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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池君韬拗不过他,敷衍地碰一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抿一口酒,说:“消息是什么?”
  “味道怎么样?”曹瀚洋眯起眼睛品酒,一副沉醉的模样。
  池君韬耐心告罄,一脚踢到曹瀚洋的小腿,凶狠地说:“再磨叽我把你狗头拧下来。”
  曹瀚洋立刻收起装神弄鬼的神棍模样,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说:“穆总的位置危险了。”
  “什么玩意儿?”池君韬“咣当”一下把玻璃杯嗑在茶几上,“你把话说清楚,不要一惊一乍。”
  “……”曹瀚洋缩缩脖子,顶着压力说,“我听我叔叔他们闲聊说,斯宾塞财团的执行总裁是穆总的妈妈。”
  池君韬回忆起第一次到穆煦家时,穆煦向他展示的一柜子高级定制款斯宾塞西装,他还感叹华金的薪水丰厚。
  “那位女总裁,也是暨钶的前妻。”曹瀚洋说,“暨钶是第一任华金总裁。”
  “暨钶……”池君韬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爷爷。”曹瀚洋的话语意味深长,“他什么都知道。”
  穆煦独自一人下班,他穿上外套,阚梦然替他整理衣服,贴心的秘书小姐问:“穆总,元旦假期你打算做什么?”
  “去广州。”穆煦说,“吃早茶之类的。”
  “有一家早茶店我喜欢,等下推给你。”阚梦然说,“他家的凤爪和榴莲酥不错。”
  “好,谢谢。”穆煦说。
  “和池少一起去?”阚梦然问。
  “是。”穆煦说,“他张罗的。”
  “你自己也不会跑那么远去玩。”阚梦然说,“你原本想做什么?”
  “在家待着看电影。”穆煦说,“烤面包。”
  “我记得你以前说想学甜点。”阚梦然调整一下穆煦胸口的石榴石胸针,“进展如何?”
  “0.”穆煦说,“对我来说太复杂了。”他苦恼地蹙起眉头,“我需要一整块时间做这件事,可君韬的精力过分旺盛,他觉得无聊就来烦我。”
  阚梦然忍不住笑出声,她说:“好朋友就要互相打扰。”
  “好吧。”善于听取建议的穆总裁说,“我下班了。”
  “假期快乐。”阚梦然说。
  “假期愉快。”穆煦说,迈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坐进车里,穆煦说:“杨哥,走吧。”
  “今晚不等池先生?”杨炳问。
  “他有事先走了。”穆煦说,“路上记得给我买份海鲜粥。”
  “好的。”杨炳发动汽车,驶出地下车库。
  穆煦摇下车窗,望着车水马龙的繁华夜景,周五的路况格外拥堵,杨炳绕了一条小路买海鲜粥,开到书香园已然八点。
  “谢谢杨哥,假期好好休息。”穆煦提着海鲜粥下车。
  “好的。”杨炳说,“我给车加完油停在楼下,车钥匙一会儿我送上去。”
  “不用,我要用车的话自己去加油。”穆煦说,“钥匙给我吧。”
  杨炳把汽车钥匙还给穆煦,站在原地目送穆煦的身影消失于单元门里,才转身离开。
  “叮。”
  微波炉传来加热完毕的声音,穆煦放下遥控器,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拿出热腾腾的海鲜粥。他伸手去橱柜里拿勺子,不小心碰掉一把不锈钢勺,勺子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房子里过分安静,一丁点动静仿若有回音,穆煦捡起勺子放进水槽冲洗,睫毛低垂,暖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温和雅致的轮廓。
  他的相貌不惊艳,气质却卓著,兼具温柔和疏离,明明是相互矛盾的形容词,在他身上融为一体,既让人觉得脾气好容易亲近,又觉得距离甚远不敢逾越。以及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稚气,藏得极深的天真像一块软绵绵的云朵,从他的言行举止中透露出来。
  比如乖巧站在原地任阚梦然为他整理衣服,又或是将翻糖天鹅和粉色毛线兔子摆在一起,他仍是住在迪士尼彩虹城堡里的小王子。
  独自一人喝完海鲜粥,穆煦摊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拍拍肚子,在听到大门“嘎吱”一声响的瞬间迅速坐直身体。
  池君韬进门时看到的是穆煦完美到紧绷的坐姿,他低头换鞋,听到穆煦说:“这么早回来?我以为你要玩很久。”
  池君韬不说话,他憋着一口气换上拖鞋,省的穆煦关注些没用的重点。
  穆煦端起碗走进厨房清洗,洗干净后放进橱柜。
  池君韬站在厨房门口问:“你为什么从英国回来?”
