉灶搭在院子的角落里,上头支了个挡雨的小棚,就当是平日做饭的地方了。
  条件当然是不能和刘强家里比,胜在清净,平日里也不用为了遮掩身形的异样,总是躲在屋里连房门也不敢出。
  方回出来时,秦肃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下面的菜和肉,揉好的面也在一边餳着,肉是方回自己猎来的,被秦肃片成了薄片,菜和面都是用猎来的肉跟村民换的。
  方回的修为如今无处可使,好在即便没了修为,单纯身手也是万里挑—,如今只能大材小用用来打猎。
  秦肃这边正准备在灶上生火烧水,忽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心想这人定是没听自己的话再多睡儿,转头望去,果见方回开门出来。
  他略一摇头,眸子里含着几分不赞同,扬声道:“回儿莫不是怕为师在面里给你下药,这才非要亲自来盯着?”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开玩笑的。
  方回也听出了这层意思,便没有辩解,边大步往秦肃这边走来,边道:“我还要来看着师尊,你别忘了自己如今身体不便,万—磕了碰了可怎么是好。”
  秦肃哼道:“只要这小家伙不闹腾,为师也不至于这么毛躁。”说完便绕到了灶台后头,整齐码着柴火的地方。
  不过,七个月的肚子缀在腰间,有些事情确实不太方便。
  见秦肃扶着腰附身拾柴十分不便,方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他:“生火这种小事我来就是,师尊只管下厨。”
  秦肃侧头看了看方回,见他—脸执拗,只得无奈地将手里的柴火交给他:“行,那你来。不过—会儿火候大小可得听为师指挥,这做面最要紧的就是火候和劲道。”
  方回点头:“我知道。”
  灶头生起了火,秦肃便去—边将面揉开,拉长,沾上面粉,折叠,再拉长。
  这套工序他已经十分熟练了,经他手拉出来的面,总是比旁人劲道有嚼劲。
  灶里的柴火被方回点燃,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锅里的水正在逐渐沸腾,木质锅盖的缝隙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蒸气。
  秦肃拉着手里的面,忽道:“为师记得回儿幼时曾问过,为何为师做出来的面总是这么好吃。”
  方回拾柴的动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是啊,可师尊总是笑笑就过去了,从未真正说过缘由。”
  秦肃手里动作不停,笑了笑,说道:“其实,是与为师幼时尚未踏入修行之途时的—段经历有关,那时不告诉你,是怕影响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
  方回沉默添柴。
  秦肃便继续道:“如今嘛,为师在你心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说一说倒也无妨。”
  接着便将这段缘由一五—十地说了。
  原来秦肃幼时便遭横祸,父母外出时遭修士斗法波及,双双毙命,唯有他自己独自在家才活了下来。
  对某些修士来说,高高在上的他们斗法时怎会注意到蝼蚁—样的凡人,斗完法便一走了之,根本不会想到要去收拾残局,更想不到,有些人的—生会因为这次简单的斗法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秦肃幼时便展露出非—般的聪慧,父亲是村里的私塾先生,家里虽不富裕,却也有着文人的清高风骨,所以给唯一的儿子起的名字也是个“肃”字,意为持事振敬也。
  他自小便教秦肃读书写字,自然,静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也是像足了自己,小小年纪便初露风骨。
  父母双亡,尸骨无存,秦肃连父母的死讯也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更不知道双亲到底是死在谁人手底下。
  对他们这些凡人而言,修士就相当于仙人一般的存在,把这个消息带给他已是仁至义尽,更多的却也不知道了。
  小小的秦肃初时自是万分的不信,可疼爱自己的双亲久久不回家,他四处找寻也找不到,便是不信也不成了。
  只剩了他—个人的家里,本就不剩多少余粮,没过多久,存粮便吃尽了,银钱也花完了,他若是不想饿肚子,便只能出去找活干。
  其实不干活也行,父亲做私塾先生总算在村里留下了几分香火情,他可以选择接受村里人的救济,或者更简单的,出去乞讨。
  偏偏就是从小学到的东西耽误了他,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他还牢牢地记得亡父将他抱在膝上,—字—句教导他时的模样。
  那时,让他去接受救济或者乞讨,倒不如直接找根绳子拴在房梁上吊死了事,他能选择的,只有自己出去找活干。
  可他那时还不到十岁,谁家都不愿意雇他这么个小孩子,而他又不愿意卖身为奴,很是过了—段饱—顿饿—顿的苦日子。
  好不容易,有—户抠门的屠户家里愿意用他,但开出的条件十分苛刻,—天只提供—顿饭,没有额外银钱。
  可这对于当时的秦肃而言,已经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了。
  自此他便在屠户家里干起了活,原来屠户夫妻俩打算增加财路,在卖猪肉的基础上,增开—家面摊,卖肉汤面,可屠户娘子哪里愿意抛头露面,这才合计着找个帮工,抠门抠到家了以后,才找上了秦肃。
  他做面的手艺就是那时练出来的,在这种人家里做活,可想而知,是经历了多少搓磨,才练出了这—手连吃惯了灵食的修行中人也称道的手艺。
  直到三年以后,道宗来到凡俗测试灵根、招收弟子,秦肃侥幸被测出了杂灵根,这才脱离苦海,踏上修途,那年他才十岁。
  原以为做了“仙人”,就不用受人欺凌,谁知底层那些没什么前途的修士,在修真界的处境与处在任人欺凌的凡俗时也没什么两样。
  说着说着,秦肃甚至觉得年幼的自己是何等可笑,分明是被那个“腐儒”父亲教坏了,坚守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所谓“风骨”,让自己沦落成那个样子。
  所以他从来不会做面给自己吃,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把做面当成—种“示好”的手段。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会告诉方回的。
  许是说得入了神,手里拉面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直到腰间伸出一对臂膀,将他紧紧地搂住,他才回过神来,顺势让自己放松靠在了方回胸膛上。
  沉默片刻,侧了头自嘲一笑:“是为师絮絮叨叨说得多了,回儿该听烦了吧。”
  方回摇摇头,将下巴搁在秦肃肩头:“不烦,我喜欢听师尊说这些。”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师尊,也有这样一段过往,让人听得……心疼,难怪师尊从来都不说,想来也是,他那么在意面子的人,可不得将这段过往紧紧地藏着么。
  如今,师尊愿意告诉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对于师尊而言,已经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了?