  “我没改国籍,为什么不回来。”穆煦拽一张厨房纸擦手,他离开厨房坐到沙发上,刚抬起头就被一只手摁住肩膀向后靠在沙发上,池君韬说:“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穆煦莫名其妙。
  “暨钶是谁?”池君韬问,他的眼睛幽深如井,“你告诉我。”
  穆煦的睫毛缓慢眨动,他说:“暨钶是我爸。”
  “你回国是为了华金和……”池君韬话没说完,被穆煦截走话头,穆煦说:“池琰。”
  “是的,你专程回国搞垮我家。”池君韬理不清心中杂乱的情绪,他首先感到的是愤怒和失落,“你冲着我家来的,你把我带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你想帮我。”
  “我一开始就说了,让你住我这的原因是上级的任务。”穆煦冷静地说,“你住进来之后,我有对你不好?”
  “我家这次审查就是你害的,那个邵峙行,”池君韬缓一口气,穆煦说得对,他住在穆煦这里,不仅没有被虐待,反倒有了一位良师,然而愤怒并没有被抚平,池君韬说,“邵峙行是你的员工。”
  “我只是让他把你堂弟做的事情,全部公布出来而已。”穆煦说,“难道讲出真相是错的吗?”
 
 
第53章 败露
  池君韬抓住穆煦衣领,他抿起唇角,穆煦说的没错,但这不能消解背叛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穆煦不是真的想帮他,穆煦不可能喜欢他,更有可能恨他。
  穆煦可能恨他。
  池君韬的手微微颤抖,他眼眶酸涩,吸了吸鼻子,说:“你骗我。”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有错、池琰有错,他只能抓住这一点矫情的理由控诉穆煦有错。
  穆煦望着他,眼神平静无波,问:“所以呢?”
  所以呢,骗你又怎样。
  池君韬慢慢松开穆煦的衣领,慢慢后退,拖拉着步子走到玄关处,弯腰换上外出的鞋子。
  “你去哪?”穆煦问。
  “不用你管。”池君韬说,他转身推开门,迈过门槛,关上门。
  穆煦打开电视,选择他看过无数遍的海洋奇缘,摁下播放键。他身体后仰,倚着沙发靠背,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下一片空落。
  池君韬负气出走,不知去了哪里,计划好的广州行尽数泡汤。
  元旦第一天,穆煦收到李弘扬的信息【假期有计划吗?】
  【穆煦:没有。】
  【李弘扬:要不要去军都山滑雪?】
  【穆煦:你说你不会滑雪。】
  【李弘扬:我可以学。】
  穆白萤的身份曝光,外界不知多少人盯着华金,穆煦被池君韬的态度搅合得心烦,他的确需要出京透透气,或许这是暴风雨前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刻。
  【穆煦:好吧。】
  【李弘扬:现在出发?需要买什么吗?】
  【穆煦:不常滑的话,到那租装备,我去接你。】
  【李弘扬:我等你。】
  穆煦走进主卧换上厚实的毛衣和羽绒服,朝门口走时路过池君韬的房间。他扫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池君韬是个讲究的人,衣服叠放在床头,日常用品整整齐齐摆在置物架上,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窗边放着两盆不知从哪抱来的绿植,颇有生活意趣。
  穆煦脚步不停,直直走向门口,换鞋出门。
  李弘扬站在单元楼门口,新年第一天天气很好,晴朗无云。
  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李弘扬笑着挥挥手:“这里。”
  穆煦将车停下,李弘扬坐进副驾驶,说:“你只穿了毛衣?”
  “羽绒服在后排。”穆煦说,“咱们坐高铁去,晚上住酒店,明天一早去滑雪。”
  “好。”李弘扬点头,他看向穆煦的脸,“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很累。”
  “出了点事,但没关系。”穆煦说,他扶着方向盘,偏头看后视镜倒车,“正好出门散心。”
  “池少,你这不回家也不住穆总家,住我家算什么事啊。”曹瀚洋无奈地将一盆冬枣端到池君韬面前,“刚洗的,你吃。”
  “不吃,烦。”池君韬用被子盖住脑袋。
  “别啊,跟我说说。”曹瀚洋八卦地晃晃池君韬的肩膀,“你昨天听我讲完去干啥了?”
  “回家找我爷爷。”池君韬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出,“然后去找了穆煦。”
  “穆总怎么说?”曹瀚洋好奇地问。
  “他特无所谓地问我,所以呢。”提到这个池君韬就来气,他噌一下坐起来,差点把曹瀚洋装冬枣的盆顶翻,“所以呢,他问我所以呢,他妈的。”
  “他骗了我!”池君韬抬高嗓门,什么面子里子都不维持了,他满心想着找个人倾吐怒气,“他个骗子,说什么周部长要我来照顾你,结果是找我寻仇的,我就睡他隔壁,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想着怎么弄死我!”
  “你这不活蹦乱跳的嘛。”曹瀚洋说,“可见穆总也没有很想弄死你。”
  “我爷爷把他爸爸气死了。”池君韬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肯定恨死我。”他屈起双腿,将脑袋埋进膝盖中央,“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他面前说我爷爷对我多好多好。”
  池君韬难过极了,双手抱住脑袋,不知穆煦该怎样想他,大概是深切地恨着他且不齿与他交朋友,他的每一句亲近池琰的话都是在穆煦心口插刀。想到这里,池君韬双手绞紧,心脏如纠缠的手指般拧成一团,闷疼难受,上不来气。
  曹瀚洋尴尬地拾起一颗枣递给他:“……这枣可甜了。”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池君韬问。
  “……没有。”曹瀚洋咬一口枣,说,“我说你这阵子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谈恋爱了,跟谁谈啊?”
  “……”池君韬倒吸一口气,险些气得倒仰过去,他怎么就选了曹瀚洋当朋友,曹瀚洋定是曹家仅存的一名珍贵智障。
  “弯腰,重心向前。”穆煦指导李弘扬滑雪姿势,他说,“就算倒也要往前倒,后脑勺着地非常危险。”
  “好的。”李弘扬认真跟着穆煦的指令学习,他问,“这条雪道怎么没有人?”
  “我包下了这条雪道,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雪道。”穆煦说,“也省的别人撞到你。”
  李弘扬弯弯眼睛:“谢谢。”
  “你先滑下去,我在你后面。”穆煦叮嘱道,“一定要往前倒。”
  李弘扬心中升起暖意,他撑一下雪杖滑下山头,穆煦赶忙跟上去。
  一开始李弘扬不熟练地调整姿势和重心,摇摇晃晃看起来快要摔倒的样子,穆煦紧随其后生怕出岔子。滑行一段时间掌握技巧的李弘扬动作稳当了些,穆煦松了口气,滑到雪道另一侧享受风的速度。
  到达雪道底部,穆煦牵起李弘扬的手去坐缆车,他说:“感觉怎么样?”
  “爽。”李弘扬的脸被风吹得泛红,他说,“你经常滑雪?”
  “我大学的时候爱玩极限运动。”穆煦说,“滑雪、潜水、跳伞之类的。”
  “真好。”李弘扬说,“有机会我也想试试。”
  “会有机会的。”穆煦说。
  缆车将两人送上雪道顶端,穆煦突然开口:“我遇到的事情比较麻烦,所以,”他停顿一下,摸摸李弘扬的脸,“后面一段时间我就不联系你了。”
  “一段时间是多久?”李弘扬问,“两个月、半年?你之前有过三个月没有联系我,我可以等。”
  “我不知道多久。”穆煦说,“可能要出国。”
  “还回来吗?”李弘扬问。
  “不一定。”穆煦说,“你就当我再也不联系你了吧。”
  李弘扬低头不说话,穆煦问:“再滑一圈吗?”
  “嗯。”李弘扬说,“我以为我们能一辈子这样。”
  “运气好的话,你能遇到爱情。”穆煦说,“运气不好才会遇到我。”
  “你就是我的爱情。”李弘扬说,“我运气太好了,真的。”他环顾四周,茫茫的雪山、空旷的雪道、烈烈的风声,他倾身抱住穆煦,“我就是太胆小了,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
  穆煦环住他的腰,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我要哭了,你别看。”李弘扬将下巴靠在穆煦的肩上,他压着声音啜泣,指尖轻轻将穆煦鬓角的头发理顺,动作依然温柔,“事情过去后,你来找我,就当这些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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