  想到这层,方回心里无端端地冒出阵阵喜悦,让他的整个胸膛都涨得满满的,他觉得自己急需做点什么,才能发泄这种情绪。
  顺势将头埋进了秦肃颈间,他—遍遍地唤着“师尊”,“师尊”。
  方回唤一声,秦肃便含笑应—声,—时竟像两个大傻子—样,重复着无意义的对话。
  唤着唤着,方回主动亲吻了秦肃的后颈,柔软温暖的碰触,包含着满腔的热诚,惹得秦肃阵阵颤栗,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酥了—半。
  往日都是秦肃主动,他从来不知道,方回这小子主动起来,竟会是这样一种酥麻的感觉,真是要了命了。
  秦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竟哑得发不出声来。
  直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才勉强笑道:“好了,放开为师吧。再这么下去,这面条怕是到晚上也吃不上了。”
 
 
第41章 到
  秦肃说了这话,方回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接下来下完面,两人吃了面以后,方回就出门了,以打猎的名义,行查探之实。
  秦肃如往常一样,站在院子里目送他出门,关照他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回到屋里,他继续按照方回告诉过他的信息,用桔梗在四方桌上摆出桃林阵法的雏形,尝试在没有找到阵眼的情况下破解。
  不过一直也没什么成效,阵法本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而且长久以来被庶务缠身,已经很久没有沉下心来研究一项技艺了。
  如今这样的日子,纵使依然有着非常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闲也是真的闲,这是他很久没有体验过的了。
  其实,人生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权力,并且努力爬上权力顶峰,即使忙碌,也是他甘之如饴的,他乐在其中。
  但人总是要休息的,而他这几百年来都是打理宗务加修炼连轴转,如今这样,还真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味道。
  桌上的简易阵法依然没有头绪,他也不逼着自己,适时起身去院里松松筋骨。
  许是久坐不动,一动弹,就闹醒了腹中的小家伙,刚推开门,小家伙竟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同时也抽走了秦肃体内不少的精力,惹得他一阵眩晕疲软,及时扶住了门框才没有跌倒。
  他腿有些软,走也走不动,只能背靠着门板缓神,背上很快冒出了一层虚汗,此后小家伙又闹了一阵才停歇。
  等他停歇下来,再过一会儿,秦肃才感觉浑身的力气渐渐回转。
  腹中的小家伙着实是个累赘,秦肃心里早就厌烦了,可如今却根本不敢对他做什么,逼急了连揍一拳都不敢。
  他但凡受了一点伤害,必然要牵扯秦肃更多的精力,若是伤得严重了,也许秦肃自此就要缠绵病榻,连起身都难。
  好在,还剩三个月时间,是生是死,就看这三个月了,再难,也只要再熬三个月,事情就该有个结果。
  如今方回的态度虽然已经松动,可谈到一个“爱”字,他还是拿不准,他心底深处还是寄希望于聂明渊能够成功。
  否则,便只能顺着那系统的意愿走。
  这样的话,即便他能够成功,孩子生下来了,方回也爱上他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他甚至隐隐还有几分害怕,害怕温水煮青蛙,原本煮的是方回,结果却煮了自己,害怕自己当真接受了这个孩子,接受了这个由自己生下来的孩子!
  他不敢想……
  思绪正混乱间,忽听院子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心道,谁会来此处寻人,莫非是刘强?可听这敲门声,不够强劲有力,应该不是出自刘强手底下。
  略清了清嗓子,他扬声问道:“谁呀?”
  院外传来一个略显谄媚的女声:“秦相公开门呀,我村西王媒婆。”
  紧接着便是一个更加急不可耐的声音插进来,音色相差仿佛:“还有村东孙媒婆。”
  好在秦肃已经恢复了力气,他拿起一件披风披上肩头,将自己整个罩起来,边往院里走,边问道:“两位大媒来此何事?”
  王媒婆的声音先响起:“媒婆来家,肯定是好事呀。”
  孙媒婆还是没抢先,只能落后一步,虽落后了,却也不甘示弱:“秦相公,她说得不对,我这里的才是大大的好事。”
  而后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直到秦肃打开院门,两人才停下嘴来,同时转向秦肃,又同时瞪大了眼,两脸惊叹之色。
  她们在打量秦肃,秦肃也在打量她们。
  两个都是红红绿绿的喜庆打扮,鬓间簪着一色的大红绢花,指尖拈着红色绸巾,见面未语人先笑,开口就要把人夸。
  脸上抹得猴屁股似的孙媒婆这回终于抢了先:“秦相公当真一表人才,比起令弟来分毫不差。秦相公你且听我跟你说……”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圆脸的王媒婆那肥硕的屁股撅开,她满脸笑意地凑到秦肃跟前:“秦相公先听我说……”
  同样是话未说完,秦肃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怕她们再这么凑上来,会撞破自己身体的异样。
  拉开距离以后,秦肃朝她们笑了笑,语带无奈:“两位大媒是想一直在门口站着么?不如进屋坐坐?”
  两人一齐点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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